如果爱情也有眼睛 作者:念小曦(晋江2012-06-25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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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理解，沈小姐你知道我们公司的BA的工资是基本工资加提成吗？老BA跟我说她们以前是吃死工资的，卖不出去又能怎样，但是自从郑寒做了经理，更改体制，把我们的基本工资压低，我们卖不出去就不能拿提成，这个产品又贵，走货量这么低，我也要生存，我只能这样。再说，这个本来就是送给客人的，他们已经买了相应的产品，我认为他们付的钱里没有这个赠品的价值。而且郑寒这个人就是这么狠，看不惯就找借口让我走人。”李菲咬牙切齿的说，她不像以前叫沈心晔“晔子”，而是直呼沈小姐，让沈心晔有点失落。沈心晔不是个冷面人，从小她就是个愿意与人为善的丫头，唐糖嘲笑她说你的愿望就是：“我希望世界和平！”。人与人的关系本来就是脆弱的，一点点的不好就容易被撕裂。李菲以前从柜面来公司开会时，看到沈心晔还会亲密的打招呼，现在却好像陌路。沈心晔也隐约听过李菲曾经对郑寒的纠缠以失败告终，这次被郑寒一纸令下开除，身心都遭受不小的打击。
　　沈心晔并不喜欢做离职面谈，对她来说，或者离职者来说，面谈的时候就是不平等的，犯错的员工会认为她是个审判者，像李菲。找到更好下家的员工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管沈心晔说什么都不痛不痒，居高临下，笑眯眯的什么都不肯说，面谈一无所获。做的不如意的员工会认为她是公司的间谍来探听自己的秘密，戒备心极高。有一次一个小姑娘不满上司的管理，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这样吧，我，辞职。让沈心晔好像抱着个刺猬无从下手。
　　但是这是她的工作，她只能在努力的同时，不断调整自己的心绪，让自己耐心去倾听，让自己拉近跟离职者的距离。然后将所得信息汇成报表上报。
　　
　　5人分别面谈下来已经7点多了，沈心晔公司5点半下班，公司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郑寒走过来，像沈心晔抱拳：“晔子，辛苦了。”
　　沈心晔一脸疲惫，还是笑着对郑寒说：“应该的，不用客气。”
　　“这么晚了，请你吃饭。”
　　“好。”沈心晔跟郑寒从来不会刻意的客气，然后她发短信告诉陈祈墨今晚跟同事吃饭，让他先回家不要等她。
　　
　　茶餐厅里，沈心晔翻着菜单，郑寒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觉得她好像心情并不是非常糟糕，不像上次面谈他的一个属下，心情差的要死，一天见谁都傻呆呆的。
　　“今天的面谈顺利？”
　　“没什么顺不顺利的，5个人已经成定数，她们尽管表面上是主动辞职，但是毕竟是公司开除的，心里不爽是肯定的，我就当她们的出气筒好了。”沈心晔摇摇头无奈的说。企业就是这样，把事情以开除的方式终结，还要让员工主动离职以避免今后任何的法律纠纷。还好现在的人没有档案记录，这样也不会影响5个人今后找工作，她也算松一口气。
　　
　　“该给顾客的服务没有做到位，已经属于失职，顾客要求赠送还以各种理由拒绝，即使是附加的服务也是公司对顾客的馈赠，作为公司员工没有理由私吞。”郑寒冷冷的说。
　　沈心晔心中一阵寒意，想到李菲曾经对郑寒的纠缠很多人都知道，两个人曾经被人看到过一起吃饭，也被人看到过郑寒拂袖而去李菲当街大哭的样子，但是郑寒人如其名加之身居要职，他的绯闻一向在公司都是低调传播，他自己也是寒冰一块对任何个人传闻都是置之不理，让传播的人也觉得没意思。看到郑寒正看着她，她讪讪的笑着：“今天这里的空调太足，浪费地球资源，哈哈。”
　　郑寒笑了笑，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老郑，你有没有想过BA们的苦衷也有很多？”沈心晔私下里叫他老郑，郑寒一直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知道，她们无非怪我把稳定的死工资改为提成制，违背她们进我们公司求稳定的初衷。”郑寒低头喝茶。
　　“哦，或许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BA的流动率因为各种原因一般会比办公室职员要高，公司会以派遣的方式录用BA工作，如果能连续工作两年并且业绩符合标准就会跟公司签合同，派遣公司和公司签合同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在一定时间内虽然留下了不少业绩比较好能坚持的BA，但是有很多年轻的BA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很多会以没有归属感而离开。但是郑寒一直坚持，他认为所谓归属感不是最终的理由，这年头BA有太多的选择，从这个名牌到那个奢侈品，这山望着那山高，真正能熬过来的才是他想要的员工。他一直如此铁腕。
　　“她们很多人的生活成本很高，你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一天穿着不精致，妆化的不到位，包包鞋子不够名牌，就有可能被同事议论或者非议。”沈心晔想到公司里很多员工，不管是办公室的职员还是BA，谁不是名牌加身，谁不是画着精致的妆容。后勤部门因为不涉及业务，仿佛暴风雨中的孤岛，相对平静朴素很多。
　　“这并不是某些人可以用公司财物换所谓光鲜的理由。”郑寒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也看麻木了。
　　“老郑，你有时候太无情了，都说市场部的人无情，你就是那西伯利亚的寒流。”沈心晔笑着说。
　　郑寒看着沈心晔，没有说话。
　　沈心晔不迷信大牌，衣服她会去商场里买自己能买得起的品牌，绝不会为了买奢侈品而勒紧自己的生活，她可以不买名牌包包和鞋子，但是绝对会对精挑细选，寻找最合适自己的。郑寒眼里的沈心晔不张扬，不奢侈，恰到好处的展示着自己的生活品味，让他感觉真实。
　　郑寒在这个圈子呆久了，接触的女人各种各样，他生活低调，但是女朋友绝不少，加之高品味的穿着及风趣幽默的举止，走到哪里都成为是女人追逐的对象。30几岁了，依旧标榜单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因没有玩够不想安定下来。
　　但是郑寒对沈心晔的感觉是独特的，他没有对未来妻子没有什么标准，但是看到沈心晔他总有一种隐隐的想要安稳的感觉。几年来看着沈心晔渐渐成熟，他有时候也会想是否要追求她，但是终究被她躲避装傻的态度以及自己不愿安稳的心态，蹉跎一年又一年。可是当他想有所行动时，却发现好像已经晚了。
　　郑寒若有所思，看着接电话的沈心晔开心的笑着说：“一会儿就吃好回去了，哎呀你别来接我，不顺路。”他知道那应该是他最近在车库看到接送沈心晔的男人，尽管有些失落，不过也很快恢复状态，跟沈心晔说：“时间不早了，你男朋友肯定很担心你吧，你跟我吃饭没关系吗？”
　　“不会啊，公司同事吃饭很正常的，我想他不至于这么小气。”沈心晔没做多想的说着。
　　没有否认是男朋友打来的，那肯定就是了，郑寒吃饭的兴趣减半，看看沈心晔已经放下碗筷就提议送她回家。沈心晔想了想还是决定打车，一起吃饭还好，送她回家她还是觉得有些多余了，委婉拒绝。郑寒也不坚持，在等她打到车后便回公司取车。
　　
　　刚到家，她便给陈祈墨发了短信报平安，陈祈墨马上电话便打了过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天，陈祈墨才撬开沈心晔的嘴巴知道了今天她的离职面谈，知道她心里对公司的做法觉得太决绝。沈心晔问他：“如果换做你是郑寒，你会怎么做？”
　　“我应该也会一样，下面员工的所作所为都要由我负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做管理的大忌。”陈祈墨笑着说。
　　“说的也是。”沈心晔长舒一口气接着说：“看来我还是太软弱了，总觉得她们几个有些可怜。那如果是遇到曾经交往过或追求过你的女下属发生这种事呢？”想着李菲哭红的眼睛，那滴滴落下的眼泪并非只是被开除的愤怒，恐怕更是对郑寒的寒心。
　　“这种事情我没有遇到过，如果是我爱的人，我会让她辞职但会保她周全，如果是跟我没有关系的人，我只能秉公处理。”陈祈墨笑着说。
　　沈心晔拿着电话，想到郑寒冰山一般的表情好像换到了陈祈墨脸上，不由力气像被抽尽，轻轻的说：“哦，看来你们男人总是无情的。”
　　陈祈墨听了觉得她好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像被影响了心绪，笑着说：“心心，你如果不喜欢，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做了呢？”
　　沈心晔想了想，“还是继续做吧，人总不能躲避该做的事情。”
　　陈祈墨听着沈心晔略带逞强的说着一些她自认为对的道理，他觉得有时候她在勉强自己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他开始心疼，想要给她一个能让她随心所欲的生活，但是不知为什么又有些珍惜她的逞强。索性不再劝她，只希望她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说，让他能帮到她。




☆、雪宝

　　这天下班后两个人相约去宠物医院接猫咪，陈祈墨要在医院的超市帮小雪买猫窝，猫砂盆什么的，沈心晔笑着说她在网上已经搞定了，货也送到了只等雪宝回家。
　　“雪宝？”陈祈墨笑着问。
　　“小雪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它就叫雪宝了，是我的。”沈心晔笑着提起装猫咪的笼子。
　　“是我们两个的。”
　　“好好，算你一份。”沈心晔心情大好，也就不反驳他。
　　
　　等到了沈心晔家楼门口，陈祈墨跟着她上楼，沈心晔便带他回家，她第一次带陈祈墨回家，算算时间，两个人来往了几个月了，陈祈墨要跟她上楼她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有点不自在。
　　进到客厅，陈祈墨便发现沙发旁边的角落已经布置成雪宝的家，黄色的猫窝，猫爪板，黄色的猫食盆，还有猫咪图案的小地毯。“准备的挺齐全的，猫砂盆呢？”
　　“在洗手间呢。看，还有猫粮，不知道雪宝喜不喜欢吃，我就每样都买了一点。”沈心晔把猫粮袋子打开，倒了一点在食盆里。然后轻轻打开笼子说：“雪宝，到家了，乖，出来吧。”
　　雪宝探头探脑的出来，东看细看，到处嗅嗅，然后轻轻一跳跳上沙发，走过来走过去，再看看猫食盆，便探头探脑的走过去试探的吃起来。
　　“不愧是在外吃过苦的孩子，什么都能吃的这么香。”陈祈墨笑着说。
　　“你吃过苦吗？”沈心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递给陈祈墨。
　　“当然吃过，所以珍惜现在拥有的。”陈祈墨抓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着她的脸颊。
　　沈心晔心里警铃大作，挣扎一下叫道：“哎呀，我忘了给雪宝买猫草了。”
　　“没事，一会儿开车出去买。”陈祈墨把她按在怀里，“别怕，吃不了你。”
　　“可是。。。唔。。。”没等说出来嘴巴便被陈祈墨堵上，轻轻被辗转亲吻着，陈祈墨握着她的手，轻轻展开，十指交缠着，然后反扣在她背后让她贴自己更紧一些，轻轻撬开她的嘴巴慢慢探索着，清新的气息让他迷醉，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沈心晔没有挣扎，在他亲吻迷醉之际，轻轻把手挣脱出来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离开他的唇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然后要起身，以前跟程岸亲密接触尽管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沈心晔却清楚男人的反应，她已经感觉到来自陈祈墨的危险，她害怕还要强装镇定，轻轻用鼻尖蹭蹭陈祈墨的脸颊算作安慰。陈祈墨并没有勉强她，由她起来。
　　“对了，我录的那个节目你看了没有？”
　　“嗯，看了。”沈心晔拿过果汁试图拧开盖子，却发现根本拧不开，陈祈墨接过来帮她拧开，继续问道：“怎么样？”
　　“不错。”
　　“只是不错？”陈祈墨开始挠她的下巴。
　　“是啊，哈哈。”沈心晔往后躲着不禁笑起来。
　　“哪里不错？”
　　“挺帅的哇。”
　　“什么？”
　　“哦哦，你英气逼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女粉丝眼睛都是闪着泪光的。”
　　“我没让她们哭啊。”
　　“激动地，你没动画片里的花痴们都是这幅表情吗？”沈心晔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做出一副花痴状，放佛眼睛里也闪着光。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呀？”
　　“好吧。”陈祈墨有些失望，节目最后的时候，乔远问他有没有意中人，他说有，后面他说了很多，希望沈心晔能听到知道他的心，她却好像没什么反应。沈心晔看他有些慌神，轻轻在他眼前挥挥手，陈祈墨轻轻抓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着，沈心晔脸红。这时雪宝走过来抬头看着两个人，眼睛里充满渴望，沈心晔轻轻俯□问：“雪宝，你怎么了？”
　　“它在认识爸爸和妈妈。”陈祈墨笑着说。
　　“我是它妈妈不假，你是不是爸爸还有待考验。”
　　“真的假的，雪宝可不这么认为。雪宝，叫爸爸，爸爸。”陈祈墨轻轻挠着雪宝的下巴，然后学着猫叫逗雪宝，沈心晔忍俊不禁，看着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跟一只猫咪玩的乐在其中，就像还是个小孩子。
　　陈祈墨下班照例过来找她，她总是觉得让同事看到不好意思，毕竟上次联谊会他俩的事情被同事们传来传去，好不容易平息了，她不想再掀波澜，所以就让他在2楼的咖啡馆等。这天她下班匆匆赶到2楼时却接到了唐糖的电话。
　　“My　sweety，　what's　up？”
　　“哎哟，沈心晔，你今天吃蜜糖了？”唐糖听出沈心晔口气里的欢快。
　　“你怎么想起我了？”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大堂，今天一起吃饭。”
　　“不会吧，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
　　“沈总，你的时间我唐糖还用预约吗？”
　　“好好，你等我，我马上下来。”她走进咖啡馆，对陈祈墨抱歉她有朋友来找她，不能陪他了。
　　陈祈墨一听，倒是挺淡然，手指轻点沙发扶手说道：“好啊，我们一起见她，我请客。”
　　“我。。。女人之间的话题，男人出席往往很无聊的。”沈心晔没有跟唐糖提起过陈祈墨的存在，突然带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没关系，我可以自娱自乐，走吧。”陈祈墨拉起她走了出去。
　　唐糖在电梯口站着，一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觉得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