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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当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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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岫冷嗤一声,居高临下地问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么?呵,本将军当真是小瞧了你!”
  宁云卿的眼泪瞬时垂了下来,眼里带着失望与些许绝望。
  穆岫看得心头一抽,却还是强撑着改了念头,不能信,这小公主还在装,坚决不能信。她硬了心肠,高高举起了手——僵在半空,小公主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令她这样心狠的人都不忍心伤害。可是这个小公主昨夜对她做了那种事啊!
  穆岫举着手的狠狠攒着,一把将宁云卿拽了起来,呵斥,“出去!本将军要更衣。”见宁云卿还踟蹰着想要伺候,穆岫又喝道:“不需要你!”
  宁云卿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这件事被守卫听到,又被路过的宫女看到,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天便传遍了王宫,也渐渐变了味。
  “听说了么?将军昨夜夙着的那座宫殿晚上传来了欢愉的声音。”
  “听说了,听说了。难怪北夏的勇士将军都看不上眼,原来是有这嗜好。”
  “唉,不过今天将军带回来的那女子都苦着张脸,好像被将军始乱终弃了。”
  “不会吧。将军居然这么渣,和人家云雨过后,就不要人家了?”
  “这也不怪将军啊,谁让那女子只是敌国的一个村姑,纵然有些姿色,也配不上将军啊。”
  “唉,小村姑真可怜。”
  “……”穆岫晨练时偶然听到几人谈话,脸囧成一团,她分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人渣了?穆岫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腕上没有一丝长鞭的系痕,她又透着剑光照了照脖颈,好像也没有什么痕迹。她倏然有些懵怔:难不成昨夜只是一场梦?不行,她要找小公主问个明白。
  穆岫去寻了宁云卿,大晏国君的寝宫里亦在谈论这事。大晏王后卧在国君的怀里,已然哭成泪人,她捧在心窝上的女儿居然被敌国将领糟蹋了,而且那个将领还是个女人。她苦命的女儿啊!为娘要如何帮你报仇?
  “王后,别哭了。”大晏国君安抚着妻子,心里也乱成一团,清宴是他们大晏的骄傲,可如今这个骄傲居然被穆岫践踏了。穆岫百般欺负清宴,这样的渣宰不能留。纵然他现在无人可用,待日后寻到机会他也要将穆岫那个恶女人拖入地狱。
  ※
  “竹月。”担心小公主会将大晏国君救走,穆岫将她轰出去后就派了专人看管,寻到小公主,她轻轻唤了一声,看小公主脸色一喜又随即低下头泛起惆怅失落,她无奈摇头,暗叹:都到家了,居然还这么爱演。你父母看到不会想揍你么?不过不管他们想不想,她现在是有点想。
  穆岫攒了宁云卿的手腕,硬牵着她进了寝殿。殿门重重合上,穆岫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抬着,面色写满不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说吧,昨晚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宁云卿的眼睛就滑下两颗泪,泪水晶莹,衬着美人分外娇弱,却看得穆岫莫名其妙,她听宁云卿哽咽着道:“将军,您何必再问?竹月……竹月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高攀不上将军,将军又何必拿竹月取乐?”
  “???”穆岫望着小公主,一头的雾水。她见小公主低着头啜泣,活像被欺负的小白兔,禁不住站起身,捏着她下巴问:“你说我欺负了你?”
  宁云卿垂着头,用沉默回答着对。穆岫冷笑一声,瞥着她又问:“你说我欺负了你,可有证据?”
  宁云卿头垂得更低了,穆岫将她的头抬起,又重复了一遍,“证据,嗯?”
  宁云卿怯懦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解了两枚纽扣,将早上用胭脂偷画在锁骨上的红痕露了出来,那个痕迹像是嘴唇。单凭一个人是没办法吻到那里的,难不成真的是她干的?可是她……她昨晚记得自己明明被欺负的很惨啊!
  穆岫的意识有些混乱,她将宁云卿轰了出去,房门紧锁,褪去衣衫仔细瞧了瞧,还真是没有什么颜色,难不成真是她也喝多了,把梦当成了真?
  眉梢蹙起,穆岫还是存有几分迟疑,她想:小公主是不能放回去了。如何也要等她弄明白了才行。将衣服穿好,她修书一封,命人上报给北夏皇帝,信中写了大晏国君投诚一事,却对清宴的生死留了余地,只道战场发现一具疑似公主的女尸,已被大晏士兵下葬,无法确认其是否为真。
  几日后,穆岫收到了北夏皇帝的诏令,命她护送大晏国君一家到北夏做客,她领了旨,随即寻了大晏国君,笑道:“陛下听闻晏王精于工笔,想让您为他作一幅画,北夏距大晏较远,未免您思虑王后,陛下特许您将王后带上。晏王,请吧。”
  大晏国君笑着附和,“陛下真是有心了。”带着不愿,携着夫人上了马车被穆岫等人押回了北夏。
  因着有着那夜之事,穆岫刻意同宁云卿保持距离,她担心自己会失态,也担心小公主会失态,为了维护形象,互不接触是最好的办法,但小公主到底是昔日敌人,她不能放松警惕,给小公主一匹马,她担心对方会驾着马跑掉,思来想去,难得善心地又要了一辆马车,将自己也装了进去。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穆岫看书,宁云卿看人,书后的那张脸藏着不自在,宁云卿倏然站了起身,马车一个颠簸,她就成心前倾扑倒了穆岫怀里,穆岫也是多年反应经验,小公主一过来她就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将人拥入怀里。
  “多谢将军。”宁云卿偎在爱人肩上,面带娇羞。穆岫抿了抿唇,将手松开,干咳了两声,“回去坐。”
  宁云卿失落地瞧着她,“将军,竹月可是做错了什么?若是……若是因为那日的事,您不必在意,竹月省的,将军只是喝多了,竹月不敢有非分之想。”
  瞧这叫一个通情达理。穆岫弯着唇角,说不好是苦笑还是哂笑,她笑觑向宁云卿,又重复了一遍,“回去。否则我就把你送给我兄长做侍妾。”
  还敢把她送人?胆子大了?宁云卿心里冷哼,面上却是一副胆怯模样,怯生生地退了回去,回到位上还抬着头小心翼翼得觑向穆岫。
  穆岫摇了摇头,直接举起书,遮在了自己脸上。
  ※
  几日后,大军回朝,城外迎接的是穆岫的兄长——穆庸,名副其实非常的平庸,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精通。穆岫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到妹妹没有骑马,穆庸有些讶异,再见到跟在妹妹身后的宁云卿,他倏然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去,同宁云卿道:“这位天姿国色的姑娘就是大晏的清宴公主吧?”说着又数落穆岫,“妹妹,清宴怎么也是一国公主,怎好让她穿的这么寒酸。还不快带回家中,予她换件衣服。”
  后面马车上的大晏国君二人听得一怔,担忧女儿出事,都掀开了帘子偷看,宁云卿倒还是如常,低身施礼,道:“奴婢竹月,见过大公子。”
  “嗯?”穆庸愣了下,看向妹妹。穆岫回应,“你认错人了,这是竹月,我见她手脚勤快,出身凄苦,就收来做了婢女。”
  既然是婢女那就好办了。穆庸垂涎地望着宁云卿,恍若在看一个猎物,他毫不避讳地和妹妹要人,“妹妹,我瞧着你身边这婢女很是水灵,不如送给哥哥,哥哥再找两个还你?”
  大晏国君的一只脚迈了出去,张口就要呵斥,便听穆岫拒绝道:“算了,兄长身边的人我可要不起。”她侧过身将宁云卿护在身后,对兄长笑道:“这丫头我用惯了,再说她怕生的很,怕是会惹大哥不快。看在小妹舟车劳顿的份上,大哥可否先让小妹进宫交差?”
  穆庸的目光依然在宁云卿的身上逡巡着,这小姑娘一直躲在穆岫身后,低垂着头,看上去羞答答的,还真是可人,不尝一尝可惜了。他笑了笑,“自然。既然你要面圣,你身旁这丫头我就帮你带回府吧。”                        
作者有话要说:  穆岫(懵):我难道不是受害者么?
宁云卿(凄楚):我才是受害者。
ps。感谢以下几位亲的地雷,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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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将军篇

  大晏国君的眉拧了起来,王后也从车中探出头焦急得盯着外面; 穆岫的脸上却不见恼怒; 一派云淡风轻模样; 自然地挡在宁云卿身前; 莞尔道:“大哥; 你又忘了,小妹已经在外面开府了; 将军府虽然不大,但容纳一个侍婢的地方还是有的。待少顷路过将军府; 我会直接将她送进去; 不劳烦大哥。”
  穆庸冷哂,他知道妹妹明摆了不想把人给他; 还真是受皇帝器重谱大了,一个小婢女罢了,居然都要拂他的面。穆庸将不愉写在了脸上; 皮笑肉不笑地回:“我倒不知道妹妹这么体贴我。”说着,他又打量上穆岫背后的女子; 眉清目秀; 虽然眉眼间透着股坚毅,可是那模样却是娇娇弱弱的; 同他们北夏的女子不同,细细嫩嫩的,不止他喜欢,他想皇帝陛下应当也会喜欢。
  这小婢女打扮起来应当是个绝色; 只当个婢女可惜了,怎么也应该为他们穆家谋些福利。他压低声音道:“妹妹,这么美的丫头只做婢女可惜了,我要是你就将她进献给陛下,若是得了陛下的欢心,富贵高升何愁得不到手?”
  穆岫眉微蹙,不是因为话里提到要将小公主送人,而是说这话的竟然是她的兄长,他们穆家一门忠烈,都是为北夏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废物,不想着自己报国,就会搞些旁门左道的勾当。她轻道:“大哥费心了,小妹刚刚平定了大晏,陛下是明君自然不会亏待我。大哥,时辰不早不好让陛下久等,我们启程吧。”
  “哼。”穆庸冷笑,不满地吩咐,“启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城,城内北夏的百姓候在两旁,一见着骑着骏马的穆岫,纷纷欢呼,赞美着自己国家最英勇的女将军。大晏国君与夫人坐在车里,车帘紧合,外面的呼声越大,他们的心越难以平静。王后依偎在国王怀里,担忧道:“大王,此番入北夏凶多吉少,我二人倒是无事,只是清宴……这孩子如今被穆岫糟蹋,方才又见穆庸,那小子也是个竖子,怕是对咱家卿儿打了主意。”
  大晏国君的心翻搅着,若是善于武道,他定跃下车将穆家那两个混账斩于刀下,为女儿报仇。可如今鲁莽只会自掘坟墓,他一个亡国君不怕身死谢罪,只担忧自己这苦命的女儿能否安然地活下去,他女儿是大晏的骄傲,只消她在,大晏终有一天会重整旧山河。他要将女儿从穆家的深渊里解救出来,方才他瞧到了穆家兄妹不和,倒是个利用的点。他安抚着夫人,“莫怕,我瞧方才穆岫一直护着卿儿,也还算是有些良心。待寻到适宜时机,我会将卿儿救出来。”
  “大王。”王后呜咽着,脸上写满对女儿的愧疚与担忧。大晏国君搂着她,低垂的眉眼里藏着算计。
  ※
  途径将军府时,穆岫将宁云卿送进了府,说是送,宁云卿倒觉得用押更合适,穆岫钳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一间厢房,留下句“打扫干净”便走了出去,出去后她特意和府上人吩咐,要好好看住厢房,不让宁云卿出去。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她随大军入了宫。皇宫里,北夏国君赫连城亲自设宴,一来为穆岫接风,二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大晏国君,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晏国公,因其投诚,赫连城将其封为北夏的晏国公,从此再无大晏国。
  宴会上歌舞升平,赫连城和群臣言笑晏晏,同晏国公夫妇亦多加关照,嘘寒问暖,句句关怀夹着说不清的刀,一句句刺入两人心底,听得他们悔不当初,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好不容易熬过宴会,到最后赫连城竟喝着杯中酒感叹:“朕素闻大晏的清宴公主,身姿俊逸,能文善武,是个不输男郎的巾帼英雄,可惜佳人香消玉损,真是红颜薄命,也不知她那副金面具下是何容颜。”他望向新晋晏国公,带了丝惋惜道:“听闻晏国公丹青妙笔,不知可否做一幅清宴的画像赠予朕?”
  晏国公一怔,画女儿是易事,可送给赫连城的清宴画像便一定不能像女儿,他迟疑着,赫连城却命人将笔墨纸砚端来为他布好了画桌。也是,一个百般折辱的亡国君又怎会有人在意他的想法,晏国公反握了握夫人攒着他的手,向大殿走去。
  执着画笔,他僵了片刻,方才轻轻落下,平素一张费不了多长时间的画,在过多思虑后用了大半时间。穆岫抿着酒,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国公,心里倏然有些担忧:如果这位废物国君将小公主的脸画了出来,那她可是难交差了。真是,明明之前盼着把公主送给陛下的,怎么现在突然舍不得了。一定是因为没弄清那晚的事。说服自己的理由寻到,穆岫舒服许多,又猛地灌进一杯酒。
  须臾之后,晏国公停了笔,内侍将画作呈上,赫连城看了叹息一声,命人将画送到了穆岫手中,问道:“穆将军,可曾见过此人?”
  画像上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模样和王后有三分相像,和她府上的小公主亦有些相似,不过整体却是另一个人,且这人和那日女尸相差甚远,穆岫迟疑着,既想绝了陛下的念想,又想知无不言的尽忠,两项抉择,她折了中,蹙眉道:“有些眼熟,似是在竹林中见过,不过因那人已死,臣记不清了,只是那戴面具的女子下葬前,臣特意瞧过,并非画上的女子。臣无能,还望陛下恕罪。”说着站起身,垂首认起了错。
  赫连城听着这话,分明话里有话:下葬的“公主”不是真公主,而真公主可能已经死了,她也不能确定。还真是精明,说了和没说一样,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就算日后找到了清宴,朕也不能治她的罪。他轻笑着帮穆岫解围,“看来清宴公主亦是个善计谋的人,真是可惜了。爱卿不必自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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