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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剑惊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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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宫魔头来袭,伤我门人闯我仙山,简直视四大名门为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无极真人问道:“不知贵派有何高见,盛总监不妨直说。否则憋在贫道心里,只怕明日一整天都要心痒难熬。”
  他这一搭茬调侃,令殿中的气氛略显缓和。盛霸禅哈哈一笑,道:“请真人稍带片刻,在说这事之前在下建议咱们先来商定祝融剑派提出的加盟申请。要不然,匡掌门在这儿坐着也难受啊。”
  众人又笑了起来,盛霸禅接着道:“按照仙林四柱的盟约,自今日起的下个十年中,将由本派替代神会宗,暂摄盟主之位。作为今夜密会的主持,在下不便说得太多。只是重申一下相关盟约──任何影响四大名门的共同决策,都需四家掌门一致同意。而在表决前,诸位都有阐述见解的权利。匡兄,请你先来!”
  匡天正站起身道:“老夫没什么可说的,就想和大伙儿同舟共济,扫荡魔门!”
  等了半天,见匡天正还没下文,盛霸禅怔了怔问道:“匡兄,你说完了?”
  “完啦,”匡天正大咧咧地一笑道:“该说的昨天下午都说了。”
  盛霸禅点点头,向王霸澹道:“王师弟,劳驾你请匡掌门到后堂稍歇。”
  匡天正晓得接下来四派首脑要闭门表决,于是率着匡天威等人随王霸澹到了后堂喝茶闲聊。可能是四派争论的异常激烈,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有人来请匡天正。
  待他坐定,盛霸禅略含歉意地说道:“匡掌门,经过四家掌门的商讨,目前我们还不宜接受贵派加盟。”
  匡天正倒也没多少失望之情,平静颔首道:“我明白,论资历论实力,敝派和四大名门都差得太远。就算顺利入盟,我都怕有人会嘲笑匡某攀龙附凤,自不量力。”
  无极真人轻笑道:“匡掌门,你可别把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当成了势利眼。实不相瞒,我们希望将贵派入盟的影响减小到最低程度。因此希望徐图缓进,从长计议。”
  盛霸禅接口道:“换而言之,祝融剑派加盟仙林四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不能急于一时,以免引起各方的过激反应。为此,我们商量出了一个折冲方案,希望贵派在未来十年中以四派之友的身份参与到盟约当中,等到下届樱花台剑会在云岩宗召开时,再做入盟。只是这期间,要委屈匡掌门一点儿,不能像四派掌门那样享有表决权。”
  明镜大师说道:“匡掌门提出入盟申请,是老衲一力相邀。今日的结果,也令老衲深感歉疚。作为补报,无论匡掌门是否答应以四派之友的名义加入本盟,云岩宗都会助贵派一臂之力,消除排教隐患。”
  匡天正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大师说的哪里话来。当日若非贵派仗义相助,我祝融剑派早已成了排教刀下之鬼。四派之友──不过是个名分,我老匡不计较!”
  明镜大师松了口气,合十礼道:“多谢匡掌门通情达理,以大局为重。”
  无极真人拊掌笑道:“好啊,十年之后咱们就可以改名叫做仙林五柱啦!”
  盛霸禅道:“匡兄诚意我们四大名门铭感肺腑,定会全力襄助贵派敉平排教!”
  殷长空冷冷问道:“盛总监,既然祝融剑派入盟的是已有定论,是否可以进行下一项议题了?要是这么闲聊到天亮,只怕耽误樱花台剑会的举行。”
  盛霸禅微微一笑道:“敢情殷掌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咱们长话短说,在下想问诸位一个问题:百年之后仙林的局势将会如何?”
  无极真人摇头道:“百年太远,恕贫道眼拙,连十年后仙林局势也瞧不清楚。”
  “真人说笑了。”盛霸禅道:“依在下之见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咱们四大名门独力擎天,与魔教和灭照宫艰难对峙,维持现状;要么两大魔门联袂出击,将正道各派各个击破,至不济也要回到一百年前魔门猖獗正道不彰的绝境之中。”
  殷长空嘿嘿低笑道:“盛总监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吧?”
  明镜大师道:“善哉,善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衲倒是觉得盛总监之言振聋发聩,值得深思。这些年我们仰仗无量天照之利,一举扭转颓势稳住了阵脚。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老衲时常扪心自问日子是否过得也太安逸了?”
  盛霸禅听明镜大师赞同自己的观点,精神一振,朗声道:“大师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咱们万万不能在寄望于下一次的无量天照来打救正道,须得未雨绸缪!”
  无极真人静静听完,说道:“不知盛总监有何高见,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盛霸禅道:“高见愧不敢当,但我希望四大名门能够吸取百年前的惨痛教训,以十年乃至三十年的努力,戮力同心,先发制人,除魔卫道,澄清寰宇!”
  宝轩殿里又静了下来,人人都在思索盛霸禅这简简单单十六个字之后的含意。
  匡天正碍于身份,直到这时才得着机会发言道:“我老匡是个粗人,也不怕大伙儿听了误会。只想问盛兄一句,什么叫先发制人?”
  盛霸禅微笑道:“匡兄一语言中关键,所谓先发制人就是要趁魔教元气尚未尽复,灭照宫内忧未消的千载良机,转守为攻一举荡平!”
  殷长空不以为然道:“盛总监的雄心壮志令老夫钦佩,奈何倾尽四大派之力,或可剿灭其中之一,却也要元气大伤。岂不是让另一家坐收渔利?”
  盛霸禅胸有成竹道:“上兵伐谋,有时候要消灭敌人靠的并非是单纯的实力。何况魔教也好,灭照宫也罢,各有软肋,咱们齐心协力雷霆一战,未必不能奏功!”
  无极真人问道:“那么盛总监觉得应该先行解决其中的哪一家?”
  殷长空冷眼关注盛霸禅,似已猜到了答案,却漫不经心地抚摸几上茶杯。
  盛霸禅有意静默了须臾,才一字字沉声说道:“灭、照、宫!”
  众人尽皆愕然,无极真人“咦”了声张开睡眼朦胧的双目,看着盛霸禅道:“这倒出乎贫道意料之外,不知贵派为何选定灭照宫?”
  盛霸禅早料到各派掌门会有此反应,微觉得意地笑了笑道:“首先灭照宫盘踞东昆仑,北震神会宗,西慑雪峰派,东抗云岩宗,四大名门中已有三家为之如芒在背不胜其扰。可倒过来一想,它又是处在三家合围之中,届时三箭齐发,再加上本派和匡掌门的奇兵天降,定可马到成功。”
  明镜大师微微颔首,心道:“为了推行反攻大计,天心池竟不惜舍下对它威胁最大的魔教不攻,而先剿灭照宫,着实用心良苦。这计划绝非盛霸禅一人可以决断,至少也是得到了道圣的首肯。”
  又听盛霸禅继续道:“第二,灭照宫驱策排教攻打祝融剑派,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与其任它坐大而人人自危,不如先发制人除去大患。至于第三点……”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明镜大师道:“贵宗收留了杨南泰的亲生之子杨恒,显见也看到了这一点。杨惟俨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引发内乱,只要我们趁势加以利用,必可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明镜大师一皱眉道:“阿弥陀佛,真源虽是杨惟俨之孙,但在本宗亦不过是位普通弟子。他自幼蒙难,身世可怜,老衲实不敢完全苟同盛总监的第三条理由。”
  匡天正对杨恒也心存感激,帮腔道:“不错,咱们除魔卫道是分内之事,可也不能利用一个无辜少年去暗算灭照宫。”
  盛霸禅从容笑道:“两位光明磊落,盛某佩服。这最后一条理由只当我没说。”
  坐在盛霸禅下首的天心池太白院首座长老南霸天问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匡天正扫过沉默不言的三派掌门,寻思道:“好家伙,四大名门这潭水还真够深的!剿灭排教,打击灭照宫,我老匡千肯万肯,可也不能傻乎乎地被他们当作肉盾使。嗯,左右我也没表决权,先听听再说。”
  无极真人抬起头,悠悠道:“若说受灭照宫威胁最大的,应是本派。假如真能拔出灭照宫,贫道举双手赞成。不过……嗯,兹事体大,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盛霸禅一怔,在他的想法里无极真人应是第一个赞同自己方案的人,哪晓得唠叨半天说了也等于没说,再望向明镜大师,只见这老和尚低垂双目一言不发。
  倒是殷长空哼了声道:“盛总监,你觉得平定灭照宫,咱们有几分把握?”
  盛霸禅沉吟一小会儿,回答道:“只要准备充分,筹谋妥当,应有七成!”
  殷长空淡淡道:“敝宗不比贵派与云岩宗那般家大业大,损失得起。要打灭照宫,必须一战功成,否则杨惟俨反扑过来,头一个遭殃的就是神会宗和雪峰派。等盛总监什么时候能有九成以上把握了,咱们再来探讨。”
  盛霸禅心生不悦欲待开口,不意听见殿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他举目望去,却见无极真人蜷缩在座椅里,好梦正酣。
  无动真人有些尴尬地伸手轻捅这位掌门师兄,无极真人茫然睁眼道:“散会了?”
  明镜大师跟着接茬道:“盛总监,我看咱们今晚就商议到这里吧。”
  盛霸禅无可奈何,起身恭送各派首脑步出宝轩殿。明镜大师与匡天正并肩而行,走出天下观。匡天正见四下已无外人,才苦笑声道:“大师,今晚我可长见识啦。我算明白过来,不让本派直接入盟,是担心咱们两家盟中有盟,对他们不利!”
  明镜大师摇首道:“匡掌门多虑了,老衲相信那三家掌门绝非心胸狭小之人。”
  匡天正哼道:“不是心胸狭小,而是野心勃勃!盛霸禅为何早不提,晚不说,偏偏在天心池接任盟主的当口,要联合四家大张旗鼓攻打灭照宫?还不是趁机掌权,想替代云岩宗成为四派牛耳?”
  明镜大师眉宇隐露忧色,道:“盛总监其志不小,是福是祸尚未可知。老衲也赞同无极真人的想法,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匡天正点点头,道:“为了本派的事,大师多费心了。”
  明镜大师含笑道:“匡掌门客气,应是老衲要对你说声抱歉才是。”
  当下两人在岔道前分手,匡天正目送明镜大师等人远去,一阵山风吹在身上,尽是凌晨的寒意。他忍不住咕哝道:“他娘的,三月里的天还这么冷!”
  ※※※※
  明镜大师回到下榻的白鹭苑,看望过重伤昏迷的真刚后,与明水大师和明月神尼略作商议,将杨恒召至静室中。
  明镜大师道:“真源,真刚的伤势虽无性命之忧,但今早的樱花台剑会却已无法参加,由你替他出战。”
  杨恒怔了下,没想到出战樱花台的资格竟会这样一种方式失而复得,可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兴奋之情。
  见杨恒没有说话,明月神尼问道:“真源,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赌气么?”
  杨恒摇头道:“没有,我已想通了。古人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名利荣辱,得得失失都是过眼云烟,哪有那么多事情好赌气的?”
  “善哉,善哉──”明镜大师微感讶异,颔首道:“你能想通就好。赶紧回去准备吧。”
  杨恒朝几位高僧微一施礼,一声不响地走出静室。明月神尼担忧道:“我怎么觉着这孩子忽然变得有点古怪?”
  明水大师道:“他这一个多月不知所踪,回来又什么都不肯说,教人难以琢磨。”
  明镜大师徐徐道:“真源心地善良,性情率真,我们都应相信他才是。”
  明月神尼先看看一脸高深的明镜大师,再瞧瞧满面平和的明水大师,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可他也越来越让人操心了。”
  杨恒却已听不到师长们对他的议论,独自走回暂住的小院子里。真诚和真禅都坐在那儿等他回来,真烦则留在屋里照料真刚。
  真禅朝杨恒比划问道:“明镜大师找你有什么事情?”
  杨恒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闷声答道:“他要我顶替真刚,今早和你们一起闯阵。”
  “咿呀!”真禅开心地点点头道:“太好了,我就猜是这样!”
  真诚细心敏感,疑惑道:“真源,看上去你好像并不高兴,有什么心事?”
  杨恒甩甩头道:“我很好。”说完他又陷入一阵沉思之中,想着娘亲受杨惟俨驱使四处杀戮与正道为敌,昨晚又连伤数名四派精英,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正道诛杀。
  不能等了,再也不能等了!他暗暗寻思道:“至少我已有与杨北楚一拼之力,只要能潜入东昆仑救出爹爹,就可以想法子唤醒娘亲,不让她越陷越深,与正道各派结下血海深仇!”
  “对,就这么干!”他想定主意,“等樱花台剑会一结束,我就找机会溜去东昆仑。凭着万里云天身法,未必不能接近百丈崖。”
  他心念一定,人也变得轻松许多,猛听门外西门美人怒骂道:“真禅,你滚出来,姑奶奶要将你这坏和尚抽筋扒皮!”
  一听这嗓音,真禅立即小脸煞白,老鼠见猫般忙不迭往后院开溜。
  西门美人气势汹汹闯进院子,不见真禅踪影便朝杨恒问道:“那坏和尚在哪儿?”
  杨恒困惑道:“不是真禅将你救回来的么,为何一转眼就成了坏和尚?”
  “他……”西门美人再是娇蛮任性,也不好意思将寒潭边发生的糗事说与旁人知晓,一张俏脸涨得彤红,气急败坏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快叫他出来!”视线一扫,刚好瞧见真禅在屋子后面探头探脑朝这儿张望。她怒从心起,娇叱道:“臭和尚,姑奶奶看你往哪儿跑?!”纵身向真禅扑去,人在空中双刀已出。
  真禅自认理亏,哪还敢和西门美人交手?身影一闪与她交错而过,躲到杨恒身后。西门美人刚拔尽余毒,身子甚是虚弱,就这么稍一运劲已然脸色发白娇喘连连,提着弯刀追来道:“姑奶奶非杀了你不可!”
  眼看院中闹得鸡飞狗跳,杨恒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拦住西门美人道:“皇帝杀人也要先公布罪状,你要杀真禅总有个理由吧?”
  西门美人用刀指着真禅道:“他、他……不要脸”
  突然望见门外走进的两个人,俏脸一变“哇”地大哭出声道:“爹、妈,那小和尚非礼我!”
  进门的两人正是西门望、东门颦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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