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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灌篮高手同人)(南藤仙流)玉无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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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没救了!”晴子生气的站起身来,大声对樱木说道:“我笨,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说要让美雪姐姐过上好日子,要争气,现在呢,小小挫折都受不了,宁愿吃发霉的馒头都不愿意出去见人,你根本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说完,晴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屋。她失望,她真的失望,本来以为樱木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
  晴子离开小屋后便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些麻理爱吃的小菜,然后又去了一趟裁缝店,挑了麻理喜欢的布料,最后还去了一趟胭脂水粉店,买了麻理嘱咐她的那一款桃花胭脂。这一大圈兜下来,待她回到天香楼时,已将近酉时。
  说来也巧,就在她经过美雪的房间时,竟然听到了樱木的声音!
  原来,晴子走了之后,樱木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他想起那一年家乡水灾,大水冲毁了他的家园,继而瘟疫四起,父母被病魔纠缠,先后离他而去。这时,一同逃难的一个比他大了十岁的女孩牵住了他的小手。
  女孩带着他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因为身无分文,身无长物,为了糊口,女孩最后只能把自己卖进了青楼,那个女孩就是美雪。
  可是自己呢?因为一点点挫折,害怕被人看不起,害怕被人嘲笑而躲在这里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如果当年姐姐也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困境的话,他们俩早就饿死了!
  同样是人,为什么姐姐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他人的唾弃,豁出了自己的青春,赌上了一辈子的幸福,用自己消瘦的肩膀挑起两个人生活的重担,而自己不能呢?思及此处,樱木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要告诉姐姐,牵着姐姐的手,该是他的手了……
  一场风波雨过天晴,次日清晨,樱木便找到了晴子,怪她为什么要躲在门口偷听。晴子这才知道,原来樱木早已发现了她,正要道歉时,樱木率先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并感谢她那天的当头棒喝。
  两人正说着,洋平走了过来。
  洋平看到樱木,立刻调侃道:“回来就好,免得有人三魂丢了七魄。”说完瞄了一眼晴子。
  没想到,樱木憨憨的,愣是没注意到他的微表情,反问一句:“你说我姐姐吗?”
  洋平笑了,继续调侃:“不管是谁,总之人没事就好了。是不是啊?晴子?”
  晴子一听,立刻涨红了脸,借口有事要忙,便匆匆的走开了……
  这一晚,藤真在百安堂一直忙到了戌时三刻,待他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走出医馆时,天色早已暗下,顿时觉得五脏庙因为没有食物祭奠而闹腾得很。
  藤真锁上门,估摸着这个时间,除了乌衣巷口子那个面摊还没有打烊外,其他的店估计都已经打烊了吧。无奈,他只得往巷子口那个小摊子走去。
  也许是有缘,也许是别的,无独有偶,这一晚,南烈同样在刑部忙到戌时才完工,同样忙得来不及吃东西,同样想起了乌衣巷口子的这个面摊,就这样,藤真和南烈上演了一场“不期而遇”。
  藤真到达面摊的时候,南烈已经坐在了桌子边,默默的喝着酒。
  藤真见状,二话不说,便提着药箱坐到了南烈身边,说道:“你不介意我坐下的哦?”
  “就算介意你也会坐的。”南烈抿了一口白干说道。
  “是啊。一个人喝酒很闷的。”藤真说完,跟面摊老板又要了一碟猪耳、一碟鹅肉。
  南烈见状,问到:“你不先尝尝再点吗?”
  藤真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南烈事先点了的鸭舌,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啧啧称赞到:“卤得很入味啊。”
  这时,面摊老板将藤真刚才叫的猪耳与鹅肉送了上来。
  藤真夹起一块鹅肉,嚼了两下,顿时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于是他放下鹅肉,又去夹那猪耳,同样如此,淡得没有味道,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南烈看着他,觉得甚是可爱,于是好意提醒到:“这里除了鸭舌,其他的都……”说到这里,他悄悄的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怎么样”。
  “那你不早说?”
  “每个人口味不同,我以为你喜欢清淡呢。”说着,南烈拿了一个杯子放到藤真面前,给他倒上白干,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见酒壶轻了,于是说道:“下一壶算你账上。”
  真是斤斤计较!藤真腹诽一句,不过还是同意了,随后喝了一口面前的白干,差点没吐出来,这白干淡得像掺了水一样,不,不是掺了水,说它直接就是水都不为过。南烈知他所想,解释道:“这里客人少,所以生意难做。”
  藤真回他:“之前见过你来这里几次,我还以为你来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吃。”
  “街边小摊怎么可能比得上望江楼。”
  “那你图什么?”
  “安静咯,不过今晚就……”
  藤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收起了笑容,说道:“那我坐回那边去好了。”说完,便要拿药箱走人,却被南烈拉住了手。
  南烈的手掌宽厚,温暖。触碰的那一瞬间,一抹红晕染上藤真的脸颊,幸好是晚上,他猜南烈也许没有发现,却怎知,一切早已落入南烈的眼中。
  南烈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许走,你答应的,下一壶白干算你账上。”说完,也不等藤真答应,便回头唤老板拿酒来。这时,藤真悄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板将白干送来后便退下了。
  南烈为藤真斟满一杯,随后瞥了一眼桌上的鹅肉与猪耳,不禁皱了皱眉,不用猜也知道藤真一定不会再吃了,于是他体贴的将它们挪开,把鸭舌推到藤真面前。
  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藤真嘴角的笑意不禁又深了几分,他说道:“樱木回来了,他们姐弟俩应该没事了。”
  可是南烈却回了他一番很有深意的话,他说就算伤口结了痂,也不代表不会痛,总有一滴眼泪会使人成长,每个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花形老爷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拿着家里的银子买了一大堆笔墨纸砚不止,还跑到海味店,把家里所剩无几的银两全部花完,点了一堆鲍鱼、鹅掌、花胶、海参、燕菜等名贵食材,然后回来对藤真说他要吃鲍鱼鹅掌、花胶冬菇炆海参、还有冰糖燕菜。
  藤真听后,为难了起来,因为他急着要出诊,而花形老爷半个时辰前才刚刚吃过午饭。幸好这时,南烈回来了,于是藤真赶紧让他陪花形老爷去下棋,这才把老爷子给糊弄过去。
  晚上,当藤真从医馆回到御史府时,小莲急匆匆跑来告诉他,说是花形老爷正在他的房里,撕他的书,拦都拦不住。
  藤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焦急过,他不知道花形老爷撕的是哪本书,若只是寻常的医书,也就算了,若是……他不敢再想,三步并作两步往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只听小婴儿哭得震天响却没人理。而花形老爷则在一旁一边撕书一边嘀咕:“我们花形家世世代代为官,你却正经事不做,专写这些乌七八糟的小说……”
  藤真放下药箱,上前一步,企图阻止道:“世伯,不要撕了,这是阿透最后一本书。也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什么最后的书,什么唯一的念想,我还没怪你呢,要不是你靠近他,纵容他,他怎么会这么堕落!?以后这种书,我看到一本,撕一本,看他还敢不敢写。”花形老爷一边谴责藤真,一边撕着手里的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即使藤真已经一遍遍自我安慰,这是老爷子犯糊涂时说的胡话,可是这番口不择言还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发现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承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花形老爷自始至终都没有原谅他们,认同他们,直到今天,这个疙瘩仍然纠结在老人家的心中,挥之不去。
  想到此处,藤真再也没有底气去阻止,直到花形老爷质问他:“阿透呢,是不是在书房?是不是又在写那些断袖之爱的小说?我这就去找他!”
  “世伯,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我不管,我要找到他,我要他做回正常人!”说完,花形老爷便自顾自离开了房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藤真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满地如雪花般散落的碎纸,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慢慢蹲下,收拾残局。花形老爷说得一点没错,若不是当年在私塾里读书时,他靠近花形,也许花形也会和其他仕子一样,走仕途,考功名,娶妻生子,光耀门楣。是他不好,是他误了花形的一生,是他让花形家绝了后。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宁可自己心痛也不会这么做了……
  一声啼哭传来,将藤真从昔日的回忆中拽了出来,他起身,唤来了小莲,让她抱走孩子。
  南烈是被小婴儿的哭声吵醒的,他透过窗户,看到藤真正在昏黄的油灯下,拼凑着桌上的一堆碎纸片,他想问他要不要帮忙,可是走到门口,才看清,藤真的眼眶红红的,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能猜到,他一定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藤真向来很坚强,这是南烈对他的认知,他见过热情助人时的藤真,见过生气愤怒时的藤真,见过瑟缩害怕时的藤真,却唯独没有见过伤心流泪时的藤真,可就是这样一个流着眼泪的藤真才触动到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他痛彻心扉。他想,他也许真的喜欢上了他。
  一阵北风吹来,让站在门口的南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桌上的碎纸被风吹起,散落一地,为了去捡那些碎片,藤真不慎打翻了桌子边的暖炉,暖炉里的碳碰到了纸片,烧了起来。
  眼看藤真伸手去捡那烧着的纸片时,南烈一个箭步,走上前来,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只白皙的手还是被烫伤了。
  南烈握着那只被烫伤的手,然后一脚踩灭了地上的火种,说道:“不要命了,书没了可以再买。手弄伤了,还怎么做大夫?”
  眼泪,在这一刻流下,藤真说:“买不到了,这是孤本,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南烈这才知道,眼前被撕烂的书是花形生前最后一本著作,而内容则是他和藤真的这一段过往,难怪藤真每次阅读的时候,时而欢笑,时而哀伤了。
  南烈低头,看着藤真手上的伤口,一言不发,将他拉到桌子边坐下,说道:“我去拿药。”
  不一会儿,南烈拿着药,走了进来,他坐到藤真对面,拉起那只烫伤的手,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我答应花形要好好保管这本书,我没做到;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爹,我又没做到;世伯有病,家里没钱。就算我赚得再多都比不上世伯的一块墨砚,一堆山珍海味……”说道这里,藤真抬起头,苦笑一声,说道:“都是人命,不能大意,有时候问诊一天,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真的好累……好累……”
  藤真的累,南烈看在眼里,他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又不愿意多收诊金,遇到贫困户,甚至还倒贴药钱,结果,自然是憔悴了自己还赚不到钱。可是他依旧笑着面对生活,笑着面对家里每一个人,一直以为他的笑容是那么简单,那么快乐,其实不然,他背负着一个家的生计,他很累,而他的笑则是他强迫自己坚持下去的一种伪装……这样的他,让南烈不舍,让南烈心疼,让南烈不自觉的想要做他身边那个能够时时刻刻照顾到他的人。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对藤真说道:“你已经尽力了,以后的日子,还有我呢……”
  ……

  ☆、线索

  
  次日一大早,藤真便去徽墨斋把之前欠钱老板的货款付清,回到御史府后,得知海味店的沈老板来了,而和沈老板一起来的除了花形老爷,还有一大筐海味。
  花形老爷似乎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此时笑呵呵的对藤真说道:“健司,昨天你买的那些海味不行,你看我挑的这些多饱满,多厚实。”说着,他将箩筐里的鲍鱼和花胶送到藤真手中。
  藤真思忖着:明明是他自己买的,却说是我买的,看来他又糊涂了。
  没错,眼前的货的确是一等一的好货,当然,这价钱也是一等一的贵,藤真不忍心花形老爷当众难堪,于是将身上仅剩的一张三十两银票递了出去。
  沈老板拿了银票,自然是笑呵呵的走了。
  见他走了,藤真说道:“世伯,也不用一下子买那么多啊。家里人不多,要吃很久的。”
  花形老爷一听,立刻说道:“不多,我准备请很多朋友,一大帮人,这些只不过是刚刚好而已。”
  “世伯要请客吗?”
  “当然了,七十大寿,福寿双全啊。”
  藤真这才想起来,没过几天就是花形老爷的寿辰了,也怪自己最近为了钱,太过奔波忙碌而忘了这件事,于是他道了一声歉。
  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不但没怪他,反而安慰他没记性不要紧,寿宴的事他自己能搞定。
  藤真以为花形老爷提出做寿,不过是请一堆朋友来家里坐坐,吃顿饭,叙叙旧,想来自己的腰包还能承受,却怎知,老爷子提出的排场差点没把他吓死。他不仅约了城中最大的酒楼一品楼的何老板谈菜单,还约了丝竹坊的林老板谈当晚吹拉弹唱的事宜,说完这些,老爷子忽然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笑呵呵的出了门。
  藤真见他出门,立刻让伊藤跟着他,然后将自己的一块贴身玉佩给了小莲,叫小莲拿出去当了。吩咐完之后,就进屋拿起药箱去了医馆,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早已落入了南烈的眼中。
  忙碌了一天,傍晚回家后,藤真看到正厅的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火锅食材,一打听才知道都是三井买的,和三井一起跟来的还有洋平,当然,他是不请自来的。
  因为花形老爷在内院与藤真一贤下棋,说是这样可以锻炼记忆,所以藤真也就不去唤他们吃饭了。就这样,藤真和三井、洋平、南烈一同在圆桌旁坐了下来。
  小酌几杯后,三井脸颊泛红,开口道:“今晚这么开心,麻烦事儿我就不管了,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最近有麻烦事?”南烈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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