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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似曾相识:寒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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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静搅拌着浓稠的液体,尝了尝,又撕开了两袋糖倒进去:“想尝一尝,是不是真的像我记得的那么好。”
  江可不置可否,看着糖被一袋袋撕开,倒进去。最终田静推开了马克杯:“不好喝。”
  “大概不是因为不够甜,而是因为你糖加的太多了。”江可说着,又为田静点了一杯绿茶。
  田静没有拒绝,只是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好吧,告诉我,你在写什么论文,我能帮你点什么?”
  两人平静对视了片刻后,江可缓缓道:“我在研究反社会人格的自杀动机。”
  田静蓦然瞪大了眼睛,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说谁反社会?”
  “所以你心里还没有承认吗?”江可歪了歪头,声音平静,不起波澜,“那你为什么想自杀?”
  “你……”
  “你扔掉的贺卡上写着的郝大夫的名字,他在最著名的领域便是反社会人格研究。我之前听他吹嘘过自己有个女病人很快就要痊愈了,想了想,大概就是你吧。”
  田静眼神垂落在餐巾上,似乎已经恢复了常态:“那你怎么知道我想自杀,就因为我扔掉了郝大夫的贺卡?”
  “试探而已。”江可平淡道,缺乏语气和表情,“我和你讲了论文题目,你首先反驳的是’反社会’,而不是’自杀动机’。并且,你曾经尝试模仿身边人的行为,比如减肥和节食,从而与他人建立良好的关系、融入不同的社交圈。”
  “是吗?”田静轻声反问,重新开始搅拌摩卡底部结晶的糖块。
  江可叹了口气:“活着很累是不是?”
  田静不说话。
  “但还是不要死。你不必为了他人活着,也不能因为自己而去死。”
  这次,田静沉默了很久。
  日光微斜,酷暑的热气依旧不曾消散。玻璃上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窗外来来往往行人的面孔变得模糊不堪,比陌生更加令人感到遥远。
  所有人都在奔赴向相同的命运,死亡。田静不明白,已经知道了最终目的地是一无所有,为什么在落日余晖中的人还可以如此欣欣向荣?
  她曾经很努力地想要知道,也认真地尝试过,却依然无法和这个世界产生共鸣。
  江可已经喝完了红茶,缓缓站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我刚刚的话有帮到您……”
  “江先生!”田静叫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一缕迫切兴奋的光,“不妨我也猜猜江先生您的动机吧。”
  江可苦笑:“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
  田静却不肯放过他:“你不是实习生,你是医院的病人,对不对?”
  激动而天真的语气,好像一个争强好胜的孩子,想要赢过他。
  江可不后悔救了田静,却也不愿意和她纠缠下去:“如果您想知道,不如我直接老实交代吧?”
  刚刚和她讲的逻辑都不是他救她的原因,真正的动机是在电梯间中两人对视的片刻,江可在田静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死寂。
  他在顾寒的眼中同样看见过。
  “我来这里是接受同性恋转化治疗的,”江可的声音抖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我是GAY。”
  田静在登机前给江可打了通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系统将自动转入语音信箱。请您在’哔’一声后留言。”
  “江可。”田静面对着凌晨空旷的机场大厅,深吸一口气,忽然有眼泪溢了出来。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语气依然从容淡定:“我要去加拿大了。那边有熟人照应,不必担心。”
  其实,还有很多想讲的。
  在电话另一端永恒的沉默里,无数相处的片段如潮水被冲上记忆的沙滩:她和江可形婚,看望江母,帮助江可接受治疗……最终,和江可离婚。
  回忆转了个弯,又来到最初的相遇。
  面容俊秀如少年的男子请她喝了一杯咖啡。
  那天,是她25岁生日,是她计划结束自己生命的日子。然而上天给了她此生最好的生日礼物。
  田静拉着行李箱,在候机厅坐下。
  “谢谢你,祝你幸福。”
  她挂断了电话。
  机场巨型落地窗外,开阔的的空地尽头浮现一片金色的阳光。
  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第10章 unknown
  “总裁,”小文小心翼翼地觑着顾寒的表情,“田女士的手机从昨天起就一直打不通。刚刚联系了机场和海关,确认田女士已经出国了,现在在加拿大。”
  顾寒蓦然抬起头,阴冷的目光吓得小文差点把高跟鞋踩断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凌晨走的,就在合同生效之后……”
  顾寒想起了那天半夜,江可的手机忽然玩命震动起来,被他随手摁灭。本以为是无主叫的骚扰电话,原来两人一直暗中联系。
  那么田静对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顾寒最恨隐瞒和欺骗,当下脸色又青了几分:“去找本市最好的调查公司,查一查江可。尤其是过去五年发生的事儿,直接向我汇报。”
  “喳……啊是,我这就去查。”
  回家时,张婶正在煲排骨汤。七七八八的干货摆了一桌子,其中不乏许多大补的药材。
  顾寒不喜欢中药味儿,但之前也没有特地叮嘱过张婶。今天头一遭在锅里看到根须茎叶花果籽,顾寒的神经末梢都知道一定又和江可有关。
  “怎么在做药膳?”
  “小江他身子弱,总是心悸盗汗,需要吃点温热的补一补心血。”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张婶一时不查顾寒回来了,随口答道,“我买了点桂圆红枣,又从柜斗里拿了些西洋参……啊,顾总?”
  “心悸盗汗?”顾寒皱眉,沉声问道,“是他亲口和你说的?”
  “就……就是那天我们聊了聊,小江……江先生无意间提起的。”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病?”
  “没,没说,就是身子弱……”张婶目光闪烁,不敢看顾寒的眼睛。
  从发现江可手上的伤痕,到田静未卜先知的消失……积攒了一天多的惶恐、失措和怨愤终于不再忍耐,如炽热的火山熔浆般喷薄而出。
  “碰!”顾寒转身离开,厨房的门被狠狠地撞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巨响。
  躲在书房里的江可也听到了。他正在看财经新闻,眼睛根本没离开报纸,只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下一秒,顾寒就闯了进来。在看到江可的瞬间恢复了些许理智,深吸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江可没抬头:“什么事儿?”
  “江可,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
  在报纸上滑动的铅笔尖一顿,随即又滑动起来:“我身体没病,就是虚了些,张婶心疼我才特地煲了汤。”顿了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顾寒不好意思地笑笑,“忘记了,你不喜欢中药味儿。一会儿我就告诉张婶,让她以后别忙……”
  “江可!!”
  一声怒吼。
  江可震了震,乖乖地闭上嘴,心想现在的顾寒真是君心难测。
  而顾寒发现,在江可面前他根本无法保持平静,所有的教养都被喂了狗。
  “为什么?”高傲的头颅低了下来,方才洗脸时被濡湿的刘海儿湿哒哒地垂着,遮盖住了顾寒的眼睛,只有狼狈的质问声在房间中不断回荡,“你身体不好,田静知道,甚至张婶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为什么偏偏不告诉我?!”
  江可沉默了许久,反问:“告诉你,你在意吗?”
  他的声音不大,平静的像无波镜海。然而顾寒却感到一桶冰凌当头浇下,将他生生凝固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我……”
  有什么东西从心口碎裂了,流出大汩的冰河,将他的整个身体冻结。
  而江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只是微微侧过身看向他,双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那么近,却又好似远在天边,捉不住的一道影儿。
  顾寒僵硬着上前,一步,两步……在江可的凝视中慢慢走近,蹲下身,双手抱住了他的膝盖。
  他把头埋在江可的大腿上,低声道:“江可,你不要这样。”
  江可在被抱住的瞬间吓到了,大腿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但毕竟退无可退。他低头看着顾寒的发顶,指尖落在他颈侧:“你先起来……”
  “告诉我吧,江可。”顾寒抬起头,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问道,“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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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吧,顾寒。”江可手搭在顾寒的后脑,将柔软的发丝卷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顾寒固执地把头埋在江可的腿上,不说话。只是抱住他膝盖的双臂又紧了紧,勒的江可有一点点疼。
  “你和顾凌是什么关系?”江可又问道,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他是你哥哥?”
  “表哥。”顾寒低声说,还是不肯抬起头。
  “你先起来。”江可认真道,用力将顾寒从半跪的姿势拉了起来。把他按在沙发上,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但是顾寒倔强地扭过了头。
  “看着我!”江可命令道,掰着他的下巴拧了过来,却在看见顾寒微红的眼眶时心软了,叹了口气,“顾寒,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天我把顾凌打了,差点被送进看守所。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
  顾寒注视着他,用力抿紧了唇。在对方无声的注视下,最终缓缓开口:“我怕你看不起我。”
  江可一时感到很荒唐又很无语,不明白顾寒的逻辑:“你说什么?”
  “我怕你知道了会嫌弃我。”顾寒又重复了一遍,去抓江可的手。直到对方紧紧反握住他的十指,顾寒才找到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顾家,顾家老爷子的小女儿在高中时意外怀孕……没人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到了预产期,她不敢去医院,躲在学校的厕所里……等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孩子活了下来,但她却没撑过去……”
  “你……”江可喉结微动,试探着问,“她是你妈妈?”
  顾寒低下头,不否认,却也没有承认:“我是顾庭养大的,就是顾凌的父亲。顾家一直对外声称我是顾庭的孩子,但谁都知道顾太太不是我母亲。”
  “但顾太太对我很好,一直把我视若己出。听说当年她和顾家小女儿亲若姐妹,我还在她房间里见过她们的合照。我的身世,是顾太太在去世前亲口和我说的。”
  “顾庭不喜欢我,他的两个孩子顾云和顾凌也讨厌我,他们一直以为我是顾庭的私生子。”顾寒耸耸肩,语气中带了点怨毒的嘲讽,“谁也想不到,老爷子在分家产时特意给我留了一笔EXtra的股份。顾云兴许还不在意,他继承的主要是顾家海外业务。但是顾凌……嘿,顾凌在顾太太和老爷子去世后,就一直在找我麻烦。”
  “那时我年纪小,被他欺负了分辩不清,家里慢慢就没有了我容身之处。”顾寒忽然怕冷一样向江可靠近,搂住了他的腰,“15岁我就考去了Z大,离开S市。16岁,我遇见了你……”
  江可一把将他揉进怀里,双臂用力压着他的后背,似乎想要将顾寒整个人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顾寒在他怀里小声说:“江可,你不能嫌弃我,也不用可怜我。其实这些年我过的很好,在顾家锦衣玉食,遇见你之后更是……很开心。”
  “闭嘴!”江可吼了一声,捧着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抬起来,用力堵住了他的嘴。
  顾寒更是激烈地回吻他,将江可整个人摁倒在沙发上。一遍啃食着他的脖颈,一遍在唇齿间呢喃着他的名字:“江可,江可……”
  江可把拖鞋甩掉,长腿一弯,勾住了顾寒的腰,手更是点火一样扣在了顾寒的皮带上,拇指关节时不时顶到某处。
  顾寒骤然起头,脸色潮红地盯着江可,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凶狠:“江可,你让我做?”
  “做。”江可仰头亲了他一下,舔了舔他的嘴唇,“你来x我,成吧?”
  顾寒在那一刻只觉得有一股电流噼里啪啦地脊椎烧到了脑干,却还是忍耐着,又问道:“你不会……不会是因为同情我吧?”
  “你丫怎么能这么多事儿?叽叽歪歪的,小心一会儿我反悔了!”这时,江可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微凉的双手探进了西裤中。
  江可在他耳边低低笑道:“还是因为你不行呀?那换哥哥今晚疼你也行。”
  “行的很!”顾寒咬牙道,去拉江可的裤子,才发现这只狐狸也已经揭开了自己的皮带。“当”一声皮带扣砸在地上,溅起了一室喧嚣。
  那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有肌肤之亲。
  顾寒做的小心翼翼,仔细打量着江可的表情,随着江可的心意动作。
  而江可却真真正正地爽到了,从此江可食髓知味,再也不提反攻之事。虽然时间长了或者被弄疼了也会造造反,但多是雷声大雨点小,革命的火很快就被浇灭在了萌芽里。
  和顾寒在一起带给他的几乎只有美好而没有缺陷。所以当几年后,他第一次接受行为纠正疗法时,那种痛也是痛彻心扉。
  愉快记忆从他的身体里被生生挖了出去。反之填进去的,是毒剂和脓液。                        
作者有话要说:  ……鬼知道被锁一次之后,我删了多少字T。T


第11章 治疗
  “告诉我吧,江可。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顾寒跪在他的膝下,姿态极低地仰起头问。
  “我去医院,做了同性恋转化治疗。”江可低头,看着顾寒蓦然瞪大的双眼和微蹙的眉峰,淡淡笑了,“是不是很恶心?”
  顾寒心疼地发现,江可的嘴唇已经白了。他虽然在笑,眼睛中却是巨大的空洞。
  “为什么?”顾寒轻声问,从地上站了起来,搂住江可的肩膀。
  江可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小腹上,摇了摇头。
  “是你母亲让你去的?”
  这次江可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衣料悉悉索索地摩擦着顾寒的腹部,却像砂纸打磨着皮肉擦出了血,针扎般的痛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神经末梢。
  “没关系……”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感情分明是两个人的事,内心却有一个冷静声音不断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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