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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们一起等青春散场 作者:梵一(晋江2014-08-16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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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冬,你感觉怎么样?”回到操场的高行,便立即奔到夏小冬面前,随时做好送夏小冬回去的准备。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难以顾忌什么了。
  夏小冬先是看看陆风白,见他并未有何不适,才又转头对高行说道:“放心好了,我只是昨晚没睡好。你看我作为伴娘,却一点也没能帮上含烟。”
  “含烟和木头也不是注重形式的人。你和小白来了,他们就已经非常开心,还不停嘱咐我要照看好你们俩。”高行很少安慰别人,但对于小冬和小白,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
  在三人谈话的同时,侍人杰和柳含烟的婚礼也正式开始。主婚人当之无愧由八面玲珑的韩文成担任,他自然流畅地介绍道:“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今天是公元2014年的6月25日 ,在这样一个充满喜庆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新郎侍人杰先生、新娘柳含烟女士的结婚庆典……”
  望着台上的场景,许多人心有悸动。对于M大的学生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学校举行的婚礼,他们一方面觉得新鲜,更一方面则是感慨有情人终成眷属,尤其是情侣们,以及面临毕业是否选择分手的情侣,都情不自禁地交握双手,祈祷着能像侍人杰他们一样。
  “文成很帅气吧?”在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新人身上,狄翁却独独对主婚人韩文成很感兴趣,歪着头不停地向乔凤儿抛出问题。
  乔凤儿被问得烦了,随意“嗯”了一声,便又继续注视前方,目光则一直追随着韩文成。
  狄翁恼怒,将乔凤儿的脸转回自己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你还忘不掉他是不是?现在他又是一个人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到他身边?”
  被狄翁连珠炮的问题轰炸,乔凤儿一时反应不过来,待明白狄翁话语里的意思,迷糊的脸庞瞬间飘满阴云,挥开狄翁的双手,转身就要离开。
  狄翁哪里肯放乔凤儿离去,紧紧抓住乔凤儿的手,几乎用哭腔说道:“凤儿,别走,别离开我。”
  乔凤儿心软了,到底是回过头来,对狄翁轻声解释道:“我承认最初和你在一起时还挂念着文成,但后来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这般不信任我,我难道不会难过么?”
  狄翁显然抓住了乔凤儿话语里的关键词,乐得手舞足蹈,当然也没忘记继续指控:“我就是没有安全感嘛,你刚才一直盯着文成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谁瞪眼珠了?我就是在想,文成主持能力这么好,咱们结婚时要不要也找他。”乔凤儿有些无语,原来不止女人会吃醋。
  狄翁这次更加高兴了,抱住乔凤儿欣喜地连连反问:“你是说我们结婚吗?是要嫁给我是不是?我们就尽快定个日子好不好?”乔凤儿被狄翁的情绪感染,也笑了起来:“你就尽管去挑日子吧。”于是,又一对新人也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再回到夏小冬和陆风白那边。他们一直双手交握、全神贯注地观看侍人杰和柳含烟行礼,到两人交换戒指时,夏小冬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如果她和小白都是健康的,这个时候,也一定会如此吧。
  不忍再看下去,夏小冬微微低下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泪而让小白担心。就在这时,坐在夏小冬左面的高行,忽然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示意夏小冬打开。
  夏小冬在疑惑中打开盒子,意外地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对璀璨夺目的戒指。虽然她不懂珠宝首饰,却也看出这对戒指必定是价值不菲。
  “送给你和小白的礼物,是元亨利的龙之守护系列,代表永远守护爱情。”高行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对戒指是再普通不过的小玩意。事实上,在他看来,只要能让小冬和小白开心,确实是什么都可以摘来。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高行又强调道:“这次不可以拒绝。”
  夏小冬和陆风白笑了,送东西还有霸王条款的。与此同时,两人也将左手都伸到高行面前,让高行分别给他们戴上。其实在夏小冬的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戴了一个戒指,那便是很早之前就从陆风白那儿抢来的,她戴上后就一直没有摘下来。
  高行早已知道这枚戒指的存在,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将新的戒指戴到了夏小冬的食指上面,结果尺寸刚好。“食指表示想结婚,正好应了你心中的想法。”高行不忘取笑。
  如此一闹,夏小冬和陆风白心中的压抑感顿时荡然无存,看着侍人杰和柳含烟行礼也不再难过了。待进行到来宾与新人拍照的环节,两人更是和乔凤儿、狄翁、冷简等人走向礼台。
  在夏小冬挽着陆风白前行的过程中,高行一直走在夏小冬的左后方,防止夏小冬突然晕倒。好在夏小冬今天的精神状况较好,一路平安无事。高行也暗暗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真得快要傻掉了,每天都提心吊胆、焦躁不安。
  许是侍人杰和柳含烟特意嘱咐了韩文成,在整个拍照的过程中,当属夏小冬和陆风白的合影最多。直到两人连连摆手,摄影师才放过他们。
  到了此时,婚礼也告一段落。夏小冬觉得自己又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知道不能再坚持多久,便让高行载着她和小白先行离开了。坐到车上后,夏小冬急忙吃了一粒止痛药,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一点,但依然要靠着后背椅连连喘气。
  “小冬,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吧。”陆风白拿出纸巾给夏小冬擦拭额头的汗珠,心中也愈发困惑和不安,小冬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夏小冬将头靠在陆风白身上,闷闷地说道:“小白,我真得没事,医生说是季节性过敏,过了这个夏天便会好起来。”
  坐在副驾驶上的高行此时也转过头说道:“明天你和夏伯母还是回南半球吧,那儿是冬季,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天知道,高行在说出这句谎话时心里是有多难过,他很难想象小白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心情。然而,他却不得不如此。
  陆风白轻轻摩挲着夏小冬的双手喃喃低语:“小冬,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那你要答应我,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
  车依然在路上缓慢行驶,微风拂过,带着女孩的话语飞跃千山万水。树听到了将叶子摇得翩翩起舞,花儿听到了绽放出绝美的容颜,它们似乎都明白,这是女孩内心最深沉的祈望。
作者有话要说:  

  ☆、夏伤

  柳含烟和侍人杰的婚礼过后,离别才真正开始。谢长安坐火车回了青州,李竹雅也在同一天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北上与南下,他们从此相隔咫尺天涯。
  乔凤儿和狄翁走得比较甜蜜,手挽着手,在机场与前来送行的韩文成挥手告别。韩文成看着狄翁说:“好好照顾凤儿,你若欺负她,我一定会追你十条街。”狄翁笑得心满意足:“放心好了,只有我被欺负的份。”
  冷简最后是在悄无声息中离开的,即使是柳含烟她也没有告诉,只给木头留下一句“我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木头当即就找到苏州,却被面容哀伤的冷父和冷母告知冷简卖了舞蹈室,去了别的地方。至于冷简到底去了哪里,无论木头怎样哀求,二老都闭口不谈,只对木头说道:“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吧。”
  而柳含烟在拆着大家送的新婚礼物时,发现一个没有写名字和地址的礼盒。打开之后,赫然是一幅卷轴画,绿色的草地蔓延到广袤的视线之外,草地上牛羊成群,一个清秀的男孩和另一个面容安详的男子并肩而坐,他们眼中闪耀的,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幸福。柳含烟当即热泪盈眶,放下画卷,抱着侍人杰又叫又跳:“康华他找到贾话了,他找到了!”
  将这幅画用手机拍下来,柳含烟给每一个好友都发了一份,这样的喜悦,她的朋友们知道后也一定会很开心。果然,无论是火车上的谢长安,还是下了飞机的李竹雅、乔凤儿和狄翁,以及躺在病床上的陆风白和夏小冬等人,均激动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朋友,无论你身在何方,知道你平安无事便是我最大的欣慰。”他们心中默念。
  到了此时,夏小冬的病情进一步加重,甚至水和唾液都难以咽下,每天只能依靠注射营养液维持。而许多次,夏小冬也陷入昏迷之中,很久之后才醒过来。
  夏母、白胡子和高行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王得一更是推掉许多官司,专心陪在夏小冬母女身边照顾两人的起居饮食。但即使这样,夏小冬的情况还是一天天的加重,咳嗽、呕吐、腹痛频繁发作,昏迷的频率也日渐增加。
  被病痛反复折磨一个月后,往昔神采奕奕的夏小冬已然形容枯槁,不仅脸庞仅余巴掌大小,眼眶深陷,身体也是瘦骨嶙峋。而在某一天晚上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夏小冬突然对白胡子说道:“外公,我想看看小白。”
  白胡子沉默点头,但他刚转过身体,苍老的脸上已然爬满泪水。他明白,小冬怕是没有多长时间了。坐在床边的夏母、王得一也都紧咬下唇低下头去,他们不忍心在小冬面前哭出声来。原本靠在门边的高行则深深地看了夏小冬一眼,紧随着白胡子向外走去。
  “真得不让小白知道吗?”高行小声问着,眼里有泪花闪烁。
  “小白的心脏不能再受刺激。”白胡子没有回头,说完又继续向陆风白的病房中走去。他们都不能心软,否则小冬一直以来的坚持都要功亏一篑。
  陆风白被全身麻醉后,夏小冬就被王得一和高行用轮椅推到陆风白面前。几人将夏小冬安顿好便向外走去,他们要将这难得的时光都留给小冬。
  夏小冬一直静静地注视陆风白的脸庞,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到洁白的床单上。她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生死,却始终还是舍不得她的小白。伸出手一遍遍的触摸陆风白的眼睛、鼻子、额头和双颊,夏小冬想要将这些容颜永远刻入脑海之中。如此,到了世界的另一端,她便也不会觉得孤单。
  “小白,此生虽然短暂,但遇到你我已知足。希望我们来生还能够相遇,也希望来生我们不再有病魔缠身,那样我就可以看到你白发苍苍的模样,也可以听你喊我一声老太婆呢。”
  回到自己的病房不到三个小时,夏小冬就因为剧痛而全身抽搐,在床上不断翻滚,但她倔强地不曾喊叫出声。夏母看得心疼,一边给夏小冬进行皮肤按摩,一边哽咽地说道:“小冬,别怕,妈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夏小冬听到夏母的话仿佛安心许多,翻滚的幅度渐渐减小,最后在昏昏沉沉中睡过去。夏母和王得一、高行、白胡子却再也没有睡意,围在床边难过地看着夏小冬。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小冬如此懂事的孩子要遭受这样的苦难。如果可以,他们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黎明到来时,夏小冬再次因为疼痛而醒过来,她觉得身体内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往外喷泄。她忍不住想要咳嗽,但看到握着自己左手的母亲,趴在床沿的高行和王得一,以及半仰在躺椅上的白胡子,便硬生生地将气息吞咽下去。夏小冬知道,昨晚又让他们担心了。
  恰在这时,夏母猛然惊醒,条件反射地轻呼一声“小冬”,便立即坐直身体。看到夏小冬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轻声说道:“小冬,不再睡会吗?”
  夏小冬想像以往那样唤一声“妈妈”,谁知刚一张口又是一连串的咳嗽,最后竟是吐出一大口血,在细腻的床单上染出一朵妖艳的花儿。不用仔细观看,就能看出花的形状像极了有着“地狱花”之称的曼珠沙华。
  夏母脸色大变,一边给夏小冬擦拭嘴角的血液,一边叫唤道:“爸,你快来看看。”
  白胡子早在夏小冬咳嗽时就已经醒了,他看到夏小冬吐出的血水后瞬间面如死灰,在听到夏母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慌忙按向床边的按钮,呼唤夏小冬的主治医生。
  不到三分钟,医生就站到夏小冬的床前,但他看了一眼虚弱的夏小冬,也只是对着白胡子轻轻摇了摇头。白胡子作为一名资深的医者,深深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他的宝贝孙女再也熬不过去了。
  夏小冬虽然疼痛难忍,却也是看到了医生的动作,但她没有哭天抢地,而是平静地目送医生离开。待听到“吱嘎”的关门声响起,夏小冬的眼角才滑落一滴泪水。
  “小冬,不怕,妈在你身边。”夏母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仿佛这样她就能够留下小冬。
  “妈——”夏小冬望着夏母轻声唤着,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江水一般汩汩而流。她其实不想这样的,她想笑着离开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了。
  夏小冬一哭,夏母也跟着流泪,握着夏小冬的手也颤抖起来。而在病床另一端的白胡子也是老泪纵横,他活了这许多年,除了在妻子去世时哭过,就再也没像今天这般伤心。站在白胡子旁边的高行不忍看下去,伸出手为白胡子擦了擦眼泪。
  待又一阵气息上涌时,夏小冬强迫自己止住眼泪,努力伸出手去拉王得一的右手。红了眼圈的王得一以为夏小冬有话要说,急忙握住夏小冬伸在半空中的手,却不想夏小冬却将他的右手缓缓拉着,最后覆盖到夏母的手上。
  “要——幸福——”夏小冬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王得一知道夏小冬的意思,他揽着夏母的肩膀坚定地说道:“小冬你放心吧,我再不会辜负你妈妈。”夏小冬看着王得一和夏母,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她相信王叔叔一定不会食言,一定会像他说得那样照顾好母亲的。
  将视线转向病床另一面,夏小冬还未开口,白胡子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小白的手术你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以后想跑步、骑马,甚至和人打架都不成问题。” 高行也紧接着补充道:“一切有我,不会让小白有事的。”
  夏小冬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知道白胡子和高行都是懂得的,于是安心地点了点头。但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她的眼睛便缓缓闭上了,握着夏母的手也僵硬地下垂。
  在夏小冬的生命结束时,陆风白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眼皮不停地上下跳动,心脏更是“突突”地颤抖不止,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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