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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嫂嫂,何以成妻 作者:灵鹊儿(晋江vip2012.12.13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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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便什么都不见,蛮了力气冲撞,一声声粗喘 …… 
 
  那猛烈的痛不再是初次那般纯粹,浑身像要被碾碎、拆散了,静香再忍不住,“嗯……”
 
  身上的人本来就已是通体酣畅、将至极端,这一声娇喘入耳,他身子一颤,那突然腾起的感觉如至云端,竟是让他再受不住,力道越狠,越重 ……
 
  一声低吼在耳边,几乎晕厥的人又被唤醒……
 
  “静儿,静儿……”
 
  “走开,走开……”口中只剩这两个字。
 
  趴在她身上,他肆无忌惮,“我还没好呢。”
 
  “啊?还……还没好啊?你,你都已经……”
 
  他笑了,缠着她逗她,“我已经怎样了?啊?静儿?我怎样了?”
 
  周身又痛又累,她哪有心思与他逗!“行了,走开。”
 
  他低头只顾亲吻他留在她身上那些粉嫩嫩的痕迹,“静儿,再让我弄一次。刚才,刚才不尽兴。”
 
  “啊?还,还不尽兴?”
 
  “是你刚才出声儿,你要是不出声,不会这么快……”
 
  静香心里直叫苦,天哪,居然这还是快的……可毕竟经过这两次,对男人如何静香也略知了一二,知道他此刻就是想,也不得行,遂想先哄他,“先让我穿了衣裳,等会儿若是你想了,再……”
 
  “我不。”看她那样子不是不喜欢,承泽心里很明白,这要是穿上了可就再脱不下来了,腻在她身上不肯动,“我一会儿就好。”
 
  这般无赖,她便只剩了听天由命,任他裹在身下揉搓。本就没有完全疏解,一刻的功夫,他便又起了斗志。这一回,也无需求她,直直挺入…… 
 
  这一回,他越加放肆,痛痛快快地起伏、狠命地冲撞…… 
 
  颠簸在他身下,她似被惊涛骇浪随处摔打的小船,挺起在浪尖,翻入在谷底,生死难求,努力咬着唇,那一声声痛还传了出来……
 
  “静儿!静儿!别,别出声,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承泽……求你,不要了,疼呢……承泽……” 
 
  意识越来越短,泪水涟涟,疼得发晕,疼得生恨,心里只一个念头: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腾入云霄,升入极乐,所谓神仙眷侣,真乃神仙…… 
 
  瘫在她身上,好满足…… 
 
  完全放松,那身子越沉,静香觉得自己真要被他压死了,挣了最后一点力气,“走开……” 
 
  看身下人实在是乏累至极,他终是领会,赶紧翻身下来,依旧将她搂在怀中,低头啄着她红红的小脸,痴痴道,“静儿,你真好,你真好……”
 
  恨死了!恨死了!静香只想回给他,你个混帐东西!你个混帐东西!再也,再也不想见你了!!可绵软软一身的痛,哪有力气推开他…… 
 
  “……静儿,我困了。”
 
  话音刚落就起了鼾声,她虽怨却根本也不及计较,昏沉沉晕了过去…… 
 
  —————————————————————————————————— 
 
  这一觉,酣睡如泥…… 
 
  朦朦胧胧醒来,睁开眼,烛灯早灭了,周遭是极静的黑暗…… 
 
  低头,怀中的人儿还在熟睡,轻轻吻吻她的额,用被子将她裹紧。那身子贴了,心又动…… 
 
  刚才虽是极致,让他欲/仙/欲/死,却还有两处不得尽兴,一处就是她的耳后,怎么就是不让亲啊?就那么受不得痒么?还有他的最爱,竟是不让吸吮!越不让,他越想!这么想着,悄悄缩进被中,埋在她胸前,嗯……好香好软好舒服…… 
 
  两手忍不住轻轻揉捏,轻轻揉捏,抬头再看她,还在睡着,这便好了!搂紧她的腰,将那粉粉嫩嫩轻轻含在了口中,像个婴孩般贪婪…… 
 
  小腹一热,周身又紧…… 
 
  “静儿,静儿,醒醒,醒醒。”
 
  “嗯……”沉沉的晕厥中,断了筋骨一般…… 
 
  “静儿,静儿,醒醒……”
 
  “……怎么了?”
 
  “我想你。”
 
  她已是疲累至极,那身子软的卧锦 一般,“禽兽”二字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便迫不及待将那香香软软的人儿压在了身下……

☆、第六十四章 贴心打算
 
  这已是正月里第二场雪,飘飘簌簌大半天,总算在地上薄薄积了一层。这点子雪相与那天寒地冻北风烟儿雪的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却这细雨绵柔的江南,倒是十分稀罕的景致。下晌无事,芳洲苑几个小丫头便疯着在蒙蒙雪雾里笑闹。看见承泽打外头进来,一时都略小了些声儿,却也没什么太需收敛的,福身喊了句“二爷回来了!” 依旧玩儿去了。

  承泽应了一声径直往楼上去。今儿端端又在延寿斋耗了一日,口干舌燥不说,跪着听训,扛那不得已的“罪过”着实不适宜,若非这桩心事正好卡在了当口儿上,真真不该这么短的时日接二连三去驳老人家的脸儿,活该这份儿罪!

  听闻楼梯上的脚步声,正在外间儿添香片的紫螺赶紧净了手,刚挑了帘子,人便到了。迎他进来,伺候着解了斗蓬,又拿了棉帕子小心地粘去他发冠、发丝上浮着的雪珠儿,一面示意小丫头把新炖的暖胃茶端来。承泽接过热热喝了几口,香甜沁润,一股暖意细细延至周身,顿觉舒畅,一时倒忘了这半日的憋气,问道,“青蔓呢?”

  紫螺朝里间儿努努嘴。

  承泽压了些声儿,“睡了?”

  紫螺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吃了药歇晌,还没起呢。”

  “是么?又重了?”

  紫螺摇摇头,“不热了,只是乏。”

  承泽放下茶盅,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手指略撇开个帘子缝儿往里看,正看到青蔓从枕上转过头,冲这边笑笑,他略一怔,也笑了,索性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撩袍子坐在她身边,顺手帮她掖掖被角,“可好些了?”

  他身上是外头带进来的寒气,扑面凉让一身虚软的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却这清冷中那衣襟淡淡的香犹显清新、犹觉雅致,这是她亲手调制,单单与他二人相关的味道,笼在其中,心头甚暖,口中却嗔道: “昨儿就大好了,今儿还问。”

  “昨儿看你一身汗,一时见好,怕是药烈。” 承泽抬手在口边呵呵气,又用力搓了搓,这才放在她额上,见果然凉爽,放了心,“既是好些了别老睡,越乏了。”

  “早醒了。没什么要紧的活儿,你也不在,就懒着躺一会儿了。” 

  青蔓边说边撑着往起坐,承泽忙一手扶了她一手垫好靠垫,“慢些,躺了这半日当心起猛了头晕。”

  “哪就那么金贵了?” 看他小心,这身上的痛顷刻便去了大半,含笑道,“今儿怎么这么晚?原还想等你回来用饭呢。” 

  “由得我么?” 

  见他讪讪的,想来必是又不成,青蔓在心里悄悄笑了,如今这般情形,她早就料到,只是这钉子总要他亲自碰了才好说话,遂不动大声色,越柔声问,“听说又跪了?”

  “岂止啊,老太太连晌都顾不得歇,端端训了我一个多时辰,我听着都渴了,也不知老人家怎的就不口干。” 

  扑哧,青蔓笑出了声,病中一时气短,赶紧捂了帕子,“咳,咳……”

  承泽轻轻给她拍背,也笑,“看把你给乐的。还不都是为了你。”

  青蔓略缓了咳,拨开他的手,“都缠了多少日子了,老太太那主意是能随意改的么?你偏不听!如今可知道了?大正月里的,别再去惹气了,今儿是罚跪,说不准明儿急了,又是一顿皮肉苦。”

  “呵呵,不去了。”承泽说着从床里拖了个软垫过来,头枕了双臂也舒舒服服地靠了,“再也不用去喽!”

  看他眯了眼,一副从前促狭玩闹时的坏小子样儿,青蔓笑着拍了他一记,“这是又得意什么呢?”

  “我是在合计啊,”承泽笑道,“这谢媒酒可摆在哪儿好呢?再到了正日子,我究竟该算是娘家啊还是婆家呢?”

  青蔓心猛一紧,脑子却忽地浑了,似没听明白,又似不能信,“嗯?” 

  看她懵懂,他越乐了,“呵呵,老太太应下我了!出了正月就寻那老秦家来商议,过聘、成礼,左不过就是这半年的事儿!”

  “什么?!” 

  “如何?这桩事我办得可好?我想着啊到时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真如惊天炸雷一般,只觉头嗡地一声,他的声音便缥缈远去,整个人僵直,半天没有气息……

  怎么会?怎么会……事情怎会如此生变?!是老太太做主给她拨了姨娘的月钱,还特地遣了徐妈妈来听她的意思,虽说并未过了明面儿,却已如有了聘!这般做定的事怎能说变就变!

  虚病的人一身冷汗,通体冰凉,双手紧紧攥了床褥,狠命平息着抖,努力在一团乱麻中寻出一个前因后果的头绪来……

  这背后的一切他并不知晓,老太太不与他明说,她知道是顾及他此刻心急气盛,怕逼得紧越拗了性子,遂她也不曾在他面前提一个字,只想着不离便好,日子久了他早晚明白。可怎料他自己还受着罚竟是早早起了打发她的心!不单是说到了岁数出府,竟是已经给她物色了婆家,兴致勃勃要亲自给她做媒,去求老太太成全!

  他这般薄情,她听了本是气,也恨,可转念想,老太太拿定了的主意何时反悔过!更况,如今他可不似从前,样样儿在老太太眼里都是好的、说一句什么都仔细听着,这一场闹,罚得他多少日子头都不敢抬。如今刚消停了些时候儿,又起这不着边儿的糊涂想头,老太太定会驳了他,说不准动了怒还因此将收房的事挑明,让她过了明路。遂她心极定,在他讨她的意思时,根本也没留意说的是哪里的婆家,甚而还逞强了一句“全由爷和老太太做主。” ,想着留下这女儿矜持,也好与他日后周旋。

  这些日子,他天天跑延寿斋,日日碰壁,老太太越来越不耐,他也越来越颓,看在眼中,她心中且喜,总想着这多年的盼就要成真,却万没料到这最后的关头,他居然说成了!怎么成的?怎么成的??她是老人家为孙儿那难以启齿的病症留下的贴心退路,是一辈子的计较,是天长日久的打算!怎的会变?怎的能变?!

  “青蔓,青蔓?”看她这半天不响不应,脸色白眼睛也直,承泽吓了一跳,只当她的病又沉,赶紧起身扶了她,“可是难受?来,快躺下。”

  青蔓一把紧紧抓了他的手臂,“你,你是怎么跟老太太说的?啊?老太太断不会凭白应下!你,你到底怎么说的??”

  她突然大乱方寸让承泽有些始料未及,可那言语慌乱中莫名的笃定终是坐实了他的疑心,话已说开,再不需多掩饰,承泽平心静气道,“不是我说,而是我应。我应下老太太,只要让你堂堂正正出嫁,三年之内,我不见,不近,不瓜葛;三年之后,应名儿娶亲。”

  什么?!这一番话真好似当头重重一棒,毫无防备便似将她的整个人打碎…… 

  原以为是他促狭使坏套了老太太的话来,原以为是老太太不耐纠缠随口应付,却怎么想得到年少情痴,他为了那不堪之情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肯低头,却会为了嫁她换去三年不见的禁锢!难怪老太太会一改初衷,有了他的娶亲之诺,有了这三年的进退,谁又能说断不会有变?一旦有了起色,该是怎样的喜事,便是赌去这最后的贴心人又能如何……

  一丝侥幸被扑得干干净净,直呆呆的眼睛涩得生疼,却是连泪都寻不着……

  “我知道老太太给你多涨了月钱,这其中的分量,我清楚。”

  “你……你怎会……”

  “去年大哥丧后,老太太心思沉、不及顾,我就帮衬着接了府中的账目。这回涨月钱,原本存着私心想年里头再多拨给你和紫螺一份,可找来找去那帐上谁都有却独独没了你的例。又想起那日徐妈妈来不找紫螺却单单找你,便不难猜了。”话到此,看着眼前这病弱苍白的人,想这十几载的朝夕相伴,承泽一时心酸不已,“你……怎么这么傻,就应了那话?我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了,跟着我,就是一辈子的活寡,你不疼自己,也不顾怜我的心么?你让我……于心何忍?”

  “顾怜……我怎么不顾怜?”泪终是寻到了出路,再也止不住,“自进了这房门 ,我眼里就再没有旁的,只有你……你是个什么人我不管,我只记得你是我的二爷,伺候你,服侍你,一辈子为你……再不能放下这颗心……不够么?不能守着么……我不求旁的,更不要名分,那份银子我也能退……就如今日,就是丫头不行么?不能守着么……”

  这一声声问真真揉碎了他的心,一时竟觉得自己真是狠绝不尽人情,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给她抹泪,语声也哽,“一辈子长,数不清的日子,数不清的事,往后,你要为人妻,还要为人母,多少欢喜,白白空守着我做什么?再者说,紫螺岁数小,还要跟个几年,她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必安好,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劝这么刺耳,泪水中的人几乎咬了牙齿,“你这么想我走,就让我走!何必,何必要寻了什么人家非要把我塞给旁人?什么臭男人!我,我……”

  “我怎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走?一个女孩儿家,你能去哪儿?你那娘家早没了人,只一个舅舅浑混着,成年的不见面,若是这一去,他拿你换了酒喝,我可如何是好?”于她的安排计较,承泽早就挂心,本想慢慢打算、长久计议,却不想此刻仓促就此做定,也实在不怪她一时心里难受,遂耐了性子与她宽解,“其实,人我是早就选好了,秦庄头是咱们府的老人儿,知根知底,他儿子秦义虽说自幼养在庄子上,却是知书识礼,又极善经营之道,这些年帮衬着他爹为府里尽心尽力,生出不少银钱。老太太念他出息,前年上来就留下,帮着管家照应府外应酬之事。这两年我常与他打交道,人正,性子也爽,是个倚靠得的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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