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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时光不及你眉眼+番外 作者:路莫遥(晋江vip2013-02-08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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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下,反握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心一年四季都很凉。
  最后我们当然没有去隔壁街的广式餐厅,如果是以前我应该会厚着脸皮跟他去,最多就是在内心谴责一下自己不知廉耻地傍大款,但如今我既已经知道他家目前的状况,能省一点便是一点,我告诉陈啸我还是想去南门吃手抓饼。坐进车里准备出发的时候,刘闻闻突然跑过来在车窗外张牙舞爪地指着车后面的方向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楚也没闹明白她的意思,跟她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本来这样的重逢理应是令人很沉重,沉重地吃不下饭的,但那是其他小说里心地柔软恹然欲泣的女主角,不是我。作为一个怀孕中期的孕妇,我恨不得一天吃个八顿十顿,在刚才还没下课的时候我就已经很饿了。陈啸在南门买了两个最大的手抓饼后,又一人买了一杯奶茶。我们从南门慢悠悠地走回学校操场旁边一条幽静的小道上,那里没什么人,只有很多野猫,以前我们就经常在这里约会。我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沉默地啃那张饼,主要是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有很多话,但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啃到一半,陈啸轻轻叫了我一声,我停下来侧过脸去看他,他的手指抹掉我嘴角的一点碎屑,轻蹙着眉头笑起来:“有那么饿么,吃成这样。”
  我说:“嗯,看到你我食欲就好啊。”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会他的装束:“你怎么今天穿得那么帅啊,就算上门跟我提亲都不用穿成这样吧。”
  陈啸顿时安静了下来,我话一出口也知道说的不对,但已经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收回,半分钟过后,他才勉强地笑笑:“没有,刚才有个会,所以要穿得正式一点。”
  我连忙跟着他的话道:“哦哦,是这样啊,嗯嗯,挺好看的,比你以前穿休闲装还要好看,果然男人一穿起西装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我的眼光果然是没错的哈。”不知怎地忽然想到周逸凡,直到今天我还没有见过谁穿西服比他更好看,然而我本没有要把他们拿来对比的意思的。
  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蹿出来一只黄色的小猫,陈啸摸了摸它的脑袋,将手里的饼一点一点地掰碎了喂它。安静了一阵,我说:“陈啸,你爸爸怎么样了?”
  “好些了,还在住院,下个月第二次手术。”他平静地看着我,“蕊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家的事情了?”
  我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一下头:“周逸凡告诉我了。”
  他苦笑了一下:“那么,也是你让他来帮我们家的?”
  我愣了愣,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陈啸又说道:“他一下子入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大一笔钱,是你让他这么做的,是吧?蕊蕊,你跟他交换什么条件了,你告诉我。”
  我一下子有点蒙,诚然在我心里的确曾经向上天祈祷过很多次,如果谁能来帮帮陈啸他们家就好了,但我实在没有把这种想法跟周逸凡提过,一来钱的数额巨大,不是随随便便说借就借的事情,二来他们之间因为我,
  也算不上什么友好合作的关系。我想了一阵,茫然地道:“你会不会搞错了?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而且他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么,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企业的高层而已,算上分红一年到头能有个几百上千万都了不得了,再说照他那种消费,买套衣服都要花几十万了,他哪来那么多的钱入股啊?”
  陈啸紧着眉心看着我:“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装傻?你是想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他自己家里的产业比他现在的公司还要大多了么?”顿了一顿,陡然有些紧张地:“他肯出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孩子?你用孩子跟他换的?”
  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对周逸凡知之甚少,这没有错,但我想他应该也不至于会龌龊到那种地步,再说这孩子本来就有他的一半,谈不上什么换不换的。
  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陈啸却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抱住我,他在我耳边苦笑一声:“不管你用什么跟他换的都一样。我明知道是这样我还不能拒绝,蕊蕊,我其实是在利用你,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从今以后都看不起我?”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良久,我双手缓缓抬起来回抱着他。我不知道原来陈啸心里竟这样卑微,但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他,他身上有这么重的担子,换做是我定然不会拒绝别人的援助,哪怕那是用什么交换来的,甚至是施舍。我贴着他的耳廓说:“不会的,你没有利用我什么,你在我心里也永远没有一点点不好。”
  他在我颈窝里蹭了蹭,声音低低地:“我会让这一切早一点过去的,蕊蕊,你愿不愿意等我?”
  我静了很久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遍一遍抚他的背,我不知道陈啸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欺欺人,但即便是一个谎言我都不能说出口,那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陈啸晚上还要去医院照顾他父亲,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校园里兜了好几圈,想了好些事情。我不是很明白,如果真像陈啸说的那样,周逸凡投给他们家一大笔钱的话,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呢。又自恋地想,如果不是因为想从我这把孩子“买”过去,难道他是因为我才那么做的,那就更没有道理不告诉我了啊。他默默地搞这么一出,我心里总不是什么滋味,当然我没有任何理由生气,只是觉得如果这件事跟我有关,他怎么也应该同我商量一下,莫名其妙欠他一个那么大的人情,我这辈子也还不了了。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结果,我决定还是直接去问一下周逸凡。但由于我有点心不在焉,干了一件很白痴的事情,把公交车坐成反方向了,并且一直坐了半个小时我才回过神,等终于回到周逸凡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周逸凡并没找过我,我想如果他不是还在加班应该就是已经睡了。
  然而等我轻手轻脚地把家门一打开,客厅的灯竟然是亮的,空气中烟雾缭绕,烟味有些许呛人。我抬头一看,周逸凡正衣衫笔挺地坐在沙发上,桌面上的烟灰缸满得都溢出来了。我不禁迷茫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大烟鬼了,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一切都是幻觉,正打算掉头出门重新进来一次,却听到背后凉飕飕的声


☆、33

  正打算掉头出门重新进来一次,却听到背后凉飕飕的声音:“还要去哪儿么?”
  我愣了愣;回过头来;周逸凡却并没有看着我,指尖的半截烟头在桌前点了点;细碎的烟灰缓慢地落在地毯上。
  左右看了看;他的确是在跟我说话不假,我讪讪笑了两声:“啊?没没,我还以为是我进错门了……呃,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呵呵~~~”
  “晚?”他装模作样地抬手看了一下表,轻笑一声:“哦,是不早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我说:“不回来?不回来我去哪啊;不回来你明天还得去学校接我再去公司;多麻烦啊?”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过来的目光有几分莫测,又哼地一声笑了笑:“你还需要我接你么?”
  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他这种明嘲暗讽绵里藏针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些什么误会,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周逸凡把烟丢在桌面上,站起身朝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一手拉住我手臂把我往里拽了拽,另一只手轰隆一下就把门带上了。我的小心脏扑通一跳,想着完了完了这难道是要家法伺候了么?在压迫感下我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他看着我的动作又笑了声,带着烟草干冷的气息,幽幽地:“你躲我干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么?”
  我拼命地摇着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怕万一你生气控制不住情绪,伤及无辜就不好了。”傻不愣登地指了指自己肚子,又抻着脖子傻笑道:“你是不是想骂我太晚回来会危险啊?我本来也想早点回来的,但是今天我坐错车了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然后我又怕你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忙,所以就也没让你来接我。”
  他眯起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坐错车?你坐错谁的车了,陈啸么?你跟我绕什么圈子撒什么谎?末末,你以前不是这样!”
  我哑了一阵,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细细回想一下,方才刘闻闻在车窗外耍猴一样要跟我说的话好像就是“周逸凡在后面”,但如果他真是因为这个而生气,那就不是什么误会,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他会不高兴也是理所应当,就好比我之前在电影院看到陈啸跟他女朋友卿卿我我也会不好受一样,然而事情既已发生,我想他应该也全程围观过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想挤出一丝笑容都不能,我颓然道:“你看到啦?那你还问我,不过其实他来找我……”
  他打断我道:“是啊,我为什么要问你,我根本是在自取其辱。
  我应该庆幸好歹你还会回来,没有像上次一样跑得人影都不见是吗?”
  我着急地道:“你在说什么?我这次根本没有想过要跑啊,但你也总不能不让我见他吧?”突然间想到什么,错乱而口不择言地道:“该不会你给他们家投资就是为了这个吧,你是想以此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这次他静了很久,双手握成拳抵在墙上,垂下眼睛让我看不见他的情绪,“你知道了?其实原本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家走出困境,然后让你们再没什么阻碍地重新在一起吗?”他抬起眼睛,笑了声,“你现在真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一直在想,我怎么才能留住你呢,如果你不愿意因为我留下来,那就算是因为愧疚、补偿而留下来也没关系。但我现在看着你们在我眼前……那样,我觉得我简直是在自作自受。”他拉起我的右手贴在他胸口上:“末末,你觉得我限制你强迫你了?你心里仍然是一点儿也不情愿的,是么?”
  我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来,记得不久之前他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问我对他是否有一星半点的舍不得,我当时怎么说来着,我似乎说的是,我们本该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这次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地道:我没有不情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时着急说错了,你就当我是一时精神病犯了才说出那么狼心狗肺的话。然而嗓子却像失声了一样,只有按在他心口的手指轻颤着动了动,不料这个仿佛抽离的动作却更是引起了他的误会,周逸凡松开握住我的手,苦笑了下,轻轻地道:“算了。”
  如果这一切场景是发生在二楼,或者哪怕是发生在这一层靠里一些的厨房,卫生间,储物室,那我都来得及在他夺门而出之前回过神来,叫住周逸凡说别啊,别就这样算了啊,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但无奈我们此时就站在大门边上,地利因素实在是太便于他行动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拉住他袖口就已经让他像一阵风一样刮了出去,唯一来得及的是在大门“咚”地一声关上之前做好心理准备而没有被吓到……
  在门边一个人呆站了一会儿,我跑到阳台拿了扫帚拖把,回来把客厅的一地狼藉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有两包已经被拧皱了的烟盒,还有一包只剩下不到一半,由于烟盒上全是英文,我对外国烟也没什么研究,所以不知道这烟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很劣质很影响健康,当然我想以周逸凡平时的生活品质来说应该不会抽劣质烟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晚上就抽那么多烟,他是想得肺癌啊还是想得肺癌啊?这个人真是…
  …
  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情感上告诉我应该赶紧给周逸凡打个电话,免得他太过生气而做出什么傻事来。然而理智却又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给点时间让大家都冷静一下,不然一个电话打过去吵得愈发严重就不好了,尤其如果像电视上面演的那样,打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飙车,由于分神而导致车祸什么的就会更加让人崩溃。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到,有时候理智只是我们自以为的理智,而不是真正的理智,在自以为的理智下做出的事情往往比情感操纵下做出来的事情还要不妥。可能你们已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现在我心里已经完全错乱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错乱,像我这么粗神经的人,竟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可想而知我已经差不多错乱到了癫狂的地步。
  第二天清早我在刷牙的时候就想,等会到了公司,趁着没什么人的时候我好好地跟周逸凡道个歉,实在不行的话,柔弱地跟他撒个娇也可以,如果他真的……呃,真的喜欢我的话,应该就不至于气到再像昨晚一样彻夜不归什么的。
  心里对这个计划很满意,我对着镜子筹划着行动时具体的细节,就在此时,家里的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我思忖着这大清早的,除了周逸凡应该也没有别人了,他可能是忘记拿公文包,或者可能是要换衣服,但是昨天走得太急忘记带钥匙了,所以不得不按门铃。只是这就意味着我所有计划都要提前,但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个撒娇法,匆匆忙忙含了一口水吐掉,拨拉了一下头发就往楼下赶,只能见机行事兵来将挡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等我把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异常美貌的女人,就是言情小说里经常作为第三者出现的那种美貌女人。并且像大多数小说一样,女主角头回跟第三者见面,我也足足愣了有十秒。但是对方的表情就非常值得揣摩了,她用琼瑶大戏《情深深雨濛濛》里雪姨看傅文佩的那种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遍,瞪得像牛一般大的眼睛搞得我不得不往玄关处的那面落地镜上瞄上两眼,看到底是我鸟窝一样的头发还是像被人打了两拳一样的黑眼圈吓到了她,但镜子里明明是一位清秀佳人,我十分不解,只好又转回头道:“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美貌的女人说:“你……”
  我茫然地道:“啊?你找我?我不认识你啊,你找我什么事啊?”眼角余光一扫,扫到她脚边的行李箱,我又突然有些福至心灵地想到,莫非她刚才的“你”是一个省略句?莫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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