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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暮然回首-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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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再次反驳,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住。
他说,许棠歆,我突然发现,我是一个多么幸运的男人。
我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我。
那天晚上,我们吃的大闸蟹,晚饭过后,我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跟司绍说,我想和李沫源睡一个房间……
大宝当场就十分立场坚定的表示她不想要我!表情很是嫌弃。
司绍带着促狭的笑看我,看的我有些微微的恼怒,然后他欣然应允,说好啊。你喜欢跟谁住都行。
那次温泉之行结束,我没让司绍送我回家,只说跟温长安李沫源他们都顺路,司绍没有坚持,就让我们路上小心,回去早点儿休息。
等我跟温长安拎着大包小包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温长安走在我前头,突然背对着在门口因为拎着包爬楼梯而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淡淡的抛过来一句,“许棠歆,有时间去看看房子,找个日子,搬出去自己住吧……方便一些。”
我微微一愣,温长安背对着我,身上穿的白色毛衣还是去年圣诞节我买给他的,我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我说“我跟你住就挺方便的啊……”
温长安一愣,然后耐心的跟我解释,他说,“许棠歆,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姑娘了……得避嫌,懂不?”
我很不解,我说“你有病啊,你是我哥哥……避毛线嫌啊?一起长大了二十好几年现在想起来避嫌了不嫌晚点儿么?早干嘛了啊?”
温长安回过头看我,似乎是被我的抢白弄的哭笑不得,最后叹了一声,他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第 7 章 (上)
七 (上)
回来之后单位突然又忙了起来,一连几天我都四脚不沾地回家倒头就睡,搞的四小少很哀怨。
到了周五,终于算是告一段落,结果晚上刚到家就接到司绍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司绍那边声音阳春白雪中暗藏阴云密布,他说“在干吗?”
我很老实的回答,“刚到家。”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闷声道,“……最近很忙么?”
我也很老实的回答,我说,“嗯,挺忙的。”
司绍沉吟片刻,然后喜怒莫测的问道,“忙到连给我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是么……?”
我被这话噎的一哆嗦,支支吾吾刚想解释,司绍却突然轻声笑了,他说“逗你呢。”
我正在心中分析他这句“逗你呢”中有几分是戏谑几分是认真几分是双子座天生自带的行为分裂而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截然相反,绍哥却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不过以后再忙,也总该每天晚上给我个电话吧……”
我一愣,赶紧点头如捣蒜,对着电话一个劲儿说嗯嗯嗯,好好好。
我在司绍面前永远气焰无法嚣张,真是邪了门儿了。
司绍这下心满意足,然后跟我说,“明天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
司绍所谓的小忙其实还真就是不大。最近他有一位客户,貌似是个老外,跟司绍好像交情还不错,前两天携未婚妻来了帝都,司绍约了他们周六一起在一所商务会馆共进晚餐。而我,应邀作为陪同一起出席。
其实我很紧张,那天上午司绍陪我去逛街,我一直在不停的问他,“哎你说我穿黑色还是穿白色?黑色显瘦但是太成熟,白色容易脏……香槟色好不好?但是不衬我肤色……要连衣裙还是半身裙搭配着穿?连衣裙方便啊但是会不会显得太正式?还有啊,要不要高跟鞋?鱼嘴的好看还是普通的好看?化妆么?我不太会化妆……要是化妆得去丝芙兰会员中心打电话预约一下的……”
最后司绍被我弄的哭笑不得,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笑眯眯的说,“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你跟大家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时候,比谁都耀眼,所以不管你穿什么都只是作为你的陪衬罢了。嗯?”
我看了他半天,最后终于笑了,我很认真很诚恳的看着司绍,我说,“可不是嘛!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嘿嘿嘿嘿嘿……”
当天晚上我才知道这位外国友人正是司绍当年在澳洲念书时候的同学,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还有很多业务往来。这次,是因为马上要结婚,把未婚妻子带来给司绍见见,同时指名也要见见我。
老外说想让司绍他们公司给他和妻子做一个婚礼现场放映的短片。
并很真诚的邀请我们一起去悉尼参加他们的婚礼。
司绍跟老外兄台各种叙旧,我就负责跟那位兄台美貌的金发碧眼的未婚妻聊些美食美酒锦衣华服……当然,关于这两个话题,我对前者比较在行,后者基本插不上话。
后来他们男人该叙旧叙完了,该谈业务也谈完了,我们四个就一起闲话家常。我充分发挥了自己先天会讲笑话的优势和后天培养的作为翻译的语言能力,比较成功的起到了一个活跃现场气氛的作用。
老外笑的十分爽朗,看着我,话却是对着司绍说的,他说“司绍,你说的真没错,你女朋友真的是个宝贝。”
我听了很惊讶的看着司绍,他不看我,只是唇边漾着淡淡的笑。
中途,司绍为接电话而离席。
那位外国兄台一双眼睛蓝洼洼的,盯着我的时候我觉得我都快醉了。他突然跟我叽里呱啦一堆,他说完话我就愣住了,他跟我说,“许小姐,谢谢你一直鼓励司绍,你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我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问他,我说“他……以前跟你说过我?”
外国兄台点了点头,很诚恳的看着我,他说,“在他读书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非常艰辛的时光,你也知道吧?他以前语言不算很好,专业知识懂得也很少。其实我们那里中国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是绍那种情况,他们不念书,家里富有,只等着毕业拿到一个学位而已,其实什么也没有学到。我们那里对于这样的华人早就习以为常。可是司绍很不一样,他跟着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一起预习复习,去图书馆。寒假暑假很少回家,就一直呆在图书馆补充专业课的基础知识。那时候我因为学分不够,为了不留级也每天都在学校,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太累的时候,我就跟他一起躲在学校的天台喝啤酒,我问他,既然这么辛苦,又背井离乡,为什么还来这里。他跟我说,因为在中国有一位很好的女孩子,他遇到她,然后她让他想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
我哑然,开口声音酸涩无比,我说,“他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他在外面的时候……甚至从来都没联系过我。”眼睛也开始跟着酸涩,我说,“也许你弄错了,也许,他说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给他写过很多邮件,他从来都没有回。”
我说完,眼圈就红了。
可是那位外国兄台看着我,眼神极其认真,他说“许棠歆小姐,我不会弄错的,那个女孩就是你,因为司绍说,每次他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会一遍一遍的看你写给他的每一封邮件。他都存着的。”
外国兄台对我轻轻笑笑,他说“我和司绍那个时候互相鼓励,最终我顺利毕了业,他也成为了受到教授认可的很优秀的学生。”
他说,“许小姐,其实司绍这个人,经常口是心非,你不要听他讲什么,要去感受他心里想什么。”
那位兄台刚刚说完,司绍就回来了。
司绍看了看我,问我你眼睛怎么红了许棠歆?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我们三个人很默契的一起摇头,说没什么。
那顿饭吃下来,我从头到尾眼睛都是红红的。吃过甜点后,宴会厅里面的乐队突然奏起了悠扬的华尔兹。
外国友人于是走到自己的未婚妻面前,态度恭谨的低腰伸手,低低的说了一句,“May I?”
未婚妻欣然应允,将自己的葱白小手放入爱人的掌心,于是两人像一双蝴蝶一样翩然旋入舞池。
很多情侣也都在这种气氛下纷纷来到大厅中心的舞池,开始了优雅而亲昵的舞蹈。
我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我抬头,司绍微微低下腰,摆出一个标准的邀舞姿势,眉眼含笑,也对着我,低低的说了一句,“May I?”
我先是怔忪,随后对他莞尔一笑,起身,屈膝,回礼,然后将手慢慢放入他温暖宽厚的掌心。
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扶上腰间,向前轻轻迈近半步,于是眉眼相对,近在咫尺,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温热。
他笑了笑,在我耳边说,“你刚刚对我笑的时候,好像今晚窗边的星星掉在了你的眼睛里一样。”
我还来不及害羞脸红,已经被他带入舞池,开始旋转起来。
一曲舞罢,我们刚刚在舞池边停住脚,却见司绍望着一个方向,表情突然一僵,如临大敌。
我好奇的朝同一个方向看去,却见一位衣着考究的长辈,身边跟着一位年轻的秘书模样的男子,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那位先生径直走到我跟司绍面前,我这才看清,他们二人长的无比相像。我瞬间明白了。
司老先生走到我俩跟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绍,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声音不怒自威。
司绍表情僵硬,声音也僵硬,回答道,“见客户。”
司老先生似乎对这个过于精简明显带着敷衍色彩的回答不甚满意,但是估计是早已习惯彼此之间这种对话模式了,所以也并没有多问。
然后他目光转向我,我屏住呼吸,努力微笑,尽量用最温柔甜美的声音问候他,说,“叔叔好。”
司老先生对我点点头,然后问,“司绍,这位是?”
我刚想解释,司绍却已经从容不迫的把话接了过去。只听司绍语气淡定却不容置疑的回答说,“这是我女朋友。”
于是司伯伯看了看我,问道“哦?叫什么名字啊?哪里人?”语气很和蔼,跟对司绍的时候截然不同。
我先看了司绍一眼,这人还是刚刚那副棺材脸。我没理他,乖乖回答长辈的问题,我说叔叔我叫许棠歆,燕市人。
然后他爹便问我,现在在哪高就?
我也还是老实的回答,我说叔叔,我是在口译司做翻译的。
然后他爹连连点头,然后问我,认识多久了?
我一愣,我说,“认识很久了……不过他出国我读研就断了联系了……最近才又遇上的。”
司绍他爸依旧点点头,复又打量我一遍,然后看着司绍,语气缓和了很多,他说“过两天我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去,可以带着这位小姐,我忙,你也忙,咱一家人也很久没在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好好聊聊天了。”
紧接着,司绍一搂我的腰,跟他爸依旧摆着那副冷冰冰的脸,态度生硬的说,“再说吧。我们先失陪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肉麻的我自己都要看不下去了。  姑且相信一下童话故事里面美好的爱情吧……
、第 7 章 (下)
七 (下)
回去的路上,司绍一直不说话。
我知道在司绍心里他爸一直就是一座不能逾越的大山。他在过去的很多年中都一直坚定的认为这座大山觉着他很没有出息,作为大山的儿子,他可能却连个小坟头都算不上。
所以尽管司绍后来拼命拼命的努力,他也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偿还以往年少无知时候欠下的债罢了。我瞧见他现今对他爹态度既恭敬又冷淡,心里不太好过。
我跟司绍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那怎么说都是你亲爹。
司绍过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嗯得很没有诚意,于是我偷瞄了他一眼,继续说,“其实吧……”结果我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司绍打断了。
司绍轻轻哼了一声,他说“许棠歆,你不用说了,你一直都是跟我爸一伙儿的。”
我立马为自己鸣不平,我说我今天是头一次见令尊好不好?!
他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沉默中,到确实让我想起了那么一桩往事……
好似多年前,在我俩尚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一次半夜跟温长空去烧烤摊吃烤串喝啤酒的时候提过那么一句。我当时说,“温长空,我觉着吧,虽说司绍他爸现在把儿子给弄到帝都去了,但是肯定他本意绝对不是就让司绍在帝都发展了……肯定还有后招啊……”
温长空啃着羊排,盯着我,问,这话怎么说?
我说“你看,如果真要是让司绍好好发展,那是不是得给找个有发展的工作,好歹跟他家企业挂个边儿啊,然后住的地方也得是正经弄的像样些吧?你看看现在,他爹给他随便整了个打杂的活儿,又把他扔到一群工人堆儿里去住着……这很明显是让他知道,不继续念书没有出头之日啊!”
温长空把羊骨头一吐,拿竹签子敲着桌子,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必然的么,现在对司绍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出国,花别人10倍的钱,去把人家10年能体验到的东西给学回来,连咱俩都能看出来这事儿,你觉着人家爹能看不出来么?!”
第二天,司绍跟我说“我靠!我爹今天把我找过去了一顿训啊!他说‘你以为我是让你在帝都过安稳日子的么?!我是让你知道,你要是想能过上好的生活,能有作为,你还需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你还是要出国念书的!’”司绍末了无奈的长叹一句,他说“我爹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我也跟着长叹一句,我说“相公,你爹真心没有想起一出是一出,其实他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一出啊……”
我把我和温长空的烧烤摊讨论跟司绍简单的那么一说,他立刻就鄙视了我,他说“你跟我爹妥妥的就是一伙儿的!”
其实我跟温长空那天晚上的讨论还有后续,我当时没跟司绍说。
就是我问过温长空,我说“温长空,你确定出国对司绍来说真的好么……?有多少人,为了出国而出国,或者是在国内呆不下去出了国,最后学无所成还三观尽毁啊!”
温长空当时白了我一眼,她说“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教育也是一种投资。”
我声音小了下去,我说那你说投司绍身上能回本么……
温长空哼了哼,她说,“连你都质疑了,你说能回本么……不过他家投了这么多年都赔了,也不在乎再赔这一遭了。”
我瞪她。
她被我瞪的无奈,最后只好摇摇头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我说着玩儿的,我告诉你,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你家司绍不是骨子里一点儿野心也没有的人,不逼到一定境界上,是不会触底反弹的!虽说有风险,但我觉得还是值得试一试的。”
然后她嘿嘿一笑,道“再说了,你不知道么,老天爷饿不死瞎眼儿野鸡!”
我一口啤酒喷出来。
这就是温长空著名的“一理三论”中,继“围墙原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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