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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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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天,他说她如果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娶自己。她了解他,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他一向心狠,对自己对别人都狠,所以那般绝决她原不该意外。

    因为了解,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才会那样心痛,那种心痛已经盖过了楚辞的死带来的苦痛。她也以为自己从此与他不再有交际,以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可是在那样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在姑姑难听的咒骂不断往耳朵里灌的时候,在她在失去他的悲伤里,伤口崩裂流血的时候,她离开他不到一天他就又出现了。

    虽然他带着怒气将她带回了家,可是又复给了她希望。她不断地安抚自己,告诉自己他只是生气而已,所以她费力讨好,只求他原谅自己。可是今天,他居然说他只是为了孩子。

    手摸上平坦的小腹,想着是啊,孩子,那是流着他骨血的孩子。

    原来如此吗?

    心痛令她再也站不住脚,一下子便跌在地上。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他留下自己,只是因为孩子而已。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可能看出她可怜,所以他走时并没有以摔门来发泄他的怒气。当然,他已经将感情收得那样干净,自然也没有怒气可言。

    他的怒只针对在乎的人,比如他的父亲靳远。可笑的是,他出现时,拽着她的手力道恨不得捏碎她,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因为他曾经那样地怪过她不懂保护自己,原来不是……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脑子里一直在不停地转着许多思绪。原不想多想,可是越不想多想,那些念头越不肯放过自己一样,将她困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的声音。她听到张嫂喊:“靳少?”

    可能隔得太远,她也没听到应。倒是听到张嫂推门的声音,然后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呼。

    其实那惊呼声音并不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到的,反正想都没想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奔到斜对面的次卧里去。

    门是敞开的,那一刻她只担心靳名珩,根本就没考虑过他已经不待见自己。若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张嫂的大惊小怪,她可能会受到更多的冷嘲热讽。

    当然,这次不是张嫂的大惊小怪。

    她直接就推开虚掩的门,看到张嫂对床上的人喊着:“靳少?靳少?”声音里带着担心。

    宋凝久走过去,才发现靳名珩躺在床上,双眼紧阖,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对劲。拔开张嫂摸了摸他的额头,浑身烫得厉害,一下子就想到他找到自己时,零下的温度只穿了件衬衫的事。

    “张嫂找体温剂,还有药,然后打电话给医生。”她着急地说。

    “好。”张嫂连忙应着,赶紧去拿医药箱。

    宋凝久则轻拍着他的脸,喊:“靳名珩?靳名珩?”实在想不明白,他刚刚推开自己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体温剂测量温度为已经40度,再看看怎么也叫不醒的他,怕是已经烧晕过去了。偏偏家里还没有药,只能弄些冰块过来给他敷在额上,然后催促张嫂打了电话。

    像靳名珩这样的人,自然是有专门的医生的。他不怎么生病,上次也只是在美国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当然,上次她被靳名珠赶出别墅,冻得人事不醒时他也来过,只是宋凝久不知道罢了。

    这人接到电话后来的速度非常快,对靳名珩的情况也很熟悉,比如可以用什么药,对什么药过敏什么的。他仔细给靳名珩检查过,确认只是普通的高烧之后,便给他打了一针,然后挂点滴。

    “不用担心,只是发烧,好好照顾就行了。”他对一脸紧给的宋凝久说。

    “谢谢。”宋凝久说。

    “照顾他是应该的,我会要收很高的出诊费,所以不必客气。”她不知道靳名珩身边的人说话是不是都痞痞的,不过可以从这人说话的口气听出,两人的关糸很不错。

    他离开床头的位置后,宋凝久就赶紧填补过去了。那医生走到门口,转头看到她全副心神都扑在靳名珩身上的样子,觉得这家伙生了病也应该挺幸福的。

    宋凝久吩咐张嫂给他煮些清淡的粥预备着,自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看着点滴架子上的药液一点点输进他的体内。三瓶药,大概要输了两个小时左右。

    靳名珩只是高烧而已,并不知道家里弄这么大的动静。宋凝久现在也不计较他说的那些话了,只是守着他,看到他唇干了,便拿棉签蘸了给他润唇。

    许多没有进食,药效又发作了,所以开始出汗,缺水也就严重。只是唇上一点点温润,他都无意识地舔了舔。这时候的靳名珩,倒是显得十分脆弱。

    宋凝久转身拿了个滴管,想要给他喂些水。因为他太重,她根本扶不起他,坐起来更不方便,只能这样,水量少又不会呛着。

    水刚刚吸进滴管,便听到他的嘴张了张,好像在说话。宋凝久凑过去才听清楚,他说:“妈,我渴……”

    她不知道人在脆弱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喊妈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只知道他是第一次听到他喊妈,他蹙着眉头的样子与平时也不太一样。似痛苦又似脆弱,一点儿也不像平时那个霸道的靳名珩,反而让人觉得心疼。

    手不自觉地在他的脸颊上触了触,就像他曾经对自己做的那样,来不及说安慰的话,腕子骤然被抓住。

    她一惊,抬头,正对上靳名珩的眸子。他像还在梦中没有醒来,所以那眸子赤红,好像带着恨意?是的,恨,所以力道很大,要比平时抓着她的力道大得多,哪是要捏碎啊,简直想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唔——”她吃痛地叫出声。

    靳名珩才恍然回神,眸子一瞬间变得清明,马上松开了她,皱眉,问:“你怎么在这?”眉间的褶皱不知是因为别扭还是嫌恶。

    “你发烧了。”宋凝久回答,目光掠过他手背时,才发现已经滚了针。

    靳名珩着她吃惊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想都没想,当时动手就拔了下来。宋凝久马上拿了酒精棉帮他压住,血转眼就将那块药棉染红了,她也不敢松手,只问:“疼不疼?”

    刚刚针上还粘着固定的胶布呢,他真是半点都没有犹豫,现在不止针孔流血,手背上原先粘着胶布的地方都红了。

    因为她一只手托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药棉伤着伤口,身子几乎是匍匐床上,所以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而她的全部心神都在他的伤口上,仿佛还没发觉。

    他望着她心疼自己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然后马上回过神来,抽回手,说:“没事。”

    宋凝久没有准备,就感觉掌心间一空,有些意外对上他的眼眸,然后看到了里面清清楚楚泛起的冷漠,才想起他说他和她再也没有关糸的话,不由有些尴尬。

    低头,手下意识地挽了耳边的碎发,问:“那要喝水吗?”

    “不用,我喊张嫂来就可以了。”他没有再发火,只是声音淡漠。

    宋凝久听着那声音,也分不清心上升起是失落还是疼痛,低头,看到被他拔下来的针落在地上,已经形成一大片水渍,而眼睛里仿佛已经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

    “张嫂在煮粥,可能忙不过来。”她回答着,动手将点滴架上的药瓶解下来,然后转身去倒了杯温水,并没有殷勤地送到他嘴边,只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去浴室里拿了拖把将地板弄干净。

    她不再跟他说话,等他喝了水,又浸了条温热的温毛巾,搁在他掌心里。她不再讨好,只是给他需要照顾,脸上一点笑意和柔弱都没有。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反而把坐在病床上的靳名珩弄郁闷了。

    直到张嫂将煮好的粥端上来的时间,就感觉到卧室的气氛有点怪。

    “靳少,吃点东西吧?”张嫂说着,却是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宋凝久手里。

    她本不想接,可是接触到张嫂给她打的眼色,不得不接过来。但她并没有喂他,因为怕听到那些让她滚的话,所以只照旧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去将医生留下来的药品收进医药箱里。

    靳名珩没有那么脆弱,完全可以自己进食,只是看着她的那个状态有些烦燥。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在我眼前晃就烦。”

    别扭的男人,那口吻就像在看什么碍眼的东西。

    闻言,宋凝久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扎了下,动作微顿,转身看了他一眼,还是出去了。

    那一眼带着说不出的凄楚和失望,却是落在了靳名珩的眼里。

    张嫂本以为两人这要和好了,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靳名珩不是宋凝久,宋凝久她可以劝她主动一点,可是靳名珩她不能。所以只是掀了掀唇,看着靳名珩那张绷紧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更不敢。

    点滴并没有打完,靳名珩也没有再打电话让那医生来一趟。宋凝久走后勉强喝了碗粥,药都没有吃,也不知在和谁赌气,蒙着被子便又睡了过去,只是到了晚上又烧起来。

    “凝久,凝久,靳少又有点不对劲。”半夜,张嫂过来敲她的门。

    一则宋凝久是真担心靳名珩,她不可能完全放下他。二则别墅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也只有她能照应。

    宋凝久闻言犹豫了下,还是跟过去。靳名珩烧起来,人又开始昏迷,两人合力喂了他医生留下来的药,张嫂一起进进出出地忙。一会儿弄毛巾一会儿弄冰块,宋凝久就守在床边接手剩下来的事。

    温度上来时,他就烧得有些糊涂,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一会儿喊妈一会儿骂宋凝久,骂她没良心,她想他肯定对她很失望吧。

    这折腾了大半宿,烧终于退下去,宋凝久也松了口气。体温退去后,靳名珩也暂时没有醒。宋凝久让张嫂回去休息,自己守着靳名珩,因为撑得太累,干脆就也上了床休息。

    靳名珩是宋凝久睡后才醒过来的,只感觉有人偎在自己的怀里,身上虽然粘乎乎,可是有点凉。只有胸前有点暖暖的,低头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头颅。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触感,这样的味道,他当然知道是谁。

    伸手,迟疑地伸出来,指尖插入她缎子般的长发里,轻轻地摸了下……

    宋凝久是真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在靳名珩身边的原因,反正睡得很踏实,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天色已经在亮。

    四肢有些僵,下意识地伸手掩住刺目的光线时,才发现自己还在靳名珩的床。快速起床想躲开,又猛想起他还发着高烧的事,犹豫了下折回来,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感觉好像已经不烫了,不由松了口气。

    张嫂这时候进来,她说:“张嫂,一会儿他醒了准备些清淡的东西。”说完,便离开了他的卧室。因为她没忘记,他说过不想看到自己,免得他一会儿醒过来彼此难堪,所以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是她没看到,在她转身往外走的一瞬间间,靳名珩就睁开了眸子。他眸子清明,分明就是没有睡。

    张嫂看到他睁开眼睛有些意外,而显然靳名珩也不避讳自己。既然醒了,又没像昨天一样赶宋凝久,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希望宋凝久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儿?

    张嫂走开,叹了口气摇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唉~

    ——分隔线——

    靳名珩病了,虽然只是高烧而已,而且已经退了,却闹得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因为他请了病假,助理只能频繁地往返公司与他的别墅之间。

    宋凝久自从那天之后,也没有再去他住的那间卧室,想着反正他不会想见自己。可是他不是普通的发烧吗?已经退了烧,也能处理公务,为什么还要憋在屋子里而不去上班?

    难道还有别的毛病?

    张嫂定时进去送饭,医生又来了两次,助理与她偶尔也会在楼下碰到,可是想问问靳名珩的情况,也问不出什么,让她心里有些焦急。

    可是去亲自看看吧,想到靳名珩对自己的态度,就又打退堂鼓。这时门外又传来推开门的声音,她侧目,看到甘泉居然也进了。

    “宋小姐。”不管靳名珩对她怎么样,甘泉仍是以往的态度,或者他待人接物一贯如此,淡淡的漠然,却不像靳名珩的漠然那样觉得伤人。

    “你好。”宋凝久应着,他已越过她上了楼梯。

    宋凝久也跟了上去,路过次卧时,门关得紧紧的,连说话声音都听不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整天到底在干什么,只得先回了自己的卧室。

    而甘泉敲门进了房间后,靳名珩瞧见他时则有些意外,问:“什么事?”

    甘泉一般不会没事都在自己的基地,他虽然是自己的人,靳名珩也不是经常用他,更鲜少联糸。

    “靳少,有线索了。”甘泉回答,嗓音有些紧绷。

    “你是说我母亲的事?”靳名珩眉心一动,从表情就可以看出一瞬间的紧张。

    “是,我们刚刚查到了当年那个处理靳太太车祸的负责人。”甘泉回答。

    靳名珩皱眉,眸色有些幽深,问:“那么说果真没有死?”“是,当初的死亡信息是假的。他从交通部调到了刑侦队,不知道为什么就参加了一次卧底行动,行动结束后就借此改了身份,现在任Z城的警察局副局长。”甘泉继续说。

    最可疑的是他当时已经是交通队的领导,就算调到了刑侦队,应该也不会参加什么卧底行动。这年头惜命的人很多,警察也不例外,做到这个位置还卧底不能算很意外,很意外的是根据他们收集的资料,这个人非常的贪生怕死,又唯利是图,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Z城?”靳名珩一边翻着他给自己的资料,目光幽暗地盯着那照片上,重复,不自觉地收紧下颌。

    这事他从着手到现在已经查了十年,当年因为他年纪小没能力,事隔多年后,再查时很多线索就已经断了,更何况还有人蓄意掩隐藏。

    终于,功夫有负有心人,还是被他挖了出来。

    收回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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