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多巴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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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遥看着正开心得冒泡的小助理，暗自嘲讽地一笑。送文件的时候，人家顾卓尔都没多看她一眼，自己却自我感觉良好，也罢，她的实习期马上也满了，恰好是自己负责，让这个小姑娘退出历史舞台，是非常简单的事。沈意遥不允许任何威胁的存在。
只是，对付有些人，就不那么简单了。
沈意遥坐在自己的座位前，望着另一个女人走上讲台。她穿着深蓝色毛衣和牛仔裤，长马尾随意地扎在脑后，模样虽生得不错，却被那身书呆子气的、干巴巴的打扮挡住了该有的女性魅力。唯一夺人眼球的，是眼中那睿智又骄傲的光华，似乎永远不会熄灭。
秦筱筠走上讲台，取代了那个清俊的身影的位置。男人默契地移步，视线落到她身上，两人一对视，沉默两秒，同时在所有人面前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顾总最近很爱笑诶。”
“能不高兴吗？系统研发项目快要成功了，主力还成了他女朋友。典型的双丰收。”
“原来人生赢家的品味都这么特别哦。”
台下人的小声议论，在沈意遥的耳朵里生出了荆棘。顾卓尔的笑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奢侈品，但是对于秦筱筠来讲，就是取之不尽的东西。头一次，她在会议上走神。
“沈助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盯了我7分钟29秒，请问有什么问题么。”秦筱筠被眼刀刮得受不了了，无奈这家伙的思维都是直线状，她干脆停下报告，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起来了。
Sky的技术宅们纷纷擦汗：秦经理这种不留面子有话直说的行为，他们已经习惯了——以前谁要是在会上发呆或者睡觉什么的，她会立刻叫他们起来。
沈意遥惊了一两秒，随即回神。她稳住自己，虚弱地站起身：“对不起，秦经理，我有点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的问题，根据面部分析……”秦筱筠立马纠正这个答非所问的回复。
“秦经理，继续你的报告。”顾卓尔打断他，控制住局面。Boss当然知道秦筱筠马上会说出一大堆分析来表明沈意遥在撒谎什么的，这个毛病在他眼里无伤大雅，只是在现在的场合下不要太不给人留面子为好。
会场上有人暗笑：沈意遥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发了会儿呆而已，秦筱筠你要不要再直白一点？不少人纷纷对平日里与人为善的沈助理抱以同情。
秦筱筠被Boss这么一制止，闷闷地继续着报告。她觉得沈意遥的行为相当古怪，可具体是什么思想感情，以她的情商是体会不出来的。竹子觉得那双大眼睛里泛出的光芒令她头皮发麻，又似曾相识——咦？沈意遥是不是和梦里的那只马达加斯加狐猴很像？
她看着那人柔柔弱弱的模样，联想起洗手间里的那一幕，顿时穿透外壳看到了内核。只是秦筱筠说不清，沈意遥到底想要什么。
******
几天后秦筱筠面色不善地出现在Boss的专用电梯里，她本是上来和Boss去吃饭的，顺便拜会一下沈意遥女士。事实上，她这两天秉承了V的风格，把那个女人的各种网络账号关联起来，分析沈意遥过去的行动。
尽管这么做可能有点过，但当过黑客的秦筱筠并不在乎。她还是有原则的，只要对方不违法乱纪，她只是看，决不泄露任何人的隐私。一探究竟之后，她总结出了三条信息，一个比一个震撼：
1．沈意遥比自己大两岁，在Boss回国之前就在知行工作。但是她与异性的私人互动在慢慢减少，根据各种通话，短信，聊天记录分析，下降起始点在顾卓尔回国那一年。
2．网购记录中频繁出现了社交礼仪、服饰、美容类书籍，起始时间和上一条一模一样。而在最近两年的记录里居然出现了……呃，震｜动｜棒。不过秦筱筠倒也很科学辩证地看待这个东西——人类生理需要。
如果仅凭上面两条看似矛盾实则合理的信息的话，秦筱筠的结论会是：沈意遥的性取向有变化。但是第三条反驳了以上的一切。
3。沈意遥有一个的云相册加了密，里面有许多照片——新闻图片，公司活动纪念照，护照照片，甚至日常偷拍的照片。它们是从不同地方搜刮而来的，占了整整32G，主题却只有一个：顾卓尔。
秦筱筠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一阵头痛。原来是这样。
关于沈意遥，曾经有这么一个传说。大家都很奇怪，众人眼里亲切和善的沈助理为什么一直单身？美女也许出于性格原因空窗，但是这么一个淑女，不可能不被人喜欢。而沈意遥的回答是：“我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工作。”
而现在只有秦筱筠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沈意遥爱的不只是工作，而是给她工作的那一个人。空白的社交，充足的功课，以及那满满的相册，代表的是这5年以来沈意遥心中的一种执念。
可秦筱筠一想到这位女士在会议上亲切无辜的姿态，和小助理谈话时事不关己的强调，不禁感到一阵膈应。想必这个沈意遥不满自己很久了，明明在打Boss的主意，却依旧表现得像一颗绿色无公害的有机大白菜。
那么，Boss过去有没有和沈意遥约会过？秦筱筠在关闭电脑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问题。她过去对Boss情感方面的历史记录没有查询过，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不重要。毕竟每个人都有过去，而现在顾卓尔的女朋友是自己——他们的恋爱协议可是有法律效力的。但现在想来，如果他们真的有过什么，自然是令秦筱筠不悦的。
过去一直是Boss默默地算计并实施自己的圈养计划，秦筱筠被偏爱着，一直有恃无恐，差点忘记了自家的男神也是许多人的男神。而现在的秦筱筠也意识到，她对Boss的占有欲，比自己意识到的强得多。
******
“叮——”电梯门打开，直达顾卓尔的办公室。秦筱筠跨出电梯，看见顾卓尔一如往常地坐在办公桌前等他。她还注意到，一个阿姨正在做清洁，神情诡异地瞄了他一眼，手伸进口袋里掏着什么。
顾卓尔从挂钩上取下黑色的风衣穿好：“走吧。”
秦筱筠点头，决定等她们吃完午饭再来找沈意遥好了。她刚转头，只听见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条缝，又慌乱地一关。
秦筱筠黑着脸，几步冲过去，转动门把手。头一次，她很暴力地把门一踢，看见休息室里凌乱的床单和只裹着一条浴巾，面色通红的沈意遥。
“秦经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这看起来像什么。”秦筱筠反问。
她转身，大步走向电梯，在顾卓尔抓住她的手腕之前关上了电梯门，随着它一起向电梯井中的一片黑暗下坠。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喵喵写完那三条觉得有些邪恶，咳咳，就是那个按摩棒。不知道妹纸们怎样想……俺只是想极力塑造内外反差大的一个变态【喂喂，你肿么对变态人格那么感兴趣，又放弃治疗了吗？
反正那个东西其实无所谓，喵喵思想开放不排斥啦，但素沈小姐的心理就是……你们自己揣摩好啦。
另外，这一章Boss是要渣化了吗﹁_﹂？竹子马上要泪奔了吗﹁_﹂？请期待下一章吧【你其实是想试验潘多拉效应吧喵喵
、Boss是清白的
11：17，顾卓尔随杨助理离开办公室，他有个简短的内部会议要开。
11：30，清洁工阿姨照例进来打扫。
11：37，沈意遥出现在了顾卓尔的办公室。作为助理最大的好处，就是你能进出他的办公室，并且掌握他的日程。
“沈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阿姨看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裙子还在往下滴水，过来关心她。
“刘阿姨，拜托您一件事。”沈意遥向她求救。“我刚才公干回来，路过一处积水，恰好一辆车经过，溅了我一身。我现在能不能用一下顾总办公室里的浴室？”
刘阿姨看了一眼里面的套间：“哎呀，这个我怎么能做主张呢？”
沈意遥急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拜托了，待会顾总回来您跟他说一声就好了。我待会儿有个重要的午餐会要去。喏，换洗衣服倒是有，但是没地方处理身上的脏水。”
阿姨有点犯难，想着平时沈小姐工作和为人好，就答应了：“乖孩子，快点去吧。这大冬天的。”
“谢谢阿姨。还有，万一待会秦小姐上来了，您用快捷键拨号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我赶紧换好衣服，暂时不出来。怕她误会。”
“欸，好，好”刘阿姨点着头。
沈意遥为阿姨的手机设好了快捷键，笑着递给她：“听说您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想来知行找份工作？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推荐一下。”
刘阿姨一听到关于自己儿子的事，脸上立马绽开了花：“啊，谢谢沈小姐，谢谢。您先去吧身上弄干净，回头我带我儿子来……”
11：55，顾卓尔回到办公室。刘阿姨上前把该说的话都说了，顾卓尔只是语气寡淡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事。
刘阿姨倒是看不出顾总有什么反应，不过，即使是不高兴，以他的修养，总不可能要人家姑娘立马出来吧。
就是这个道理。
12：05，秦筱筠准时出现在顶楼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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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上自然不会表现对话，但是可以肯定顾卓尔的清白。他一直待在办公区，根本没进里面的套间。在他回来之前，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沈意遥在里面。
看到这里，秦筱筠好受了些。
“秦经理，您，不会把我用事事如意天线的事情说出去了吧。”方才在秦筱筠的威胁下调出总裁办监控的他相当不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知道总裁办是有隐形监控的，这件事情历来就只有顾总和保安知道，连贴身助理都没有权限。也许是顾总告诉了自己女朋友吧。
按照规定，没有顾总的授权，没有人可以看那里的监控。但是秦筱筠有保安们的把柄。监控室的电脑是不能上网的，但有些保安喜欢聊QQ，就会买一种叫做事事如意天线的东西，相当于无线网卡，可以破解每层写字楼的网络。这也就造成了一种安全隐患。
不过像秦筱筠这样的大神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说。”秦筱筠回答道。
******
沈意遥满意地看着秦筱筠怒了。原想着她会和大多数女人一样，要么泪奔，要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这里闹个鸡犬不宁。她很了解顾卓尔，一个理性至极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闹腾的女人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然而，她也知道，看见这种事情，没有几个女人会冷静得下来。后面她说的那一句话，越发是欲盖弥彰。
即使连秦筱筠这样的女人还不是立马黑脸走人了？但是沈意遥看到了开头，却并没有看到后续。等秦筱筠下了楼奔到大厅门口时，突然脚步一转，去了监控室——她更希望证据说话。
顾卓尔什么都没有说，一边打电话一边离开，乘着另一部电梯下楼追人去了。听前台汇报说秦经理进了监控室，他才放心，一个人站在监控室外等着她。
秦筱筠走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顾卓尔的袖子。
顾卓尔揽过她的肩膀：“去吃饭吧。”
他也识趣地不谈此事。冷风吹来，他解下自己的围巾给秦筱筠围上，带上车，从冷柜拿出一盒专门给喜欢甜食的某人准备的冰淇淋，一勺勺喂给竹子吃，消火。
秦筱筠知道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怒火，其实是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的，因为她清楚沈意遥的司马昭之心。可是，她平时伪装得太好，不通过非正常手段，没有人知道。秦筱筠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纯粹偶然还是另有目的。
而另一方面，沈意遥听说两人在大厅里腻腻歪歪地去吃饭了，明白自己并没有挑起战火。沈意遥不知道顾卓尔的办公室里有监控。现在，她明白自己缺一个解释，先告状为好。
下午的时候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沈意遥把自己借用洗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然后一个劲的给秦筱筠道歉，连论坛上都贴出了道歉信。不过沈意遥是个文字高手，不知怎么地，写得格外话里有话。表面上是说自己不好您不要跟顾总生气什么的，实际上不乏表明是秦筱筠自己想多了。
所以，舆论上大多数人都在安慰沈助理，这只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但也不乏有心人想着上次Sky开会时秦筱筠针对沈意遥的那一幕。有人就说了，看来这秦筱筠也是个爱吃醋的女人，看着人家女助理天天跟在顾总身边，想把误会闹大给个她小鞋穿。
秦筱筠看了这些流言，自然不爽。一群白痴根本没有投过现象看本质。是的，沈意遥平时工作认真，待人和善，但是她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吗？真是无知者无畏。秦筱筠并不相信这件事只是误会那么简单。但是，要把秦筱筠掌握的那些隐私揭示出来吗？
她摇头，不能。这是自己的私事，沈意遥她没有犯法，她无从公开那些记录。作为一个黑客，她恪守着职业道德，不会随便揭露别人的隐私，更不会用攻击网站来威胁他人从中获利。他们看，但是不会随便说。秦筱筠，V，还有千千万万黑客，都遵守着古老的骑士准则。她不想越过底线。
可是没有证据，她又该怎么办？秦筱筠真的很希望沈意遥从Boss身边消失。
“Boss，如果某人惹了我，你会把它开除吗？”秦筱筠有一天坐在顾卓尔腿上问道。
“只是惹了你，不关公司利益。”男人在她耳边问道。
“对。”
“我会以私人的名义追究它，但是，公司上的事情，按照规定来。”顾卓尔的声音很轻，眼里只有那份睿智和理性，＂如果我只是为了女朋友的事情随随便便开除人，那我这个老总还要不要当。”
秦筱筠点头，这是大实话。她听说有些小说里或者电视剧里，男主角时常冲冠一怒为红颜，动不动就炒人鱿鱼。这种不理性秦筱筠是向来瞧不起的，她知道，回答出这句话的顾卓尔才是她喜欢的那个顾卓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小失望。
为什么别的女人总是有人宠着惯着，撒个娇就可以指使男人做一切事情。秦筱筠会的事情很多，不需要指使谁，相反，有些人总是要求秦筱筠让着别人，因为她占得上风已经够多。而她，一直不理解。
任何事情只要有道理，秦筱筠会以理优先，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