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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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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弱,坐车已经是劳顿不已,再换乘马匹,倒白白的被冷风吹病了。
    素言知道费耀谦不擅说些关心的话,这样已经是极限,便也不再坚持,只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问他:“要是按现在的速度,多久才能到?”
    “我们要去的是江中的云洲,那里雪灾最重,房屋倒塌,许多人痛失家园,流离失所,无处安身,只怕捱不得冻饿。最快也要十天……”
    “十天啊……”若是就此不下雪了倒还好,若是再下雪,这十天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费耀谦见素言一脸忧色,安慰道:“不妨事,赈灾的衣物、粮食已经先行一步早就送过去了,云洲知府也早就安排了人手指挥当地百姓自救,你不必担心。”
    他说着不必担心,可还是着急的,车马急着赶路,天黑了也没找驿站,一直行到将近二更才寻了一家驿站休息。
    一大早就又早早的招呼众人动身,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蕙儿把食盒提进车里,道:“这是奴婢一大早熬的粥,少夫人勉强吃些。”
    素言问:“大爷呢?他也还没吃早饭。”
    蕙儿为难:“大爷说他和大家一样吃自带的干粮……”那干粮又冷又硬,这路上只怕连热水都没有,吃下去怎么能舒服得了?
    可是他为一众之首,自当与大家同甘共苦,绝对没有他自己躲进车里享受的道理。素言自然也懂得,沉默了一瞬,道:“我知道了。”
    她自己取了碗,沉静的盛了一碗粥,就着咸菜,无声的喝了两大碗。
    蕙儿进来将碗收出去,素言歪在马车里想着心事,能隐隐听见蕙儿在和谁说话。
    一问一答,一男一女。问的人简洁,答的人也利落。
    男声问:“吃过了?”
    女声答:“是,吃了两大碗。”
    那男声便沉寂下去,耳畔只听得见车轮、马蹄踩踏积雪的声音,咯吱咯吱,辄着路旁的枯枝碎叶,和着呜咽的冬风,奏响冬日最习以为常的旋律。
    又疾驰了一天,人马都累到了极点。素言在车上昏昏沉沉,不睡的时候便掀着帘子看路边疾驰倒退的干枯树影,勉强辨认着马队中费耀谦的影子。
    等到下榻驿站的时候已近三更。
    离京城越来越远,渐渐的行到了荒郊,人迹罕见,连驿站也越发的少,同时也更简陋。费耀谦匆匆抹了把脸就上床歇息,手里却仍然拿着公文,等素言简单洗浴之后出来,他便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个地方来。
    屋里冷,素言穿着夹棉衣就上了床。他刚才待过的地方很暖和,素言便看一眼费耀谦,见他勿自低头忙着,便也不打扰,用棉被裹了自己躺下休息。
    费耀谦放下公文,伸臂将素言一揽,道:“累了?”
    素言嗯了一声,摇摇头:“我不累,你都忙完了?”
    “忙是忙不完的,永远都有事,不过有急有缓,有轻有重。”费耀谦吁了口气,道:“这几天瞧着你这么温顺……”
    素言不禁莞尔,道:“这话倒是褒奖呢,还是贬低?”
    费耀谦也忍不住笑了笑,道:“都不是,只是觉得你如此无声无息,不习惯。叫你来,原是想让你透透气,只可惜现在是冬天,一路上也没什么风景,又赶路赶的急……”
    “你也说事有轻重缓急,我透气的目的也达到了,风景看不看也没什么打紧。”
    费耀谦仍是有些歉然:“你身子不好,这一路可没什么不适吧?不少字”
    “没有。”素言忙否认:“我是觉得什么都帮不上你,便只管照顾好自己,少让你受为**一份心,也就算是帮你的忙了,至少不能做你的拖累。”
    费耀谦紧攥住素言的手,微微有些惊奇,笑道:“你的想法倒是别致……不过细细想来,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推己及人,若是都有这种想法,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一个家,不做他人的拖累,不做一府一县的拖累,不做国家的拖累……岂不家昌国盛,天下太平?”
    见他承认的这么直白,素言又气又笑,道:“你这人真是,好生没有情趣,得你一句夸奖就这么难么?”
    他细细的抚摸着素言纤细的手指,道:“这便是夸奖……你还想要什么情趣?我若说的再多,你该觉得我油嘴滑舌,轻浮轻佻了。”
    素言抽出手指,盯住费耀谦的眼睛,一时有千言万语,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只是别转了头,道:“也许,没试过,所以不知晓。”
    两个人的关系可以改善,两个人的感情可以加温,可是两个人彼此的性子却是不能改的。夫妻相处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技术,是要在彼此的妥协中慢慢的磨合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很多话不说,对方再睿智,也总有猜错的时候。很多话不说,许多事情即使做了,也总会让人猜想那最消极最悲观最坏的一层意义。
    所以,素言有感动,却依然有着淡淡的惆怅。
    她是希望夫妻间没有秘密,没有隐瞒,彼此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开诚布公,坦诚以待,不论是欢喜也好,生气也罢,就算是猜忌,也要把话都问出来,从对方那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之后再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想法很理想,很美好,但实践起来很难。
    至产至疏是夫妻,亲密无间的时候,恨不能牺牲掉所有的自己只为了成全对方。相恨相怨的时候,理智尽失,恨不能扼死对方以泄恨。
    他们都是普通人,都会被情绪所控制,谁还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细细的理清思路,你一问我一答的辩清来龙去脉,谁是谁非?
    好一点的便是争吵,坏一点的,干脆用直接伤人的话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所以,话多了,便尽是废话。
    费耀谦尴尬的咳了一声,道:“不然,我们试试?”
    素言蓦的挺身,头撞到了费耀谦的下巴,彼此都撞疼了,却也都撞笑了。素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道:“试什么?等你肯把话都说出来时再试。”
    他不开口便罢,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简单普通的一句话里,似乎总是蕴含着暧昧的深意,素言不肯装傻,更不肯顺着他的牵引往下走。
    夫妻之间要慢慢的相处,不能总是用那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也不能总是用那种方式来增进感情。
    两人絮絮的谈话,小小的房间内便洋溢着温暖的气氛。费耀谦似乎心情不错,话也多了些:“等到春暖花开时,我再带你出来转转。”
    素言抿唇一笑:“到时候又再说吧。”
    空头许诺说的再多也没用,费耀谦也就没再多说,顺着素言的长发,道:“今日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云洲灾民死伤惨重……”
    素言也跟着沉重起来,叹了一声道:“天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费耀谦嗯了一声,道:“好在天渐渐晴了……”



232、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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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下来的路越发难走,雪层积厚,白光灼眼,过了江,便时常能看见路边饥馑的人群团团抱坐在一起,目光散漫,神情木然。
    有的守着已经冻僵了的亲人,悲伤也被隆冬冻僵在脸上,和那时光一样凝驻,这一刻变成了永恒。
    素言只恨这会带出来的棉衣夹袄太少,若是有时间准备,就该叫针线坊上多做出些棉被来也好。
    也不过是想想罢了。赈灾物资已经先一步到达,可是仍然有这么多饥民从不知名的地方涌出来,那些棉被、棉衣就像泥牛入海,丝毫不起作用。
    相比之下,就算费家肯倾一府之力,又能抵得了多少?
    素言看着这些陈尸荒野的饥民,心里沉重的几乎呼吸不过来。
    这天晚上进了官署,云洲知府柳澄炜亲自来迎,将费耀谦迎到后衙,略事寒暄,道过一路辛苦,这才道:“费大人一路辛苦,请稍事休息,下官略备了薄酒,特为费大人接风洗尘。”
    费耀谦摆摆手:“不必了,柳大人也是一天的劳碌,为百姓烦忧,正是筋疲力尽之时,这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
    柳澄炜还要客气:“下官奔波,操劳赈灾一事,原是本份,不敢称辛苦,倒是费大人这一路风尘,要好生休息才是……”
    费耀谦终是辞了这场接风宴,定好第二天同去受灾最重的青县,这才彼此道别,回了住所。
    这是知府柳澄炜的一所别院,枝木繁茂,花叶扶疏,并没有因为这场大雪而稍有减色。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都显现了江南的风格。
    明秀跟在费耀谦身后,略看了几眼便低声道:“这柳知府的别院如此荣胜,倒没有一点受灾的意思。”
    费耀谦笑笑,道:“水至清则无鱼。”
    明秀便闭了嘴,低头跟在费耀谦身后,一直没再吭声。
    素言难得的有了一夜的安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坐下来擦干头发,就听见蕙儿报说费耀谦回来了。
    起身迎向门口,费耀谦已经进了门,视线从素言湿漉漉的长发上掠过,再沿着长发下垂的方向滑向素言的胸口。
    那里素色锦衣被水滴打湿了,露出了圆润的形状,倒比平常更多添了几分媚惑。
    素言眼神略缩了缩,却又重新迎视着费耀谦走过来,道:“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和这位知府大人把酒言欢呢。”
    她态度磊落大方,没有丝毫扭捏,费耀谦便收回过于灼热的视线,伸手揽住素言的腰,懒懒的道:“我不耐烦跟他虚与委蛇,有许多事都还没有头绪,趁空提前整理出来,也免得太过被动。”
    那就是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素言挣脱开他,道:“那就用饭吧。”
    柳澄炜怕他夫妻二人吃不惯这江南的菜色,特意请了一个北方的厨子,做了一桌子北方的菜,六道热的六道凉的,还特意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素言见费耀谦只是盯着满桌子的菜不语,却不动手,便替他夹了菜,道:“入乡随俗,咱们也该学着融入到这云洲之地的习俗才是。”
    费耀谦看她一眼,道:“我也才跟明秀说了水至清则无鱼。”道理懂得,可是看着这满桌子的奢华,还是觉得心寒。
    素言道:“毕竟是初次见面,你是他的上司,又是钦差,他总要格外小心。你说过几次,等知府大人了解了你的真心真性,不是作伪,他也就不会如此客套了。”
    费耀谦苦笑,道:“若是我,总要装装样子,哭哭穷,是再也不肯用这种奢华来装饰门面的。”
    “每个人做事风格不一样,你又何必非得强求人人都与你相同?”
    费耀谦一笑,道:“罢了,入乡随俗。”官场上本来如此,他又不是初入官场的沸血少年,什么没见过?
    只是从前不关生死,觉得无伤大雅罢了。
    又因为是在京城,奢华成性,攀比成风,又有百年的世族礼仪规范,所以各家都如此。吏治上的事,他略有耳闻,却也只报了事不关己的态度而已。
    腐败是附骨之蛆,但凡有利益,就会有腐败随之滋生,数千年来这一直是吏治中的大问题,却也没见得谁能一举之下就把腐败消灭的一干二净的。
    能在最大限度内让更多的人尽量克己做最有益于百姓的事已经不错了。
    吃罢晚饭,费耀谦顾不得喝茶,叫素言自行歇了,自己则匆匆出门见客。
    素言知道他有正事,叫人收拾了屋里,自己便歪在床上看书。这屋里果然又潮又凉,倒不是北方那种刺骨的冷,可是总觉得这凉意是由空气中一点点渗透到身体之中去的。
    素言将被子捂着腿,身后靠着大大的隐枕,还是觉得潮气像是堆积了雨意的云,挥之不去。
    蕙儿进来轻声道:“少夫人,知府夫人来看您了。”
    柳夫人三十左右岁,是典型的南方女子,她个子娇小,皮肤白晰,说话轻柔甜腻,偶尔还带点粘糯的咬舌音。
    两下相见毕,柳夫人便含笑看了一眼屋子,道:“费夫人还住的惯吧?不少字我怕这屋里潮,特意叫人薰了薰。”
    素言忙表示谢意:“有劳柳夫人挂心,能住在这里,已经很好了,和那些灾民比起来,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柳夫人在心里突了一下,不由的就多看了一眼素言,收了笑,缓缓的叹了一声道:“天降大雪,百年不遇,我家老爷一连多半个月都早出晚归,安顿灾民,又在城中奔走,希望能够鼓励富户人家设棚施粥,以解燃眉之急……我虽是个无知妇人,也知道灾民们水深火热,正组织城里的妇人们一起赶制棉衣、棉被呢……”
    素言认真听着,听到这里便插话道:“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的……”见柳夫人望过来,便笑着解释:“大忙帮不上,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能做一点是一点。”
    柳夫人点头:“外有费大人操劳,内有费夫人仁心,想必这场雪灾很快就能过去,实在是云洲百姓之福。”
    这柳夫人很是会说话,奉承素言是风雨不透。素言苦笑,道:“有知府大人在云洲坐阵,深切体会百姓疾苦,又身先士卒解百姓于危难,才是云洲百姓之福。”
    柳夫人感叹:“是啊,谁成想今年光景不好呢……原本收成不错,都说风调雨顺,百姓们安居乐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明年会有个新的开始……”
    两人又聊到了云洲此处的风土人情,柳夫人道:“费夫人来的不巧,若是赶上春暖花开时节,这里有闻名的桃花寺,桃花源,很是值的一看。就是这会,若是得了闲,费大人也尽可以带着费夫人四下逛逛。云洲古迹颇多……”
    费耀谦回来时,还能听见柳夫人叽叽喳喳的笑谈,脚步一顿,就去了别处。
    等到明秀过来禀报说柳夫人走了,他才进了房,见素言歪在那里凝神,便问道:“刚才是谁在那和你谈的如此热闹?”
    素言见是他,便起身趿鞋上地,服侍着他净面宽衣,道:“是知府的夫人,她倒善谈,性子开朗,又俏皮可爱,懂的人情世故,让人不喜欢都难。”
    费耀谦奇怪的看了一眼素言,问:“你这话里,明着是褒奖,怎么大有感慨之意?”
    素言坦然承认:“是啊,我很是羡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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