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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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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才会那样绝然的放弃了什么。那么,他呢?
    费耀谦再没有意无意的探听素言那边的消息。
    他的病不好也得好起来了,朝廷的形势越加危急,已经容不得他在家养病。
    皇上的病再一次严重起来,这次不只躺倒,竟是连话都说不全了。几位太医诊过脉后,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皇后娘娘焦急的盯着这几位太医,问:“皇上的龙体怎么样了?”
    为首的李太医道:“请娘娘稍安,万岁的龙体无甚大碍,假以时日,终会略有起色……”啰啰嗦嗦,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只是来回的掉他的书袋。
    皇后娘娘再没了好耐心,猛的站起身子厉声道:“本宫问你皇上的病到底该怎么治,什么时候能治愈?你们打算开什么药?”
    几位太医扑通一声跪下,道:“皇后娘娘请息怒……”却是没一个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皇后娘娘颓然的坐下,无力的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
    几十年的夫妻,她最了解他不过。自幼就是个要强的性子,平日里兢兢业业,别说生病了,就是别人问一声都不耐烦,问的急了便说她咒他。
    年轻小夫妻,浓情蜜意尚且如此猜忌,等到他龙威日盛,她与他渐行渐远,中间隔着无数的权势纷争,隔着无数的如花美眷,她就更不敢同他说这些话了。
    从年初身子就不好,几度病重,他却一力压制,不肯往外放出一点不好的消息。稍稍有了起色,就没事人一样批着奏折,夜半她来看他,端着碗亲手熬的参汤,隔着门看着他苍白的发,老脉的龙颜,竟然一步都挪不动。
    她豁出去夫妻间最后一点情分,请他立储,不意外的惹来他的雷霆之怒。
    人越老越固执,也更加猜疑心重,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一个儿子,甚至也早就不相信她这个结发之妻。
    再不相信,他的身体已经是灯尽油枯,万一他……那几个儿子,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如何能掌控得住?
    倘若生变,她倒没什么,又没个亲生儿子傍身替她撑腰,也不过是冷宫一隅,可是这天下,只怕是要乱了。
    祖先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虽不会毁于一旦,可是兵戈相交,再加上周围几国的虎视耽耽,这天下将要落败到何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不能再由着皇上任性下去。
    皇后沉思良久,再看一眼皇上,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仔仔细细的用眼神描摹了他的五官,这才缓缓起身,由宫婢扶着出了皇上的寝宫。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苍白慢慢褪去,被一抹淡黄代替,那长长的秀眉下,一双眼睛由哀伤而逐渐变的清冷。
    她吩咐:“传本宫旨意,明日早朝,请百官齐聚国安殿,本宫要请各位朝臣们议事。”
    阳光初照,暖意融融,又是新的一天。
    国安殿里却依旧看不到阳光的脚步,只听得嗡嗡的回音,皇后娘娘就立储之事征询大家的意见,可是朝臣们各执一词,莫衷于是。
    大家分成了三派。
    第一派,要求立长。二王爷梁鹏是长子,却不是嫡出。又早早分封封地,早早离京,皇后对他的印象就像一层模糊的窗纸,似乎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第二派,要求立嫡。所谓立嫡,也不过是代指而已。几位王爷出身最高的是四王爷梁轩,他是静贵妃所生。又难得他一向平和,为人处事都不落痕迹。
    可是在皇后娘娘看来,这位四王爷未免太平凡了些。虽说身为皇子,韬光养晦是必要的,但是皇后深不以为然。太过谨慎,只能说明是底牌不足,等时机一到立即一飞冲天。
    可是若一直无所建树,靠什么一飞冲天?
    第三派就是支持立六王爷梁熠的。梁熠的本事,朝中无人不佩服,可是说到他的为人,未免太严苛冷血了些……
    各说各的理,吵的皇后娘娘头昏脑涨。
    总这么吵下去,谁都认为自己是最正确的,吵到什么时候才会休止?又拿不出统一的意见来,吵了也是白吵。
    看着一群老臣吹胡子瞪眼,唾沫飞溅,皇后就无原由的觉得无力。这些人最擅长的事就是倚老卖老,在气势上总要压人一头,偏生威望已是强弩之末,振臂再呼,云集响应的人也是廖廖无几。
    皇后娘娘轻声咳嗽了一声,道:“众位爱卿说的都极在理,可是现下万岁病势眼见的不是一日之功就可痊愈的,还要仰仗大家尽快拿出一个万全的主意来。”
    不谈立储,但现在朝中国事总得有人代管。
    这下又吵了起来。有人说请皇后娘娘代为听政,等皇上病情略有起色,立时还政。有人说请几位王爷进京,联合勤政。
    吵了半日,俱都是脸红脖子粗,还是没能达成一致。
    皇后娘娘坐立不安,只觉得这半日头也疼,腰也疼,浑身就没有不疼的地方。朝着旁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那宫婢立时悄悄出去了。
    不一会小太监进来回:“回皇后娘娘,万岁醒了,请皇后娘娘过去说话。”
    朝臣们一时群情鼓舞,少不得又说些祝福的话,这才告退出了国安殿。
    皇后娘娘无力的起身,道:“万岁那边,怎么样了?”
    那回话的小太监这才道:“娘娘,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只怕……”
    皇后正愁的六神无主,被这小太监吞吞吐吐的一提醒,更是愁绪满怀,半晌,只是叹息了一声,许久都没能站起来。



159、逐客

    159、
    素言懒懒的斜倚在榻上,手中端着温和的茶,才抿了一口,就听着门外有脚步响。这脚步忒有气势了,怎么也不像是个丫头侍女,也不像是小厮随从。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坐出一个比较标准淑女的范来,也好让人看了笑话,那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素言抬头望过去,对上了费耀谦那双略带着不悦的眼睛。
    进入六月初,天已经很热了,可是这一望之下,素言就觉得一丝凉气从头到脚,刚才还觉得烦躁不堪的躁热已经悄悄的消失殆尽。
    素言呆愣之下,只觉得腕子一沉,手里的盖碗没能端稳,便斜斜的以优美的弧度摔跌下去。
    她勿自瞅着那在空中飞舞的茶碗,脑子一片茫然,只有一个空旷的惆怅的声音:我还没怎么喝呢,可怜的我干哑的嗓子。还有,这副茶具算是毁了,她很喜欢上面的一排小人戏。
    她竟想也没想,为什么来的人会是费耀谦。也没有一点儿后知后觉的抱歉,没能亲自将他迎进来,是如此的失礼,甚至更没有一点悟性,应该在这会儿比较殷勤的起来让座。
    费耀谦倒一点都不惊诧。他并不以为素言的淡漠和疏离是失礼,只当这才是素言的本心和本性。
    她既然离了费家,又是在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然更不会对着他做一场恩爱的戏给别人看。
    他率先咳嗽了一声。
    就算没了夫妻情分,也还是世兄世妹,不该这样冷冰冰的对着。
    素言醒过神来,因着他这声提醒的咳嗽,茶碗落地的脆响就不是那么刺耳了。她终于落到了尘世之中,恢复点了女子本该有的一点慌乱气息。
    素言下意识的抿了抿鬓边的碎发——才午睡醒来,她只净了净面,没来得及将头发挽好。
    又伸手紧了紧胸前的衣领。因为尚未打算出门,所以连衣服都不曾换,是居家睡卧才穿的又薄又软的衣裳。天热,故此领子开的比较大。
    在她自己看来没什么,但是这会对着费耀谦这个大男人,她怎么也做不到像没事人一样,假装自己衣冠楚楚,脸不红心不跳的招呼着他坐。
    接着素言飞快的坐正了身子,接着就麻利的下了榻趿上了鞋。刚才那姿势未免太撩人了些,半倚半卧,又衣着单薄……
    她可不想留给费耀谦以轻浮浅薄的印象,更不想让他以为她故意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守株待兔。
    正这会春枝端了茶进来。
    素言忙道:“去叫二丫把地下的碎片收拾了,叫春叶进来收拾屋子,先请大爷到外边去坐,我……”看向费耀谦,慌乱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不好意思,失礼的很,我先去换衣服。”
    也不管费耀谦说什么,抓起床头的衣服飞快的躲进了内室。
    春枝愣了下,很快的回过神,给费耀谦行了礼,替素言解释:“少夫人刚睡醒,正愣着神呢,大爷您到外间坐吧。”
    费耀谦却没理春枝,身子一歪就坐在素言刚才睡着的榻上。这里挨着窗,清风透进来,无比的凉爽怡人。
    榻上铺着一张竹草编的席子,坐上去不是那么软、热、粘,
    她倒是个会享受的。
    榻上放着一撂书,有一本还是掀开了倒扣着放的,想必是临睡前看了打发时间的。等到倦意上来,随手扣在那里。
    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信手拾起来看了一眼,竟是《农桑揖要》。再将其它的书翻来看时,不是《齐民要术》,就是《农政全书》。她竟真的打定主意要在这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民了么?
    春枝将茶端过来放到小桌上,自去低头收拾地上的碎片。
    费耀谦便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看着手里的书。
    素言收拾整齐出来,便看见他占着她的位置,看着她的书,使唤着她的丫头。分明是鸠占鹊巢的模样。
    不怒亦不喜,只有一种淡淡的惆怅。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微妙。如果说爱,那么不管两个人之间横亘着什么,刀山火海,无所畏惧,如飞蛾扑火,宁可粉身碎骨也要一往直前。
    不爱,两个人便成了陌路。即使离的再近,可是心却遥远,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容一笑,都再不能对另一个人产生一点儿影响。
    素言现在,就像是一个看客,仿佛才合上一本写满了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小说,空荡荡的,说不出来的淡淡的悲凉。
    费耀谦抬起头,素言便躲闪了一下眼神,努力绽出一抹很淡定的笑,道:“你来了?”自顾自的坐在另一边,顺手将他弄乱的书堆好,并不解释什么。
    费耀谦点点头,视线落在她白晰修长的手指上,道:“来看看你。”
    素言忽然觉得特别可乐,道:“谢谢,我很好。”
    费耀谦恼火的瞪了她一眼:“这里环境是不错,不过你住的时日也不短了,我来接你回去。”
    素言正了正脸色,直了直身子,道:“很抱歉,我还没住够。”她也没打算回去。
    费耀谦并不看她,只是道:“娘最近身子不大好,再者眼看出了门月就是耀宗的大婚之日,你也该帮着母亲操持操持了。”
    这个理由堂堂正正,素言倒真的无法反驳。可是不回去,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素言淡淡的问:“二爷回来了?”
    这个称呼一出口,费耀谦立时飞快的看了素言一眼。
    她也正看着他。眼神无所畏惧,清澈明亮,全然没有一点心虚和愧疚。
    费耀谦的脸色有些难看,摇了一下头,道:“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信儿,不日就可回京。”
    “那就好。”素言无端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是在送她的过程中走失的——就权当他是走失吧。
    其实费耀宗那样大的一个男人,做事总会有自己的理由,就算是不告而别,可费耀谦实在不必要这样抓心挠肝的担心。
    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虽然有腿走的动,却未必能走多远。费老夫人、费耀谦、费家的列祖列宗,不会让费耀宗有多少自己的想法的。
    他不建功立业,没人指摘。他不惹事就成,反正费家养的起。
    可是他要想违背了母、兄的意愿,想要自己做点事,难上加难。
    素言只说了三个字便开始沉默,费耀谦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他想说的,已经说了,而答案也已经有了。
    她不愿意,他又不能强行把她押回去。
    再晓之以理,只怕她会说出更直接更难听的拒绝之词来。
    两人沉默的喝茶,屋子里只有淡淡的茶香。
    还是二丫进来,道:“大小姐,奴婢的娘问姑爷是不是要在这用晚饭?”
    费耀谦想也不想的说:“用。”
    与此同时,素言却答道:“不用。”
    两人互视一眼,眼神里就都多了点不逊。
    二丫很识趣的低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费耀谦和素言直视,仿佛谁先挪开了视线谁就输了。他迎着素言的挑衅,声调里却多了几分轻柔,是对二丫说的:“粗茶淡饭即可,不必大费周折,你们小姐平时吃什么,今天就还吃什么。”
    素言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像是下一刻就要伸出利爪的猫,断然对二丫道:“不必费事,费家大爷一会还有事,一路劳累,太晚了进城就不好了。”
    二丫听了费耀谦的话,原本是要应一声“是”的,却听见素言这样毫不客气的逐客令,一时又闭紧了嘴巴。
    两个人她都惹不起,所以还是不说话的好。不过,大小姐平时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一见着姑爷,就像是变了个人呢?远来是客,又多日不见的夫妻,留他吃顿饭又能怎么呢?
    费耀谦看向素言的眼神忽然就变的凌厉起来,唇角却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道:“谁说我今晚要赶回去?”
    素言也不示弱,面无表情的驳回去道:“项管事可知道大爷赶过来?”
    费耀谦心下一凛,道:“当然。”
    “那就是了,大爷如果不来,素言也正想回府去给大爷报信。”素言将近日几家田里的庄稼被毁的事说了,道:“到底该怎么办,还请大爷的示下。”素言就事论事,没提六王爷。费耀谦却听出了不对,道:“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素言摇头:“我不常出门,就是遇到了也不认得。”
    费耀谦沉吟了下,道:“不出门倒也罢了,这件事我自有主意。”
    素言本以为他怎么也会匆匆丢下这里的事,赶紧回去处置,谁知他只说了这一句,就稳如泰山,照旧坐着喝茶,大有就此不走的趋势。
    素言只得道:“不知道大爷想怎么处理?刚才我庄子的人回来,说是损失惨重,心下颇为不甘,我想,不如由大爷出面,替几家讨回公道。”
    费耀谦瞥了素言一眼,道:“你当真这么想?”
    当着聪明人不说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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