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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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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他满是血的脸扭曲成一团,睁着死白的大眼,唇齿微动,似乎在质问着什么。
    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映眼前的剧变。
    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费大人就将四王爷一剑斩于马下了呢?
    这困惑太突然,太强烈,以至于没人意识到这件事本身意味着什么,也没人跳出来索要费耀谦的性命替他们的主子报仇,于是就眼睁睁的,近乎戏剧性的看着费耀谦拨马回驰。
    城门大开,千军万马带着滚滚烟尘,将费耀谦的身影包围,他们所踏之处,山丘亦能夷为平地,如下山猛虎,如脱笼狡兔,迅不可挡的将这所谓的十万大军尽皆收纳在包围圈中。弓箭搭弦,对准了他们的心口。
    梁熠就那样闲散的站在前头,淡然的道:“群龙无首,你们当何去何从?”
    哗然遽乱,却已经于事无补,大变之后,立刻身家性命成了最为重要的问题。为首的几名首领面面相觑,纷纷下马扔下兵器,磕头纳首:“恳请吾皇万岁开恩……”
    雷一样的声音随之而来:“恳请吾皇万岁开恩……”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选择了臣服。
    梁熠轻蔑的笑一闪而过,扬了扬手臂,道:“都是梁轩居心叵测,意欲谋反,与尔等无干,恕——无罪。”
    ……………………………………
    终于……



174、后事

    很多年后,人们谈起熙平元年那场平叛之战,都觉得匪夷所思,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么。十万大兵压境,雷声大的慑人,却不想落到实地却成了雨点小,最后以四王爷的身死而无声无息地告终。
    当今皇上不损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场完胜让人感叹之余,倒没人提起城墙上那十数具的性命了。
    那一年,先皇病逝,新皇登基,广施仁政,减免赋税,修渠造田、大赦天下,到秋后的时候各地捷报频传,真个是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有那胆大的便议论:想不到当今皇上带兵带的好,仗打的好,这国也治的好。不怪天佑其德,那四王爷梁轩就是命里没有的主儿。
    当时的人们虽然没有那份先知先觉,但是被梁熠这样先打压后宽赦,感激之余难免庆幸,对梁熠的评价便是:残忍却不糊涂。
    总算没有坑杀这十万之众,就是陈卫等也没有论罪。
    人们各回各府,举办丧葬,尽管对梁熠的手段感发指,但是人总要往前看,也只得将这一篇揭过。
    费老夫人在媚娘和墨儿的搀扶下,逆着人流守在城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几乎没什么人了的城门。人群中的呜咽之声越来越遥远,可是属于她的悲伤如同一条河,永无止境。
    墨儿知晓老夫人的心思,她和老夫人揣着同样的心思,同时还有自己一点别样的小心思。墨儿放掉老夫人的手臂,道:“老夫人,您先回去吧,奴婢去看看大爷。也许……也许大爷正往回走呢,奴婢去迎迎。”
    要回来早该回来了。
    明知道是这个理儿,可是不到最后一刻,她就总揣着一点念想,说不定才一转身他就回来了呢。
    老夫人的一颗心犹如被架在油锅上煎烤,不知道翻了几个个儿了,滋滋的能听见泛着汁水的焦糊味。
    她摇了摇头:“我不回去。”却并没否定墨儿的意思。
    她听人议论费耀谦马民横斩四王爷梁轩,随即却没了下落,哪有不急的道理?
    再要问个仔细,有人说没看见,有人说看着费家大爷是朝着进城的方向来的……出城那么多人都回来了,出城去为各家亲人收遗体的也都回来了,就是没人看见费耀谦。
    墨儿朝着城门走了几步,却被士兵拦住了,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道:“走吧,都回去吧,城外有什么可看的?”
    墨儿急道:“我要去找我家大爷的,他还没进城呢。”
    那小头目看了一眼墨儿身后的费老夫人,问墨儿:“你是说费大人?”
    墨儿满怀希望:“是啊,你可知道他在哪儿吗?”不跳字。
    那小头目摇摇头:“我哪知道,你也看了,城里城外都这么乱,也许你们走岔了。”
    “不可能,我和老夫人一直在这盯着看,大爷要进城,我们一定能看见……”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没看到。走吧走吧,要关城门了……”说着就不耐烦的往里推墨儿。墨儿急的要哭出来了,求道:“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看一眼……”
    墨儿话没说完,就听见媚娘喊着:“老夫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快来人啊,老夫人晕倒了。”
    夜色深沉,费家却冷冷清清,两个苍白的大字在摇曳的灯笼映照下就像一个重病之人苍白的脸。
    府门紧闭,听不到一点人声。
    府外的士兵早就撤离,门口还有他们吃喝留下的狼籍。
    府里边也是静悄悄的,老夫人醒过来之后便不发一言,晚饭也不想吃,挥手摒退所有人,只说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就连穆妈妈都被打发了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外间的小杌子上,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抬头看看老夫人房里紧闭着的门窗,不由的悠悠叹了口气。天多热啊,这里却冰冷的像是冬天。
    老夫人是被抬回来的,脸色苍白,神色疲惫,虽然不多时就醒了,却面色非常不好,她又不许去请大夫,只说没事。
    大爷没回来,二爷不在家,若是老夫人再病倒了,阖家上下,可就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了。
    大爷究竟去哪了呢?他一向成熟稳重,从来不是需要别人操心的人。难道竟然真的……死于乱军之中?
    穆妈妈被自己的想法骇的心惊肉跳,下意识的在眼前挥了挥手,暗自啐道:“呸,你这老家伙,胡思乱想什么呢,大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大爷也许不会有事,可是大少夫人……穆妈妈忽然站起身。糟了,老夫人晕倒,大爷没回来,二爷不在家,竟然所有人把大少夫人给忘了。
    穆妈妈匆匆上前敲门,半晌,传来老夫人的声音:“进来吧。”
    费老夫人倚在床上,只穿着家常穿的半新的衣服,对着灯影出神发呆,见是穆妈妈,便随意的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穆妈妈上前行了礼,道:“老夫人,奴婢按说不该来打扰的,可是奴婢想起来一件事,还得请老夫人示下。”
    “什么事?”老夫人脸上没什么不耐,穆妈妈却看的出来,满是疲惫。
    “老夫人,咱这府里是不是也得准备着了,大少夫人她应该停放在哪合适?”这是在婉转提醒老夫人素言还没接回来呢。
    老夫人突的别转了头,眼睛对准了穆妈妈,哑着声音道:“别胡说,不准备。”
    穆妈妈一怔。
    老夫人又道:“他们都没事,都好好着呢,准备什么后事?哪有自家人诅咒自家人的?我不准。”
    穆妈妈忙上前安抚道:“是,是奴婢多嘴,老夫人您歇了吧,天色不早了。”
    老夫人神色激动,挥了下手,说:“别想着糊弄我,我心里清醒着呢,我不伤心,也不难过,我相信他们都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给我这老婆子请安了。他们年轻,想在外面玩几天,我知道,可他们始终是会挂记着我这个老婆子……”
    这种相信毫无根据,也毫无道理,可是她仍然如此坚定和执着,就像她自始至终都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正确的抉择一样。
    穆妈妈听的心下凄然,不敢反驳,强陪笑附和道:“是啊,大爷和少夫人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不会让老夫人等多久的……奴婢吩咐人在门口多加派些人手,等大爷一回来,就立刻给老夫人送信。”
    老夫人凌厉的看一眼穆妈妈,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会的,会的……”
    穆妈妈替老夫人倒了一杯热水,从柜子里拿了一丸安神的药丸,递到老夫人手里,安抚道:“老夫人,您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个好精精神神的,给大爷多做几样他喜欢吃的菜,压压惊。”
    做好做歹总算将老夫人劝住了歇下。
    穆妈妈出了长青院,找到任妈妈,两人坐下来商议。
    任妈妈问了几句老夫人的状况,穆妈妈简短的说:“我看老夫人精神不太好,就给她吃了一丸安神的药丸,这会已经躺下睡着了。”
    任妈妈叹息一声,道:“大爷和二爷都不在,府里乱成一团,老夫人又这样……”
    穆妈妈点头赞同,道:“这样下去是不成的,不如把二老爷请过来商量一下?”
    任妈妈犹豫着:“叫谁去请?谁来跟二老爷商量?”府里出了这么大事,二老爷不是不知道。先时还可以说是有官兵把守,不能随意进出,可这会人都撤了,也不见二老爷、三老爷过来望望。
    同一条街上住着,家里出这么大事,他们会一点都不知情?
    人情冷暖,可见一班。
    穆妈妈咬了咬牙,道:“那也得去请,我在老夫人身边这么久了,他总得给我点颜面,容许我说两句话。他若不肯,到那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穆妈妈一向以要强闻名,任妈妈和她共同服侍老夫人这么多年,对她再了解不过了。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从来不求人。可这会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她也心里没底,不过是一点忠心要逞强罢了。
    任妈妈便握住了穆妈**手,道:“姐姐这是什么话,谁见着姐姐能不给姐姐面子?那可是老夫人的颜面……你既然来找我商量,我便不能坐在一边没事人一样看着,终归是要在一起的,我这就去叫总管进来……烦劳他去请二老爷。”
    这便是共进退的意思了,穆妈妈眼圈一红,倔强的忍住了,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今日的事,若好便罢了,若不好,少不得要被人发作,你还是留在外面的好,既全了我的脸面,也防万一……我若不成,还有你在老夫人身边……别人我不放心。”
    任妈妈心头突突直跳,手不能控制的发抖,道:“怎么会……会……坏到这样的境地,都是一家子至亲骨肉……”
    穆妈妈已经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你两个儿子都在外院,办事稳妥,颇有出息,这会天都黑了,你叫人去问问他们米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形?老夫人也没叫人去城外看看大少夫人,还是要探个仔细的……说句不好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
    任妈妈喉头一紧,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一开口就要哭喊出来,忙定了定心神,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就出了门。



175、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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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费二老爷踏进大门的时候,只看见下首立着一个中年妇人。一见就是刻意打扮过了的,只是再打扮,依然难掩那份寒酸的倔强。
    也只有长久的居于人下,才会有那份寒酸。柔顺成了骨子里的东西,不是靠衣服、装扮就可以藏起来的。也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有那种无谓的倔强,将唇咬出太多的血,遭到拒绝还是必然中的事。
    他认得她是大嫂身旁的陪嫁,正是因为认得,所以才故意眯起了眼睛,兜头进去,直接无视她那样勇敢的眼神,问:“大嫂呢?找我来什么事?”
    穆妈妈直视着费二老爷费容和,并不似从前般谦恭的行礼,而是一字一句的道:“长嫂如母,如今老夫人饱受流离之苦,病痛折磨,二老爷早就应该过府探看,不该奴婢三请四问,更不该一进门不问病情,不探病体,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没什么事,二老爷就装聋作哑,闭目塞听,对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了么?”
    费容和老脸一僵,红中带青,青中带白。素来知道大嫂身边的这个陪嫁丫头一生未适,性子耿直,为人娟介,只是从来没有正面冲突过,万不想今日她竟然敢以奴婢的身份对自己指手划脚,一通批驳。
    纵使她有道理,纵使自己有错,可是大嫂都没说话,她一个老刁奴有什么资格跟自己这样说话?
    费容和冷笑一声,道:“勿你那刁奴,平日里欺上瞒下,也不知做过多少愚蠢之事,今日又假借大嫂之名,竟然欺到我头上,你以为我可以任你拿捏搓弄,听信你一家之言不成?费家连日风波不断,我心中自有决断,岂容你一个低等的妇道人家置喙?来人,把这老刁奴托下去卖掉,待我先替大嫂清理门户再说。”
    穆妈妈不退反进,上前一步道:“二老爷,奴婢敬你是个男人,才肯以下犯上,说这些直言忠言,你既不听,想必平日里早就心怀不满。可是二老爷你应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大爷若是触了龙鳞,费家整个宗族都要受到牵连,你就算想要此时脱离门户也为时已晚,倒不如上下齐心,度过难关,老夫人和大爷念及亲情,仍对几家多有照顾,也显手足情深,不会被人耻笑,否则,你今日冷眼看笑话,不予援手,只怕到时候亦是死无葬身之地。”
    费容和气的大怒,道:“好你个刁奴,也自知以下犯下,还敢出言不逊,危言耸听,实在是可恨。我念你服侍大嫂多年的情份,想给你一条活路,谁知你竟给脸不要脸,来人,拉下去直接打死了罢。”
    穆妈妈惨然一笑,道:“不必了,我自知再无生路,只盼着有幸能死在老夫人面前,不必看你们这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人的丑恶嘴脸。想当年老爷在世,对兄弟几个多有照顾,何曾见过你们感念?从来都是如骨附蛆,啃食老爷和老夫人的血肉。说出去谁人肯信?繁华似锦,烈火烹油,费家一派盛景,殊不知内里早就分崩离析,离心离德,一旦生事,外人尚没怎么样,内里先起了内讧。今**见死不救,他日这便是你的下场。”
    穆妈妈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在自己胸口,朝着费容和道:“苍天有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今日如何对我,明日便是别人如此待你……”
    手腕一翻,匕首直刺入胸口,鲜血崩溅,穆妈**身子沉重的摔下去。
    院外站着许多人,费家的总管沉默不发一言,所有人都心凉如冰,只有一个念头:费家倒了。
    连二老爷都不肯援手,大爷又生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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