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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开锦绣 作者:吱吱(起点高推vip2012-12-04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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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长相怪异的大食人和高鼻隆目的回回。

    不一会,郑三娘找到了阿森:“傅姑娘让你快回去洗洗,等会好用晚膳。”

    阿森把临春给郑三娘就跑了回去,洗漱完了,去了傅庭筠那里。

    傅庭筠正用帕子绞着头发,见他还梳着丫角,喝道:“去把头洗了

    阿森不喜欢洗头,躲躲闪闪的:“没人帮我洗。我一个人洗不好。”

    傅庭筠起身:“去叫了水来,我帮你洗。”

    阿森见躲不过,一溜烟地跑了。

    傅庭筠追出去。

    阿森忙讨饶:“我这就去洗,我这就去洗!”

    听到动静的赵凌推开窗,杨玉成和金元宝都朝院子里望去,见傅庭筠把阿森揪了回去,均笑了起来。

    “这个猴儿,终于有个管头了!”金元宝道。

    杨玉成却不以为然:“傅姑娘也管得太宽了些。”

    赵凌和金元宝就冲着他笑。

    他顿时面红耳赤,忙道:“说正事,说正事。”

    刚出西安府的时候,傅庭筠曾委婉地提醒杨玉成,吃完饭别在饭桌上剔牙。

    两人怕杨玉成恼羞成怒,两人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庄浪卫的都指挥使鲁成。世袭百户,平熙三十六年,蒙有来犯,他任庄浪卫都指挥使佥事随颖川侯收复哈密卫有功,被授世袭千户,平熙三十八年,升都指挥使。”金元宝正色道,“我能打听到的,就这些了。”

    杨玉成“哇”地一声:“随颖川侯收复哈密卫就从世袭的百户升到千户那收复了哈密卫的颖川侯岂不是赏赐更重。”

    金元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这还用说”的鄙视眼线:“颖川侯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四岁,十岁那个,封了世袭都指挥使佥事,正三品,四岁那个,封了指挥使佥事正四品!”

    “啊!”杨玉成垂涎三尺,“这两个小子,真是好命啊!”两眼发光。

    赵凌忍俊不禁:“你好好干,未必不能封妻荫子。”

    “九爷说的对。”杨玉成兴致勃勃,“大丈夫一世不能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实枉为人!”

    金元宝懒得理他,和赵凌道:“九爷,这样不行啊!我们知道的,也是大家知道的。得想办法弄清楚鲁成的性格禀性,喜好厌恶,有几个妻妾最喜欢哪个儿子……还有颖川侯也要仔细打听打听才行。

    “嗯!”赵凌点头,正色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糊里糊涂地混日子。”他说着,沉吟道,“永靖县离庄浪卫不过四、五十里地,庄浪卫的人如果饮酒作乐,永靖县是最好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歇两天,趁着这机会先把鲁成的事打听清楚,然后再在张掖停留两日,打听清楚了颖川侯的事再去甘肃总兵府备报不迟。”

    金元宝点头,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三福来叩门,说热水准备好了,大家这才散了。

    赵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坐在床上用帕子擦头的时候突然想到傅庭筠。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念头一起,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

    现在的心情,太浮燥了些。

    等心情平静了些,他才去了傅庭筠的屋黑。

    阿森已经洗完了头,披着头发坐在傅庭筠炕前,傅庭筠正要告诉他背《千家诗》。

    “……‘淡月疏星绕建章’,就是说,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灯笼像天上的月亮、星星一样璀璨的围绕在皇宫,‘仙吹下御炉香’,就是说,皇宫里的气象犹如仙境一般,香烟缭绕;”她细细地给他解释,“却发现阿森眨着大眼睛,欲言又止,就停了下来,柔声问他,“怎么了?”

    “庙里才香烟缭绕的,”阿森歪着头,“皇宫里怎么也会香烟缭绕呢?要是仙境也香烟缭绕,难怪那些妇人都要去庙里烧香——香烟缭绕的,她们很快都要成神仙了!”他说着,嘻嘻地笑了起来。

    傅庭筠有些头痛。

    这孩子,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她想了想,正准备回答他,屋里却传来赵凌温和的声音:“香烟缭绕的地方当然不全都是仙境了。不过,这首诗叫《上元侍宴》,就是臣子在元宵节的时候写给皇上的,当然要拍皇上的马屁,把什么东西都要和天上的神仙联系到一起了。”

    阿蠢连连点头,起身见礼。

    有这样教孩子的吗?

    难怪阿森变成了这个样子。

    傅庭筠暗暗瞪了赵凌一艰,清声道:“九爷,你进门之前还是打声招呼的好,免得吓我一大跳!”

    “是吗!”赵凌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打了招呼,你难道没听见?”

第六十九章 永靖
    从前赵凌也曾告诉过阿森识字,不过是看见什么字就告诉他认什么字,他能记住就记住了,记不住也就算了,不像现在,傅庭筠从《千家诗》入手,不仅仅告诉他背诵,还做了个沙盘告诉他练字。

    阿森颇有些得意:“学会了七首,正在学第八首。”

    两个月的功夫,不过是利用闲暇的时候,他就能认、能写七首诗,也不怪他要得意了。

    赵凌笑望着他,满意地点点头:“背给我听听!”

    阿森高兴地应“是”,挺直了身子,大声地背诗:“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坐在一旁的傅庭筠心情不佳。

    自从他们出了西安府,赵凌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可要她说出到底哪点不一样了,她又说不出来。

    好比刚才的事没有敲门就进来的事,要是在出西安府之前,他是决不会做的,可现在,她提醒他,他反而一副不以意的样子,还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还是从前好。

    从前虽然总是板着张脸,可对她持重守礼,从来不曾怠慢半分……

    念头一闪而过,她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从前他对她持重,现在却总是透着几分怠慢。

    他们怕被流民围攻,一路上日夜兼程,她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郑三娘抱着临春也不好受,临春一路哭,郑三娘一路哄,她听了心如刀绞似的,担心得不得了,生怕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甚至后悔带郑三夫妻来张掖。还好阿森拿出颗糖要不然,临春的嗓子都要哭哑了。

    过了眉县,他们终于慢下来,中午的时候他们在马路边歇息。

    她像散了架似的,躺在马车里,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让郑三娘别管她,把临春抱下去玩会:“……大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孩子!”

    郑三娘含泪应是,抱了孩子下去。

    她闭着眼睛想躺着好好歇会,赵凌却撩了帘而入,端了碗糖水给

    她当时没有多想,当着赵凌的面,一口口地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她想小解。赵凌还一直在旁边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只好支支吾吾地和他说了半天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只好说要下车透透气。

    赵凌跳下了马车。

    她松了口气,忍着酸痛慢慢地爬了起来。

    赵凌却站在马车,伸了手要扶她下车……

    然后,一片混乱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马车上的。

    只记得她的脸一直像火烧似的……还有,他扶她下马车的时候,她全身僵硬,一个趄趔,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那种……好味的气味。

    热热的,暖暖的,烘得人懒洋洋的……

    想到这里傅庭筠觉得自己的脸仿佛又像火似的烧着了。

    赵凌心不在焉地听着阿森背诗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地瞥一眼傅庭筠。

    她先是很孩子气的嘟了嘟嘴,然后有些慵懒地微微斜了身子靠了一旁的炕柜上发起呆来。

    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她的脸陡然胀得通红,又娇又羞地咬了咬红唇,那模样儿,真像朵花的正艳的海棠花,娇艳动人。

    他忍不住轻声问她:“怎么了?”

    却像春雷醒了花中人。

    她骤然生惊,忙道:“没什么!没什么!”神色间竟然带着几分慌乱,飞快地睃了他一眼,端容坐好。

    赵凌顿得黯然。

    他以为他们会更亲近,谁知道她离他越来越远。

    从前,她总是会笑语盈盈地和他说话,现在,却有些回避他。

    怎么会这样?

    赵凌有些苦恼起来。

    傅庭筠却是心虚。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她当时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要不是阿森大喊一声“傅姑娘”,她只怕就会偎到他怀里去。

    也亏了阿森那声喊,大家都知道她身子僵硬动弹不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想的。

    后来他又把他的皮袄丢给了自己……虽然是新的,他还没有穿,裹在身上很温暖,坐在马车里她还可以不去想,可一下了车,一看到金元宝他们身上的皮袄,她就浑身不自在,只想躲在车里不下来。

    她忙清了清嗓子,收敛了情绪。却正好听见阿森在背“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脸烫心慌,不知所谓地道:“九爷从小也学《千家诗》吗?”

    话音一落,狠不得咬自己两口。

    谁家的孩子启蒙是从《千家诗》开始的。

    果然,赵凌微微点头,笑道:“是啊!”还道,“我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不过,我自记事起,他就喜欢把我抱坐在膝头告诉我读书。还说,世人都轻诗词重八股,却不知道制艺做得好不好,全看破题破的好不好,破题破得好不好,全看骈文骊句能否惊艳。”他说着,露出追忆的神色,“我还记得,他书案上有个玉貔貅的镇纸,莹润涪净。有时候我听得不耐烦了,父亲就会把那个把那个玉貔貅给我玩,有一次,玉貔貅被我给摔坏了,父亲就换了个玉鹿的镇纸,还给我玩,我那时候以为,镇纸都是玉做的……”

    傅庭筠心神俱震。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在她面前这样详细地提起父母的事。

    听他这口气,他父亲也应该是读书人。

    不知道为何那么早就去世了?

    他又是怎么流落到如此境地的?

    她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忍住了。

    父母双亡,他在外漂泊,提起来只怕全是辛酸泪,她又何必再问,让他再伤心一回!

    更何况,这些日子只要是她问的事,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很耐心地回答她……

    想到这些,傅庭筠微微有些走神。

    他待她真的很不相同了。

    从前要是说些这些事,他要么不做声,要么转移了话题,何曾像现在这样,如同最亲密的朋友,愿意敞开胸怀,让她看见他藏在心底的往事。

    傅庭筠颇为不安。

    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让她从此打住,再也不要过问赵凌的事,她又忍不住想知道……

    她很矛盾。

    屋子里突然沉静下来。

    她惊愕地抬头。看见赵凌沉默地坐在那里,表情有些恍惚。

    不知道他是想起从前的好时光还是想起从前的伤心事?

    傅庭筠心里酸酸的,还有点楚痛。

    正想着该怎样不动声色的安慰他,阿森猝然道:“我,我已经背完了!”

    怎么把他给忘了!

    傅庭筠汗颜,忙朝阿森望过去。

    阿森耷拉着脑袋,小声地嘟呶着:“你们只顾着说话,都没有人理我!”

    很委屈的样子。

    傅庭筠又羞又惭。

    默然的赵凌却哈哈一笑,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就应该在一旁听着。”然后站起身来,“走,我们用晚膳去——时候不早了,你们难道肚子就不饿啊!”眉宇间一片清朗,哪里能看到半点刚才的茫然。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尝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样的赵凌,让傅庭筠更加心痛。

    阿森却立刻高兴起来:“爷,那我去叫玉成哥、元宝哥吧?”

    赵凌点头,他雀跃着跑了出去。

    他背手而立,望着阿森的背影良久都没有动。

    傅庭筠不想他孤单,静静地陪他站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地道:“我小的时候,也和阿森一样,一听说有东西吃就高兴。”

    从一个“以为镇纸都是玉”做的孩子到听说有东西吃就高兴……

    想安慰他的心情再也止不住。

    傅庭筠伸手想去摸摸他的头,就像她对阿森做的一样,可一伸手,却发现他比自己要高个头,……忙讪讪然地缩了回去。

    觉查到她举动的赵凌却像扬帆的船般欢欣起来。

    她已经选择了和他去张掖,他为何还要想那么多,好好的对她就是了!

    “我们去用晚膳去!”他回头望着她,眉宇间有温情的东西慢慢流淌出来。

    ※※※※※

    听说要在永靖停留两天,傅庭筠的心情活络起来。

    她叫了郑三:“你明天陪我上趟街,我想买件皮袄。”说着,语气一顿,“要不,给九爷买件皮袄也行!”

    郑三望着傅庭筠那娇柔的五官,不禁有些犹豫:“这里鱼龙混杂,我们又是路过……”

    他做镖师惯了,干什么都想着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而美色和钱财往往是容易生出变数的两件事……他怕节外生枝惹些麻烦。

    傅庭筠不由气馁,道:“那你明天出去一趟,帮九爷买件皮袄吧!”

    郑三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应该恭声应了。

    傅庭筠开了箱笼给了他二百两银子,第二天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屋里做针线。

    阿森兴致勃勃拿了沙盘来找她学识字,她这才打起精神来。可阿森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愉,悄悄地告诉赵凌:“傅姑娘不高兴了?”

    “哦!”赵凌正要写字的手一顿,“傅姑娘为什么不高兴?”

    阿森偷偷地在心里笑。

    他就知道,他只要说傅姑娘的事,九爷就会问一问。

    “我不知道!”阿森道,“反正她不高兴了。”

    赵豳“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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