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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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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与陈家交恶,但这回陈大夫人却也随同丈夫一同前来祝贺,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人脉与关系。尽管在陈老夫人心里,方家欺人太甚,攀了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但在面对方家诸人时,陈大夫人却是笑语宴宴,很是和气,在老太君等人面前,还保持着一份愧疚。陈大夫人见何氏面上的不以为然与讥嘲,暗自苦笑一声,道:”二叔连殿试都未通过,如何能授正经职务?如今能有个差事也算不错了。“其实最重要的,陈家在朝堂,确实没有路子。所以连个翰林院的边儿都摸不着,更别说外放了。
    何氏点头,很是诚恳地道,”太常寺其实也是不错的,至少过得清闲。“
    如真险些没能忍住,背过头去,死命抿着唇,面上忍得极为痛苦。
    如情却冲她做了个鬼脸,虽然对于何家对如真来说,太堂寺确实不值一提,是个清水衙门,但福利待遇却是不错的,在大多数低级别的京官仍然在为府邸奔走的情况下,听说太常寺的大小官员随时都能受丰厚打赏,陈二公子任正九品上的太祝,以他见风使舵又能屈能伸的本领,相信只要努力,肯钻营,日后至富奔小康是没问题滴。
    说了陈二公子的事迹,如情又很幸运地听到了有关向家的事儿。
    听闻向家这位新任媳妇,人家自从生得儿子后,那是稳坐向少夫的宝座,但人家却不骄不躁,依然保持贤惠的一面,为怕自己怀孕无法侍候丈夫,又把自己的陪嫁丫头开了脸,抬为姨娘侍候丈夫衣食起居。如今,哪个不说人家贤慧?再拿先前死不肯答应她进门的如情一比,高低顿显。
    再来,向云翰才学不错,但翰林院多的是才子,还轮不到他区区一个二甲进士冒头。先前还颇受照顾,但后来不知做了什么事,使得他的顶头上司对他疏远起来,这回三年一考的绩效评比中,居然惨糟垫底。听说是没有睡好的缘故,或是身体原因,没能考好,情有可原,反正只要有门路,不愁没仕途的。
    本来,向云翰的打算是,今年考不中,下回继续考,坚决不再依靠靖王府,瞧,人家多有志气,多有骨气呀。
    但是,向夫人却不同意,翰林院考核绩效三年才考一回,待三年过后,儿子都二十有五了,这万一无法晋级,儿子的仕途岂不耽搁?于是乎,向夫人说服丈夫,说服儿子,开始拿银子四处给儿子打点,准备谋个外入的差事来做。
    其实,向云翰已过了举人,只要稍微会事的,都能捞个外放或芝麻绿豆的小官儿,但人家向夫人却不样想,她就是要一步到位方肯罢休,于是乎,向少夫人主动拿出自己的嫁妆给婆母丈夫,四处打点。
    银子在手,向夫人哪还有顾忌,不出十来日功夫,便手来擒来了一个肥差事,外放至浙江温州的尧都平阳任县令。
    众所周知,江浙一带一直有朝庭库房之称,大庆王朝的税收泰半都由江浙一带供给,江浙地区富蔗天下皆知,目前全国首富的金家,就涎生在江浙地区。大多江浙一带的官儿,那绝对是富得流油,向云翰一区区举人之资,就能外放至平阳任县令,”三年父母官,十万雪花银“的谚语可不是平空得来的,能去江浙地区当官,就算只是区区七品县令,非一般人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何氏皱眉,问道:”京里有后台的多了去,凭啥能轮到他去?不知走的哪位大人的门路。“何氏自小就目睹了权倾仕林的祖父时常一句话就能决定旗下门生的去路,江浙地区虽富蔗,银子好刮,但那些地方的乡绅巨贾大多有来头,没有三两三,哪里敢当父母官,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除非此人真有些本事,否则,就算捧着金山银山登门来求,祖父也不会把这群毫无根基的门生调往这些地区的。
    再来,江浙一带虽银子好弄,但这些地方上的官僚及商贾士绅大多有来头,相互钯结,官场上的错综复杂,可不是一个区区县令就能撼动的。在何氏的认知里,对于好些有资格外放的举子,祖父一般是不推荐这些地区的。一来为自己的名声着想,这里头的水可深着呢,稍不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真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走的王家的门路。“
    何氏再度皱眉,”王家,哪个王家?“忽然有所了悟,经管人事的莫过于吏部
    有这项特权的,除了吏部尚书马文升外,就属吏部左右侍朗了,而其中一位侍朗确实姓王,叫王素。此人与何家三房次子何至城的前任未婚妻的顺天府治中王家乃同族兄弟,这王素为人贪得无厌,并阴狠毒辣,早被仕林中人排除在外,在官场上名声也极其霏烂。因此人与豫王府为姻亲,王家夫人乃豫王妃的胞妹,是以托了豫王府的门路,一直稳坐吏部左侍朗之职。
    对于官场上各个官员的喜好为人,何氏也是知之甚详的,闻言忍不住惊讶道:”王素?此人一向眼高于顶,向家要使多少银子才能入他的眼?“
    如真撇唇,不屑地道:”弟妹忘了?向家是无多少根底,可人家新娶的少奶奶,那可是自带十万嫁妆呢。随便拿出来,砸死十个王素都够了。“
    何氏恍然,”原来如此。“然后就不再言语。
    如情很是钦佩地望着这个嫂子,不愧为方家的嫡长媳,能把对别人的幸灾乐祸用端庄凛然的语气表达出来,并达到委婉又含畜的地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十年的婚姻生涯,在极品亲戚与极品的妾室的打压中强大起来的如真,如今无事一身轻,便把各户人家的狗血八卦当作人生调味品,这会子又以不屑的语气道:”听说,向家少奶奶也想一并跟去。可惜却被向夫人给留了下来。“
    何氏神色不变,只淡淡地瞟了如美一眼,道:”丈夫外放,媳妇留下来侍候公婆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一旁的如美脸色豁然一变,期期艾艾地绞着手中帕子,拼了命地咬着下唇,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李氏一脸心疼地望了女儿一眼,不满地剜了何氏一眼,”知礼媳妇,你这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敢情这棒子不是打在你身上。这万一哪天知礼也外放,难不成,你也得留下来跟着侍候公婆不成?“
    何氏淡淡地道:”那可不同。“
    ”同样是为人媳妇,怎么就不同呢?“李氏咄咄逼人。
    何氏却未解释,只是为难地望着如真。
    如真皱眉,不满地望着李氏,开口道:”我说姨母,众所周知,这向少奶奶听说只是普通的商户之女,除了手头有银钱外,又能有多少见识?她一旦跟去了,于丈夫又有多少助益?论官场上的险恶,她一个小家子气的人,能有多少作为?再来,一家主母,除了督促丈夫勤奋上进外,还要替丈夫多方打点关系,就凭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得罪人就该偷笑了。向夫人何等精明之人,自家侄女什么德性还不了解么?把她拘在身边时常看着还不至于惹出乱子来。真要一并跟了去,不惹祸才怪。“
    如情听得好生惊讶,不愧为资深并且得了道的主妇呀,这说话行事,果真有章有法,有条有扭,太厉害了。
    李氏脸色阴了下来,斜了何氏一眼,阴阳怪气地道:”真丫头果真见地周到。但若是换作大哥儿也外任,那又当如何?“
    如真毫不犹豫地道:”弟弟如今在官场上渐露头角,也离不开弟妹这个贤内助,举凡人情往来、内外家事,无不安排得井井有条,妥妥当当。上侍候公婆得力,左右善待姑子小叔,下要管束妾室,使得内宅安宁,一家人和睦相处,祥和有叙。有这么个识大体主持中馈的妻子,弟弟才能毫无后顾之忧,一心冲刺仕途。弟妹这些年来为方家贡献得可不只是一个媳妇的责任,还有身为嫡妻与丈夫前程的莫大助益。若知礼真要外放,弟妹定也一同随往。“
    如真这翻话说出来,有的人沉思,有的人附和,也有的不置一辞,更有的忿忿不平,但总体来讲,这话虽有讨好之意,但说得也是不差,何氏,确实当得起方家宗妇之责。
    如美望着何氏,轻咬着唇,面上陡然浮现一抹坚定,似乎,一直滞闷郁积的心有豁然开郎之势……
    如善则毫不关已地喝她的茶,但藏在刻丝云锦挑金线绣富贵凤凰广袖下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似乎,她也得朝何氏学习了……
    何氏感激地望了如真一眼,道:”你就夸吧,反正我脸皮厚。“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的笑了起来,唯独李氏喃喃自语道:”什么孝顺的媳妇,什么侍候公婆得力,为何我却从来没享受过身为婆婆的待遇?“
    众人侧目,何氏低头,如真很想回她两句,但想了想,把嘴巴闭了起来,而如情则直接望向老太君。
    老太君瞪她一眼,对李氏淡淡地道:”若你肚子争气些,何愁没媳妇侍候你?“
    李氏滞住,虽心中意难平,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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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亲们的鲜花钻石还有月票。透露一下剧情,免得被心急的亲们给拿刀砍了。方府拒绝了靖王的求亲,人家也气呀。堂堂王爷的面子哪能说落就落呢?所以,想要逼李骁行最后一招,还得有契机与刺激,这个刺激,下一章去了,哦,应该是下下章,嘻嘻~

 85 亲嘴真的能救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穿越两旁林立的侍卫,只见亭子周围站立着好些婆子丫头,个个穿金戴银,好不气派。

    浅紫小竖领遍透金枝刻丝交领裙裾散绣富贵牡丹的靖太王妃闲坐亭里,正一脸和气地望着如情。

    如情当先一步,微提裙裾,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个头,口中喊道:“如情见过太妃,太妃万福金安。”

    靖太王妃双手虚扶,声音柔柔,“好孩子,快起来,哪那么多虚礼的。”

    宋江家的忙上前,把如情从地上扶了起来,如情站定身子后,靖太王妃朝她招手,如情上前两步,靖太王妃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眼神温和地道:“先前一直听闻你婚事坎坷,我心里也急的什么似的,如今总算好了。我也总算安心了。”

    如情细声细气地回道:“太妃说哪儿话,是如情无能,无法让向家人瞧中。与太妃又有何关?太妃切莫自责。如情会很过意不去的。”

    靖太王妃呵呵地笑着,“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谦虚。不过,何家世代簪缨的清流权贵,何家公子也是相当有担当的,有这样的夫家,也不算辱没方府的门弟。”

    如情仍是细声细气的,“承蒙太妃夸讲,连太妃都这般夸赞,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

    靖太王妃与宋江家的使了个眼色,宋江家的会意,变戏法似地拿了个镏银铜盘出来,上头盖了个红艳艳的绣金丝钱的红绸帕子,靖太王妃掀开帕子,一枚通体碧透的碧玉珠杈沉静华美地躺在红绸巾子上。

    靖太王妃拿了杈子,递与如情,温言笑道:“来,拿着。这是我送与你的大婚贺礼,收下。”

    如情连连后退,一脸惶恐:“太妃,如此贵重之物,请恕如情不敢受。”

    靖太王妃却不由分说,抓过她的手,塞到她手中,道:“好孩子,可千万别与我见外才是。来,收着。”

    如情不敢要,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人家的糖衣炮弹呀。

    “这簪子虽名贵,但也贵不过人心。你是个好的,受得起的。来,收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靖太王妃故作生气,如情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好压下忐忑心情接过,“太妃美意,如情恭敬不如从命。”然后接过沉淀淀的簪子,温润如玉的碧翠颜色,解手生温,这可是世间罕见的好玉,无论是打磨还是款式,无不精雕细琢,世面上就算有钱也难买到,想必应该是御贡之物吧。

    如情拿人手软,也不好拿了东西就走,僵着双脚又与太妃说了会子话,“太妃也是来上香么?”

    “嗯,王府里呆得闷了,便出来走走。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地方去,也只能到庙里呆个一天半日的。”

    依如情对各钟鼎鸣食之家的习俗,中秋节可是花样百出呢,品月饼,听箫闻笛,赏月宴客,怎么眼前这位却不在王府里过,偏跑到寺里来?

    尽管心里疑惑,如情却乖巧地道:“寺庙里清神宁心,风景独好,太妃真会选地方。”

    太妃笑道:“前日才来过。这回又来,也没甚看过。不过难得我那野马似的儿子肯来,也就一道来了。”

    如情大惊,四处张望了下,李骁也来了?那可不得行,得赶紧溜了才好。

    靖太王妃有趣地望着如情脸上陡然闪现的惊恐与慌张,在心中暗暗思忖着,但嘴里却道:“上回骁儿居然出其不意向你提亲,我倒大大吃了一惊。不过想着,有你做我的媳妇也是不错的。可惜,却让何家捷足先蹬了。唉,还真是遗憾。”

    如情在心里思付着,先前方府拒绝靖王府的理由只是不敢高攀,怎么在靖太王妃嘴里却成了何家捷足先蹬呢?不过想必以靖太王妃的心思,这哪会是遗憾呢,应该是高兴才是吧。瞧她笑得像什么似的,丝毫没有儿子求亲被拒的难堪与恼怒。

    如情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承蒙太妃看得起如情,可王府门弟显赫,如情如何敢高攀?如情粗俗不堪,小家子出来的,恐难当宗妇大任。太妃应该替王爷另择佳妇才是。”

    靖太王妃“唔”了声,目光散游着,忽然看到某一处,笑道,“呵呵,骁儿回来了。”

    如情心跳紧张如雷,连忙道:“太妃,如情出来也久了,恐家人寻找,如情不敢再久呆了,这便告辞。”说着冲靖太王妃福了身子,也不等太妃有所表示便匆匆地退出亭子。

    幸好李骁是从另一个道上过来,再来还有那么多高大侍卫阻挡了视线,再来亭子周围绕还有好些仆妇,是以暂且还瞧不到如情。

    如情心跳如鼓,慌忙出了亭子,把大家闺秀的小碎步迈得飞快,身后传来高高低低的“见过王爷,见过徐二姑娘。”

    忽然间,如情陡然落了口气,原来,人家靖王是陪佳人来庙里上香的,有佳人陪伴,哪里还会注意到她这枚不起眼的小沙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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