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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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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酝章没想到沈婳这枚玉佩当真如此有效,他原本只是打算试他一试的,但是他又不情愿将这枚玉佩给李济庥,这毕竟是沈婳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啊。
  那行,李济庥直接撂出大白话,你既然不舍得这枚玉佩,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了。
  木酝章急了,你好歹是我姐夫,是我木家的女婿,瞧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你也不该如此的。
  李济庥对此事倒是不置可否的,但他如此不表清态度可是让木酝章耐不住了,实在不得已便将那枚玉佩交给了李济庥。
  李济庥一拿到玉佩便将玉佩给沈婳寄回去了,他的意思是你瞧我连你的玉佩都给你找回来了,你还不感动么?
  可这到了沈婳那,她的理解方式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是当李济庥拿木酝章威胁她呢。好吧,她受不起这威胁,她确实不想木酝章有事。于是她跟沈娆说了,我愿意去丹都。
  沈娆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当她想通了呢,于是乐呵呵的便将沈婳送丹都去了。
  李济庥一晓得沈婳要来的消息,心里头还纳闷呢,不会一枚玉佩便将沈婳的心给收回来了吧,他虽说高兴,可心下也不免没底,他还真不知要如何面对沈婳呢。而沈婳在心里头是不知将李济庥暗骂了多少遍了,真是卑鄙小人啊,竟然这么威胁她,这人可太狠心了。
  到了李济庥那里,是慎之来接的,沈婳现下是见了他也是一肚子的气,冷冷道,“你们少堂主呢?”
  慎之一瞧,这位主这是气还没消呢,不过人来了便好,他们家主子不是主意多么,肯定拿得下眼前这位,便赔笑道,“少堂主这会可忙呢,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嘱咐属下先带六小姐去歇息,少堂主一会忙完了一定便过去。”
  
   
        
曾是惊鸿照影来(五十四)
  沈婳随着慎之去了李济庥的卧房。
  眼下已进入九月,丹都也跟燕地差不多,一入了秋便再没有绿色,由此沈婳便又想起木酝章来,也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甫一开卧房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清淡的槐花香,沈婳一时怔仲,跨过门槛走进去,才发觉这里头的许多摆设用品都是她在秣陵时的,那妆匣里,赫然都是她用过的钗环首饰,那衣箱里叠放着的,也赫然都是她的衣物。
  慎之悄悄出去,又悄悄进来送了茶水,再悄悄地退出去。
  李济庥进来的时候,沈婳正拿起妆台上那只她再熟悉不过的白玉镯子摩挲着。李济庥悄然走至她身后,一把拥著她。沈婳心知是他,去扒开他箍着她的手。
  “松开我。”音色平和。
  李济庥将两臂收的愈紧,却是不言语。他现下能说什么?因为他只是觉着这会特像是一场梦,他做过许多回这样的梦了,每回都在他将要搂住沈婳的时候,沈婳便消失了,提醒他这不过是一场梦,可是他这回确确实实是将沈婳环在怀里了,确确实实的。
  沈婳见他勒得愈紧,便也不动弹了,任他箍着,“我来了,你可以放他一命了吧?”
  李济庥不解,“放谁一命?”
  “装什么糊涂呢?还能有谁?木酝章啊。”
  “木酝章?”李济庥让沈婳转过来面对着他,“你是专程为他来的?你见到那枚玉佩,就只是想来见他不成?”
  “那你以为呢?”
  李济庥愀然作色,“我道你怎的一见那玉佩便转念了呢,原是因为木酝章。”说罢又问,“你跟木酝章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会是真有些糊涂了,是由于没闹清沈婳被木酝章所救一事的来龙去脉的缘故。
  “没怎么回事,他救过我,我自是要还他的。”沈婳言简意赅的答。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李济庥微微眯起双目来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婳,似是要在她面上探究一下有没有说谎的痕迹。这会,他原本久别之后初相逢的欣喜与激动,还有那些愧疚,悉数都没了,他觉着这里头有新的问题,“跟我说说,木酝章是怎么救下你的?能令你舍得将你当做命根子似的那枚玉佩给他。”
  “这个你管不着。”
  “管不着?那既是我管不着你又为何要我饶他一命?我又凭何要饶他一命?就凭你来这了,然后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命令我?”
  这话说的沈婳有些心里头没底,避开他锐利如剑的目光,“那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究竟是要如何?”
  “我就想你饶他一命,我心知你要对木家下手,求你瞧在我的份上,留他一命。”沈婳虽将话说全了,可却是越发的底气不足。
  “我为何要留他一命?你觉着你来便能改变我的主意么?你也太高看自个了。沈婳,是谁让你这般自以为是的?你还真当我对你言听计从的了?我先前怎么拉下脸来跟你解释你都不听,一副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这会倒好,为了一个木酝章,你倒愿意千里迢迢跑来,一见面就先是为他说话,你也不想想,你用这种态度,我岂是会饶了他的?你连溜须拍马都不懂得的,还妄想着我答应你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软柿子,凭你怎么捏都行的!”
  “你……罢罢罢!我是自以为是了,对不住,我这就走!”沈婳被他一呛,直觉羞辱,转身便走。
  
   
        
曾是惊鸿照影来(五十五)
  李济庥摁住她,“既是来了,你觉着我还会这般轻易的便叫你走么?”
  沈婳的泪水一直就在眼眶里头打转转呢,这会是再也憋不住了,泪珠子“簌簌”的直往下落,“腿长在我身上的,我今日便是翻墙越瓦的,我也要走!”
  “长本事了你还!我管叫你连这屋子都出不去。”
  沈婳用了劲一挥胳膊甩开他摁在她肩上的手,而后便坐到一边去趴在桌上哭。李济庥虽是气,可他一下子是连一点辙都没有了,就任凭这那股子火气在他胸腔里翻腾,都将要把他给憋炸了。
  而沈婳还趴那哭着,真的狠伤心的样子。李济庥斜她一眼,重重的冷哼一声,甩手摔门而去。
  沈婳听见他摔门走了,握着拳头往桌上一砸,倒将她手砸疼了,她一壁掉着眼泪一壁给自个揉手,这都是什么事啊?流年不利遇人不淑!
  她抬眼向窗外头瞧瞧,其实她也不打算走,再生气,她也得将木酝章救下来才行啊。她又想起李济庥适才说的话,眼泪便又不争气的往下落。李济庥何时这么凶巴巴的对她吼过?还说她太自以为是了,沈婳想想,自家貌似还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为何她就认定她一来李济庥便会放过木酝章呢?
  想到这,沈婳的心又寒了,是哦,我也太自以为是了。既然人家也说了不会因她一来便放过木酝章了,那她来留在这做什么?还想被他羞辱么?
  沈婳愈想愈气,霍然而起,走到门跟前推门便要出去,可她一推门便见到一张笑容满面的脸,是束雪,“六小姐,好久不见啊。”
  沈婳不理会她,想绕开她。
  束雪却是一点缝都不给她留的,那边还有个绣波呢,“六小姐好,六小姐想要什么您吩咐一声便是了,不劳您亲自出来。”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匹快马。”
  绣波道,“好,那您先在屋子里头待着,奴婢这便去给您牵匹好马来。”
  “我才不在屋子里头待着呢,我要回去,我要回篱城去。”说着又要往外走。
  束雪拦在那,笑道,“六小姐,您才来怎的又要回去呢?您就权作可怜可怜我们下头人吧,否则回头少堂主又得拿奴婢几个出气了。”
  “我自认没这般大本事,我可不会自以为是了。”
  “六小姐,您可千万莫妄自菲薄,奴婢几个日日巴望着您来呢,您来了少堂主的脾气才会好,奴婢几个的舒坦日子才会来啊。”
  沈婳没耐性了,“让开。”
  束雪跟绣波都陪着笑脸,“六小姐,您消消气,有事好好说,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呢?少堂主待您好着呢,先前千不是万不是那的确是少堂主有些不周到,可少堂主这颗心可一直在您这呢,您好歹体谅体谅少堂主的苦楚,莫再惹少堂主伤心了。”
  “你们为何都觉着是我惹他伤心了?我也伤心呢,怎的没人来体谅体谅我的苦楚?”沈婳觉着她们真真是不可理喻。
  “六小姐。”绣波不辞辛苦的劝,“您千万消消气,奴婢几个千盼万盼的好不容易将您盼来,就是想着您能消消少堂主的火气呢,奴婢几个这近两载以来这日子过得,日日都如临深渊的,所以奴婢几个求求您,莫再同少堂主拗着了,您就听听少堂主的解释吧。”
  沈婳听得烦心,退回屋子里头又将门关上。
  
   
        
曾是惊鸿照影来(五十六)
  她径自走到桌前坐下,“哼,这算什么?囚禁我么?哀莫大于心死,随你怎样!”
  李济庥是当她脾性好是怎么的?自家做下那等事来,倒对着她一顿吼吼,弄得好似是她对不住他了似的,不就是拜托他饶人一命么,这对他来说分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沈婳又想到了一点,木家可是李济庥的大仇人,害他国破家亡,打小无父无母的。那自家要他饶木酝章一命这事确实有些那个什么了。
  沈婳这么一想又觉着自家的请求是有些过了,也难怨李济庥那般气恼了,可是,木酝章对她那般大的恩德,她不能不报啊。
  要不,她就权当为了木酝章跟李济庥面前服个软?
  唉,沈婳捂住脸,凭何牺牲的总是她啊?原本她同李济庥真的都没什么牵扯了,可偏偏又出了木酝章这档子事,她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可是一管,她要付出的代价便大了。
  沈婳想不通她上辈子是做下什么孽来,这辈子竟要遭如此的报应。
  她躺到床榻上去,绣鞋都未褪,一会却又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走,一会又将衣箱里的衣裳,还有钗环首饰全都捣腾出来翻看,弄得屋子里头一片狼藉。
  束雪进来送饭时唬了一跳,这里头都没落脚地了,“六……六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闲来无事。”
  “您是要找什么么?”
  “找乐子。”
  束雪捡起她脚跟前的一件外裳,一条裙子,又去将桌上的首饰拢到一处,而后将食盒放上去,“六小姐,您要找乐子,先用完饭再找可好?”
  “我是没心情用饭,你自家用吧。”
  “六小姐,莫说气话,您来瞧瞧,这都是您爱吃的呢,这可是少堂主亲自吩咐的。”束雪说着将菜盘一盘盘摆在桌上。
  沈婳瞥一眼桌上的菜色,“我口味早变了,不爱吃这些了。”
  束雪依旧笑着,“那您说说您现下爱吃什么,奴婢这就遣人做去。”
  “我不爱吃你们做的,莫费心了,横竖你们是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吃的。”
  “六小姐,您又在说气话了,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您不吃饭又哪来的气力生气呢?”
  “你甭管我了可好?你去问问他,既是厌烦我为何又不让我走?将我囚禁在这里算什么?趁早让我回去了,咱们两下里开交,他眼不见为净,再没纠葛的,皆大欢喜岂不是好?”
  束雪勉强的笑笑,道,“这事恐怕还得您亲自同少堂主说,这话奴婢传不得的。”这不是往李济庥火头上撞么?她可没那么大胆。
  “我来了,你有什么不妨直说。”
  沈婳一抬头,是李济庥,他直直进来便在桌前坐了,环望了一眼狼藉的屋子,“有什么气便冲我来,你这是做什么?”
  束雪悄悄掩门退出去了,李济庥又对沈婳道,“说罢,你适才是要束雪传什么话?”
  李济庥态度的突然转好弄得沈婳有些不知所措,适才不是还怒如雷霆的么?怎的又忽的温和下来?虽说一张脸还是板着,可是没有适才生硬了。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哑巴了?”李济庥微眯眼瞧沈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沈婳不言语,杵在那发窘,低下眼来瞧着自个裙摆下微微露了点尖的月白攒珠的绣鞋,低声道,“你若是嫌我烦了便让我走,我不在这碍你眼。先前是我自以为是了,咱们的情分早都没了,我却不识好歹的来求你,是我的错,我再不会犯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五十七)
  “你有种再说一遍。”李济庥的语气倒是平静,可这话里头的含义却一点不平静。
  “好话不说二遍。”
  “沈婳,你真是好样的!”李济庥气结。
  你说他容易么?他适才一怒之下摔门而去,浑身上下的火气乱拱,拱到他胸口,憋聚到他都要炸开。他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可书房门还没被踹开他便后悔了。他怎的如此轻易便恼了?先前不是跟自个说好了只要她能来,那她便是对着他千埋万怨,要捶要打的他也要咬咬牙受下么?可他怎的倒又弄得她伤心起来?又一想,眼下这事兴许是怨不得沈婳的,木酝章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来为他求情倒也说得过去,再且这也说明她还是信他的,否则也不会就这么来求他。想到这时,他的心稍微宽了宽,又一想,这事追根究底是他惹了她的缘故,如今她好不容易来了,他合该放下身段来好好同她谈谈,而不是一见面便为旁的人吵架,否则,那不是将她愈推愈远么?她是他失而复得的,再不抓紧点,她的心可彻底就游离开他了。
  所以,他才又来的。可是,听听沈婳适才说的那话,换了谁若是听了不动气那可就真成了神仙了。
  李济庥将胸口的火气往下压压,“我不是来同你吵架的,咱们那么久没见了,你莫要总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可好?往日那些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的,我跟你发誓,类似的事再不会有第二回了,我说话算话的。”
  沈婳突见他态度来了更个大转变,简直堪比乾坤大挪移呀,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了,弄得她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这般倨傲的人也会服软么?这里头可有什么陷阱没有?
  李济庥见她又不言语,便向她走过来,沈婳便往后退,“你莫过来。”
  李济庥哪能听她的,逼得沈婳退了几步便退无可退的靠在墙壁上了,她眼瞧着李济庥逼近,心里头发慌,一急便喊出来,“十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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