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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后宫的闲散日子 作者:清堂燕(晋江2013.1.30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宫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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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待敌人,她可以狠下心肠,放手一搏,这或许已是她的生存本能。可对那些真心待她好的人,她却只能畏首畏尾,她好怕自己的一个不注意,会伤害到他们,无论是谁受伤,都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记得师父说过,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杂念,他就有了弱点。可能她的弱点,就是止不住的牵挂,对亲情的牵挂,以及,对爱情的牵挂。

爱情么……

灵歌垂下眸,又是一声长叹。她真是从未想过此生她还会遇上这个复杂的东西,可偏偏遇上了,又既不能随心所欲,也没有人能教她该怎么做。

佛经上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如今这情形,是上辈子她对爱情有所亏欠吗?

“主子,这湖里的鱼是不是都吃过饭了?为何都一个多时辰了,一条也未钓上?”小顺子揉了揉蹲得发麻的膝盖,明显打起了退堂鼓。

灵歌看也没看他,只悠然的望着湖面,轻笑道,“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你都活了十多年了,还不是一眨眼的功夫?静下心来,只要不去想结局,你就不会着急。”

小顺子眨了眨眼,瞅了瞅灵歌身下那舒服的躺椅,又看了看自己屁股下面犹还潮湿的草地,故意大声叹了口气,“主子,其实也不是奴才着急,而是奴才的腿一直在逼问奴才啥时候是个头儿,奴才也是没办法呀!”

灵歌闻言,这才转过头看他,“怎么?你累了?”也是,钓鱼不比当值,聚精会神总是更容易累。

“奴才不累。”习惯性用语,说完即后悔。

灵歌笑了笑,挥了挥手,“回去歇着吧,换云兰过来。”话落,又想起了小桌子上的茶点,遂又道,“桌上的点心你喜欢哪个就端回去吃,算是赏你的。”最起码少了一样,也省得云兰回来唠叨。

小顺子忙颔首,颠儿颠儿地跑去拿了一盘凤梨酥,乐呵呵地小心捧着去了。没过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灵歌想也没想便道,“我可是喝了一杯茶,又吃了两块栗子糕,不算没吃午膳,你别又来唠叨。”

“你没吃午膳?”却是岳沨的声音。

灵歌一怔,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是你?”行宫虽不若皇宫守备那般森严,可内宫与外宫之间还是有多人值守,他真是将一切都当成空气般无视吗?

似乎早已猜透了灵歌的心思,岳沨笑了笑,负手上前,“学了二十多年武功,如果还要看那些侍卫的脸色,那我岂不是白混了?”

“我知你武功极好,可内外宫之间的守卫三步一岗,几乎是一堵人墙,即使你会飞檐走壁,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呀!”他是不是太自负了些?

岳沨又是轻浅一笑,“所以我才需要一个亲王的头衔。你知道如今住的近了,每日进内宫给母后请安,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别以为我不懂宫规,请安只限辰时。”如今已快是申时。

“你确实懂宫规,”岳沨转过头,眸中了无笑意,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但你还是不懂我。”他从来不会遵循宫规。

迎上他的目光,灵歌骤然一阵心跳,闪烁着垂下眸,缄默不语。

良久,岳沨微叹了一声,“为何不吃午膳?”

“呃,早膳吃太多了……”话音未落,脸就红了,一阵一阵的热。她干吗实话实说?

果然,他笑了,而她的脸,更热了。

又是片刻静默——

“落月想去围场打猎,你想要什么?”第一次,他想亲手猎一样东西,送给一个女子。

灵歌微讶,“落月会打猎?”那样一个看似纤弱的女子?

岳沨挑了眉,“你认识落月?”女人串门子的功夫,真这么厉害?

灵歌一笑,“只是回来那天,在花园旁边偶然遇见。”

岳沨闻言,亦是一笑,“还真是有缘。其实,落月的武功不比我差,打猎自是不在话下。”

“落月会武?”

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少让人惊奇的地方?

岳沨笑了笑,看向逐渐西沉的太阳,“她自小就古怪,不仅喜欢武艺,而且琴棋画样样都要学至精通,甚至连兵法也略懂一二,是个难得能与我聊得来的女子。”

看着微笑的岳沨,灵歌只觉心猛地沉了一下,酸酸的,但仍维持笑容不变,“看来落月郡主在王爷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岳沨眉头微动,若有所思地望向灵歌,“你……你这可是在嫉妒?”如若不是,他为何又成了“王爷”?

思及此,心下又不由一阵惊喜,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他?

灵歌一梗,别开了脸,“王爷说笑,我为何要嫉妒?”那酸酸的感觉,是嫉妒?是吗?

双肩突然被人握住,灵歌一惊,转过头,岳沨的脸已近在咫尺,“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彼此吐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竟是那么热,热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灵歌轻抖着嘴唇,却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天地万物也随之消失了。

娇嫩的红唇近在眼前,岳沨的眸色渐渐变暗,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

“王爷——”

院外,突然传来落月的一声呼唤。

灵歌一抖,急忙推开了岳沨。天!只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几乎已经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

灵歌慌忙后退了数步,“郡主……郡主在找您……”

岳沨紧盯着她,呼吸微促,须臾,却又缓缓笑了,“你没拒绝,你心里是有我的。”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开心,也让他……沮丧。

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这该死的落月!

“我去给你猎一张白狐皮,你也知道,元昌的冬天很冷。”

落月的喊声越来越近,岳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去。灵歌木然地站在原地,直到眼角的余光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才猛地委顿在地。

腿好软……脑子好乱……

“主子。”

云兰的声音传入耳中,灵歌茫然抬头望过去,半天才找回说话的力量,“你来了。”

云兰垂下眸,上前扶起灵歌,“奴婢早就来了,只是远远看见王爷也在,就没过来。”方才那一幕,可是亲吻?

主子的心,已经完全在英亲王身上了吗?

还有,刚才打听到的消息……

“主子,”扶灵歌坐回椅子上,云兰迟疑地开了口,“奴婢听人说,落月郡主可能会是太子妃……”

太子妃?灵歌的眼珠动了动,勉强一笑,“是吗?那很好啊……”那般多才多艺的美丽女子,合该是未来皇后的人选。

下意识地,云兰又赶忙解释,“可是太子似乎无意于她,所以一切也只是大家的猜测而已,还没有定论。”

灵歌笑了笑,又将目光移向湖面,“这与咱们有关吗?”说着话,竟发现鱼竿在有规律的抖动,灵歌愣了一下,方才急忙收竿,不久,一条金鲤挣扎着露出水面,不大,却异常美丽。

“好美的鱼!”

云兰禁不住一声惊呼,忙去拿网子盛接。“奴婢从来不知道,这鲤鱼竟还有金色的呢!真不愧是皇家鱼塘,什么都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明黄的鱼……”话音未落,陡然又发现了自己的大不敬,赶忙掩住了嘴。

灵歌小心地取下鱼钩,看着金鲤因为无法呼吸而痛苦得在她手中不断挣扎扭动,心下一软,终是又将它重新放回了湖中。

“主子……”

云兰赶不及阻拦,眼见着金鲤摆了摆尾巴,转眼不见了踪影,忍不住瘪了嘴,“好歹也是用了一个下午才钓上来的,养着也好呀!”就这么放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长时间?

灵歌淡淡一笑,放远目光,“养活了倒也没什么,若是养死了,岂不是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云兰不由呆住,须臾才发觉这话中似乎还有话,可思忖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抬头见灵歌已施施然往回走,也赶忙收拾了东西,随后跟了回去。

晚膳时分,灵歌难得有了胃口,边吃边与巧兰等人闲聊,小顺子理着袖子走了进来,帽子上犹沾着些许木屑。

“主子,云轩的新牌匾换上了。”每年往行宫避暑,各亭台楼阁的牌子都要换新,太后等人住的主殿自然是早已换好了,不受宠的,当然是能拖就拖。

“咱们这屋子还有名字?”云轩……还挺雅致。

不过在她看来,此处就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主屋,在普通百姓看来尚算富丽,可与皇家庭园一比,也只是个茅屋而已。好在她对住处没多少要求,只要干净整洁,远离闹市,也就罢了。

“当然有名字。而且大部分还是新名字,去年才改的,只是不论新旧,皆是皇上亲自题的名呢!”行宫百余处楼阁,换下那许多旧牌子,要是搬出宫去卖了,能换得多少钱?小顺子咂巴着嘴,不由自主地又计算了起来。

“亲自题名?”灵歌夹虾仁的筷子一顿,“那旧牌子呢?”

“内府收走了啊!”一想起此事,小顺子就觉得胃疼。

灵歌闻言,亦是一脸惋惜,不由摇头轻叹,“早知道就想法子留下了,这要是运出宫去卖了,也该是不少钱吧……”

“呃……?”

小顺子愕然抬头,终是无语。

用过晚膳,于榻上喝茶歇了一会儿,灵歌便照例出门遛弯。

不是她突然变得勤快,而是她实在是喜欢这行宫的景致,每多看一眼就多一分的喜欢,若是有可能,她真的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再也不回那沉闷的皇宫。

“这世上还真有让人百看不厌的景色,难以想象。”

在距离寝宫不远的一座八角凉亭中站了下来,凭栏远眺,远处群山环抱,绿水相依,只消一眼,已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过了许久,也不见云兰有回应,灵歌诧异侧头看她,却发现她正紧抿着唇看着不远处,神色略显凝沉。

“你这是看什么呢?”灵歌说着话,也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谁知这一看,心下不由也是一凛——

那明黄一色正在丽嫔与宣妃的陪伴下,一边赏着风景,一边慢步走来。



      27 终于碰面了
       
      如此荒僻之处,皇帝怎么也会涉足?!

      “主子,要怎么办?”

      云兰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想起灵歌此时一身的素淡。

      灵歌讷讷摇头,一言难发。如果宣妃还没有看过这边的话,她尚且还有可能避开,如今,四目已经相对过,她已是避无可避。

      愣愣地望着一行人越走越近,直到皇帝转过头,直视过来,灵歌方才一个激灵,慌忙垂首跪了下去。

      唯今之计,只有赌一把了。赌她上次在凤仪宫的妆容,到底给皇帝留下了多深的印象。

      脚步声及近,却停在了亭外。

      灵歌没敢抬头,急忙俯身叩首,“臣妾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皇帝多少有些惊讶,因为此处偏远,他实在没想到在此处还能遇见嫔妃。好奇地打量了灵歌几眼,陌生之余,不知怎地又生出一丝似曾相识之感,“你是……”

      宣妃忙笑着上前,“这是玉泉宫的元美人,皇上没见过吗?”

      “元美人?”茫然地看了宣妃一眼,皇帝略思之下,蓦地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你!”话语中,明显带了一股“多亏想起来了”的庆幸之意。

      显然,凤仪宫那一面之缘,委实将他吓得不轻。

      灵歌一听之下,心念一动,忙上前两步,故作欣喜道,“正是臣妾,没想到皇上还能记得臣妾。”依旧不曾抬头,只是这模样看在皇帝眼里,却成了羞涩之态。

      皇帝面上明显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下,方敷衍道,“你们都是朕的妃子,朕怎么会不记得?”话落,又忙看向宣妃,“你不是跟朕说,此处有个金鲤湖吗?”

      宣妃自是明俐之人,这一听,忙笑道,“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臣妾这就带皇上去!”说着话,又同情地瞥了灵歌一眼,方才轻挽着皇帝离去。

      一行人缓缓撤离眼前,灵歌始终低垂着头,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连恭送也忘了。而她这由于危机乍去而一时回不过神的呆愣之态,看在回眸的丽嫔眼中,却似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丽嫔无声一笑,笑中有漠然,有讥讽,亦不免有些许怜悯。

      见皇帝已远去,灵歌却仍怔愣不动,云兰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唤了一声。“主子。”

      灵歌轻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她,眸中茫然犹存。须臾,方才恢复清明,又看向皇帝离开的方向,怔怔无语。

      “主子,想什么呢?”危机已然过去,为何却是一脸怅然的模样?

      灵歌垂下眸,笑了笑,“我在想,我这个妃子做的,到底是太成功了?还是太失败了?”

      云兰一愣,半晌才嘁了一声,“管它成功还是失败的,只要咱们现在还安稳的活着,就是胜利。”说着话,又一把拉起灵歌往亭外走,“主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快些离开,若是迟了,回头再撞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灵歌心下明白,自是也不迟疑,快步随云兰往云轩走去,只是走到一半,脚步又忽然慢了下来,“云兰,宣妃方才所说的可是金鲤湖?”是说云轩后院的那片湖泊吗?

      云兰想了一下,点头,“是金鲤湖没错!”话音刚落,也猛然想起下午钓起的那条金鲤,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主子,您是说……”

      灵歌沉默地看着震惊的云兰,突然就抑制不住地笑了,越笑越起劲,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云兰,我们无家可归了呢……”

      多么可笑的事情!想回家避难,却发现家里比外面还危险,这是天要亡她吗?

      云兰看着她笑,忍不住跺脚嗔道,“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

      “我不笑,难道还哭吗?”只怕如今已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您真是……”云兰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左右看了看,才又道,“主子,那现在如何是好?”这周围花木稀疏,空旷易览,总不能一直在这儿晃悠吧?

      如何是好?灵歌敛下笑,抬头看了看已经明显转暗的天色,未及思量已先叹了口气,“以后……撑死我也不出来遛弯了。”

      云兰动了动嘴角,终是没言语。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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