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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后宫的闲散日子 作者:清堂燕(晋江2013.1.30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宫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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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歌一笑,“那我就明白一点说,今儿是你去英亲王府看的诊?”

      柳石玉一愣,慢慢抬头看向灵歌,“确是臣去看的诊,小主为何有此一问?”

      灵歌半垂下眸,对上他的眼睛,“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须知道,我对待自己人,一向是很慷慨的,你爹曾是太医院掌院,按理说应该是父业子承,你说是吗?”

      听见“父业子承”四个字,柳石玉的双眼蓦地亮了一下,垂眸想了一会儿,方才缓缓一笑,道,“回小主的话,王爷只是急火内生,加上外染风寒,这内外夹攻之下,才会不支晕倒,没什么大碍,静心休养几天,即可痊愈。”

      灵歌直直地看着他,发觉他不似在说谎,方才满意一笑,“看来柳院判还是明事理之人,反正我这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可能还要麻烦你多跑两趟了,至于皇上那儿,只要是自己人,我都只会说美言,像柳院判这样医术高超的人,做不上院使,可真是屈才了!”

      柳石玉闻言,终是再也掩不住眉梢的喜气,当即道,“以后小主若有吩咐,臣一定效犬马之劳!”

      灵歌笑了笑,没再言语,任由他仔细地将手上的药布再次绑好,便让云兰送了他出去。

      一桩心事了了,眼看着已是午膳时间,小顺子却还没有回来,灵歌不免有些心急,云兰欲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胶在那里干着急。

      巧兰送来午膳,灵歌全无胃口,又挥手撤了下去。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人还是没有回来,灵歌终是坐不住了,带了云兰直奔距离外宫门口最近的湖边,边装作散步,边遥望着宫门处的动静。

      “主子,放心吧,一定没事的,要是出了事,早该有人跑去逸和轩挑事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安静?”云兰嘴上安慰,心里却是一样忐忑不安。

      灵歌看了她一眼,只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其实,安慰自己的理由,她比云兰还多,可最终都是安慰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了。

      “云兰,英亲王府在什么方位?”

      灵歌眺望着,却除了高高的宫墙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云兰四下看了看,抬手指向了东南角,“就在这堵墙的后面,王府距离内宫是最近的,据说,也是外宫最美的地方。”

      “是吗……”灵歌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却只看到红色的宫墙上露出的一截苍翠的树冠,叶片随风轻轻舞动,不住反射着耀目的阳光,就仿佛是他发上的那顶白玉冠。

      怔怔地望着,不知不觉就越走越近,待灵歌发觉过来,人已经站在了宫墙下。抬起手,宫墙距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而他距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然而就是这一堵墙,隔绝了两个世界,她明明就距离他这么近,却看不到,也摸不着。这就是命运吗?让她走进这红墙之后才遇到他,然后只能看,不能碰,最后却连看,也变成一种奢望。

      云兰站在不远处,看着灵歌不住摩挲着那面冰冷的墙壁,突然就红了眼圈,迅速别开了头。

      其实,方才她并没有说出全部的情形。她没说,他接过那幅绢帛时,双手抖得有多厉害,她也没说,他打开那幅绢帛时,脸色变得有多苍白,她甚至看到他的眼中有泪意划过。

      那是怎样一个潇洒如风的人呐……这爱情到底是一个什么的东西?竟然会将一个人逼迫成这样?

      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开眸,却发现外宫门处匆匆走进一个人,正是小顺子。

      云兰一喜,赶忙上前唤过灵歌,“主子,他回来了!”话落,又急匆匆跑向小顺子,领着他一起来见灵歌。

      “怎么样了?”刚及近前,灵歌就迫不及待地拉过他,“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出什么事了吗?”

      云兰左右看了看,忙劝慰道,“主子,别急,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一堆人聚在这里,太引人注目了!”

      灵歌这才警醒过来,感激地看了云兰一眼,转身佯作无事地慢慢往回走,小顺子紧跟在身后,低声道,“让主子担心了,是奴才该死!其实奴才早该回来了,只是王爷半昏半醒间,一直拉着奴才的衣袖,不让奴才走,嘴里还莫名其妙地念着主子您的名字呢!这可把奴才吓死了,这要是让外人听见,主子您岂不是洗不清了?奴才没法子,只好将十八班武艺全用上了,好歹把王爷弄醒了,这才脱开身!”

      灵歌闻言,突然站下了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又有了继续走路的力量,“然后呢?”

      “然后王爷就问了奴才几个问题,一是问您的伤口怎么样了,二是问您最近心情如何,三是问您……诶?怎么好像都是问您的呢?”小顺子挠了挠头,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云兰见状,忙插嘴道,“你就废话,主子派你去慰问,王爷不套一番问问主子的情况,难道还问你吃不吃的饱、睡不睡的着呀?”

      小顺子斜瞅了她一眼,虽然心下不忿,却也觉她说得有理,瘪了瘪嘴,终是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又看向灵歌,“主子,王爷还有句挺奇怪的话,让奴才带给主子,他说‘我很好,勿念’。”

      灵歌一怔,瘪着嘴笑了一下,却又想哭。

      “主子,王爷是让您勿念吗?”这有什么可念的?小顺子仍是一头雾煞煞。

      云兰终于忍无可忍,曲起手指照着他的头就狠狠地敲了下去,“你聪明一点会死呀!”

      小顺子抱头一声哀嚎,下一秒已追着云兰誓死要敲回来,灵歌看着二人你追我逃,你跳我叫的,终是漾起了一点笑容。虽然,笑得很短暂。

      一路往逸和轩而行,四处皆是湖光山色,鸟语花香。

      灵歌沉默地看着,可能是由于心情的缘故,这些在往日看来极美的景色,如今也变得一般起来,最起码看来眼里,心仍是静止的。

      云兰在身后低呼了一声,灵歌侧头瞥了她一眼,再抬头,却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玉美人。花丛窄路,可谓是真正的狭路相逢,灵歌不禁有些头疼,现下这纷乱的时刻,她是真的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情雪上加霜了。

      但很明显,玉美人不想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哟,这不是元妹妹么?今儿怎么有空出来逛花园?不用陪皇上了吗?我记得逸和轩的花园,可是比这里美上许多啊!”

      灵歌一笑,“皇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谁有本事,谁就能陪,没本事的,也只好出来逛花园了,妹妹不济事,让姐姐见笑了!”

      玉美人闻言,脸色明显一僵,缓了缓,才又冷下脸,目光阴沉,“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以为别人听不出来是怎么着?仗着自己一时得宠,连牙也利了起来,告诉你,一向是老娘咬人,你想咬老娘一口,还差得远呢!”

      看着眼前这个形似泼妇的宿敌,灵歌心下微叹,实在是懒得再与她作这无谓的计较,默然垂下眼,旋身欲走,她却仍不依不饶,“怎么不出声了?”

      灵歌仍不理不睬,径自越过她,走得安稳悠闲。

      玉美人见状,不禁有些气结,“怎么?知道自己牙口不行,就夹着尾巴想逃了?”

      前方仍无任何回应,仿佛根本就没听见。

      玉美人狠狠一跺脚,两步追了上去,厉道,“你给我站住!”

      灵歌依言站了下来,转头无奈看向她,“这大庭广众之下,就看你在撒泼,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撒泼?!”玉美人厉眸一瞪,似乎就要上前吃人一般,谁知一转眼,她眸光一闪,却又瞬间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媳妇,当着灵歌的面,边挤着眼泪,边用指甲划破了左手背,大声哭道,“我知道皇上宠你,可你也不必这样欺负人呀,这条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谁都能走,我怎么就碍着你了?”

      灵歌登时有些傻眼,这是哪一出对哪一出啊?

      心念一动,转过头,方才明白万恶的根源——皇帝一行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身后不远处,并直直向她们走来。

      而此时,玉美人显然已占得了告状的先机,而她,则落后了不止一大步。



      36 情势将转变
       
      皇帝形色匆匆,似是有急事,灵歌垂眸想了想,索性也就站在原地静默不语,任由玉美人往身上泼脏水。

      小顺子有点按捺不住,欲冲上去为灵歌出头,却被云兰眼明手快地一把按住了。她虽不知主子此时心下是如何想法,但她伺候了主子这么长时间,对她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一般吃亏的事,她是绝不会做的。

      皇帝及近前,还未待开口,玉美人已先一步奔了上去,哭道,“皇上,您来了太好了,您来为臣妾评评理,臣妾被人欺辱,真是不想活了!”

      灵歌见状,也不辩解,只沉静上前福身,柔声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看着一身秀雅之气的灵歌,皇帝微蹙的眉头方才稍稍松了些,瞥向玉美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此吵闹什么?”

      “皇上,”玉美人急道,“臣妾与她在此相遇,只因这道路窄小,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结果她便不依不饶,不仅辱骂臣妾,还将臣妾的手都抓破了,赶巧儿皇上您来了,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话,手已伸到了皇帝面前,白肤上一道血色划痕,倒也颇为醒目。

      灵歌淡淡瞥了一眼,心道这玉美人还真是个狠角色,不仅对外人狠,竟然对自己也丝毫不手软。

      皇帝眉头又紧皱了起来,看向灵歌,语气却仍温和,“这是怎么回事?”

      灵歌轻笑了一下,垂眸淡道,“古语有云,清者自清。皇上睿智,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了,其实在臣妾眼里,这都是小事,皇上不必挂心,臣妾自己能处理的。”话落,又抬眸柔柔看向皇帝,“臣妾方才见皇上脚步匆忙,皇上想是有急事吧?”

      皇帝欣慰一笑,面色顿时又缓了下来,“爱妃果然是聪颖伶俐,善解人意,朕听说英亲王病倒了,正准备前去看望!”

      灵歌故作一讶,“王爷病了?”随即又忙退到一旁,“那臣妾不耽误皇上了,皇上还是快些去吧,这里不需皇上担心,我们姐妹可能是有些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皇帝微笑点了点头,又蹙眉睨了一眼玉美人,“做人心胸要开阔,总是这么斤斤计较,何时是个头?你也与人家多学学,年岁大人家许多,却还不如人家识大体,在大庭广众之下哭闹,成什么样子?!”话落,也不顾玉美人错愕的神情,衣袖一甩,便大步离去。

      目送皇帝远去,灵歌淡淡一笑,转头,不意外地对上了玉美人怨毒的怒视,看着那双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灵歌忍不住笑意更甚,“其实,演戏谁都会,想演好也不难,但是想抓住观赏者的心,却是难事,我想在这一点上,你还是欠些火候,以后还是省出点磨牙的时间,多练一练吧!”说完,便带着云兰二人,悠然而去。

      玉美人咬牙切齿瞪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气恼地浑身颤抖,手背上那条划痕也随着越握越紧的拳头而裂开,流下了一丝鲜血。

      “主子,您这般戏弄她,就不怕她心生报复?”

      云兰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正对上玉美人阴毒的目光,心下顿时一阵惊忧。

      灵歌哼笑了一声,掩下眸,“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放过我,既然要开战,那就一起来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话落,想了一下,又道,“你们也都警醒着些,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到时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云兰二人对视了一眼,忙谨慎称是。

      走到逸和轩门口,灵歌站下了脚,抬头望了一眼飞燕,索性扭身走了过去。

      丽嫔正在屋内斥骂着奴婢,大致听来,像是有人无意中弄坏了什么东西。云兰听在耳里,不由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灵歌的突然造访,显然极出乎丽嫔的意外,太监通禀过后,她一时竟回不过神来,愣了愣,方才喝退了奴婢,亲自迎出了门,“我就说今儿屋子里显得格外敞亮,原来是妹妹来了,看来‘蓬荜生辉’这句话,还真是不假!”

      灵歌一笑,福身请了安,方又笑道,“姐姐心思灵巧,皇上常夸赞姐姐的屋子是所有妃嫔中收拾得最好最称心的,妹妹心里羡慕,特地过来取取经,姐姐可别藏着掖着呀!”

      “瞧妹妹说的!”丽嫔笑呵呵地拉着她进屋,“我这屋子,一向都是奴才们在收拾,我是从不插嘴的,如今让妹妹这么一说,看来我还要赏他们呢!”

      二人走到桌边,丽嫔拉了她坐下,又道,“妹妹若是想看,就随意看,若是看中了什么,就随便拿,不过我这儿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妹妹可别嫌弃呀!”

      “姐姐这是说哪里话?”灵歌依着她套,“姐姐这屋子,可是比我那里富贵多了,我不懂那些个珍玩摆设,有时连奴婢都会取笑我寒酸呢!”

      丽嫔立即蹙了眉,“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奴婢?定是妹妹你平日疏于管教,你就不该姑息,拉出来狠狠打她一顿,看谁以后还敢以下犯上,取笑主子?”

      灵歌笑了笑,“他们也是无心的,训上两句,改了也就得了,要真让我打,我可能还下不去手呢!”

      丽嫔轻“嘁”一声,笑睨了她一眼,又垂下眸,没再言语。侍婢们奉上茶点,灵歌拿在手中,却借着认真打量着屋子,一口未动,丽嫔看在眼里,却只自顾自喝茶,云兰默默打量着二人,只觉这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潮,比巨浪还可怕。

      与丽嫔闲话了约小半个时辰,灵歌估计她也该忍到头了,适时起身告辞。

      丽嫔看上去依旧热情不减,不仅笑呵呵地相送,甚至还热诚相邀下次,灵歌顿觉自己迎来送往的功夫,比照她一看,还是逊了一截。

      回到逸和轩,刚进了院子,便有侍婢上前禀报,说是落月郡主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在三楼等候,灵歌一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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