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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后宫的闲散日子 作者:清堂燕(晋江2013.1.30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宫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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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岔道?”灵歌眼珠动了动,看向云兰,“哪个岔道?”

      云兰抬手指向身后的灌木丛,灵歌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原来灌木丛中,竟还有一条隐蔽的小路通向御花园外,选择这条路,可比走正门进入花园要近上许多!

      原来……这世上的事……真是有这么凑巧……

      凑巧就碰上了。

      灵歌跌退了一步,忽然就摇头笑了。

      然后发现,原来笑容除了无奈,也可以那么沉重。

      强打起精神走到御房,刘丛已在门口恭候许了久,见灵歌到来,方才松了口气。

      灵歌见状,忙先一步上前致歉,“劳刘总管久候了,路上遇到了婉妃娘娘,娘娘关切了几句,耽搁了些时辰。”

      刘丛忙笑着摇头,“小主毋须多礼,主子们遇见,寒暄是应当的,奴才懂。烦劳小主稍候,奴才这就进去通禀!”

      灵歌点头,候立在门口,不多时,竟是皇帝亲自迎了出来,满面惊喜,“你怎么来了?”说着话,已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刘丛抿嘴一乐,忙缩着脖子悄声退了下去。

      灵歌瞥了他一眼,才对皇帝笑道,“臣妾听刘总管说,皇上一直为国事操劳,心情不佳,臣妾担心皇上的身子,特地让小厨房炖了些补品想要送过来,可是炖品时间稍长,臣妾性子急又坐不住,只好先过来了,待会儿再让侍婢们将补品送来。”

      皇帝闻言一乐,甚是欣慰,“朕不稀罕什么补品,你亲自来了,可是比什么补品都好!”

      灵歌垂眸一笑,只道了一句“皇上谬赞”,便不再言语。进了御房,空气中漂浮着阵阵墨香,灵歌忍不住看向案,果然,案上已摞满了奏折。

      “臣妾冒然前来,是不是打扰皇上了?”这么多奏折,只怕看一天也看不完。

      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摇头浅笑,同时抬手挥退了所有侍从。“奏折天天都有,每次差不多也都是这样,朕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不同,有你在这里陪朕,朕心里舒坦,可是事半功倍呢!”

      屋子里沉寂下来,灵歌有些心慌,只笑了笑,微垂下头,感觉皇帝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又紧了紧,身子不由又是一僵。

      有热气渐渐贴近面颊,继而是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灵歌的心缩了一下,却仍捏紧了拳头,僵住没动。

      原本轻浅的吻开始在脸颊上厮磨,逐渐移至耳际,又顺延向下。鼻端充斥着一种陌生的的气息,灵歌闻得出来,却感觉很不舒服,直觉就只想挣脱。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腰际的手臂也越来越紧,灵歌倏然被扳过了身子,却皇帝相对,惊喘还未落定,一个急切的吻就猛地袭来,强烈而炙热,似乎在的驱使下,理智已没了用武之地,而那一丝残存的温柔,也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而已。

      温热的舌不住在唇瓣吮噬,急欲探入,灵歌忽然就觉得一阵强烈的排斥,正打算不顾一切挣开时,刘丛的声音蓦地在门外响起——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

      这一声,皇帝僵住了,灵歌也僵住了。

      岳擎……

      不知为何,一念起这个名字,灵歌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夜,曲廊灯下那一双没有温度的黑眸,她仍记忆犹新。

      皇帝以为她吓住了,忙替她整理好衣衫,又牵她坐在一旁用来小憩的软榻上,“朕险些忘了,还召了太子前来,你且坐一会儿,朕去处理几件事,再过来陪你。”话落,又唤来侍婢小心放下纱帘,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明黄色的薄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虽有些朦胧,但仍能看见帘外的一切,灵歌僵坐在那里,只觉指尖冰凉。

      房门被开启,岳擎稳步走了进来,请过安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纱帘。他是练武之人,不难探知帘后有人,只是他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她!

      看着岳擎倏然一愣,灵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说她懦弱也好,说她无情也好,她是真的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睛,似乎较之岳沨,她更怕看见他眼中的受伤与不敢置信。

      毕竟他是这宫中,唯一一个,曾让她彻底放下心防相信过的人。

      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至今仍在,但她也解释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皇帝开了口,所说无非是有关南陵水灾与西北战后重建的一系列举措,声音有些沉涩,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的不悦。

      岳擎微垂着头,似在静静地恭听,可从灵歌角度的看去,却能看见他半隐在袖中的紧握的拳头,虽看不真切,但灵歌能猜到,那种力道之下凸出的指节,定是森白的。

      说话声已开始在耳中渐渐隐去,灵歌愣愣地看着他的拳头,又想起皇帝一会儿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忧虑顿起。

      蓦地,皇帝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霎时唤回了灵歌所有心神,灵歌举目探去,只见皇帝一脸怒色地拍案而起,似是岳擎将他惹毛了。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朝中有些人结党营私,仗着背后有那些所谓的后台,与朕耍心机,朕不杀他们,是看在他们也曾有功于社稷的份上,朕还没老糊涂,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父皇——”

      “好了!”皇帝却根本不想听,“朕也乏了,你就按照朕方才所说,下去准备吧,其他的事,容后再议!”说完,又低下头批阅奏章,再不理会他。

      岳擎面色冷峻,抿了抿唇,终是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欲走,却又忍不住看向了帘后的灵歌,灵歌看着他,不由自主就站起了身,他愣了一下,突然旋身大步离去,灵歌猛地惊醒,忙移开目光,这才发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

      岳擎走了,皇帝望着御房的大门,长叹了一口气,却仍坐着没动。

      灵歌见状,忙轻掀开纱帘走了过去,“皇上——”然而刚开口,却已被皇帝抬手止住,“别说话,过来朕身边。”

      灵歌一愣,又自知别无他法,只得轻步走了过去,被他拉坐在腿上,拥在怀里,“朕实在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觉得心神宁静,你擦的什么脂粉?”

      灵歌摇了摇头,“臣妾没擦任何脂粉。”

      “是吗……”略带着叹息的一声轻喃,皇帝闭上眼,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半晌才又道,“自从敏妃死后,朕就再也没尝过这种踏实的感觉,有时,朕实在是太累了,就会一个人去逸和轩坐坐,可能是敏妃的气息还残留在那里,朕只要一进去,就会觉得心神安定,现在那里又有了你,朕真是感觉上苍对朕不薄了……”

      灵歌静静地听着,转头又看见皇帝头上些许的白发,心一软,欲抬手去安抚,但想了想,终是又放下了。

      既然无意于他,又何必徒惹烦恼呢?

      皇帝抱着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方才放开她,似乎经过岳擎这一闹,他也失了某些,只让灵歌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看起了奏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开始灵歌还秉持着“后宫不问政事”的心态左顾右盼,尽量不去看奏章上的内容,但后来,时间变得越来越难捱,百般无聊之下,灵歌还是忍不住偷偷与皇帝一起看了起来。

      要说人心总是复杂的,想要自己心如止水,但真正能做到的,却又寥寥无几,甚至根本就没有。一看完奏折上的内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下总会忍不住评判一番,有些实在可笑的事情,甚至还会在面上表露出来。

      当然,一切皆是避着皇帝的,毕竟有些政事,不知道总比知道要好。例如,皇帝手上正在看的这一本,似乎这个叫王熹年的人,很属意婉妃的儿子岳礼,通篇皆是赞扬之词,看上去大有让其取岳擎而代之的意味。

      门外传来说话声,灵歌忙不动声色地移开眸,抬头看向门口。

      刘丛匆匆进门,手中还呈着一个红漆托盘,盘上一只精巧的银盅犹自冒着几许热气,想来正是她临走时吩咐巧兰炖的人参燕窝粥。

      灵歌疾步走下座位,亲手盛出一碗端至皇帝手边,皇帝笑了笑,尝了一口,又唤来侍婢再取一只碗,竟亲自下去又盛了一碗递给她,“你与朕一道吃。”

      灵歌顿觉有些窝心,感激地接了,看着一边吃粥一边批阅奏折的皇帝,不由心想若不是自己已经心中有人,应该是会喜欢上他的吧?

      可是,她又喜欢岳沨多少呢?垂下眸,半透明的燕窝粥里,映出的却是岳擎深沉的双眸。灵歌吓了一跳,差点将碗摔在了地上,皇帝见状,忙起身接过粥碗,“这是怎么了?烫着了?”说话间,才想起灵歌如今只有一只手可用,即使烫了,也没办法换手,又不觉一阵懊恼。

      灵歌赶忙笑了笑,安抚道,“臣妾没事,只是一时没拿稳,让皇上担心了。”

      皇帝闻言,索性又将她拉坐在了腿上,“那朕喂你!反正朕也看累了,歇会儿再继续看!”

      灵歌一惊,“这怎么使得?”欲起身,却又被皇帝制住,“朕说行就行!难道你要连朕这点小乐趣也要狠心剥夺不成?”

      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头上,灵歌霎时无语,只能看着皇帝舀了一勺粥递到自己嘴边,然后无奈张嘴吞下。一勺又一勺,一个别扭的要死,一个却乐此不疲,好在只有一小碗粥,灵歌安慰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谁知眼看着粥碗快要见底,折磨即将要结束,皇帝突然又问了一句,“你在后宫,觉得岳礼这孩子如何?”

      灵歌禁不住一个惊喘,顿时呛到了,一阵翻天覆地的咳嗽,竟咳出了血丝,不仅将皇帝吓住了,连太医都惊动了。

      柳石玉拎着药箱赶来时,灵歌已被安置在软榻上,皇帝坐在她身后,将她轻揽在怀中,眉头紧皱,脸色凝沉。

      “微臣给皇上——”

      “免了!快过来看看,可是要紧?”

      听见声音,灵歌睁开眼,嗓子虽有些疼,但她心里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

      柳石玉赶忙上前,态度之谨慎,诊察之仔细,让灵歌看了都想笑。半晌,柳石玉轻舒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皇帝,“启禀皇上,小主只是咳得猛了些,不碍事。”

      “当真?”皇帝仍有些担忧。

      灵歌见状,一笑,“皇上放心,柳太医的医术,臣妾信得过,臣妾本来手疼难忍,就是他给臣妾止了疼,臣妾一直都觉得,依柳太医的医术,让他做个左院判,都屈才了呢!”

      柳石玉闻言,感激地看了灵歌一眼,忙躬身自谦,“小主谬赞了,为小主解除疼痛的困扰,本就是微臣职责所在。”

      皇帝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朕总觉得你有些熟悉,你可是为朕诊过脉?”

      柳石玉摇头,“臣身份低微,还不曾为陛下诊过病,陛下应是没见过臣。”

      灵歌心思一转,忙清了一下喉咙,笑道,“都说儿承父三分貌,听说柳太医的父亲曾是太医院掌院,皇上想是见过他的父亲吧?”

      皇帝这才恍然,“你是柳易元的儿子?”

      柳石玉忙颔首称是,皇帝笑了笑,“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当年太医院里的太医不下三十人,朕最信得过的,可就是柳易元了!”想了想,才又道,“既然元美人信任你的医术,那以后她的例行诊脉,就由你来负责好了!”

      “这……”柳石玉看了皇帝一眼,又看了看灵歌,毫不掩饰地为难,“回皇上,不是臣不愿意,只是例行诊脉只有院使才有资格,臣不能——”

      话未说完,皇帝已无所谓地挥挥手,唤来刘丛,“传旨,太医院左院判柳石玉医术精湛,甚得朕心,擢升为正五品院使!”一句话,尘埃落定。



      38 单挑众嫔妃
       
       那日,柳石玉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去了,自此对灵歌更是忠心不二,甚至言听计从,俨然成了其心腹之人。

      不过灵歌心里却没对他有全然的信任,毕竟人心隔肚皮,宫中又是个权力倾轧、尔虞我诈的阴险之地,趋炎附势更是此处常情,保不齐有一天她失了宠,他不会借着某些秘密落井下石。

      只是灵歌没想到,这厢柳石玉刚升了官,那厢她还未离开御房,后宫就已有流言传开,说是只要元美人一句话,连杂役房的鸡犬都能升天。

      当然,这传言,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谁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万岁跟前乱嚼舌根,但太后却是听闻了,毕竟在后宫,她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第二日,太后便召了灵歌去问话,灵歌闻悉流言,一时也惊住了,没料到事情会变得这般离谱,不过好在她确实并未对皇帝说过任何有关提拔擢升之类的话,是以也有恃无恐,遂将所有的事推到了皇帝与柳石玉的爹身上,以一句机缘巧合盖了过去。

      恰逢当时婉妃也在清音阁,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好在太后对柳易元也是极为熟悉的,获悉了这一层父子关系,加之太医本也就不是什么事关社稷的要职,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若不然,背上一个“后妃干政”的罪名,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经由此事,灵歌宠妃的地位算是深入了人心,一时间,谄媚的、巴结的、嫉妒的、羡慕的、怨恨的,统统都冒了出来,逸和轩自此更是再无宁日。

      “主子,这是曲州知县王禀覃王大人托宫外的亲戚送来的曲州特产——”小顺子捧着一个礼盒上了楼。

      “退回去!”灵歌连头也没抬,继续。

      云兰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主子,这是恪御女亲手酿的桂花蜜酒——”

      灵歌闭着眼翻了个身,“倒了,拿一坛子御酒回给她!”

      “主子,御膳房送来的食材,厨房都快搁不下了!”巧兰一脸为难。

      灵歌睨了她一眼,“那就堆在厨房门口,谁来送食材谁收拾,不收拾就留给皇上看!”

      “主子,您才三天没出门,宫中就传言您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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