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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后宫的闲散日子 作者:清堂燕(晋江2013.1.30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宫斗)-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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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沨笑了,又低头喝茶,先是浅尝,后来索性将一杯全干了,然后才道,“我一直在想,如果现在换成是我,我有没有勇气做到太子这般利落决绝,或许我仍会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徘徊,难以决策,致使两头皆空,现在想来,你选择他是对的,最起码他能保你周全!”
  灵歌笑笑,不想旧事重提,遂岔开话题道,“事情都过去了,说了也没意义,倒是你,闲云野鹤的日子可是逍遥?”
  岳沨大笑点头,眉梢眼角皆是藏不住的欣悦,“当然逍遥,这段日子可谓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神仙也不为过啊!”
  “还有美人相陪,神仙怎能和你比呀?”灵歌打趣。
  岳沨的笑容顿了一下,复又扬起,承接的快速而自然,一度让灵歌错觉方才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看出灵歌的迟疑,岳沨又道,“落月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妻子,我在慢慢接纳她,但这需要时间。”
  灵歌不言语了,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况且事情又与她有关,她更是不好再跟着添乱。
  从脑中清理出这一堆事情,灵歌自然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忙道,“对了,他找你……是跟你借兵吗?”
  岳沨愣了一下,“为何这么问?”
  灵歌撇嘴,“还想瞒我吗?”
  岳沨垂下眸,淡道,“不是瞒你,而是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而且这些事也不是你们女人该操心的,你只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了,他那边,我会帮他!”
  “可是——”灵歌还想说什么,却被岳沨打断了,“别问那么多了,我是不会说的,岳擎是个好皇帝,即使不为了你,我也会帮他,毕竟还有天下臣民呢!”
  心知岳沨心意已决,灵歌也不再问了,二人又默默喝了会子茶,岳沨便告辞离去,灵歌一直送他出了门,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方才突然发觉他们之间真的生疏了,这种感觉让她不由有些落寞,却又欣慰。
  这日一早,都城的气氛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全城戒严,到处是官兵往来巡逻,皇宫大门紧闭,门外亦有重兵围守,即使是瞎子,此时也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行宫早朝过后,太后颁下懿旨,除皇帝病重不易奔波须留在行宫静养之外,其余人等皆按原定计划返回皇宫,朝中一切事务暂由太子掌理。
  懿旨一出,朝堂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明眼人一瞧便知太后这道懿旨透着蹊跷,皇帝乃一国之首,无论将谁留下也不可能将皇帝留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即便是一个牌位,也须被供在返宫队伍的最前端,安有留下之说?
  但此时朝中局势动荡,自从皇帝病倒之后,岳擎更是趁机俘获了绝大多数朝臣的心,剩下的那些也大多只是观望,并无实际举动,所以朝堂上反对之声并不强烈,加上岳沨已摆明立场支持岳擎,太后又对岳擎的所作所为无任何异议,是以纵使大家心中有疑问,也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丞相与宣妃算是反对浪潮中呼声最高的两个人了,但近几年丞相在朝中的势力已不如岳擎,而后宫中,皇后必然站在自己儿子一边,太后又素来不喜欢宣妃,所以此二人即使满心不满,也没有太大的作为,唯一能令人有所忌惮的,就只是丞相的大儿子,宣妃的哥哥,骁骑将军褚恒。
  褚恒虽与丽嫔白安青的父亲白定威同为骁骑将军,但官阶却较人家矮一级,所以褚恒又被称为骁骑右将军,而白定威则又被称为骁骑左将军。
  由于连年战事,白定威劳苦功高的同时,身体也被伤病折磨得痛苦不堪,丽嫔被册封之时,皇帝也怜其父辛苦,特赐其回乡休养,爵位不变,俸禄加倍。
  岳沨手中原本并无兵权,正是白定威告老还乡之际,兵权才被转至其手中,再加上后来的一系列扩充和不断训练,最后竟成了东岳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
  褚恒奉皇命常年在外驻守,极少回朝,与朝中官员也并无多少接触,岳擎对其不甚了解,反倒岳沨对其颇为赞赏,称其是个忠诚耿直的硬汉。
  “如果能讲此人收为己用,那天下就是你的了!”太子的临时行帐内,岳沨稳坐喝茶。二对一,纵使皇帝的军队再强悍,又能有多少胜算?
  岳擎却不若他那般乐观,“既然你都说此人耿直,那他就断不会做出背叛父皇和自己父亲的事来,想收为己用,只怕是难!”
  岳沨一笑,“怪不得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此话果然不假,真是枉你平日那般的聪明了,其实在这种人心里,皇上父亲固然重要,但怎么也不及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重要,如今皇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终日卧床,形同废人,如何处理朝政?你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他却不顾江山万民,只为自己的喜好而执意要废你,现在你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又不是要弑父篡位,凡是心怀社稷、有点头脑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明白的!”
  岳擎摇摇头,“这是你的想法,你身在此处自是可以体会,但不明就里的人却很难明了,在他们看来,我这就是在谋夺皇位,是乱臣贼子,这种观念,不是用嘴说说就可以改变的!”
  “那你想不争取就这样扔掉这个有可能会成功的机会吗?”岳沨心里亦知其为难,但他更不愿见到兵戎相见、生灵涂炭的场面。
  “我知道你心里的难处,但如果能不伤一人,联合你二人之力,让皇上退位让贤,安稳做他的太上皇,这要比兵戎相见来得更好吧?毕竟你们是父子,没必要对峙于沙场!”
  岳擎沉默了,思忖半晌才展颜一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也是做皇帝最好的人选?”
  岳沨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求岳擎饶过他,有太监进门通报,说是太后吩咐继续起程,想着再有半日即可抵达都城,岳擎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皆严肃了起来。

  生死劫(5)

  转眼回宫已有两日;除了都城仍处于戒严状态,其余一切皆与往常没有两样。
  皇宫内,由于皇后自请留在行宫陪伴皇帝;而宣妃又不受太后待见;所以每日陪伴太后的责任就落在了落月头上;落月也不推辞;这样一来可以监视宣妃等人的动静,二来可以打探皇帝那边的情况,一举数得。
  行宫每日都有人快马急报皇帝的情形,在落月看来,自从太后下旨留下皇帝回宫之后,不知是由于气恼还是愤怒,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先前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如今也已发展到了水米不进的地步,长此以往,估计距离驾崩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岳擎与岳沨也异常注意朝内外的动静,岳擎虽已以皇帝的旨意宣召宣妃的哥哥王猛回宫商议军务,但旨意已下达多日,仍迟迟不见动静,边关密探也回报说,王猛无任何动作,这不禁让岳沨二人警觉起来。
  “只怕丞相已经快我们一步,先说通了自己的儿子!”太子宫内,岳沨蹙眉猜测,面对始终一言不发的岳擎,一时也弄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太监重新上了新茶,又撤换了许久未动的糕点,岳沨遣退众人,才又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啊?今日在朝堂之上,丞相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你的不是,如果再不反击,只怕朝臣也会认为是你欺君罔上,蓄意谋夺皇位啊!”
  岳擎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言语。
  简之匆匆而入,禀报说太后派人前来请英亲王,岳沨闻言愣了一下,又与岳擎对视了一眼,见岳擎点头,方才笑笑起身离去。
  延寿宫内,太后正与落月和几个嫔妃说笑,见岳沨到来不由笑意更甚,还未待岳沨行礼便亲自起身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不无埋怨道,“你难得回来一趟,一回来便与太子和一干朝臣腻在一起,整日连个面也不照,若不是哀家心知你心系国事,定以为你连哀家这个娘亲也不认了呢!”
  岳沨忙起身揖笑道,“母后恕罪,是儿子考虑不周,疏忽了,儿子随您责罚!”
  落月扑哧一笑,道,“你就那张嘴好使,整天跟抹了蜜似的,其实没一句正经!”随即又转头对太后笑道,“母后您可别听他的,他呀,就是不知道心疼人,这回您可得好好骂骂他!”
  一旁的宣妃闻言笑了笑,起身揶揄道,“哟,这才成亲几天呀,这就抱怨上了?”话落才向太后福了个身,只说宫中还有事,识相地带着几个嫔妃走了,只余下岳沨与落月二人。
  宣妃走后,太后的笑容淡了一些,明显是有心事,想了想才对岳沨道,“其实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哀家前些日子听到一些传闻,说皇上忽然间病倒,是因为看了元美人留给他的一封信,原本皇上病倒的时候,哀家也听刘丛说起过,但当时忧心皇上,也没仔细留意,但现在此事越传越盛,哀家想问问你,你可听闻了?”
  事情突然又牵涉到了灵歌,岳沨始料未及,心下不由一惊,抬眸看了一眼同样心惊的落月,见她暗暗对自己摇头,这才轻轻一笑,对太后道,“可能儿子刚回来,还没听说此事,不过既然母后也说这是传闻,那就不足为信,再说皇兄乃堂堂天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那元美人儿臣也见过,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区区一封信就能击倒一国之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的事,即便这传言传到儿臣耳朵里,儿臣也不会信!”
  太后有些迟疑了,顿了一下才又道,“哀家原本也不信这是真的,但哀家已经召刘丛仔细问过了,他跟哀家说,皇上病倒前确实在看一封信,而且是一封血书,但内容却不得而知,皇上看过之后又惊又怒,未几便昏了过去,刘丛在宫中几十年了,知道分寸,他是绝不敢欺瞒哀家的,其实如今这人已经死了,哀家也不想去追究什么,哀家只是想知道,信上到底所写何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你说这个元美人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但在哀家看来倒未必,哀家曾冷眼旁观,这个元美人的言谈举止都超乎年龄的成熟,凡事谦恭忍让,对谁都客气有礼,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心细如尘,能用几个字就轻易击倒一个人,绝不一般!”
  落月笑了笑,忙道,“既然连刘总管都这么说了,可能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信呢?拿出来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太后“咳”了一声,满是懊恼道,“烧了!刘丛说皇上看过之后大怒,当场就烧了!”
  “烧了?”岳沨诧异,继而摇头一笑,“如此儿臣倒好奇起来了,皇兄不是个冲动之人,何事能让他这般失态?”
  “失什么态呀!”落月跺了一下脚,狠狠剜了他一眼,才又对太后道,“依臣妾看,此事没那么复杂,母后您想,皇上宠爱元美人,宫中人尽皆知,又怎么真的忍心杀她呢,其实经过她与太子的事,皇上本就已经急怒攻心,只是那时碍于颜面只能忍了,强作无事,我们也难察觉,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那封信上无非是些道歉遗言罢了,可巧又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这桩桩事连起来,连番打击,想不病倒也难呀!”
  太后想着也有道理,只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岳沨二人对看了一眼,暂时也放下了心中大石。
  没过两日,边关忽然来报,王猛已集结军队,整装奔赴元昌。
  消息传来,朝野震惊,岳擎心知这绝不是丞相几句话便可成事的,若没有皇命,像王猛那种愚忠之人,又怎会擅自调动军队?
  “怎么办?”岳沨也猜到此事定与皇帝有关,但此时却也没了主意,一边是哥哥,一边是侄子,都是至亲,虽然他早有作战的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为了难。
  岳擎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简之,“可知军队此时行至何处了?”
  简之点头,“一直派人严密监视着,如今已进中原,估摸着再有四天便可抵达行宫,都城守备森严,他即使到了,想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岳沨道,“要不先让太后写一封信送去给他,安抚一下他也好,当初他这个骁骑右将军也是太后一力促成才坐上的,他不会不给太后面子!”
  岳擎蹙眉,“这也未尝不可,但我只怕他会以为我们软禁太后,太后之所以写信给他,也是被我们所迫,如果是这样的话,非但安抚不了他,反而会更刺激他!”
  岳沨笑了笑,“你放心,这我也想到了,所以除了信之外,我刚还想到了一个很适当的送信人!”
  “哦?谁?”
  “落月!”
  落月的父亲定中大将军不仅是王猛的贵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也是岳沨不久之前才听落月提及的。
  王猛初入军营之时,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但落月的父亲却看出他是个骁勇善战的人才,破格调入了自己帐下,一次出战途中,王猛夺胜心切,孤军深入,险些中了敌军埋伏,若不是落月之父舍命相救,后果不堪设想,此后王猛便将落月之父当成恩人,言听计从,落月出生之时,他也曾送上大礼,只是因为落月之父战死沙场,落月又被礼亲王收养,才断了联系,但每逢落月之父的祭日,他都会前去祭拜,连每年落月生辰之日,他也会派人送来贺礼,落月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岳擎听完岳沨的叙述,始也觉得落月是绝佳的人选,忙命人去请,谁知回来的人却报说,英亲王妃不在宫中。
  “你给皇上的信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呀?”落月将洗好的葡萄端给灵歌,顺势在她对面坐下,“你可得老实交代,我可是撒了谎才从宫里跑出来给你报信的,欺骗太后罪名可大着呢,你要是不给我句实话,我饶不了你!”
  灵歌笑了,“我看你是自己好奇,憋不住才跑出来的吧?甭想把罪名都赖在我头上,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落月一听,当即将桌上的葡萄全都揽在了自己臂弯里,嗔道,“得得得,别吃了!真是白疼你了,亏我还大老远买葡萄来看你,居然这么说我!”
  灵歌却也不在意,只一味地笑瞅她,落月僵持了一会儿,索性也笑了,又将葡萄推回灵歌面前,笑道,“这世上也就你最了解我,快点告诉我,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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