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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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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栩折面上的这些表情通通一丝不落地印入了东方屠苏的眼底,他慢悠悠地为自己斟下最后一杯酒,嘴角却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黑眸隐隐有凛冽的蓝芒一闪而逝,给白栩折玉,仿佛只是为了试探。
  白栩折忽地握紧了手,并未有还玉的意思,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此物世子如何取得?玉上雕刻了西域经文,暗藏了不少信息……”顿了顿,白栩折看不透那顶银质面具下透露出的丝毫讯息,也不知道这个太过危险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拱手道:“还望此事莫让老三知道,他素来是个心气高的人,只怕一生气,又要闹事。白栩折请世子府中再叙,府中藏了佳酿,胜过这里的清酒。”
  这玉上的雕刻藏了信息,竟疑秋儿腿残病弱是假,无论是真是假,都是对折儿不利,只怕要对他下手了。
  东方屠苏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一扫衣袂,潇洒起身,慢悠悠道:“你们兄弟间争权夺势,与我齐王府何干。棋也下了,酒也喝了,告辞。”
  被如此直接地拒绝,白栩折也不拦,跟着站起身,翩翩然地站着,温润含笑,依旧是淡雅书生气。
  ……
  “姐姐们,不喝不喝,小花子……嗝,不能喝……三爷要……打……打板子……”
  百花楼里,花锦被雁儿她们一通戏弄,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
  姑娘们掩着嘴笑,簇拥着把花锦给推了出去,笑道:“小花哥真真是好没良心,走走走,想走就快走,姐妹们可要恼了,负心汉,薄情人,往后就别来了。”
  “嘿嘿……”花锦被推了出来,满面春风得意。
  “瞧你得意的样子。”雁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了一句,招呼着姐妹们关门回身不理花锦。
  花锦从来没喝过酒,从百花楼里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满面通红,脚步虚浮,双目迷离,还嘿嘿地发出傻笑声,东倒西歪。
  乍一出来,花锦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地左边看看,踉跄了几步,右边看看,又踉跄了几步,分不清东南西北,原先怂恿她来这里的奇公公大概因为被晾在了外边,早没了影。
  砰!
  花锦转身,忽然鼻子一酸,撞上了一抹白袍,忽而有一股馨香钻了鼻子,花锦晕乎乎地抬起茫然的小脸,醉醺醺地眨了眨眼睛,夜风寒冷,一下子钻进了脖子里,花锦打了个抖。
  迷迷糊糊中,只觉那抹白袍在风中鼓动,散着馨香,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她,襟前不染纤尘的白赫然染上了一张花哨的脸印子,全是花锦脸上抹得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
  花锦抬起脑袋,便对上了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呼吸一滞,宛若惊鸿一瞥。
  他面上带着面具,冷冰冰的,让人看不到他的模样,花锦只觉眼前的人白衫磊落,湛然若神,长袂在他周身翻飞,衬得他如天神的威仪,花锦的脸蓦然一红,呆呆地眨巴眨巴着眼睛,整颗脑袋都晕乎乎的停止了运作。
  那人却慢慢地勾起了唇角,让人喘不过气的危险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开,眼前有白袍掠过,然后是一抹红袍跟着从她身边经过,像做梦一般。
  花锦想,大概雁儿她们说得对,小花子真的是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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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比三爷还俊
  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国公府的下人也越发地懒怠起来,时不时看到管事的婆子因为这个气得叫嚷声不断,训斥着偷懒的下人。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府里到处都是积水和冻结在一起的冰,一大清早,下人们就已经被管事的挨个训了一顿,这才卖力干起活来,一个个嘴巴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气,双手冻得都没了知觉,可这么冷的天,竟然也干出了浑身热劲,反而不觉得冷了。
  “都扫干净了,出半点星子纰漏,仔细你们的皮!”管事婆子插着腰,瞪大眼睛,看到有人的动作慢了下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就立即响起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不敢有一丝马虎,地上这些雪啊水啊,把他们都撂倒了事小,要是让主子们从这上面走过的时候,脚底板打了滑,摔出个好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说了,这府里可是有一尊大佛呢!三爷是什么性子?别的地方不说,清坤园可不能出半点纰漏!
  三爷的轮子虽然厚重,可地上的冰雪没除干净,可是极容易打滑的,要是三爷不痛快了,那他们可就不是倒霉那么简单了!
  一大清早,府里就响起吭哧吭哧的铲雪声,弄得清坤园也不得安宁。
  炉子里,银炭烧得通红通红的,将屋子熏得暖烘烘的,白秋折靠在桌前,膝盖上盖了一件银白色的狐氅子,那是雪山上的白狐身上最暖和的地方拔下来的皮毛,十分稀罕,盖在身上极其轻盈,不觉厚重,却极其暖和。
  大概是屋子里熏得暖的缘故,白秋折的身上倒穿得单薄,今日起得早,现在正有些懒洋洋地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执着笔,偶尔沾一沾墨,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宣纸上,起初还让人看不出来三爷在写写画画些什么名堂,不多时,倒在白纸上见到了寥寥数笔勾勒出的模糊轮廓,看不清画的究竟是谁,韵态却极其传神,仿佛那皑皑白雪下蹲在空旷的雪地里的小人儿会突然抬起脑袋冲你笑似的。
  容添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眼睛偶尔也落在三爷面前的画作上,画上的人……
  白秋折懒懒地搁下了笔,那画也没有作完,他似乎不满意,随手一推便推到了一边,皱成了团,他有些不耐地挑了挑眉:“那呆子还没醒?”
  容添眼也不抬,推了三爷去侍弄挂在笼子里叽叽喳喳的鸟,白秋折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指尖才刚刚落在笼子上,里面的金鸟儿就叽叽喳喳地乱窜乱跳,用嘴啄他。
  白秋折似笑非笑地抬了唇,双眸微眯,看着那笼中的鸟:“真是越养越大胆了,连爷的手都敢啄。” 
  容添默默无语,胆子是大是小,还不是得看主人愿不愿意惯。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笼子里的鸟,还是在说某个胆大包天的呆子。
  “三爷,三爷!小花子给三爷请安!”
  白秋折话音刚落,外头就吵闹起来了,一道深蓝色的矮小身影蹬蹬蹬从外面蹿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不迭地给他请安。
  白秋折收回了逗鸟的手,狭长的眼睛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爷可受不起。” 
  花锦跪在前面,脑袋还没抬,不用看三爷的表情了,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妙,花锦头皮一麻,缩了脑袋,嘿嘿嘿讨好地笑:“三爷是不是心情不爽朗,要不打小花子板子吧,打了板子三爷就爽朗了。” 
  还越发学会油头了!
  白秋折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忽然皱了眉,用手掩住了鼻息,一脸嫌弃:“这是什么味道,阿添,把爷给这小子轰出去。” 
  容添前脚刚动,花锦就已经笑嘻嘻地跳了起来,侍候三爷久了,她反倒有些不怕三爷了,只要哄得三爷高兴了,什么都好办。
  只见花锦站起身来,献宝一般在白秋折面前转了一个圈,那脸上的粉扑得厚厚的,大概是想要盖住自己面上的红胎记,油头粉面的模样,看着虽水灵俊秀,可味道却着实不好闻,本就是个太监了,这样爱女人打扮的玩样,更加不正经了。
  花锦却神清气爽得很,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地跟白秋折说起自己在百花楼里的所见所闻,那里的姑娘可是各个天姿国色,才华横溢,她们也见多识广,好像什么都知道哩。
  昨夜她喝得东倒西歪,也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就摸回了国公府,今早起来竟也不觉得头疼,唯一怕的就是三爷要罚她,她可不敢忘记,临出门前,三爷是怎么警告她的。
  看她这得意的小模样,白秋折的目光讳莫如深,却又湛亮有神,十分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模样,还未去那种地方,应该就已经被人轰出来了。” 
  “三爷您不信?”花锦鼓了腮帮子,双眼像小鹿一般,亮晶晶地,神采飞扬:“小花子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些胭脂水粉,还是雁儿姑娘送我的呢,雁儿姑娘说,我这模样,打扮起来可比三爷您还俊呢!”
  花锦掩了嘴偷笑,却不料白秋折比她笑得更加过分,像是听到了大笑话一般,花锦被笑得有些生气,便撅起嘴委屈地瞪他,这一瞪,却看得有些呆了,三爷生得漂亮是真的,可她从来没见过三爷像现在这样笑得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模样,花锦看得有些流口水,一下子也忘了三爷原来是在笑自己。
  “呆子!”白秋折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心情却仿佛不错,竟然也忘了自己先前让容添将她给轰出去的事。
  容添侍候了三爷那么多年,虽然人生得刻板不知情趣,可察言观色的本事自不在话下,很自然地忽略了那油头粉面逗得三爷发笑的小太监,只回过身趣了一件厚厚的外袍来,恭敬地道:“爷,车马备好了。” 
  “三爷要去哪?”花锦连忙凑了上来,却因为三爷嫌弃她身上的脂粉味,把她给推开了,花锦也不以为意,她觉得香得很呢,雁儿姑娘还能骗她不成,比三爷俊那是不可能了,但一定比容添俊!
  白秋折没好气地腻了她一眼,凤眸微抬,颠倒众生:“离爷远一点,别熏坏了爷的鼻子。” 
  花锦委屈地瘪了嘴,可因心情极好,很快又笑嘻嘻地讨好容添去了,三爷不让她侍候,她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容添后面,她眼尖,很快就瞧见了停在府外的车马,还有镇国公他们也匆匆往门外来,便知是要送三爷:“容添大哥,咱去哪儿?三爷可是要去寻欢?那地方真是好玩,容添大哥,你去过没?下次我领你去百花园,雁儿姐姐喜欢我,也一定会喜欢你……”
  “三爷要出发去天云山皇家别院。”容添被她吵得不行,额头上隐隐有青筋绷起,终于耐不住,不冷不热地回答了一句。
  花锦噢了一声安静下来,白秋折一手支着头,神情懒懒地,嘴角却已不经意间缓缓向上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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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她笑早了
  当今大梁泰安皇帝最重孝道,往年太后大寿都会在宫中大摆筵席,减天下赋税,以示恩泽广布,惠及百姓。今年大约是有所不同,寿宴并未设于宫中。
  太后早几个月就已去了天云山,说是吃斋念佛,为大梁告禀苍天,祈求国家昌盛,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皇家千秋万代。圣上感念太后慈恩,便下令在太后出关之日,于天云山为其大摆寿宴。
  天云山的别宫虽比不上皇宫庄严雄伟,却佳在典雅瑰丽,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一道鬼斧神工的天阶巨桥架在山间,将两处行宫相连,仿佛可以与天相接,若是云雨天气,雾气十足,整座行宫就如同置身云端,只隐约能见到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每年皇家中人也会在天云山待上好些时日。
  太后寿辰当日,王公贵族皆会聚于天云山行宫之中,届时定是歌台暖响,热闹非凡。
  听到要去天云山,花锦可高兴得紧,三爷这回也不知是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好像真的对太后寿辰的事上了心似的,按理说距离太后寿辰还有些日子,不必早早就从京中出发前往,今日这位小三爷也是突然来了兴致,命人备了车马,惊得镇国公等人也是措手不及,急急忙忙地才迎了上来。
  见到白秋折悠悠然然地让人给推了出来,老太太眼眶一红,蹬蹬蹬拄着拐杖就迎了上去,让镇国公很是无奈,只好连忙伸出手扶了老太太,生怕她脚下太急,摔出个好歹。
  “秋儿,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反正过些日子你舅舅与众皇子世子们将陪同圣驾前往天云山,你让你舅舅照顾着,祖母也放心啊。”老太太像个小孩一样乞求地向白秋折撒娇,说实在的,她心中有些吃味,毕竟往年自己这外孙儿可是根本不将太后寿辰放在心上的,就是圣上派了无数说客好说歹说,也没让秋儿松过口,可今年非但变了主意不说,竟还过分“殷勤”了些,早早地就要往天云山去,老太太心中能不吃味嘛?
  只是碍于镇国公这老古板在,老太太不好说这些,只得好说歹说,希望能让白秋折打消了这念头,谁知道今天下雨明天下雪的,跟前要发生什么,若是自己这外孙儿出了半点差错,那她这老太太可要心疼死了,下了九泉也无脸面去面对那早逝的孝仁皇后。
  白秋折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住了老太太一只手,脸上却是一脸不耐烦,别过脸,十分不屑地嗤了一声:“人多才让人烦,外祖母,孙儿不愿意与他们一道。”
  镇国公轻咳了一生,生怕自家这小三爷又要口出混账话,这话若是让有心人传到了圣上耳朵里,那像什么话?
  镇国公咳得都快把嗓子咳坏了,白秋折依旧视若无睹,好像没听到一般,若不是老太太像个小孩似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一口一个心肝宝贝不让他走,喋喋不休把话给岔远了,白秋折想必会说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平日里最是横,谁也不放在眼里,却唯有老太太让他一脸无奈,终于耐不住,缓了缓神色,哄道:“孙儿在府里憋得久了,一路上绕开远路,到处走走停停也就到了,外祖母不必担心。再者,既是孙儿的亲祖母寿辰,孙儿早些去,比那些皇子皇孙还早,不是更让父皇与皇祖母欢喜吗?”
  白秋折这话说得在理,镇国公等人原本还有些担忧,怕他这头说好了要为太后贺寿,好好向圣上服个软,那头又将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到时候还有谁能劝得动这位小三爷?
  虽说君子一言九鼎,堂堂大梁三皇子是君,他镇国公再是他亲舅舅也是个臣,君无戏言,皇家中人名声在外,他原本是不应该疑三爷的,但他们家这位小三爷……哪里有名声可言呢……
  如今听白秋折这么说,果真是懂事明理了不少,镇国公这才放下心来,想必今年圣上必然是要龙颜大悦了。
  见白秋折隐隐有些不耐了,他虽素来敬爱这位外祖母,可三爷什么混账事没做过?镇国公生怕三爷的脾气突然上来,要伤了老母亲的心,连忙伸手劝住了老太太,不让她再哭哭啼啼地烦三爷。
  虽是如此,镇国公仍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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