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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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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花锦欲哭无泪。
  “难道你想让爷一会自己推自己走?”
  花锦没敢吭声,心中却不以为然,三爷不是经常如此嘛……
  白秋折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这一声幽幽的哼声哼在了花锦的心头,吓得花锦一下子垮了小脸,硬着头皮继续站着,不敢再去招惹三爷。
  “你就在你家主子身边侍候着,不必出去。”泰安帝的脸色缓了缓,在这些小事上还是顺了白秋折的意:“秋儿,你皇祖母纵是有万般不是,也是你的长辈,一国太后,仅凭你这些大逆不道的所作所为,朕该罚你一万次!”
  白秋折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看向泰安帝,幽幽的眸底光彩潋滟,哼道:“儿臣认罚便是,可父皇你要儿臣向太后赔罪,儿臣不知罪在何处。”
  “罪在何处?”看着一脸赌气的白秋折,泰安帝哭笑不得:“我大梁自太祖立国始,以孝治天下,朕自幼最重以身事孝,当以表率,你是朕的龙子,太后的亲孙儿,你瞧瞧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朕纵容你,史官手上的那杆铁笔可不会偏心你。”
  先是一副懒散的吊儿郎当的神情,此刻却微微正了身子,眸光幽沉,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儿臣敬她为皇祖母,她可不一定视儿臣为亲孙儿。”
  “孝仁纵是活着,也要寒心!竟给朕生了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混帐东西!”泰安帝怒斥。
  “孝仁”二字一出口,白秋折忽然变了脸色,黑眸蓦然泛起一道凛冽的蓝芒,他浑身上下充斥着冰冷孤傲的气息,凛冽蓝芒在他眼底闪了闪,随后轻抿唇角,毫无预兆地便转动轮椅往殿外走去,就连花锦都没能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泰安帝微怔,神色痛心,交织着愠怒与愧色,怒急攻心,猛然站起来竟身形微晃,吓得李富赶紧扶住皇帝,连忙劝其保重龙体。
  昔年孝仁皇后之死,让秋儿耿耿于怀,对整个皇宫都有怨恨,孝仁皇后去时,他还尚小,吃了不少苦头,落得如今这番残废之躯,这也是这些年明知白秋折胡作非为,大逆不道,他却百般宠让,不忍对他严辞厉色,这是怕再寒了他的心啊……
  “你这混帐……你要气死朕才甘心吗……”泰安帝沉声斥道,只是气息紊乱,声音不似平日那般洪亮,反倒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一般。
  白秋折微顿,没有回头,他这一停,气喘吁吁的花锦才追了上来,白秋折紧抿着薄唇,就在此时,忽而笑了,眼底却满含讥诮:“儿臣向皇祖母赔罪便是,定会讨其欢心,父皇您还是保重龙体吧,若太早去了,这大梁指不定落在谁手上呢,凭儿臣这般连走都走不了的人,到时候只怕也未必能活得下去。”
  花锦吓得脸都白了,这这这……三爷这是咒皇上……这是死罪啊!
  白秋折斜了花锦一眼,见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嗤了她一声:“呆子,还不送爷回寝殿沐浴更衣,迟了晚宴,再把太后气坏了,你家三爷可就麻烦大了。”
  花锦一听,连忙推着白秋折出了殿,片刻不敢耽搁,三爷可是她的靠山啊,三爷一倒,她还有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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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别宫上元节
  上元节,于皇家来说多少是有些冷清的,反倒不如市井之中的寻常百姓,走马观花,花灯对迷,无拘无束,热闹非凡。
  盛极必衰的四字果真不无道理,大梁自开国始,经历数代繁荣鼎盛时期,到了泰安帝这一代,边疆战事几年一起,皇家子嗣凋零,泰安帝虽正直壮年,后宫嫔妃却极少再有子嗣诞下,国家兵权尚未高度集中于皇家手中,远居封地齐国的东方氏一脉令泰安帝寝食难安,大梁如今虽仍是安平盛世,但泰安帝亦十分忌惮“盛极必衰”之势,为此十分重视上达天人合一之境,愿得先祖庇佑,在上元节这日便会升天灯入天庭,以祈佑大梁万世昌盛。
  往年这时候泰安帝会携众皇子妃嫔登天阶拜宗庙,于京城之中燃天灯送到天上,今年虽临时生了变故,未来得及返回京城皇宫,但升天灯之事还是不可废。
  于是,皇上便携太后众人,更衣沐浴之后,于天云山燃天灯上天,这才命人摆了席开宴。
  今日太后的精神看上去似乎不错,德贵妃侍候于左右,二人有说有笑,德贵妃保养得当,虽有一子,却仍貌美艳丽,恍若二八年华,不比孝仁皇后的端庄睿智,高傲而遥不可及,德贵妃的性子俏甜,很是得太后欢心,皇上看了深感欣慰,也多亏了德贵妃聪慧识大体,将太后哄得消了气,于是看向四皇子白启折时,皇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许。
  德贵妃给他生了个好儿子啊。
  泰安帝的子嗣并不多,太子看着一言一行皆无半分差错,但却个狼子野心之人,虽是自己的儿子,但太子白庭折却是个让自己都看不透的人,他太强硬莫测了,泰安帝十分忌惮大臣与皇子结党营私之事,白庭折让他感到了危险,没有一个君主会希望自己膝下卧了一条随时会张口将你咬伤的危险的狼,太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甚至难以让人觉察半分不是,越是如此,泰安帝对这个儿子便越发忌惮与防备。
  二皇子白栩折出身卑微,其母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份位便去了,他为人温文儒雅,很是谦卑,性子太过温和,也无太大野心,皇上虽怜惜他,却也难以与这个儿子亲近起来,反倒自小疏忽了他,如今更是极少将他放在心上。
  三皇子白秋折虽是孝仁皇后所出,他也处处宠让着他,但这任性乖张的脾气却实在让皇上头疼得紧,时常又气又怒,只是看在了已故的孝仁皇后与自己的那点情分上,始终不忍责罚他。反观三人,四皇子白启折与白秋折最像,桀骜不驯,与自己最是亲近,但因有他母妃时刻管束着的缘故,却不似秋儿那般跋扈不讲理,他桀骜归桀骜,却对自己这个父皇最是言听计从,为此泰安帝心中不免对他更多了几分疼爱,只是想到白秋折时,每每都忍不住叹息,对白秋折更加心怀了几分愧疚,若是秋儿的母后还在,他也未遭逢变故身染残疾,这孩子许是也会如启儿那般深得圣心。
  想到这,泰安帝看向白秋折时,目光多了几分愧色。
  白秋折正由着容添推了上来,花锦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左右,沐浴过后的白秋折着了一身紫锦深衣,他身形清瘦却不显病弱,这宽宽大大的紫锦华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垮,反倒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韵味,今日的白秋折,一头墨发也难得规规矩矩地用一顶紫阳冠给束了起来,不似平日那般傲慢不羁,他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眸光狭长而漆黑,端的是俊美绝伦,正儿八经的模样,竟一时让人忘了他平日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正与太后说笑的德贵妃见他来了,言笑晏晏的脸上不禁微顿,美目忽然一眯,复杂的神情自眼底一闪而过,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对太后道:“母后,您快看,秋儿今日这身打扮,可真真是俊,和孝仁皇后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我们家启儿可真真比不上秋儿半分,秋儿这模样啊,连臣妾看了都要自惭形秽呢。”
  太后似有若无地用眼睛往下扫了眼,脸上看不出是喜是不悦,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哀家老了,眼睛不好使,既是你这么说,想来也差不了太远,只可惜啊……”
  太后没有说下去,只是神色更冷了些。
  白秋折人已上前,似笑非笑地勾了唇,规规矩矩地坐在轮椅上朝太后行了个礼,俊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添和花锦亦垂了手稍稍退到了一侧,此刻殿正中只剩下那风华绝代的修长身影端坐在那,眸光幽深潋滟,像一樽香醇的美酒,可以折射这金殿上流光溢彩的明珠发出的光芒,如玉人一般,周身亦被那光芒所笼罩了,勾勒出一道翩翩俊绝的轮廓,似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昔日孙儿大逆不道,惹怒了皇祖母,不知皇祖母今日身体可还爽朗?孙儿往日脾气任性,冲撞了皇祖母,父皇怒斥了孙儿一顿,孙儿已深感懊悔,皇祖母若心中对孙儿还有恼意,那就打孙儿一顿消消气吧。”白秋折的声音像是从玉石上簌过的一般,十分悦耳动听,嘴里说的虽是些服软的话,可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那样从容淡漠,他的神情亦是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根本不显半分狼狈。
  皇上生怕太后真的要罚他,毕竟他们祖孙二人的关系可非一日之寒,太后对白启折的宠爱自然是不必说了,可对白秋折,却根本不似对白启折与其他皇子皇孙那般亲近,秋儿身子不好,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今肯服软已是不易,若是再生变节,只怕他那脾气上来了,非要闹翻了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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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三爷是处儿
  太后抬了抬眉,歪着身子坐在那,大概也有些意外,但脸上的表情却无太大变化,依旧雍容华贵,毕竟是吃斋念佛之人,显得十分眉目慈蔼,只是眸光依旧精明锐利:“嗯,知道错了便好,哀家是长辈,也不能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打你一顿可不行,你身子不好,就是哀家舍得,你父皇也不舍得,只怕哀家真要打了你一顿,不只是你,就连你父皇也要怨上哀家了。”
  因着太后前些日子着实病了一场,体质偏寒,德贵妃便日日熬了暖身活血的乌骨汤盛给太后,太后的精神果然一日比一日好了些,此刻想必是汤好了,四皇子白启折亲自从宫人手中接过,盛了上来。
  只见这四皇孙身姿潇洒俊逸,美眸皓齿,面若冠玉,阔步朝自己走来,语气亲昵,颇有些寻常百姓家祖孙之间的亲昵:“皇祖母,连皇兄都肯跟您服软认错了,这下您该高兴了吧,可不能再恼皇兄,您就饶了三哥吧。这是母妃亲自准备的乌骨汤,热腾腾的,昨儿您不是还说这汤喝得有点腻了吗?孙儿连夜翻了不少医书药膳典,往里添了几股活血滋补的药材,和着原来的食材一起熬了,皇祖母您喝喝看,味道是不是比母妃做的好些?”见白启折这话里的亲近与讨好,还有几分邀功的意味,太后的面色果然立即不似刚才与白秋折说话时那般冷淡,更多了几分慈爱,话里还有几分嗔怪:“这么烫的汤盅,竟徒手就端了上来,你真真是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你这母妃是怎么教导你的,让你不知道爱惜自己,让宫人奉上来不就后了?”
  一旁的德贵妃连连称是:“母后教训得是,臣妾的错,臣妾该打。”
  德贵妃这话一出,立即将太后给逗笑了,一侧的皇帝亦是满面笑容,似乎心情极好。
  好一幅母慈子孝,三代同堂的画面啊。
  白秋折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脸上仍是淡淡的笑容。
  太后看了殿下的白秋折一眼,似乎方才被德贵妃母子二人一阵取悦之后,心情也是大好,看白秋折的眼神也缓和了些,她没有接过白启折奉上的汤盅,只是淡淡道:“听说老三这些年身子好了些,可哀家瞧着,你还是太瘦了,堂堂大梁三皇子,总住在镇国公府也不是个事,依哀家看,你还是早些回宫,和你的这些兄弟们也好多相处相处,切磋切磋学识,你们兄弟几人年纪也不小了,就是你四弟也纳了几门妾室,得空让你父皇和贵妃也该留意着点,哪家的姑娘品行模样好的,挑一个可心人儿,就让你父皇给你赐婚。听说你不爱待在京城,往后就是果真自请封个王去了封地,有个王妃照料着,哀家也放心。”
  “皇祖母这话可得吓坏了王公贵族家中的姑娘们了,孙儿残废一个,能活到几时都不知道呢,她们若嫁给了我,还不得做寡妇?”白秋折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这一番混账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在谈论天气那等小事一般,全然面不改色,反倒懒洋洋地,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
  白秋折这话一出,众人是大气不敢吭,但却各个面色古怪,太后不说,他们还没发觉有何古怪之处,的确,四个皇子里,也只有小三爷尚无妻妾,似乎还有传闻,三爷还是个……处……处儿……
  前些日子,大臣们私底下又有风言传起,说是小三爷压根不喜欢女子,或许三爷还有那龙阳之好……那日众人可是亲眼瞧见的,三爷旁若无人地把一个小太监抱在怀里,那小太监……可不就是三爷跟前的大红人小花子公公吗?难怪……难怪……
  陪席的众大臣们忽然面色难看了起来,纷纷噤声,生怕自家的女儿被圣上与太后挑中,日后若是嫁给了小三爷,虽说是身份尊贵,于本家也不无大益,但这守活寡的事啊,可不比真守寡好到哪去,那可是断送了自家女儿的一生啊……
  “又口没遮拦,尽说胡话。”皇帝斥了一声。
  太后不似皇帝那般愠怒,听了白秋折的话,大概也觉得他说的也是个情况,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扫了眼白启折奉上来的那盅汤,道:“哀家今日这胃口倒不是甚佳,若不是怕扫了你们的兴致,哀家也不会来了。启儿,这汤是个好东西,哀家喝了一阵子,觉着喝了后身子确实暖洋洋的,你三皇兄身子不好,这天寒地冻的,瞧瞧,穿得还那么薄,也不怕冻坏了自个的身子。哀家将这心意赏给你三皇兄了,你替哀家将汤盅给你皇兄送去,慢着点,别将汤洒了,枉费了你母妃的一番心意,也枉费了哀家的一番心意。”
  “是。”白启折称了诺,将那盅汤又端了下来,亲自给白秋折端去,待他来到白秋折跟前时,嘴角上挑了起来,此刻他背对着皇帝众人,目光忽然肆无忌惮地落在了白秋折的腿上,眼神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好像隐隐在期待些什么:“臣弟听闻三哥回京城了,早就想去国公府看望三哥。”
  “看来你对三爷我的事还挺上心。”白秋折笑盈盈地眯了眼,这一笑,整个世界都遭颠覆掩埋。
  白启折却听得一怔,脸色瞬间变化莫测,只觉得白秋折脸上的笑容刺眼得很,那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都仿佛带了刺,故意朝他而来的。
  白启折心中冷嗤了一声,面上却强带了笑:“我们是兄弟手足,三哥的事臣弟自然关心,尤其是……三哥的身体。说起来,启儿心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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