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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负情 作者:林林川(晋江2012.10.03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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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又是一个与她有关的姓氏!
  他一向在西北边地,并没怎么太关注朝堂人事变迁。况且朝廷之事风云变幻,今天是外戚得势,明日又是王党掌权,他们这些长期在外戎马倥偬之人也难以把握。
  “秦大人名讳是……?”
  方天再见柳延嗣有了兴趣,不由异想天开道:“想来你们年龄相仿,或许还可能曾同窗共读过呢,那就更……呵呵,我总是啰嗦。秦大人单名一个助字,得道多助之助。你们……”
  秦……助?
  秦助!
  熟悉的遽痛被这两个字牵扯出来,无止尽的蔓延扩展,往昔之事瞬间又汹涌而来,同时那一种掺杂着无限酸涩而莫名惊喜的复杂情绪也涌上心头……
  可能……
  是她……吗?
  
  
  
  第4章 〇三
  “夫人……”
  一觉醒来,韶玥看天色早已大亮,欲待起床,浑身酸软又让她倒在枕上。
  秦助伸手揽住她,搂她在胸前。轻轻揉捏她腰身,韶玥伸手推拒。
  “该起了。”
  秦助一双手亢奋地在她身上游走,声音却是懒懒的,“夫人,反正昨晚连一向的夜读习惯都已打破,不如就让我再放纵一回。今儿朝假,夫人陪我多睡会儿。”
  昨晚,不,凌晨他那无休止的索求,本是要好好歇歇才能恢复的,可韶玥从无清晨不起之习惯。何况……这几年,他们一向都是早睡早起。——虽秦助无父无母,晨昏定省不必,针黹女红也少,更无人无故苛责贪眠,但……心上忽又如针刺一般,身子一僵。
  秦助本就不规矩的双手更放肆起来,嘴唇移到她的后颈,啃咬着她的耳垂。她一直毫无反应,秦助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大人,天已亮了。白日……”
  “夫妇温存,管什么白天晚上!那些死人的话,理睬做什么!”
  韶玥不再推拒,黯然失神。
  秦助掐住她腰身的双手猛地一紧,俯头一口含住那娇软,一面疯狂进攻。直到激情消退,方才俯在她身上不动。半晌,平复了呼吸,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夫人,朝中近日事多……以后我陪你,可就少了。”
  朝中有事?怕不见得会让他多忙……他倒似乎无限遗憾了。
  韶玥只觉昏昏沉沉,无力思及其他。
  “夫人,那些不过是官场应酬而已……”
  景明园是京都胜景。
  这日却是人烟稀少,游人不至。无限春光,也只几人相对赏玩。
  秦助兴致尚浓,只拉着韶玥的手到处探幽寻胜;韶玥却已是懒懒的了。在外面逛了一两个时辰,精神倒已恢复了些。秦助慢下脚步,半搂半抱着她到一处长廊里坐下。
  “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才出来,怎么就要回去?”
  “天色已晚。……而且大人不是还有事让我安排吗?”
  “我有什么事……?哦!你是说灵灵、巧巧那两个丫头啊!”秦助垂眸,探究般的目光看着她平静的面色,似笑非笑,“难为夫人居然还念念不忘此事呢。不急的,也用不着那么郑重……过几日也没什么,夫人真是贤德。”
  韶玥听到最后两个字,长睫垂了垂,随即道:“既然大人昨晚并无……那还是选个好日子,再……”
  “夫人如此重视此事?不过两个唱曲儿的……”
  韶玥看他如此不屑,有些不以为然,“那两位姑娘出身虽卑微,既然跟了大人,不可委屈。况日后若给你生下……”
  秦助面色一沉,一下放开她的手。快步走下长廊,转过假山,身影很快隐于繁花秀木之中。
  韶玥话未说完,这时两手空空,颇觉愕然。过了一会,秦助再度穿花拂柳而来,却已又是满面灿然,心情甚是愉快的样子。依旧上前携手,打道回府。
  
  方天再一行五人从西门进了京城。
  顾超本是京城人。这回大家准备先到他家附近找个住处,第二天再去兵部。
  五个人走了一程,都觉饥渴,寻了一个茶座歇脚。
  顾超参军不过三年,但看到周围熟悉的一物一景,自然激动兴奋。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和几个弟兄东扯西拉,滔滔不绝。
  “那不是景明园么,今儿怎么这么冷清了?”
  茶老板拎了茶壶,一面给他们续茶水,一面笑道:“今儿呀,新任宰相秦大人携夫人前来游园……”
  柳延嗣手中的茶杯在桌上一顿。
  茶老板的话在继续,“有女眷嘛,当然就驱逐了闲人,不免就冷清了些。往日那可是游人如织,热闹得很哪……”
  往日他生意也好得多啊!
  “秦大人?”方天再惊异地一声。看柳延嗣的反应,喝了一口茶,也皱皱眉,“这茶也不过如此……”
  茶老板仍是笑着絮叨宰相大人排场甚大,顾超在一旁兴奋地嚷嚷着到家会如何如何……
  方天再看柳延嗣恍然若失,似听非听的样子,不由道,“看来我们和这秦大人还真有缘……”才入京,就遭遇于此。虽不便就去拜见,但若能有一面之缘,也算难得。
  柳延嗣早已不能动,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那景明园门。那里正停着一辆装饰华贵精美的翠盖珠缨大马车,几十个护卫站立两旁等候。
  顾超一人声音虽则抵得上十人,但在他,却只听而不闻了,一时只觉怆然悲酸,阒寂凄凉。
  几个人喝完茶,顾超嚷嚷着赶紧回家去。方天再看柳延嗣不动身,便也说再休息一会儿。心里略略疑惑,难道柳延嗣是果真识得这位宰相大人?只是,今早说起,他为何又没一言承认呢?
  斜晖脉脉。
  光阴似乎停驻了。
  最后一点金灿灿的光芒很热烈,很慷慨,很沉稳,似乎从来也不曾有过忽隐忽现的忐忑。
  园门前的护卫忽然一齐微微转身,一会儿,一群人慢慢出现在门口。
  “轰”地一声,柳延嗣只觉如雷掣顶,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了!眼眶一热,眼前顿时模糊一片,身子晃动,一颗心也狂跳不止,又被他硬生生地按落下,几乎停止。
  马车也缓缓驱近园门。
  “他妈的这么讲究,果然气派!老子们在边疆出生入死,这些人倒一个个愈发会享福,耀武扬威的!”
  顾超不放过所看到的一点一滴,这时看到这样的排场,自然纵情发表看法。
  柳延嗣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慢慢走近马车的那群人。
  一个男子携着一个浅红衣衫女子的手,两人并肩走在前面,身后一群仆妇随从。
  那女子身形瘦削,气度娴雅,裙袂飘飘,行步摇摇,若有不胜之态。
  那个男子轻裘缓带,华服玉冠,一身贵气,气宇轩昂,风度气质与当日那个在院落里叫骂自己的倔强少年已是迥然有别。快到马车旁,他似乎有所察觉地看向这边茶座。目光淡漠地扫过他们,忽然顿了顿,随即一道凌厉的视线射来。而后手臂一紧,将身旁的女子揽向怀中,微微俯身扶她进轿,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柳延嗣只呆呆注目那个熟悉的倩影。虽看不清面目,但几年来魂梦牵系的人他又如何会认错!
  几匹高头大马扬蹄,几十个随从簇拥着那辆车飞驰而去。尘土飞扬,片刻间就消失无踪。
  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以为即使那位宰相是秦助,她也有可能早就不在……
  他以为他更愿意在没有她的世界里放纵自己的思念,尽情痛惜悼念……
  然而,此刻,虽只是惊鸿一瞥,那骤然重逢的惊喜早已压过前此种种疑虑和曾有过的幻痛!血液沸腾如烈焰燃烧,瞬间又凝结,胸口一阵闷痛,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几步。顾超等人奇怪地叫了他几声,上前拉他,他才定住脚步。
  几人中,方天再细心些,看柳延嗣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不由也高兴起来。
  “延嗣兄,你果真认识他?”
  只是,他面色如此怅怅,苦涩,难道是他想的太简单?他们两个是同乡,却不可能是同窗好友的关系,反而可能是相互背叛过的朋友?
  第二日,柳延嗣等人到兵部,与曾相识或不相识的政见相同的官员交接,期间也曾得到皇叔赵王爷的接见,可皇上那里却一直没有动静。一时无事,只得暂留客栈。
  几天过去,方天再很有些焦虑,又奇怪。柳延嗣似乎更是安睡不能,对此次进京所要谋划之事绝口不提,不如之前那么积极了。又一直恍恍惚惚,所以这日当柳延嗣不肯让顾超等人相陪,单独出门后,他便悄悄跟在身后。
  不知不觉,柳延嗣就走到永福街。商铺林立,人烟阜盛,正是京城内繁华之处。街东一座宅邸,巍峨逶迤,几乎占了大半条街。
  方天再仍在疑惑,柳延嗣和秦助究竟是何关系,他这回是来私自拜见他的吗?为何不愿让人知道呢?而兵部尚书说他已向宰相大人提及他们回京一事,秦大人却毫无理会。虽说柳延嗣或许可能与他有什么过节,但一国宰相总不能因二人私事而耽搁国事吧?——西塞边境敌国尚虎视眈眈,他们虽有所布置,但就怕发生突然变故,此时可就鞭长莫及呀!
  他真想问个究竟。可柳延嗣一向不苟言笑,相交一场,他知道他既然不想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
  这人文才武略,英勇胆识均有过人之处,为人又正直忠心。各边地驻军大将多数不过是朝廷各方势力的代表,多是不懂军事,更不体恤士兵,一味争权夺利而已。像柳延嗣这样凭借战功升迁至大将军品阶,懂得用兵而有实际才能的人太少了!
  只是,他的性格也未免太冷清了,又一向那么郁悒!
  
  
  
  第5章 〇四
  柳延嗣文才武略,英勇胆识均有过人之处,为人又正直忠心。只是,他的性格也未免太冷清了,又一向那么郁悒!
  虽然不比前朝,可“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之事也比比皆是。在他们西峪关营地,自柳延嗣主事后,却显得矫枉过正了。方天再虽也反对妇人在军营,导致士气不扬,但军中将士苦乐不均确实是个大问题。这方面柳延嗣与众不同。他与士兵同饮食,共患难,深受士兵爱戴,士兵也多愿为他卖命。只有一点,他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苦行僧一般。说他有父母妻室吧,却连封家书也不曾见他写过收过,更别提定期回家探亲了。几年来,他也只听柳延嗣提过一次。那时正是以少胜多大败西戎军的虎岭谷大捷之后。捷报送至京城,他升任大将军之职。在庆功酒宴上,大醉之际,他忽然痛哭流涕。人多以为他是为那些阵亡将士,只有一旁的方天再冒昧询问,才听他含糊提及,他有妻子,还有一个儿子……酒醒后却一句不提。
  柳延嗣在附近小巷里徘徊,却又不能靠近。他告诉自己,他只想知道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是不是真如这几天街谈巷议所说……或者,更私心的是,哪怕是再看看她的影子;若是真能再相见一次,听她痛骂一场,那是他应得的惩罚,也算是一点安慰吧……一时思绪万千,乱糟糟的,心潮澎湃,无法压制!
  方天再跟着他来来回回,不耐烦了。一时饥肠辘辘,也不管其他,便作巧遇状上前招呼,约他上了附近一处酒楼。
  酒楼里很是热闹,酒客们闲得无聊,正议论纷纷。方天再听这些人正提到新任宰相大人,正中下怀,也就顺便听些消息。只是说来说去,也无非前几日在街市或者同僚们那里听到的一套。
  有些胆大的倒也略略论及朝廷政策,弊病得失。
  但更多的,便是这几日早就听了无数遍的等而下之的街谈巷议而已。
  一个落魄的世家子弟模样的人低声窃窃,似叹似羡。
  “人哪,但凡一富贵起来,马上就有人奉承巴结!就如我们这位宰相大人,才登相位,多少人送钱送物甚至送女人求个前程的!前几日,连礼部尚书陈大人都送了两个绝色歌伎给他!秦大人几年前可是在他手下做事的啊!”
  这样的谈资,自然引起更多人的兴趣。毕竟国事少谈为妙,而风流韵事不仅安全,且一向是世人所津津乐道,甚至当事人也会以此为骄傲资本的。
  柳延嗣手中的瓷杯几乎要捏碎。方天再碰碰他的杯子,意欲与他同饮一杯,他也没甚反应。
  “说起送礼,这位秦大人自登相位以来,是来者不拒啊!想不到这回连女人都一并笑纳了!哈哈,果然是富贵风流,风流富贵啊!”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位秦大人在京做官也有四五年,一向倒也安分守己;这回出乎意料地就做了宰相,忽然大权在握,就这般张扬又狂傲,那才真是……”
  “什么出乎意料?我听人说皇叔赵王爷曾当面骂他只不过会讨两位圣上欢心,一向如此,必然……”
  “……他那位夫人从不抛头露面。当初他刚留任礼部时人皆以为他没娶妻,有不少权贵之门还想和他结亲呢。”
  “这个,我也听说过。我猜他那位夫人一定是丑如无颜,不能出来见人吧!哈哈……”
  “是呀是呀!听说秦大人出身……嘿嘿,并不很高……以前不敢纳妾,定是为了他夫人原先有恩于他。如今都是宰相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还会放她在眼里了?”
  柳延嗣腾地站起。
  “延嗣兄?”
  “说的是!我听人说呀,他原是有些惧内的。过去从不涉足女乐,像是个不亲近女色的人呢!这回,一下子就纳了两个!……”
  “说起怕老婆,我们皇上可也算是一个……”又有人为自己这样的大胆窃笑不已。
  其他人也都一起哄笑起来。话题漫无边际,越扯越远。
   “我吃饱了。”柳延嗣向方天再微一拱手,“天再兄,小弟先行一步。”
  方天再看桌子对面那根本没动过筷子的菜肴,那泼洒掉一半酒水的酒杯,奇怪而疑惑,不禁摇摇头。
  处理完手头的政事,秦助缓步往东宫外书房走去。
  一个八、九岁的黄袍孩童正抓着一个宫装妇人的衣襟,“章姆姆,为何不带雯儿来?”
  章氏温柔笑着,“殿下如今有了师傅,该用功读书了,怎么还只想着玩呢?”
  “我要让雯儿陪着我读书,那样我会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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