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农女当自强 作者:云意迟迟(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6完结) >

第52章

农女当自强 作者:云意迟迟(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6完结)-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郎中又重新半闭上眼睛拈了山羊胡子沉吟着,那两根手指在许家安的腕上动也不动。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原来这寒气还在表里,现在已经是侵到了脏腑,又兼之前的伤病没有调养好,怕是要多费些周章了。”连郎中道,然后又重新写了张方子。
    庄善若看到方子上加了些“黄柏”“鸡血藤”之类的药,知道许家安不单单是受寒那么简单,不由得心里一阵焦虑。
    新的药煎好了,庄善若用枕头将许家安的后背垫高,依旧拿了那枚小小的银勺子给许家安喂药。这药似乎要比原来还要浓还要黑,更带了一股腥气。
    勺子送到许家安的嘴边,庄善若倾了勺子往他口里一送,浓黑的药竟从嘴角流了出来。
    许家玉眼疾手快,忙用帕子将那药擦去了。
    庄善若定了定神,又舀了一勺子的药送过去,另一只手轻轻地撬开许家安的下巴,这才将药送了进去。
    许陈氏忍不住念了声佛。
    待到喂到第四勺的时候,竟然从许家安的齿间溢出了浓黑的药汁——原来前面三口的药只是含在口中,并没有咽下去。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许陈氏又开始抹眼泪,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大郎,那么俊朗,那么出息,竟然就接二连三地折在女人的手里。
    庄善若也是心焦,这药若是不喝下去,烧怎么会退?可是大郎已经烧得迷糊了,药是怎么也喂不进去了。
    许家安垫高后背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除了胸口在微微起伏,竟然就像是一具毫无生命力的躯壳。
    庄善若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对房间里的众人道:“你们先出去,我自有办法把这药给大郎喂下去。”

  ☆、第84章 呓语

“大郎人事不省,这可咋办啊?”
    许陈氏始终是偏疼大儿子,见大郎成这个样子,可比剜她的心还疼。生大郎的时候还是在这连家庄的院子里,生得顺利,养得也顺利,再加上是头生子,自然是万般疼爱。
    到了生二郎的时候,许陈氏是足足在产床上嚎了一天一夜才艰难地将二郎生下来。自后许掌柜开始忙乎城里的生意,对儿子也少了管教,二郎生来像是跟书有仇,一看书便犯困,又颇走了一段时间的歪路,让全家上下都为他操心。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许陈氏始终还是偏疼大郎,即使大郎痴傻了,她更是舍不得放不下了。
    许家玉拉了不放心的许陈氏出门,道:“娘,大嫂自有办法。”
    “她再有办法,还能撬了大郎的嘴生生灌下去不成?”许陈氏是实在不放心。
    许掌柜出门前朝庄善若点点头,这意思就是将许家安托付给她了。
    庄善若见房中只剩下了她一个,这才将药碗放到床边,盘了一条腿坐到床上,将许家安搂到自己的怀里。
    许家安完全无意识地将头软软地弯到她的臂弯里,整张脸烧得红红的,连喷出的鼻息都是火热。
    庄善若爱怜地抚了抚他的额头,突然很怀念那个成日里无忧无虑乐呵呵的许家安。
    “唉!”庄善若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许家安实在是恨不起来。
    庄善若伸长手臂将药碗擎在手里,那晚浓黑的汤药里倒映出她笼着清愁的面容。她一仰手,喝了一口汤药,又苦又涩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不禁皱了皱眉头。爹娘生病的时候她煎过无数碗的药。也曾经一一尝过,却从来没有像手中的这碗药一般让人苦得全身一紧。
    庄善若搁好药碗,将许家安的脸转过来,俯下自己的头,迟疑了一阵,对准他那烧得干燥起皮的嘴唇亲了下去。庄善若的樱唇在许家安的唇上辗转了一下,伸出舌尖轻轻地撬开他的牙齿,将含在口中的药缓缓地注了进去。
    庄善若抬起头。只见许家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不禁微微一笑道:“大郎,良药苦口,你可要忍着点,不许再吐出来了。”
    许家安仿佛听进去了一般,喉头微微一动,口中的药自是咽了下去。
    庄善若一喜。连忙继续噙了药嘴对嘴地喂了他。
    待这一小碗的汤药喂完,庄善若口中除了苦味早就没了别的滋味。她拿出帕子细细地将大郎唇边浓黑的药汁擦去。也不敢马上就将他放下躺好,怕是又吐了,而是伸出手来,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前抚着,帮他将药顺下去。
    待众人再过来看时,许家安已经是安安稳稳地躺到了床上,身上盖了干净的被子。
    许陈氏一眼瞥到床边那口只残留着点药渣的碗,狐疑地在庄善若脸上看了又看,口中讷讷道:“你倒本事。”
    许家玉本是冰雪聪明的。她闻得庄善若口中浓浓的药气,心里明白了几分,忙推着许陈氏道:“娘,大哥喝了药怕是要好好休息,我们还是别打扰了。”
    庄善若也道:“这里有我陪着就是了。”
    许陈氏灰败了一张脸,看着许家安微微噏动的鼻翼,悻悻地道:“要是喜儿在就好了。那孩子细心。”
    许家玉见许陈氏好端端地又提到了喜儿,怕是庄善若听了心里不自在,,忙拉拉许陈氏的袖子道:“娘,你真是糊涂了,亲疏有别,喜儿妹妹再好,可也总得身边人服侍着才放心。”
    童贞娘安置好了元宝,见西厢房里安耽了,才过来探探,刚好听到许陈氏她们的话,便顺嘴接道:“小妹,你咋不明白呢,娘是怕大嫂累着,这服侍人的事可不是人越多越好?”
    许家玉一时语塞,她哪里说得过童贞娘,二嫂撺掇着娘给大哥收房里人,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许陈氏咕噜着嘴暗暗打量着庄善若的脸色,只见她竟然脸色不变,反而展眉笑了一笑道:“弟妹说的是,别的人我还不放心,让喜儿妹妹过来服侍大郎,我是再放心不过了——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许陈氏倒不敢马上接腔了,大郎媳妇的反应可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哪有不闹不恼,同意给自家男人纳房里人的?她不由地试探地问了句:“大郎媳妇,你说的可是当真?”
    庄善若点点头,她转头看了看依旧烧得昏昏沉沉的许家安,心里涌上一股怅然——她和他的缘分终究只有几月了。
    许陈氏喜得一拍手道:“大郎媳妇亏得我平时没看错你,你竟是个懂事的,好,好!”
    童贞娘看着庄善若平静的脸色,倒是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这几年在城里日子过得好,许家宝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也起了纳小的心思,她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好歹让他不敢妄动。直到生了元宝,她才有了点底气,也渐渐地将许家宝管束到自己的手心里。
    她不由得怀疑大郎两口子到底是谁傻了。
    要说她不在乎大郎,也不像,大郎出事了她可是比谁都急,这可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可要说她很在乎大郎,也说不通,盲婚哑嫁嫁了个傻子,放谁身上也不甘心,看她平日里对大郎也是淡淡的。
    童贞娘自诩精明,此时也有点看不透她这个妯娌了。收了喜儿,分明是给自己以后的道路挖了一个大坑,图什么呢?
    夜渐渐地深了,庄善若好说歹说把许家玉推出了房间,让她好好去休息,然后剪了剪烛芯子。室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庄善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累了,全身酸痛不已,原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胸口上的那根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怕是搀扶许家安喂药的时候抻到了。
    她揉着酸痛的腰走到床边。轻轻地拿下搭在许家安额上的汗巾子,用手背轻轻一探,和原来相比似乎没那么烫手了。她将汗巾子在水盆里涮了涮,绞干叠好,又轻轻地搭在了许家安的额上。然后又用小小的银勺子舀了点水,沾到许家安的唇上,让嘴唇不至于那么干裂。
    做完这些,她轻手轻脚地半躺到床沿边上。盖了一角被子,疲倦袭来,她不禁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鱼,大鱼……”许家安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甩开了头上的汗巾子。
    庄善若一个激灵醒过来,忙将那汗巾子抓在手里,轻轻地拍了拍许家安的膀子。低声唤道:“大郎,大郎。你醒醒!”
    许家安晃了晃头,依旧紧闭着双眼,将脸涨得通红,厉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庄善若不由得环视了一下室内,室内静静的,只有那支燃到一半的蜡烛滴着烛泪,知道许家安是烧得说胡话了,忙抚了他的脸。轻声安慰着。
    许家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安静了下来,像是那声高呵耗尽了他残留不多的力气。
    “大鲤鱼,好大好大……”
    庄善若柔声道:“等你好了,我们在家里养两尾鲤鱼可好?”
    “嘻嘻!”许家安突然咧嘴一笑,这笑容挂在他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古怪,“你的手竟然比鱼儿还要滑。嘻嘻!”
    庄善若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她拿起汗巾子想擦一擦许家安额头上的汗珠子。
    “秀儿,你的手好滑,好滑……”
    庄善若手停在空中一僵,有些日子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原来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病中,许家安始终不能忘情。庄善若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如意绣庄见到的郑娘子,虽然衣饰华贵,但却始终掩不了眼中的落寞。
    那个秀儿,怕是和大郎一样,每当午夜梦回之时,有个名字便会在心中慢慢地清晰起来,刺痛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庄善若苦笑了一声,撇去心底的那一丝怅惘和酸涩。情太伤人,此时的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庄善若的汗巾子刚沾到许家安的额头,许家安突然急促地呼吸起来,眼珠子在眼皮下迅速地滚动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整个上半身微微挺起,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他身上涌动着。
    许家安痛苦地张了张嘴。
    “小人,小人!士可杀不可辱!我就是死也不会把秀儿让给你的!哈哈!你除了能做些卑劣的事外,还有什么能耐?小人,小人!旁人怕你,我不怕你!哈!”
    这凄厉沙哑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是那么可怖,庄善若生怕将许家的人招来,忙将许家安搂到自己怀里,将他的头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胸口。
    许家安喊完了那一句后,身上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倚到庄善若的怀里。
    庄善若用手温柔地抹去了他额上的汗珠,然后一下一下地抚着他滚烫的后背,不住地柔声劝慰着:“大郎,好了,好了……”
    烧得迷糊的许家安突然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嘴角莞尔一笑:“鱼,好多鱼,好多大鱼,你看了一定欢喜……”
    庄善若叹了一口气,昏睡中的大郎怕是比清醒的时候要幸福些,至少梦中有他的秀儿。
    良久,许家安在庄善若怀中安静了下来,脸上是疲倦过后的宁静。庄善若早已被铺天盖地的疲惫袭击,沉沉地睡去了。
    房中的那支蜡烛流尽了最后一滴烛油,晃了两下,灭了。
    许家安在黑暗中突然嘴角突然绽放出一抹璀璨的笑意,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呢喃了一句:“善若……”

  ☆、第85章 魑魅

翌日,许家安烧是退下去了,可是却还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庄善若一夜没睡踏实,匆匆擦了把脸,便忙着去厨房给许家安煎药熬粥。
    许家玉要来帮忙,庄善若婉拒道:“小妹,熬药是我往日里做惯了的,还是我来比较顺手些。”
    许家玉知道庄善若父母身染重疴之际,只她稚女一人端茶煎药,自是一番辛苦不说,这其中的心酸更是不足为外人道。
    许家玉点点头道:“大嫂,那我帮你守着炉子吧。”
    庄善若将事先放在陶罐中用凉水浸泡好的药材坐到炉子上,嘱咐道:“这药先用武火急煎,后用文火缓煎,左右半个时辰便好,仔细别沸了。”
    许家玉认真听了,摇了蒲扇轻轻地扇着炉子。
    庄善若捧了一碗小米粥去了西厢房里,却没料到许陈氏和童贞娘都在,守在床前,头挨着头不知道在窃窃说些什么。
    童贞娘听到脚步声,回头,脸上依旧描着眉搽着粉,眼尾还细细地往上勾着,将一双丹凤眼更是勾画得妩媚风流。
    庄善若忍住厌烦不去看她,童贞娘却挂着笑往碗里看了一眼道:“大嫂,辛苦你了。这小米粥有什么讲究?”
    许陈氏一双眼也凌厉地逡过来,庄善若只得淡淡道:“医书上说小米能补虚损,益丹气,大郎这时候来用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陈氏因了那次付二娘的“毒酒”一事,对庄善若信服了几分,当下听了也没说话。只是暗暗点头。
    童贞娘却道:“这小米粥好是好,可是大郎这盛年的汉子成日里吃也不是个法子。不是我说,这两三日大郎可是清减了几分。”
    生病自然会清减,没听说过生病还能便胖的。庄善若懒得去理童贞娘。将那碗小米粥放在床头等再凉点给许家安喂下。
    许家安满面的潮红退后,脸上是青白之色,眼眶微微地凹了进去,只躺了两日,倒像是病了多时。
    童贞娘觉得没趣,又道:“娘。不知道是媳妇做梦还是咋地,昨儿后半夜我听到一阵喊叫,叽里呱啦地听不真切,却着实唬人。”
    许陈氏拉了许家安的手,道:“我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不知是什么。”
    童贞娘似笑非笑地道:“我听着那声音怕是从西厢房里传出来的。”
    庄善若心里极其厌烦,童贞娘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对于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倒是乐此不疲,她淡淡地道:“只是大郎说了几句梦话罢了。”
    “梦话?”童贞娘高喝一声,转而看床上沉沉昏睡的许家安忙用帕子掩了口道。“我听那动静可不小呢。”
    “不过是寻常梦话,乡间夜静,怕是听得真切些。”
    “是吗?我倒听得是什么打打杀杀的,那时心吓得扑通乱跳。”童贞娘觑着许陈氏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道。
    果然,许陈氏愁道:“眼下这烧是退了,可大郎吃不好睡不好的。这身子可别是一时半会给拖垮了。”
    庄善若拿过粥碗,用手探了探温度,倒是刚刚好。只是大郎还是昏昏睡着,没有要醒的样子,倒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唤了他喝粥。昨晚大郎没睡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