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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农女当自强 作者:云意迟迟(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6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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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他现今哪里懂得这些,这样的婚姻大事还是得由娘做主呢。”童贞娘与许陈氏斗了这些年可不是白斗的,她这个婆婆看着糊涂,可是一涉及到大事,脑子便比旁人还要清醒几分。她乐得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若是她那个傻子大伯回来了,定是舍不得庄善若,还指不定会将这事搅合成什么样子呢。
    许陈氏缓缓地道:“也不用叫大郎了,这事我做得了主。”
    庄善若目光灼灼:“请老太太说个明白,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你娘家也没什么人,要不去请你姑父过来说话?”许陈氏一挑眉毛。
    庄善若想到王大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忙道:“过年过节的,我姑父怕是出门走亲戚去了。再说榆树庄离这儿也不算近,这一来一回的,可要费好些功夫。我相信老太太素来讲理,也定不会刁难我,我的事情自己能够做得了主。”
    许陈氏这才点点头,沉吟半晌道:“你说说看,那和离文书上写了什么?”
    童贞娘也竖起耳朵听,可别是许掌柜替他那傻儿子补偿,又给了庄善若别的什么好处吧。那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就偏疼大房,说不准还真有这回子事呢。
    庄善若自是将那张和离文书的内容记得是滚瓜烂熟,听得许陈氏问起,自然是不假思索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写了半年之期,过了半年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唔,这小半年大郎倒是比原先要明白了许多,这里面也有你的几分功劳。”
    “老太太,那日许掌柜与我订下这约定的时候,谈及他做了半辈子生意,最讲究的是诚信二字。”庄善若见许陈氏语气和缓,便也卸下了防备,“我既然有心缔约,自然要守为人妻的本分。”
    “你们爹是个厚道人。”许陈氏想起亡夫。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成也成在将诚信上。亏也亏在讲诚信上。”
    许家宝与许家玉想起许掌柜生前种种,也具是悲从中来。
    唯有童贞娘却是不以为然,老头子迂腐,死守着教条。若是他稍稍变通些,也不至于让家人受苦了。他倒好,在地下躺得舒坦。好名声是能当被盖还是能当饭吃啊?
    许陈氏收了泪,道:“大郎媳妇,如果你此时干脆地拿了那和离文书出来,我便也能干脆地放话让你离去。虽然半年之期还差一个月余,不过既然你心不在此,硬留了你反而不美呢。”
    “娘真是心善之人。”童贞娘拍马道。
    庄善若却是心中一凛,许陈氏这番话说的是绵里藏针。看似通达却是大有机窍,什么叫“如果拿了和离文书”?现在和离文书已失,那又该怎么处置?
    “老太太的意思是?”
    许陈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庄善若道:“那和离文书上除了写了半年期限,可还有旁的?”
    庄善若定下心神一想,继而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许陈氏循循善诱。将后背微微往前倾。
    庄善若不解,只得道:“老太太,那日许掌柜写得匆忙,和离文书上只有寥寥几行,我早记得滚瓜烂熟。除了大郎的印章,再没有旁的了。”
    “哦!”许陈氏长出了一口气,又将后背靠回到了椅背上,缓缓地道,“按理说,你爹拨了半辈子的算盘,本不该这么糊涂。可别是你将该有的记忘了吧?”
    庄善若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许陈氏唱的是哪一出。
    许家玉心里虽不情愿庄善若离开,却上前帮了她说话道:“娘,大嫂的为人我们都清楚,她说没别的定是没别的了。”
    童贞娘冷哼了一声,道:“小妹,这话可就错了。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你也不过与她做了小半年的姑嫂哪里就知根知底起了呢?这和离文书我们都没看过,她说有什么便有什么,没什么便没什么——也都没个准头。”
    许家玉厌恶童贞娘挑事,懒得去搭腔。
    “除非——除非,爹托个梦过来那才能将这一桩公案了了。”童贞娘打着哈哈。
    庄善若看着许陈氏似笑非笑的神色,觉得自己素来有些小看了她。当了小半年的婆媳,实在是说不上愉快。许陈氏护短,好面子,一有事便只会撒泼哭闹。说句不好听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家宝有些不耐烦了:“娘,你有什么就直说吧!再不说清楚,大哥就要回来了呢。”
    童贞娘自诩了解她这个好婆婆,那手肘轻轻地捣了许家宝一下,道:“二郎,亏你还在你爹身后学了大半年的生意,怎么就不上心呢?娘说的什么,亏你平日里自夸精明,这会子怎么就糊涂了?”
    许陈氏适时地冷哼了一声。
    “娘说的可不就是那银子?”童贞娘铺垫了许久终于点破。
    许陈氏看向童贞娘的目光里含了赞许,这个二郎媳妇,真是个人精,也亏得配了二郎。
    庄善若心中一震,果然这掌柜娘子不是白当的。她还得那日王大姑来祭拜许掌柜,匆忙间还向老根嫂借了三十五两银子。如今姑妈不在了,又有谁能替她出这三十五两银子?
    也怪自己,与许掌柜约定那日又急又气,只顾着脱身,却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三十五两,对普通农家来说可算得上是一笔不少的银钱了,以榆树庄王家为例,也得攒上个三四年。
    “本来自家人谈钱伤感情,可是既然你都要走了,也算不得是我们许家的媳妇了。倒也一并将这银子的事说个清楚。”许陈氏像是有万般负累,缓缓地开腔道,“那日我们家往你们王家送了三十五两的聘礼,你姑父是干脆地接了过去;那些嫁妆左右是怎么抬过去的就怎么抬回来了,倒也不用牵扯。”
    童贞娘故意发愁地道:“如果是以前,我们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那几个银子,可眼面前,大嫂——我姑且再称你一声大嫂,你也看到了。这全家上下老老少少地便指望这三四两散碎银子过日子了。”
    许陈氏微微闭了闭眼睛。像是疲累万分的样子。
    庄善若有些头痛发冷。只当是自己站得久了。要说到这银子的事她也真是一筹莫展了,总不可能跑回到榆树庄王家让王大富将这笔银子还出来。不要说王大富铁定是不愿意的,即便是愿意,她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许家玉急道:“娘。那么许多银子,大嫂哪里拿得出来?”
    童贞娘笑得两眼弯弯,道:“小妹,这可不是你操心的事了。你大嫂不像二嫂我,是个没能耐的,她只消略想想,便能想出许多挣钱的法子出来。再不济,你大嫂不是还有个好姐妹在城里当少奶奶吗,只要舍了脸面。张得开口总能借得到银子的。”
    许陈氏沉吟不语,只顾盯了庄善若看。这个臭丫头,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哼,即便是她凑到了银子。那许家也不亏。有了银子在手里,总比一个处处与她针锋作对的媳妇强。她不由得有些自鸣得意起来,也不知道这和离文书是家里哪个拿的,拿得好!反正她这手算盘,正反都不亏!
    童贞娘又火上浇油道:“娘心慈,有些话不好说出口,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大嫂在我们家这几个月的吃穿住用总是要费银子的,这几月是略差些,可刚进门那几月吃的用的尽是好的。”
    庄善若目有愠色,许家一心要留了她做什么?到底是为了保全所剩不多的脸面,还是为了多个劳力?
    许陈氏见庄善若身子都略略有些摇摆了起来,解恨似的抛下一句话:“大郎媳妇,你若是能筹出五十两银子来,从此后,你走你的通天大道,与我许家再无瓜葛。”
    庄善若身形又是一晃,好狠,五十两!若是要算这小半年她为许家吃的苦受的累承的委屈,那又该怎么算?
    庄善若心里明白,许陈氏是笃定她拿不出那笔钱来,以此来拿捏她。说到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许家拖得起,她却是拖不起!
    “大嫂,这其实也不算是太难。你不是做得一手好绣活吗?你多绣几幅,将那五十两银子挣了就是了。”童贞娘冷嘲热讽。若是真的靠绣花赚这钱,怕是连眼睛绣瞎了也得不了。
    庄善若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在柳河边受了凉气的缘故。她强自撑着,道:“老太太,若是我拿不出那笔银子呢?”
    “拿不出?”许陈氏哼了一声,道,“拿不出也没什么大碍,我只当这事你从未提过,你还是许家正经长媳。”
    庄善若心中一黯,难不成绕了一大圈还是绕了回来!不,不,她不甘心!失了这个契机,以后再要走怕是更难了。
    庄善若定了定神,咬了牙道:“老太太,一言为定!我便是舍了命也要挣了那五十两,出了许家的门!”
    “咕噜咕噜!”一个挂了霜的冻柿子歪歪斜斜地滚到了庄善若的脚边。
    庄善若心中一动,忍不住抬眼。
    只见许家安失魂落魄地站在厅堂门口,脸上还残留了一丝僵硬的笑,双手木然地张开着,脚边滚落了好几个冻柿子。

  ☆、第150章 白眼狼

许家安跟了庄善若踢踢踏踏地回了西厢房。
    元宝小尾巴舍不得大伯,跟在许家安后面,道:“大伯大伯,你明儿还带我去摘冻柿子,可好玩啦!”
    童贞娘赶紧一把拽过元宝,道:“你大伯明儿可没心情带你去了!赶紧让娘看看,这小脸可瘦多了!娘给你从外婆家带了好吃的,都藏在我们房里的柜子里呢!这冻柿子又冷又硬的,哪里好吃了?穷人家的当个零嘴罢了。元宝,你玩玩可以,可别真吃了!”
    元宝应了一声,乖乖地尾随童贞娘进了房间。
    庄善若见许家安进了房门半晌始终耷拉着脸,一声不吭,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不忍,便强打精神问道:“大郎,我的冻柿子呢?”
    许家安点点头,又是摇摇头。
    庄善若觉得自己从心底一阵阵地发寒,双眼酸胀得睁不开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却又道:“拿那冻柿子切成片,裹上点绵白糖,又甜又脆,可好吃了。”
    许家安依旧是不吭声,只拿了又是忧伤又是哀怨的眼神盯了她看。
    庄善若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了,也不知道原先许家安听了多少,又是怎么理解的。她正要开言宽慰许家安几句,冷不防许家安竟就伸了手臂搂了她在怀里,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中。
    “媳妇,我不要你走!”
    庄善若原先被许家安冷不防一抱,不禁全身僵硬,浑身不自在。闻得此言,不禁心中一软,身体不由得柔顺起来。
    许家安兀自喃喃地道:“媳妇,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庄善若无言以对,她该怎么说呢?说到底,她始终对许家安恨不起来。这一场闹剧中他和她一样,都是傀儡。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只剩了半颗心,一个却是整颗心在苦水里浸得发皱。她不是厌弃许家安,她只是为了心底的一个执念,就想着离了许家。
    在许家,苦些累些倒也罢了,最难以忍受的便是憋闷——整颗心在苦水里闷坏了,呼吸不到一丝自由的空气。
    再者,离了许家,也是对王大姑的在天之灵的一丝宽慰。
    可是,她又该怎么和许家安说呢。即便是说了。他能够听懂吗?
    “媳妇。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
    “那便是嫌我睡觉打呼。”
    “不!”
    “我对你不够好?”
    “大郎对善若已经够好了。”这是真心话,不是敷衍。
    “那——你一定是嫌我傻!”许家安的声音闷闷的。
    庄善若不由得心中一丝刺痛,她压抑住心头涌上来的愁苦,柔声道:“大郎不傻。”
    “媳妇莫哄我。旁人都说我傻,连我娘也这么说。”
    “傻也无妨,大郎可曾听说过,傻人有傻福?”
    “嘿嘿!”许家安的情绪略略高涨了些,他将头从庄善若肩窝中抬起,道,“媳妇,你就是我的福气!”
    庄善若摇头,道:“你娘会给你娶新的媳妇。”
    许家安像孩子般胡乱摇头:“不要不要。我只要你这个媳妇!”
    庄善若轻轻地将手掌放到许家安的胸膛上,将他略略推开,道:“像秀儿那样的媳妇呢?”都这个时候了,她为什么还要试探?
    “秀儿?”果然许家安迟疑了,半晌坚定地道。“她就是再好,也定是比不上媳妇你的!”
    庄善若微微笑着,退到了床边坐着。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是觉得头重脚轻,身体发寒——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别生病了才好。
    “媳妇,你怎么了?额头上密密的都是汗!”许家安凑过来。
    庄善若艰难地抬了手一抚额,摸了一手的冷汗下来。嗯,果然是着了风寒了,得赶紧熬碗红糖姜汤喝喝,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去生炉子了。
    “媳妇,你病了!”
    “不碍事!”庄善若单手撑在床上,只觉得怀里像是捂了块冰,源源不断地朝外冒着寒气,脚底又像是烘了盆火,又不断地散着燥热。这冷热交替间,庄善若力不能支,无涯的黑暗沉沉地压了下来。
    “大郎,去请小妹……”话还没说完,庄善若便像是一截木头般,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床上。
    庄善若沉浸在一片黑暗中,四肢百骸都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她仿佛置身在火焰山中,下一秒又在冰水中翻滚。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娘,大嫂病得不轻,赶紧请大夫啊!”
    “这年头,大夫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她素来干惯了农活,身子哪里那么娇贵?你去给她熬点红糖姜汤,灌下去喝上几碗就是了!”
    “娘,怕是不成,都烧糊涂了!”
    “小妹,我怎么看这个病症像是伤寒,你可别靠得太近,当心过了病气,反而不好呢!”
    “伤寒倒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呆在我们许家,就听天由命吧!”
    “娘——”
    “娘,媳妇琢磨也是有些不妥。若是一味由大嫂病着,万一一个不好,我们家还得赔上装殓的银子,更别说那五十两银子了。”
    “家里哪里来的钱给她看病?”
    “娘怎么忘了,大嫂自个儿还收了五两银子呢!给她看病,哪里要动用公中的!”
    “罢了罢了,她只当我们许家亏了她,却不知道……”
    庄善若什么也听不见了,有一股无形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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