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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乖跟我回家-第1章

小说: 乖跟我回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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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跟我回家》


 第一章 我敢把许南川踢出配偶栏

1月14日——日记情人节

2月14日——传统情人节

3月14日——白瑟晴人节

4月14日——黑瑟晴人节

5月14日——玫瑰情人节

6月14日——亲吻情人节

7月14日——银瑟晴人节

8月14日——绿瑟晴人节

9月14日——音乐情人节

10月14日——葡萄酒情人节

11月14日——橙瑟晴人节

12月14日——拥抱情人节

白瑟晴人节——今日

意大利餐厅

我一个人傻啦吧唧的吃着提拉米苏,一口一口泄愤似的,尝不出巧克力的浓郁,酒香的馥郁,边吃边想:许南川,你信不信我早晚DMP了你!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是不可取代?既然提拉米苏可以把芝士蛋糕踢下最受欢迎甜品位置,我就敢把许南川踢出配偶栏!

两个小时前,我从范赫员手中接过他的礼物,黑色天鹅绒的方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只Canel的镂空山茶花镶钻白金手镯,以及同款型戒指。

“咔嗒”清脆细微的搭扣合拢的声音,我的手肘支在餐桌上,手腕正好在眼前的位置晃了晃,流光璀璨,多漂亮啊!

我有点受不了这么多面的折光刺激,眯了眯眼,笑了。

我对恭敬站立在一旁的范赫员点点头说范助理谢谢了啊,很喜欢,麻烦你了啊。

他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他分内的事情,太太您客气了,并且转达许总的歉意。

歉意?他歉意个屁!

这话我可没说出口,刨去本质咱不提,面上咱还是个大家闺秀来着。

纵使边上的范同学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儿吧,可这是公众场合呀,我还是有分寸的。

许南川有两个助理,一个是常智,主要负责北美区业务。人嘛,总体说来开朗、阳光,三十岁的人,让你看着他就能想起当年篮球场上的学长。

另一个主要负责欧亚区业务,唉,即总体说来沉稳、面瘫的范赫员。早些年留学英德,把阴郁、严谨贯彻了个始终的家伙。

两人的性格南辕北辙,可头脑和手段却是惊人的一致——都是一等一的人精。

我就不提他们的老板了,咳,那必须就只能是人精中的人精呀!

不用说,今天把我晒在皎洁月光下的原因,一定是这位人精老大在处理北美方面的事务了。

oscana风格,海蓝色空间的玻璃房里,我忧郁的仰望无星的夜空,一抹浮云漂啊飘的遮住了羞涩的上弦月。

唉~我叹了口气,有些虚弱,我想我是饿了。

许南川放我鸽子的事再次摆在这儿,不可逆转,可我自己也得填饱肚子不是。

范赫员走后,我就撒欢儿着吃,不撑不欢。

鲜蔬汤、意面、双重芝士披萨、香草生腿煎牛仔肉片,还有正在我口中阵亡的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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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早早就没把陈墨砚当外人

 这里的披萨又薄又软,上面的甜味番茄酱,让新鲜芝士溶解时溢出泡沫乳脂。

芝士用的是意大利特产的水牛芝士,可以拉长长的丝,韧性超好。

说实话,挺像那不勒斯最好的披萨店Pizzeriadamicele的味道,虽然还是差了一截。

我的味蕾没有那么敏感,我觉着它差了些的地方,只是两人牵手在细雨中漫步,从车站到仅有两个房间和一个烤炉的小店,再耐心的排上大半个钟头,争做当天的第一批客人。

我就是这样,真喜欢一样东西,基本不是因为这东西本身。

喜欢法国,仅是因为一座圣米歇尔山,那里就成为我幻想的天堂;

喜欢夏奈尔,仅是因为Coco。Canel,那缕最自由的魂;

喜欢意餐,不管法国人承认与否,意餐是法餐的老师,而我,喜欢所有东西的本源。

意大利人讲究酱汁,浪费了盘底的汤水等同于错过意餐的精髓,应该用面包把它全部沾着吃了,再意犹未尽地咂吧干净自己的指头。

唉,那边漂亮的侍者,你别偷偷摸摸的瞄我,我是洗了手的!

我对他说,我还要一客Gelao,意大利空运,时令水果、天然坚果、奶、蛋,除去原料本身含水外不再加一滴,低脂低热低糖的冰淇淋,多好!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松松软软的一团团,心情也会绚烂如虹。

很小的时候看《罗马假日》,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载着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欢快的疾驶到花园广场,买一只蛋筒冰淇淋,我也想要,想吃公主吃了也会高兴的冰淇淋。

真遗憾,那黑白胶片也看不出她的甜筒是什么颜色,我咂吧着嘴里的巧克力,想象着它的味道。

巧克力是陈墨砚给的,确切地说是我软磨硬泡加威逼来的,他再不愿意、再不舍得,都得给我咽回去。

看着他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高,桃花眼水汪汪的泛着涟漪,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慢慢腾腾的塞给我一颗巧克力,小声嘟囔句:“穆西年,你真讨厌~”

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显得我十分霸气。

陈墨砚其实也挺悲催的,大院里的孩子们围在两棵大槐树下看的这场露天电影,说起来还是他提供的。

扶着那放映机,拴上那放映布的,是他家的警卫员。

这话该怎么说?赔了夫人又折兵?吃力不讨好?我有点得意了。

巧克力是陈墨砚他爸陈之旭从国外邮回来的,或许也有他妈妈的。陈叔叔是外交官,当年正是驻扎在全世界最好吃的巧克力产地——比利时。

蓝精灵、巧克力、大钻石……呼呼~比利时是个好地方。

记得当时年纪小,大院里的孩子吃吃喝喝玩作一堆,也没什么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要的概念,也可能是我早早的就没把陈墨砚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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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最美的混血必需亚洲血统

 他稀罕东西多,我就想,你有那么多,我要点能怎么样。

陈墨砚受宠,自己家里受宠不说,别人家里也都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每次他一进我家门,我奶奶,我妈妈,哎哟喂~那笑容不要太像花哟。

就连我爸穆少平这么个铁血硬汉的未来司令都会露出那一咪咪的笑意,捏捏他的小脸蛋,拍拍他的小脑袋,叫他的小名:“大宝。”

是嘞~他就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栽的贾宝玉是也。

本来最受宠的该是我才对嘛,我上头有三个堂哥,好不容易作为排行老三的我爸生了我这么个独生女,明明很宝贝的,可陈墨砚生生把我挤兑成了二线。

你说他为啥风头这么劲?还不就是因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盘。

都说小时候漂亮的孩子,长大容易变裂枣;长大了是好瓜的孩子,小时候未必就好看。

可我说,陈墨砚就是个打小就盘正条顺,一路高歌猛进到长大,并且就这样一直美下去的主。

他的亲生母亲,我没见过本人,听说那是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天仙。

后来有幸见识过照片,妈妈咪呀~她的天人之姿差点没把我惊得昏过去!

Naalie是俄法混血,俄罗斯是什么地方?除了是我们的苏联老大哥,还是个全世界美女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

走在俄罗斯的大街上,随时都要提防会撞电线杆,动不动就见真人芭比,谁受的了喂!

法国美人也不用说了,最美的混血该怎么混?绝对不能少了亚洲血统。而法国女人骨骼纤细,比较接近亚洲人,更兼之浪漫之都的优雅气质,你说这个Naalie能不漂亮?

于是乎当年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陈之旭,在异国他乡毫无意外的陷入了炽烈的爱情。

17岁的异国少女,将二十的将门少年,以及一颗小小的,未来将被命名陈墨砚的胚胎,这样的组合对严谨的军人家庭来说,带来的无疑是血雨腥风。

陈老将军再不满又能怎样,顶多雷霆万钧的表达下他的抵触情绪,孩子还是要认的,媳妇也早晚是要同意进门的。

你以为迎来了appyEnding,却其实是笔但书,才子佳人分道扬镳。

法兰西的自由、平等、博爱虔诚的根植于Naalie的精神,只一句“不再爱了”,她生下了陈墨砚,半年后选择了离开。

据说,十九岁的Naalie,独自一人来到科尔沁草原,照看群山环绕下的几幢别墅。

据说,蓝天碧草间,一个褐色长发的异国少女,身着飒飒猎装,在马背上扬鞭。

后来的后来,有人在冰原见过她,有人在沙漠见过她,也有人在珠峰见过她……

据说,她苍白的皮肤冻得通红,浓黑的柳眉上挂着冰霜,却依旧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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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全方位多角度的修身养性

 陈之旭在和Naalie分手后,着实消沉了一阵,再久的想念,再深的相思,总之终究化粉为尘,埋入泥土。

郑一宸是他的同事,翻译官,门当户对,共结连理,相安无事十几年。

见到陈叔叔的机会不多,每一次我都会想起他刻骨铭心的爱情,猜测那泥土下的尘是不是早已繁衍成根。

看呐,其实无论陈墨砚随了谁,与我而言都不是望想的良配,可我就是肤浅,五岁的时候就想嫁给他,他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我妈景丹华大概也挺有这个意思的,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经常窝在练功房练功,后来擢升为团长,行政事务多,还要兼顾排演,反正是一直在时间方面紧巴巴的。

她没时间陪我玩,就总让我和陈墨砚一起玩,就这样,我们贯穿了彼此的人生。

陈墨砚这名字,乃是出自陈家爷爷的金口,许是怕他随他那个洋人的亲娘,就取了墨砚这么一个文人气息浓厚,充满诗情画意,水墨丹青的传统名字。

墨、砚。

名可不是白叫的,别看他三国血统,两国来自欧洲,在笔墨纸砚的案台上,表现可不差。

陈爷爷跟着红军爬雪山前,也是在私塾里读过书的,字肖柳公,骨力劲健。

我和陈墨砚在陈爷爷的教导下,人还没桌腿高的时候,就跪在椅子上,悬悬执笔,在宣纸上横竖撇捺了。

悬腕不好受嘞,趁着爷爷不注意,我就搭在桌子上写。

唔~我是不是有些两面三刀?

不止这样嘞~我还着急,陈家这个小洋鬼子,你说他怎么就能把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学习得那么好?

小小年纪,还体味不到个中气韵之时,遒劲圆润的构造到学了个八成。

我不平衡,你说他样貌是天生的,我不比;语言天赋也可以说是天生的,谁让人家血源丰富。

可我是地道华夏人啊,书法也比不过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嘛,这一着急,就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陈爷爷慈祥的笑呵呵,“年年,只是修身养性,别看得太重。”

嗯,我也这么认为,我可以全方位多角度的修修身,总有一样比得过陈墨砚吧!

咳,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就那么较真。

我去学唱歌,学跳舞,学钢琴,我还穿着汉服熏香弹古琴来着。

我妈一看我这么积极投入文艺事业,很欣慰,很积极的为我联系老师,事实证明我是半吊子的天赋,外加半吊中的半吊勤奋。

我深深思索了下,或许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与别人相比我的特长是什么呢?

我妈说我打小就能吃,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能吃下一碗鸡蛋羹,肚皮总是鼓鼓的,比起别家的小婴孩儿,不知强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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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我羡慕他为那瞬间的守候

 我想我也不白吃呀,至少我比同龄的女孩子力气大,什么登高上墙、爬树摸鱼的,和男孩子一样玩得热闹。

于是我发展了另一项事业——孩子王,为此还专门向父亲的警卫员讨教了散打。

我很认真的学,尽管我的小短胳膊、小短腿、小小的力量,怎么看怎么就是四个字:力不从心,可警卫员哥哥,你要不要笑得那么慈祥喂~

别看我性子野了点,可咱不是假小子,小辫子梳得可爱,小裙子穿得漂亮,好长一段时间我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出门,晚上一定是灰锵锵的回门。

念初中以前,我都还穿裙子的,最喜欢小碎花的麻布,田园那个风哟~不认识我的,打眼一瞧,还真以为是个小淑女呢。

我说了陈墨砚好漂亮的,那是上天入地,放之四海皆准的美人标准,任凭是多么苛刻的人来挑刺儿,人家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而我呢?也是个可爱的女娃娃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这样五官小小精致,脸更小小精致的,是越长越开的型。

还有,还有呢~我随我妈,皮肤白白,那时还不知道若干年后全亚洲的女人都以美白为终身事业,若是知道,我决不会在大太阳地儿下,翻墙到贺爷爷院子里偷菜,那样我现在会不会更白些呢?

小油菜绿油油的,更何况咱还有内应——贺云北,怎么想都觉着不薅两颗都不划算。

二十岁不上网偷菜,那叫没童趣;六、七岁不下地偷菜,那叫没童年!

可是,贺爷爷家的菜呀~我那叫挖社会主义墙脚,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该拖出去毙了?

贺爷爷是小米加步枪打天下的元老,上世纪二十年代入伍、入党,长征路上走一遭,爬雪山的时候甚至冻掉了脚趾。做过军区空军司令员,五十年代初被授予上将军衔,八十年代初从军委退下来,回原籍S市养老。

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也要规规矩矩的叫一声:“首长!”

老爷子平日少言寡语、不苟言笑,贺云北跟在他身边长大,也没学来这身刚正不阿的气度。

他呀,只要趴在墙头喊他一声,他就能“嗷呜~”一蹦高蹿出来,跟着我们撒丫子野去了。

贺云北开朗着呢,阳光着呢,野性十足着呢~这样的欢腾气儿,绵长到他成年。

我们年纪相仿,在我还在伏案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人家的足迹却早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了。

他是个摄影师,有个特点,只拍物不拍人,给多少钱,人也不拍人物写真。

按他的说法:我这个人,不聪明,那么复杂的人心,我捉不住,还是动物简单呐~所为一切,无非是活着。

我羡慕他,可以在迁徙季、干旱期奔赴广袤的非洲草原,几个月的守候,为那若干的瞬间。



 第六章 我是毛丫头他已是淡漠少年

 他和同事在真真是广袤无垠的草原,开着大大的休旅车,上面装载着生活物资、摄影器材。

夜晚,就在休旅车顶架上帐篷,距离地面较高,为的是在野兽出没之地保障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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