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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以爱之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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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否幸福,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把幸福到处炫吗?廖文鸯,这只是开始,别想挣扎。”
廖文鸯咬着牙:“你的妈妈破坏了我妈妈的幸福,你也同样要如此做吗?你们母女,真是做的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从小教养良好,不过是……”廖文鸾看着她:“哈,你真可悲,到现在都以为是我妈妈破坏了你妈妈的幸福。廖文鸯,你不如回去问问知情人,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怀上你的?怀上一个结婚五年的男人的孩子,你妈妈还真是贞洁烈女,情深意重。”
廖文鸯暴怒,伸手去拉廖文鸾:“你不许说我妈妈。”刘建伸出一支手臂护住廖文鸾,廖文鸾把他的手推开:“廖文鸯,我妈妈养了你十五年,这十五年,你吃的穿的花的,和我一模一样,养条狗都晓得给我摇尾巴,可养了你,你就这样转身咬我一口。廖文鸯,这点你们母女还真是一模一样,害了别人自己还一脸委屈。”
刘建在廖文鸾耳边轻声说:“别这样,这种口舌之争没意思,况且小竹子还在。请她走吧。”说着刘建对廖文鸯做个请的手势,廖文鸯咬下下唇转身离开。当门重新被关上,廖文鸾跌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脸。
刘建坐到沙发扶手上拍拍她的肩:“好了,别去想了,都过去了,你只要照你想的去做就好了。”廖文鸾擦掉脸上凉凉的泪,叹息说:“妈妈她要知道廖文鸯对她这样怨毒,不知道会说什么。”
刘建用手摸下鼻子:“沈小姐或者会说,是我自己没把孩子教好,孩子本是白纸,是自己教出来的。”廖文鸾想笑,但笑不出来,吴劲节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儿子的眼,廖文鸾生出一丝悔意,伸手让儿子过来:“对不起,妈妈不应该在你面前和人吵架。”
吴劲节看着妈妈过了很久才开口:“这就是让妈妈很伤心的人?不仅仅是爸爸。”吴劲节用的是肯定语气,廖文鸾觉得心里又安慰又伤心,儿子很早前就快速长大了,想到治病那两年,儿子不让自己长大,又怎么面对。
廖文鸾拍拍身边的空位,吴劲节坐下,廖文鸾轻声开口:“我爱过你爸爸,不过这种爱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我和你小婶婶,也曾是很好的姐妹,不过这种好,随着你外公去世也就消失不见了。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人这样对我。后来我才知道,也许有些时候,并不是我做错了,而是,人心变了。”
吴劲节安静地坐在妈妈身边听着,感觉到妈妈的悲伤,他伸手拉住妈妈的手:“妈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廖文鸾摸摸他的脸:“傻孩子,你会长大,会谈恋爱,世界那么大,你想做的事那么多,妈妈要的,只是你长大之后,不要忘记给妈妈打个电话就好。”
只要心里记得自己,就算在不在身边也没关系,束缚的太紧,终究会起逆反心理。廖文鸾伸手把儿子抱在怀里,抱紧一些:“谢谢你。”谢谢我在最难过的时候还有你。
吴劲节也笑了:“我也谢谢妈妈。”廖文鸾挑眉,吴劲节的脸飞上微微的红:“我要谢谢妈妈把我生出来。”真是可爱的孩子,廖文鸾大大地亲儿子一下,什么都没说。
走下楼的廖文鸯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有劝说丈夫回家,回去面对公公婆婆的冷眼吗?去找人诉说,可这些事怎么对人开口?廖文鸯想找个地方痛苦一场,想找人诉说心事,可竟然是无处可去无人可问。
电话又催命似地响起来,廖文鸯恨不得把电话扔掉,可还是要接起电话,看见朱英两个字,廖文鸯的牙紧紧咬住唇,接起时候不等说话朱英就在那边说:“阿鸯,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的主意到底想出来没有?我没时间了,老爷子已经对我起疑心了,我听律师说,老爷子已经让他把当初给我做生意本钱的文件全都找出来。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廖文鸯的笑也那么苦涩:“好啊,我也什么都没有了,小舅妈,阿北跑了,他听到你给我打的电话了。他跑了,他要真和我离婚的话,我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但小舅舅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的儿子也大了,我的晓棠,才六岁。”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朱英不由吸一口凉气,心里鄙视了一下沉不住气的廖文鸯才说:“你也说了,晓棠才六岁,你要挽回阿北,难道还要我教?阿北一回来,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

45、认输?
哈;廖文鸯又笑了:“挽回?小舅妈;你说的轻巧;你真以为能挽回得了?今天我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小舅妈,他变了,一直以来;他对廖文鸾都有别的想法的;只是不得已才和我在一起。现在回来了;他还会在乎我吗?小舅妈;我输了,彻底输了。”
输了?朱英那十分精致的眉皱起来,声音变的十分冰冷:“你就这样轻易认输?阿鸯;你真以为廖文鸾能轻易放过你?从她回来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直指向你?阿鸯,你刚才说的对,我就算再怎么说,还有两个孩子,老爷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会让你小舅舅和我离婚,但你不一样。阿鸯,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凄凄凉凉过一辈子?阿鸯,想想你妈妈,难道你也要像你妈妈那样凄凉去世?”
妈妈,这两个在年少时候曾经让廖文鸯无比安心的字,在知道沈婉不是自己生母,而生母是因为沈婉的原因才早早去世后,每当唤起就变成一种煎熬。还有外婆的话:“阿鸯,人不能没有良心,沈家不许我去找你,可怜你都这么大了我才见到你。阿鸯,你要记住你自己的根,你不是姓沈的女人生的,你妈妈姓杨,这是她的坟。阿鸯,要为你妈妈报仇、报仇。”
那时只有六岁的廖文鸯以为,自己是不是遇到疯子,吓得跑回家,想去找爸爸诉说,但没有看见爸爸只见到奶奶,问起奶奶,奶奶久久叹息没有说话。这种叹息让廖文鸯猜到了什么,等第二天又遇到外婆的时候,心里面生起的竟是一种亲切,虽然杨外婆看起来比沈阿婆脏乱,甚至眼里也有浑浊感。
但那种亲切是廖文鸯没有见过的,于是主动和外婆说话,答应外婆,不把这件事告诉沈婉,从此廖文鸯有了这个秘密,也终于知道,被称为杨阿舅的杨乃恩,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亲舅舅。
开始上学后,总有几个知道廖家底细的人在那里悄悄议论,说廖文鸯不是沈婉的亲生女儿,是外头的女人生的。那时的廖文鸯更加确信,外婆说的话都是对的,是沈家做错了事,然后再来出面假作好人。
心里有了念头,就会进行比较,沈婉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沈阿婆不经意间的一句说话,都会被廖文鸯当做是证据,是没有把自己当亲生女儿的证据。虽然廖文鸯拼命藏住异样,但毕竟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很快这些就被朱英看在眼里。
小舅妈笑的更温柔,甚至帮廖文鸯进行掩饰,教廖文鸯怎么面对沈婉。偶尔也会叹息,当年沈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朱英是沈家的人,她说的又和外婆说的对得上,这让廖文鸯更加确信,沈婉才是一切罪魁祸首。
誓言报复的廖文鸯并没有想到,沈婉会因癌症早逝,于是所有的怒火都转到廖文鸾身上。而廖文鸾并没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廖文鸾跋扈任性的名声,有一部分原因是廖文鸯说出口的。
廖文鸯一直寻找着机会,机会终于来了,廖凯开车连夜赶回来的时候,司机疲劳驾驶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廖凯重伤住院。知道消息后的廖文鸯所要做的,就是趁廖凯清醒时候说服廖凯把所有遗产都留给自己,而不是像原来设想,姐妹两人一人一半。
对杨乃恩、吴雁南,廖文鸯都只说了一半的实话,有朱英的帮助,廖文鸾收到消息已经是三天后。廖凯在第二天清醒过来,面前有的只有廖文鸯,没看到自己的长女。醒来后的廖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遗嘱。
杨乃恩是当仁不让的见证人,见此杨乃恩劝说把公司留给廖文鸯会更好,毕竟廖文鸾不擅长管理,再说廖文鸾喜好玩乐,就算做个挂名股东,万一出什么事被骗也不好。生命尽头的廖凯最牵挂的就是两个女儿,这时吴雁南站出来了,一力保证自己会对廖文鸾好一辈子,不管是经济还是感情,都不需要廖凯操心。
朱英进来的时候也说了句,鸾鸾是沈家的外孙女,她阿公阿婆这么疼她,怎么会不照顾她?廖凯已来到生命尽头,这样平时有破绽的话听起来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经过短暂思考,叫来律师立了遗嘱,吴雁南和朱英做了见证人,所有财产都归由廖文鸯一人继承,而廖文鸾只属于被廖文鸯照顾好的那类。
遗嘱内容很快就被廖文鸯知道,这只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是要确保廖文鸾见不到清醒时候的廖凯,精心设计了让廖文鸾到医院的时间,每次廖文鸾进到病房,能看到的都是昏睡中的廖凯,即便问过护士,廖凯有时会醒来,但廖文鸾都见不到清醒时候的廖凯。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廖凯过世,就在收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朱英在廖文鸾茶里放了一点安眠药。当廖文鸾醒来的时候,接到的是廖凯去世的消息,赶到医院,廖文鸯扮演的是悲痛欲绝的女儿,捶打廖文鸾的时候廖文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你做了这二十多年的公主,从此该尝尝跌落云端是什么滋味。
当廖文鸾失踪的消息传来,廖文鸯高兴都来不及,最好连小竹子一起死在外面,这样等自己和吴雁北结了婚,生了孩子,吴家家产就会落到自己孩子手上,而和廖文鸾的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一切都进行的那么完美那么理想那么好,可怎么也没想到,廖文鸾会突然归来。廖文鸯长长地出了口气,电话那头的朱英已经失去了耐心:“阿鸯,你还在想什么?不能认输,你现在要做的,不管是跪也好什么也好,先去把阿北找回来,然后再说服你公公,至于别的,”
朱英停下没有说,至于别的,是自己也无能为力了,朱英感到一阵惶恐,这种惶恐从来都没有过,怎么可以无能为力,怎么能够允许这四个字出现在自己身上?廖文鸯也在那边等待着朱英,没有得到朱英的回答,廖文鸯心里冷笑,朱英也有拿不出主意的那天?不过这很正常,长大后廖文鸯就知道了,朱英对自己只有利用全无感情。
廖文鸯的眼开始变得冰冷:“小舅妈,我会去照你说的做,先把阿北找回来。但小舅妈你真的以为,沈阿公知道当年你动的那些手脚会原谅你吗?”朱英的声音微微含着怒气:“你在威胁我。”
廖文鸯笑了:“小舅妈,我不是威胁你,毕竟你我两人,比亲舅妈和亲外甥女还亲,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曾经帮我做过的那些事。”朱英松口气:“我知道,阿鸯,我不会忘记你的,所以,你千万不能认输。”
挂了电话,电话两端的人都面如沉水,朱英的牙咬住唇,真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会反过来威胁自己。她怎么就忘了,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小舅妈,她哪能拥有。廖文鸯把手机放进包里,看着灿烂阳光长叹一声,先回去接晓棠,等明天晓棠放学后再带她去画廊找吴雁北,现在过去明显吴雁北还在气头上。
至于吴雁北会不会被别的女人勾走,廖文鸯苦涩一笑,这件事,自己从来都没在乎过。嫁给吴雁北,只是因为他是吴家的儿子罢了,说真情,好像没多少。刚才吴雁北那明显受伤的脸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廖文鸯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一丝难过。但很快这丝难过就消失不见,这场战异常艰苦,自己还要想想后面的怎么打。
上班下班接晓棠放学,依照着平常的步子在走,看见廖文鸯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晓棠快乐地跑过来,扑到廖文鸯怀里:“妈妈妈妈,怎么今天是你来接我。”廖文鸯掏出手帕给女儿擦汗:“跑的一头都是汗,你不是要做个小淑女?”晓棠把背上的小书包拿下来抱在怀里:“可是在妈妈面前,我不做小淑女也可以。”
顺手接过女儿的小书包,廖文鸯牵着她到了车前:“走吧,我们去找你爸爸。”提到爸爸,晓棠的快乐差不多消失,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妈妈,你不会再和爸爸吵架了?”廖文鸯伸手摸摸女儿的头:“不会,那天是爸爸生气了,我们去找爸爸,让爸爸别生气好不好?”
晓棠认真点头,廖文鸯踩下油门,很快就到了画廊,停好车牵着女儿的手走到画廊门口,画廊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玻璃橱窗里展示着不少画作,一副新画让廖文鸯的眼眯起来,这幅画画的是廖文鸾,笑容舒展面容美丽,最下方写了两个字,妈妈。
晓棠已经啊了一声:“这是哥哥画的,哥哥说要画一幅画给姨妈,原来就是这幅。妈妈,你说哥哥画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真够狗血的。。。

46、难过
女儿期盼的眼神让廖文鸯知道;绝不能说不好,但廖文鸯更没有心情说好,避重就轻地推开门:“晓棠觉得,爸爸画的好不好?”晓棠的视线果然被转移了,点头:“爸爸画的最好了。”说完晓棠才小声地说:“大伯说的不对是不是?”
廖文鸯摸摸女儿的头发,牵着她的手走进画廊,画廊还是那么安静,店员坐在一个角落里,听到声音起身招呼。晓棠已经乖巧地叫阿姨,店员赞了声真乖后才对廖文鸯说:“吴大师在后面。”
廖文鸯点头表示知道,牵着晓棠往画室走。店员看着廖文鸯母女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这两天画廊里可谓低气压,虽然吴雁北还是和平常一样话不多,可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经常眉头紧皱不说话,而且画画的时候也更用功,甚至会叫人去问他画得好不好,不管是指出缺点还是不指出缺点夸赞他,他的脸色都不那么好。
而刚才廖文鸯进来时候,表情也不是那么很舒展,难道说吴大师夫妻吵架了,甚至涉及到了吴大师的画技,才让吴大师这段时间特别不满?店员脑中飞快地转着八卦,听到门又被推开,习惯性地说欢迎光临,抬头看见是吴雁南,赶紧起身相迎:“吴先生,吴大师在里面,吴太太和晓棠也来了。”
吴太太,可惜另外一位廖小姐不愿意做吴太太,吴雁南推开通往画室的门就往里面走。经过一条走廊,就是吴雁北的画室,里面摆放着数个画架,通过玻璃门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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