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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以爱之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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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垮沈家?杨乃恩苦笑连连:“你以为沈家是吴家那样的暴发户?他家根基这么深,海内外遍布,谈何容易?”廖文鸯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如果小舅妈也参加呢?舅舅,没有人愿意把手里的权力白白让出去,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朱英这段时间的事杨乃恩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朱英依旧不甘心。
廖文鸯身子微微前倾,声音里带有兴奋,朱英这个计划非常大胆,可是又那么诱惑,依附于沈家,和自己当家作主,那是两回事。而任何事情从内部破是最方便的,当初杨小花执意要让自己回到廖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
杨乃恩迟疑一下:“你既然这样想,为什么不去找你公公?”廖文鸯唇边笑容十分蔑视:“我公公?那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不过是运气好才发了财,让他参与进这样的计划里,只会坏我们的事。”说着廖文鸯声音变低:“这是个好机会,沈文楚和沈文屿立足未稳,沈阿公年纪已老,怎么说小舅妈也在沈家那么多年。打垮沈家,让廖文鸾无处可去,我们才会真正安心。”
杨乃恩闭上眼,不肯去承认面前这个一脸兴奋在做计划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那个记忆里聪明懂事,体贴温柔的女孩子,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睁开眼,杨乃恩的话里十分沉重:“鸯鸯,你沈妈妈要知道这一切,会很心痛的。”
廖文鸯的脸色变了下就哈地笑出来:“心痛?这都是她的报应,但凡她对我不那么温柔,对我不那么好,我也不会以为她真的是我妈妈。不会这么恨自己,舅舅,我生出来,只是为了表现妈妈的痴情、沈婉的温柔大方、爸爸的愧疚。凭什么我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是爸爸妈妈相爱生下的孩子,凭什么我就要记得感恩,而不是和别的孩子一样,理所应当地接受爸爸妈妈的疼爱?舅舅,你到现在都让我记得一切,可你们谁问过我,我究竟愿不愿意被生下来?既然我生下来的时候没被你们掐死,那你们就该承受我的一切。”
廖文鸯已经泪流成河,从没有人问过自己,愿意接受这一切吗?外婆给的是恨,恨沈家恨一切,沈婉给的是爱,可是这种爱让廖文鸯感到温暖时又深深愧疚,愧疚于自己竟然忘了妈妈。
廖文鸾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家人疼爱,而自己只能在朱英的眼神里看出叹息。廖文鸯双手抱住肩膀,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温暖些,就算是很久之后,明白朱英对自己只有利用,廖文鸯也逃不开,因为被利用总好过不能被利用被人丢弃一边。
话里透出深深的怨毒,杨乃恩没有说话。是的,一开始就知道错了,后面的路不管怎么矫正,都是错的,而且越陷越深,陷入深渊。杨乃恩过了好久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鸯鸯,你还有晓棠,你不为别人想,求求你为晓棠想一想。”
晓棠,自己的女儿,那个会乖乖地说,妈妈我今天又做了什么什么,我得了一朵小红花。廖文鸯心里有温暖流过,但很快就被怨恨笼罩,声音都带有一些颤抖:“晓棠?可惜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她是吴家的孩子。而阿北,从来没有爱过我,或者说,我不过是姐姐选择了吴雁南后阿北眼里的替代品。既然如此,我又怎会爱上阿北。”
杨乃恩惊呼,廖文鸯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吃惊,转身看见的却是吴雁北站在一米开外,身后还跟着个满脸尴尬的伙计。这是杨乃恩那间生意十分糟糕的茶室,又是在最里间。选择这里是十分安静了,但廖文鸯怎么都没想到吴雁北会出现在这里。
杨乃恩站起身打算和吴雁北解释,可是怎么解释,都是两夫妻的事。吴雁北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声音十分干涩:“我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于是就来找你,店员本来要通知的,我也不愿意,谁知道,”说到这吴雁北顿一顿,对着廖文鸯的后脑勺:“阿鸯,你从没爱过我?真的吗?”
廖文鸯背对着吴雁北,手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什么都握不住,难道丈夫也要离开自己?离开就离开吧,廖文鸯并不知道一滴泪滴落下来,滴到衣衫前襟,只是整理了下自己回头:“阿北,那你呢,你爱过我吗?你敢当着我的面说,你对我比对鸾鸾好?”
既然如此,那就分开吧,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同床共枕近十年,有一个快七岁的女儿,廖文鸯近乎贪婪地看着,或者,这就是最后一眼了。吴雁北的手握成拳,这是自己倾心相爱的妻子,曾经以为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珍宝,还有一个聪慧可爱的女儿,可是这一切都将消失。
沉默在他们两人间蔓延,这是别人无法插手的事,杨乃恩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阿北,你看,你先坐下,冷静冷静。”吴雁北把眼从妻子脸上收回来:“不用了,我已经冷静很久了。”说着吴雁北看向廖文鸯:“那么,离婚吧,晓棠归我,别的,全都归你。”说完这句吴雁北觉得心像被谁重重打了一拳一样,疼的已经无法呼吸,没有再看他们就转身往外走。
廖文鸯用尽全身力气才点头,点头完后僵直地坐下,寒意布满全身。不该是这样的,甩掉这个不喜欢的丈夫本该是十分轻松,而不是现在这样冰冷入骨,无法说话。杨乃恩没有追出去,而是坐回到廖文鸯跟前,看着廖文鸯:“阿鸯,你……”
廖文鸯这时候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舅舅,别说了,他既然开口了,那我就答应吧。”说着廖文鸯看向外面,此时已经是深秋,梧桐叶子快要落尽,只有几片黄叶挂在枝头,陡生一身悲凉。
在车上的时候廖文鸾就给吴劲节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顺路去接他。车子停在吴家大门口,廖文鸾没有下车,而是拨了电话让吴劲节出来,大门开处,走出来的不光是吴劲节,还有吴雁南,对这个前夫,廖文鸾早已没有任何感情,只是点一点头示意就打开车门等儿子上车。
吴劲节上车后吴雁南已经对廖文鸾说:“我和你有几句话,五分钟,可以吗?”有什么不可以?廖文鸾打开车门,抬腕看表:“请。”
吴雁南又气又急:“你真要这样吗?鸾鸾,虽然我舍不得你的,但是你离开吧。你已经把一切都搅的乱七八糟。阿北他,要和阿鸯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文不是洗白任何一个人的,感情,不管是爱是恨,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57、不甘
廖文鸾哦了一声;平淡至极。吴雁南看着她的脸,这张曾经让他迷恋的脸,此时却越来越陌生,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重:“鸾鸾,你难道一点也不发表意见?要知道,阿北和阿鸯吵起来是因为你。”发表意见?廖文鸾用手指向自己:“阿南,你这十年是做什么去了?遇到问题只晓得去逃避不晓得去解决?况且,阿北和阿鸯在不在一起,离不离婚,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十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他们四个感情很好;姐妹和兄弟谈恋爱,让吴家两老脸上笑开花。吴雁南的眼里有留恋神色,廖文鸾轻声说:“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阿南,从你被廖文鸯说服,帮助杨乃恩说服爸爸把财产全留给她那时起,就全都不一样了。”
吴雁南看向廖文鸾,五分钟时间早过,廖文鸾并没回车上,看向远方,似乎有追忆神色:“阿南,我曾爱过你,直到宣读爸爸遗嘱时候,我都还爱着你,可是宣读完爸爸遗嘱你说的话,你的不满,给了我一刀。阿南,这十年,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的丈夫,那个曾经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两句话哄的改变了主意?阿南,我曾经说过一句,做我丈夫的人,不管是我错还是我对,都必须站在我这边,永无改变。”对错是原则问题,但站在哪一方是立场问题,立场永不能改变。
说完廖文鸾拉开车门上车,吴雁南看着她的背影,这次是真的失去她了,那么义无反顾从不转身,吴雁南用手捂住心口,感到心在一片片破碎。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站在妻子这边,这是廖文鸾曾经对吴雁南说过的,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没有站在她这边。
有泪从吴雁南眼角落下,视线里早已经看不到那辆车。“大哥。”廖文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吴雁南没有转头,廖文鸯已经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神色十分担心地问:“大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
是不舒服,心疼,那种心疼的感觉少有,吴雁南没有回答只是问廖文鸯:“你是带晓棠来看爸爸妈妈的?”廖文鸯脸上露出凄苦神色:“大哥,阿北他坚决要离婚,我没有办法了,晓棠她一定要在我身边,大哥,我只有求你来帮忙。”
留晓棠在她身边,以后好复婚吗?当初廖文鸾就是这样说的,但一转眼就是十年,吴雁南模模糊糊想着,笑了笑:“晓棠姓吴,阿鸯,这件事我没法帮你。”廖文鸯眼角的泪顿时崩落:“大哥,你不帮我的话,还有谁可以帮我?”
吴雁南安抚地怕怕廖文鸯的肩:“阿鸯,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帮你,爸爸妈妈一定舍不得晓棠的。如果,你也像鸾鸾一样一去十年,爸爸妈妈膝下就一个孙儿都没有了。”吴家的人果然都一样,嘴里说的好听,本质却是十分自私的。廖文鸯的心在往下沉,只觉得自己被四壁困住,没有出路。
为什么会到了这一步?明明就在数月前,自己的日子还过的那么好,廖文鸾,廖文鸯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掐进了肉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凭什么你是天之骄女可以随心所欲,而我,就要小心翼翼算着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也这样风一吹就被吹走。
廖文鸯不说话,吴雁南还以为她很伤心,毕竟她和吴雁北,也这么多年了,冷不丁地要说离婚,接受不了也正常,声音放低一些:“阿鸯,就算你和阿北离婚了,你也是晓棠的妈妈,可以经常回来看她。而且,公司里面我们不还是同事吗?”
公司?廖文鸯的手握的更紧,瞧这个架势,只怕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廖文鸾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怎么解释资金链突然就那么紧,还有朱英,就这样失去公司控制权。廖文鸾,你真是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廖文鸯的眼里闪出怒火和不甘。
吴雁南并没察觉廖文鸯的变化,只认为她的沉默仅仅是伤心过度,安慰几句也就进去。廖文鸯摊开手,细白的掌心已经渗出血。城市依旧灯红酒绿,热闹无比,可廖文鸯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得不到暂时的安宁。
电话又一次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名字,廖文鸯按下接听键,电话对面的朱英还是那样精力十足:“阿鸯,你舅舅同意没有?”舅舅?想到杨乃恩眼里的错愕,廖文鸯笑了:“小舅妈,你认为他会同意吗?他说,钱,可以给,但条件就是,我跟他回澳洲,抛下这里的一切回澳洲。”
朱英没想到杨乃恩会这么说,震惊无比,毕竟在朱英看来,杨乃恩对沈家的恨并不比廖文鸯和自己少多少。过了很久才徐徐地说:“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放过,他简直就是,”傻瓜,憨子,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做生意这么多年来,朱英信奉的是于绝处找到机会然后得以翻身。
不然当年她也不会打败那些对手嫁给沈二舅,现在,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朱英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阿鸯,你甘心吗?”怎么会甘心呢?特别是曾经达成过目标,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落到凡间,而自己站在她的位置看着别人。
廖文鸯正打算回答,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个人:“廖小姐,我想,你还是离开这里去澳洲比较好。”这是,沈文屿?这个在廖文鸯印象里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的男人,这时候却明显和平常不一样了,声音坚定语气肯定:“去澳洲吧,等过两年再回来,那时很多事都有变化了。不然,姐妹之间搞的你死我活的,太不像样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教训,廖文鸯的眉不由皱起,但不等她说什么电话已经挂了。朱英看着面前的儿子,脸色开始发黑:“你说别人倒那么轻松,阿屿,难道你不和你弟弟搞的你死我活?”
沈文屿的个头比朱英要高出整整一个头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妈:“妈,如果你再这样教我和弟弟,说不定我和弟弟真的会斗个你死我活。但现在,不一样了。”朱英像被什么击倒一样腿有些发软,但很快就跳起来打了儿子一耳光:“我是你妈,辛辛苦苦生你出来,把你养大,给你吃给你穿,你呢,就这样帮着外人咬我一口。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沈文屿被朱英打了一巴掌并没动容:“妈妈,那不是外人,是爷爷奶奶,是堂哥表姐。妈妈,这个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小。”朱英这时需要抽几口烟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摸一下包没找到烟,只有狠狠地瞪着儿子:“但这个家也没这么大,我是你妈,我辛苦赚钱还不是你们弟兄俩的?”
沈文屿的眉挑起:“是吗?妈,你想的不过是怎么控制住我和阿迪。妈,你算计别人也就罢了,可我,是你的儿子,是你说的,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你怎么可以算计我?就为了权利,为了钱?”
朱英气急:“我怎么算计你?你是少吃还是缺穿,你的信用卡还不是我帮你还,你被你爷爷奶奶责骂时候还不是我护着你,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说我算计你。有这样算计的吗?”沈文屿站的笔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说:“妈,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有那个妈妈会高兴把儿子养成纨绔,放任他飘游浪荡?妈妈,你是我的妈妈啊,难道我这辈子,就只适合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等到了年龄合适了你就把我拉出去配种?我知道很多人羡慕这种日子,可我不羡慕。我是个男人,是该顶天立地的。”
朱英的唇抿紧,不去看自己的儿子也不去理自己的儿子,沈文屿看着自己的妈,心开始渐渐寒下来。这还是自己的妈吗?为了贪欲,要伙同外人把沈家搞跨,这样才好让她自由自在。可是她哪点不自在了?
沈文屿问自己,问不出答案,只有打开门走出去,沈文迪站在门外,不等沈文屿说话沈文迪就说:“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变成纨绔的,我会去好好读书,等过几年就能来帮你。”沈文屿摸摸弟弟的头,想说什么究竟没说出来。
屋里的朱英过了很久才整个滑坐到地上,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不,自己没有错,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该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可是,现在已经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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