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茶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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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蓦然茶香总能解答我的疑惑，艾老板请男人坐下。让我们先认识一下，而他自己则去调制着什么。
很显然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而当他调制好了时，我们也交谈的差不多，男人名叫迟乐福，是一名每天两点一线的小公司职员，每个月的工资2000元相对于孝感的消费水平还是有些富余的。只是买房买车的确是困难了点。
他追求的那个女人叫白晶，一个外地来的打工妹。他们的邂逅是在一家夜店，那时迟乐福因为工作太累，想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几个流氓调戏落魄的白晶，也正是那次，迟乐福被打得骨折。
后来迟乐福听说了白晶的遭遇，她是一个来漂泊到孝感的打工妹，老家是安徽的，因为只是高中文凭，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所以干过许多劳累活，那晚她也是走投无路，准备在夜店打工。无赖碰上流氓，差点被非礼。好在迟乐福相救。
迟乐福听后，当时就处于一种同情便收容了白晶，白晶没化妆时并不是很漂亮，但五官端正。听迟乐福说，当时她是很瘦的，瘦的有些枯黄。
当时的白晶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因为干瘦的脸根本没有看点。只能说，那几个流氓是饥渴了，无聊了，寻求刺激。而迟乐福则是那种不在乎女人外貌的男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普遍的存在一种从对方身上寻找利益的关系。就好像男人喜欢在美女面前显摆，而不愿搭理那些面部条件不好的女生，比如邢云，她在和我们认识之前，根本没有一个男性朋友，她们班的男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
而他们显摆，无疑是为了博得美女好感，从而进一步发展关系，最后获得什么我无从知晓。但他们存在目的性是无疑的。
所以，在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落魄时，我想普遍不会有人愿意让她住到自己家里，然后每天一日三餐的供着。她的身上没有一点东西是男人想要得到的。
可迟乐福却没有嫌弃，他主动让她留下，并且帮她寻找工作，提供一日三餐，为其添衣换貌，本身五官端正的白晶摇身一变竟然真的从丑小鸭表白天鹅，灰姑娘变公主了。
可迟乐福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早在她在他家洗衣做饭时，那时的她依旧枯黄，但那是的他早已心动。他甚至已经告白，而她，也真的接受了，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迟乐福说到那时一脸幸福，却因下文的一个“可是”而转折。
可是，当他为她找到一个商场找到一份收银员的职务后，那也是她飞黄腾达的开始，她工作很认真，服务态度好。
她被商场的公子看上了，多么狗血的剧情，可偏偏它就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最远的距离，我给这杯奶茶取的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和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沉海底。”艾老板将一杯黑白分层的奶茶递给迟乐福，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这是泰戈尔的诗句，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没经历过真爱，所以才会这么说，可后来我发现，原来他看得比谁都清楚，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天底下数之不尽，何况两个并不相爱的人。”
“我很爱她！”迟乐福很激动。
“但她不爱你。”艾老板很平静。
“……”迟乐福黯然失落。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鸟与鱼的距离，而是鱼爱上鸟，鸟却不爱鱼。”
艾老板的一句话，让迟乐福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少说两句啦。”陈妮看不下去，小声提醒艾老板。
“可鱼儿为什么非要喜欢鸟儿？”艾老板忽然质问迟乐福：“因为鸟儿可以翱翔天空？又或者它有漂亮的羽毛？它会发出叫声？还是，它们总是能一口吃掉鱼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迟乐福恨声。
“鱼到底在爱鸟儿什么？”
“不需要理由，爱她，不需要理由，鱼儿并不因为鸟儿能够飞就崇拜她，也不因为她有美丽的羽毛而喜欢她，更不会因为她会发出叫声而爱上她。鱼儿知道，他们本来就不是同类。甚至，她会吃自己。”
“那又是为什么？”
“不需要为什么，毫无理由，就是深陷而无法自拔的爱上她，那种看着她就会觉得幸福的感觉，那种被她牵动心魄的感觉，那种被她掌控生命的感觉。毫无预兆，毫无抵抗的能力。你明白吗？”
“当然！”艾老板笑了：“不需要理由，我相信我们都没有理由。”艾老板握住陈妮的手，陈妮也很配合的紧了紧手。
我则是摇头，那些事，真心弄的不太明白，虽然我也有一个魂牵梦萦的对象，让我毫无理由的想她。
“你不该得不到应有的结果。”艾老板笑了，大家也笑了，依依和苏澈却摸不着头脑。然而这也没他俩的事，话说我还得嘱咐依依几句。这里交给艾老板他们就好了。
“小陆，跟我来。”我牵过依依来到蓦然茶香外面。
“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是要去武汉么？”
“嗯，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你能不去么？”
“额…”
“好啦，让你去就是了，可是你得记住我说的话。”
“什么？”
“第一，去后立马跟武汉的表哥取得联系，晚上去表哥家过夜，不许在别处。”
“第二，不许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要去角落或者人少的地方。”
“第三，游玩时，千万注意安全，不要与人发生争执，不要晚上跑出去玩。听见没？”
“你真啰嗦！”
“听见没啊？”
“听见了！”依依扭着脑袋，一脸不爽。
“别烦躁了，给，爸妈给你的生活费。”
“我就说嘛，老爸老妈才不会不要我呢，咦，怎么多了三百啊？”
“爸妈当然不会不要你啊，是你不要爸妈吧，这国庆节也不回家看看。那三百是爸妈给我们去武汉玩的钱。现在我不去了，给你咯。”
“真的？”依依斜着眼看着我：“不是你拿自己的生活费吧？要是那样，我可不要。”
“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
“哥。”
“啊？怎么？”我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叫哥了。
“你总是这样。”她红着眼，转身进了蓦然茶香，不一会儿跟苏澈出来了：“我们走了。”
“去吧。”
又是背影，我最近可能跟背影结缘了。
“呵呵，真不是自己的生活费？”忽然背后传来邢云的声音。
“哎哟，你吓死我了！”我拍着胸脯，话说真不是我胆小，实在是刚刚有点失神了：“哎哟，我家又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每个月爸妈给我俩生活费都已经用了老爸大半的工资，怎么可能给我俩出去玩的钱啦，我们玩的钱也是从生活费里挤出来的。话说这节约的性格也算是遗传吧。”
“那你说不是生活费？”
“依依不爱买东西，因为她的生活费有限，这次去玩，只有生活费的她怎么可能玩的好？她都不敢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那你怎么办？你俩每个月的生活费貌似只有四百吧，刚好一个星期一百。你给了她三百，这个月吃什么？”
“我在蓦然茶香打工啊，一日三餐呢，呵呵，还节约下来一百。”
三十四 恋爱过么
我看见邢云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有意转移话题：“进去吧。”
而进屋后，我便感觉，邢云似乎一直在我背后。而那种感觉，不知为什么，很安心。
迟乐福似可能是失血过多，他脸色太过苍白，喝了艾老板调制的“最远的距离”后，打算回家，可看来有些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艾老板把他抱入自己房间出来时，看着我们一个个无所事事，似乎是觉得内疚了。
“那个……抱歉啊，让大家扫兴了。”
“这不关你的事啦，谁让咱们碰到了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阿义你管闲事，我们还真不会摊这事。”陈妮撅着小嘴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我说什么来着，你要是课堂上也这样，我相信睡觉的，看小说的那些哥们个个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课吧。
“人之常情。”艾老板笑道：“别人家的家务事，没人愿意掺合。”
“那你还管？”
“他不该得到他的真爱。”
陈妮一怔，疑惑的盯着艾老板。而艾老板却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我只是觉得，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
陈妮表示无语：“你又不是月老，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因为……我明白那种感受。”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怔在那不动的陈妮在想什么，可一定不是什么乐观的东西。因为沉入小女人世界的陈妮下一刻便展现了女人天赋技能——穷追不舍，刨根问底。
真心第一次现场观看如此激情的肥皂剧，这纠纷，这女主，就仨字：碉堡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性质，同样类型的问题，同一个意思的问题她能变着花样的追问。即使艾老板很老实的回答。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我俩都失去联系了，而且那次分手后，我完完全全的把跟她所有有关的东西全部扔掉了，QQ，电话，微信，什么都删了，她送给我的东西，我也全扔了啊。”
“那她QQ呢？”
“删了啊。我不是说了么。”
“那电话呢？”
“删了，我不是说了么。”
“那她删了你的么？”
“不知道。”
“啊~那说不定她还能找到你咯。”
………………
看着这令人蛋疼的对话，我只能说，跟女朋友说话，千万不要提到以前的感情史，千万不要不以为然，千万不要说实话， 千万要小心。
“好险，好在珊珊就是我的初恋。”胡寿看着陈妮和艾老板的对话，下巴都快掉了。
“真的吗？”珊珊质问。
“对灯发誓！”胡寿伸出两根手指，看了看，又立起一根，这货连发誓是用三根手指都不知道么？不过很显然，他不长发誓，而珊珊，也并不喜欢要胡寿的承诺，用他俩的话说，就是“能在一起，就是上天注定，不用对天发誓。更不需要什么诺言。”
正因为有这句话，所以胡寿才对灯发誓嘛。好吧，那种带着挑逗的“保证”显然是胡寿逗珊珊的。
一边打情骂俏，一边你侬我侬，寂寞的我值得来到前台，为自己冲了一杯草莓奶茶。捧着奶茶，看着眼前的画面，我不禁想起某个人。而我并没有想多久便被一个沙哑的女声打断：“怎么了？触景生情了？曾经你也有过这么一段？”
“没，我没恋爱过。”
“说实话哟？”
“真的，没有恋爱过，家里家教虽然不严，但父母对我和依依的教育里面，早熟是死罪。”
“噗……有这么严重么？”
“没有！”
“没有那你还说？”
“缓解一下气氛，不过爸妈的确不允许我们早熟。”
“呵呵，那你还真是纯情小男生呢。”
“你也不大。”
“比你大。”女孩子喜欢纠结这个年龄问题，我早在网上的群里领教过了，所以并不纠结。
“你呢？恋爱过么？”
“没有，你看我这样，怎么会有男生喜欢？”
她都说的这么露骨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看见她黯然的神情，我后悔我那么问了，可惯性的交谈，让我问出了这句话。
而她，也忧心忡忡。
三十五 不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虽然自责，但我却有一种庆幸，那种得亏她那令她自卑的创伤。我揺了摇头，想甩掉这“幸灾乐祸”的想法。可只感觉揺得头昏，并无他用。
“小云，对…对不起…”我必须跟她道歉，这毋庸置疑。
“什么？你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那个…”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显然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我的失误：“没…没什么，你要不要喝一杯？想要啥口味？”
“蓝莓吧。”
这天，几个人在蓦然茶香度过了整整一天，有时候不得不说艾老板就是一奇葩，什么都想的出来，为了让我跟邢云，珊珊和胡寿留下来过夜，竟然打地铺，好在是夏天，几个人晚上就在艾老板的小卧室休息了，当然，这么多人，而且有男有女，谁又可能那么早睡？女孩子们看着肥皂剧议论，男孩子看着肥皂剧犯困，很显然，我是最走运的一个，因为我困了就在角落里可以睡了，而那俩货，妹子不睡，他俩敢睡？
我虽然困，但他们都没睡，我也不好意思睡，话说并不是我不好意思睡，实在是我妹经常跟我说，我睡态奇特，爱说梦话，我实在是怕丢人现眼。话说，这里可有妹子呢，万一真像依依说的那样，我空虚了，晚上搞不好做个春梦，丑态百出，那我这一世英明不全毁了么。所以，在朋友堆里，打死不先睡。而且，我怕失身。妹子还好，那俩货…我宁愿去死。
可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邢云跑来一脸绯红：“你昨晚做什么梦了？”
我还不明白啥意思：“什么？”
“你昨晚说梦话了，而且，很大声。”
“大家都听到了？”我尴尬。
“没，就我一个，他们在你睡后不久也睡了。所以没听见。”
“那…你听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没听清。”她没说完，便逃离了我的视线。是去买早餐了吧。
很快大家醒了，迟乐福也是，本身也没什么大碍，他被艾老板留下请吃个早餐。女孩们都去买了。
而女孩们回来时却并不只有她们三个，多了另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晶晶…”迟乐福看来很激动，可他那细微的激动只不过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黯然冷漠。他坐着的转椅很方便他扭过身。
“乐福…”女人声有些颤抖。
迟乐福并没有回应她，而是吸了口奶茶。
“乐福，你别不理我…”女人哭的实在太快，完全吓着她身旁的三女。女人跑到迟乐福背后一把抱住迟乐福的腰：“乐福，原谅我…原谅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必寻求我的原谅。去吧，追求你的梦想吧，我…”迟乐福说到这顿了顿：“支持你…”说完起身，冲艾老板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女人又如昨天那样，杵在原地。她似乎，从来不曾追过。
我们一直看到迟乐福消失在眼前，眼前的女人也没有回过神，她的后知后觉，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