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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假如不曾遇见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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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很自然的伸手去接向安之,段西良正要松手,一旁的护士小姐正义感发作了,伸手在中间一挡,大义凛然道:“哎哎哎,你这人怎么抢人家女朋友啊?长得帅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此话一出,戴苏城整张脸都黑了,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向安之前对他说的那些狠话,也一一从脑子里迸出来。
“……你不签下离婚协议,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宁愿犯重婚罪去坐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向安之,她真敢做得这么绝……
“护士小姐,她是我的妻子,不是别人的女朋友。”几乎是用夺的,戴苏城从段西良手中,把向安之抱了过来,一旁的小护士被他猛烈的力道震出几步远,站定后,瞠目结舌的看看他,又看看段西良,一脸惊魂未定,外加茫然。
相比于戴苏城的激动,段西良倒是从头到尾都很淡定冷静,也不跟他多解释,只淡淡道:“她在发高烧,需要马上输液。”
戴苏城像是才反映过来,嘴里低咒了句什么,抱着向安之快速转身,护士小姐忙推着推车小跑跟上去,走道里一时间一片凌乱嘈杂的混音。
向安之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下午,采光很好的病房里,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旁沙发里的戴苏城。
她半撑着身子,闭目揉了揉额角。
印象之中明明是段西良把她送来医院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喝水。”脚步声近,她一睁眼,一杯清水杵在面前,她怔了一下,仰起脸,他垂眸迎上她的目光,样子还算平和,不像是为万黛儿报仇血恨来的。她正口干舌燥,这杯水也来得及时,便也顾不得许多了,接过来一气灌了下去,他似是唇间溢出低叹,接过她的空杯子,温声问她:“还要吗?”
向安之动作慢了一拍,摇了摇头。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放杯子。
她竟自坐起来,靠在床头,头脑里像塞了块生铁,沉沉的赘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和他之间总是兵戎相见,他突然这么柔和的跟她说话,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他这算是什么行为?因为她生病了,怜悯她?
她重新记起万黛儿出车祸时,他看向自己时那个眼神,心里冰凉冰凉的。
“怎么是你在这里?”她低头抚了抚白色被单上的褶皱,“西良呢?”
他瞥过她,深沉的目光若有所思。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跟前,伸出右手摸上她的额头,认真试了试温度,答非所问道:“烧退了,想不想吃点东西?”
“不想。”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搅得她更加不舒服。她和他走到今天,明明已经到了相见争如不见的地步,彼此心知肚明,他这样装的若无其事有意思吗?“请告诉我西良在哪?我要出院!”
他默然看着她。
求人不如求己。
她胡乱的去翻口袋找手机,折腾得衣服被子窸窸窣窣的响,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自己穿的是病号服,环视房间,包包也不见踪影。大概早上段西良急着带她来医院,根本就没帮她拿包包和手机。
没办法了,她扯起被子下床。
他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的动作。
等她踢踏上拖鞋,走过他身边时,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声音低低的:“真的那么不想见到我?”
“对!”她干脆地说。
“段西良就那么重要?”
“是。”
“安之。”他却意外的没有发火,声音倦倦的,吐息滞重。“说谎的时候,要看着别人的眼睛,不然,怎么让别人相信你呢?”
“你非要自做多情,随你好了。”她硬生生的拉回自己的手臂,向门口走去,戴苏城也没有去拉她,缓慢转身看着她,直到她握上门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诚实。”
她后背僵住。
“你昏睡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了。”他说,沉稳的步子迈到她身后,拉起她的手,把她转过来。她看见他的眼睛像月光下的一汪深水,波光潋滟,深深浅浅,带着魔力一般,要把她吸附进去,溺死在里面。
“……就算我叫你的名字了,那又怎样?”她抑制住狂跳的心脏,推开他的手,嘴硬的说:“只能说明我恨你入骨。”
“是这样么?”他眸光深得可怕,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似能透视人心。
她腑脏内惶乱悸恸,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转身去拉门,他眼疾手快地拽住她,身体霍然前倾把她压在门板上,下一刻,宽厚的手掌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她眼前一黑,他的唇已强势的贴在她唇上,恶意的、绵密的辗转,直到她快要晕过去,他才放开,看着她气喘吁吁,双颊灿若明霞,他抵着她的额头,沉哑道:“向安之,你还敢嘴硬么!”

第六十一章 从没爱过
短暂的迷失过后,是无尽的耻辱。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证明什么?他是多么魅力无穷,而她是多么不堪一击?
发现她没办法忘掉他,没办法将他从心里拔除,他很得意是不是?
他一定要这么恶毒么?她已经输得如此凄惨。
她又开始觉得冷,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她木然退出他的怀抱,他已给不了她任何温暖。
“如果亲够了,请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她说,空荡的眼睛看向床的方向,开始挪动步子。
他伸手抓住她,俊魅的脸上浮上愠色。
“你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女人,能在刚刚跟他亲热之后,就马上冷着脸撵人?
她没有回头,被他抓住,她明知挣扎只是徒劳,所以很识相的停下来。眼前正对着病房并不宽大的玻璃窗,午后慵懒的阳光,有气无力的匍匐在窗台上,金黄色的光,丝丝缕缕,千头万绪。
“逐客。”她回答的直白简洁,语调中,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成份,她好像已经没有感情可用,或者,因为她身边的人是他,所以,她才会如此。
若在这个时候,还能不为所动,那他戴苏城也太麻木不仁了。她生病,心情不好,他可以让着她,她跟他闹多大的情绪,他都可容忍,起码她还肯跟他闹。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的冷漠疏离,如同被她放逐千里,融绝在千山之外,他进一步,她退一步,他不是怕拔山涉水,只是怕她再不肯给他机会。
她在病中昏睡时,叫着他的名字,软软糥糯的声音,缠绵不尽,那时,他便以为看到了她的内心,可她醒过来,却说恨他入骨。
他不信。
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我看着你睡了,我就走。”他松开她的手,眉心眼底,倦怠重重,他已不再是那个目空一切、指点山河的王者,山光水色都褪尽,他也不过是一个困在感情的泥沼中的普通男人。
“不用了。”她依旧干脆,竟自走到床沿掀开被子的一角,催促了一句:“请出去吧。”
他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脚底像生了根一样,漆黑的眼神,黑到让人发怵。
她仿无所觉的脱掉拖鞋,钻进被子里,但没有马上躺下,而是抬眼看向他,平板僵硬的脸孔,微微晕化出一丝似笑非笑的情绪,她突然问他:“万黛儿也在这家医院吧?”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脸色却逐渐晦暗下去,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并不是他爱听的话。
他没有猜错,她说的话,他确实不会爱听,她说的是:“你其实,是想在这里监视我吧?怕我狂性大发,再去伤害你的天使?戴苏城,你真是煞费苦心……”
“向、安、之!”一片好心被她寥寥数语就给抹黑掉,也就罢了,他不能释怀的是,她为什么一定要针对黛儿?“我告诉你,不要再把黛儿牵扯进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这辈子,最好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一刻也别离身。”她依旧轻声细语,容色淡淡。
有些痛,一次来得太多,人就会变得麻木,进而失去知觉。
两个人隔空相望,一个清泊如水,一个沉冷如冰。
几秒钟的相顾无言,戴苏城一改阴阴鸷的神情,唇角一勾,笑容如花绽放,病房内顷刻如被点亮,连那金色的阳光也黯淡下去。
她熟悉他的各种笑,阴谋的,暴怒的,冶魅的,开怀的,真心的,假意的。
可这个笑容,她看不真切。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跟黛儿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好好的护她周全。她一直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孩,我不可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他垂眸漫不经心的吹了吹肩头的轻尘,右眉毛扬起,瞥了她一眼。“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我原本也不过是觉得你可怜,想要弥补你,可见你并不领情,那也正好,我也不想和黛儿劳燕分飞。向安之,你不是一直要离婚吗?那我们就尽快办理吧!”
他落拓转身,手握上门把,又半侧过头补充了一句:“知道你对我只有恨没有爱,我就安心了。因为,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
他开门走出去,门板之外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四平八稳,渐渐消匿。
病房里死寂无声,微尘在阳光里悬浮。
向安之半裹在白色的被褥里,惨白得如同一尊石膏像。
原来,这才是真相。
她所以为的那些温情过往,不过是别人的怜悯。
如同怜悯街边的一只流浪狗。
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另一间病房里,万黛儿额头缠着纱布,怔怔望着窗外,神思缥缈。
万海生坐在床边耐心的削了一只苹果,递给了上去:“黛儿,来,吃个苹果吧!黛儿?”
半晌她回过神来,反映迟钝的看着眼前的苹果,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又转头望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道:“太阳快落山了,太阳落了山,城哥哥就一天没有回来了……”
“他可临时有事,你别胡思乱想啊!不是有爸爸陪着你吗?”万海生挤出一脸的慈笑,拿起她的小手,把苹果塞进了去。“乖,吃点水果啊!”
万黛儿的病床贴近窗户,西边的阳光斜斜打过来,正好映在她的脸上,红彤彤的,本是喜庆的颜色,却因她表情的飘忽,显得不伦不类。
“爸爸,姐姐也在这家医院,你知道吗?”万黛儿低头盯着手里的苹果,状似无意的说。
万海生一怔,张大了眼睛,“你姐姐怎么了?”反映了一下,又道:“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听说她生病了……”她又说,心不在焉的,恍惚迷离的。
万海生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容立即紧绷起来。虽然感情淡泊,但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想起他又那么对不起她,更是一刻也待不住了:“我去看看她,你先自己待一下啊!”
万海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急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门把按动,万黛儿极缓慢的抬起长睫,看着万海生的背影,动了动唇,嘴里很轻很轻地说:“连你也走了……”
段西良一路飞车到了戴苏城的海滨别墅。
长长的白色石阶通往一座宫殿一样的建筑,两旁植满了艳红的玫瑰,火色一般,绵延伸展。
他像什么都看不见,只是闷头匆促的奔跑,发丝纷乱,容色焦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层层褶皱,完全颠覆了他平素俊儒、温润的形像。
“戴苏城呢?”步上最后一个台阶,迎头碰到正从里面走出来的艾米,他抓住便问。
艾米被他的莽撞吓了一跳,嘴唇哆嗦了抖了半天,也没抖出一个字来。
“戴苏城呢!”段西良冲着她大吼了一声,他从来没有这么没耐性过,尤其是女孩子,可今天的他已经疯了,急疯了。“他到底在哪?”
“段少爷?”一个黑影从楼梯上走下来,段西良转眸,见是跟在戴苏城身边的里奥,几步冲上去:“戴苏城呢?她把安之弄哪儿去了?”
“夫人?”里奥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夫人不在这里啊!”
“你说什么!”段西良眼前一黑,但马上定了定神,提了口气,以一种极其严肃的目光盯着里奥,“她真的不在这里?”
“确实没见夫人来过,怎么?”里奥说,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夫人她……不见了吗?”
“带我去见戴苏城!”段西良当下的脸色已难看得如同生铁一般,半握在袖口的手指都在不着痕迹的抖着。
“戴先生他……”
“我要见他!”
“……好吧。”
海滨别墅里有一个很大的地下酒窖,戴苏城在那里储备了世界上各种珍贵的限量版酒品,他一直觉得饮酒是一种艺术,而他的酒窖,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艺术天堂。
可他已经在这个天堂里醉生梦死了两天两夜了。
段西良找到他的时候,他与半死的人也没什么区别,半伏在柜台上,周身凌乱。段西良没去试图把他叫醒,直接让里奥拎了一桶冷水过来,他果断的泼了上去,戴苏城一睁开眼睛,他便揪住他的领子气急败坏的道:“戴苏城,你把安之怎么了!”
“安之……”他的酒还未完全清醒,仍是云里雾里的,可这个名字仍然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赤红的眸子眯起,如一汪血,他很夸张的笑,猛地甩开段西良的手指,站起身,身体有轻微的晃动,里奥马上来扶他,被他推开,他从酒架上又取了一瓶酒下来,三两下打开,灌了一口,醉意醺然地指着段西安良道:“不要再跟我提向安之……她跟我没有关系了……这世上不止她一个女人,我戴苏城只要勾勾手指,有多少女人会蜂拥而来……没有了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起酒瓶子又开始往嘴里灌。
都什么时候,他有心情喝酒!
这厢,段西良却恼了,两步上前夺过他的酒瓶,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他脸上,里奥因站得远,没来得及拉住段西良,戴苏城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倒在地上。
“段少爷,请您冷静一点!”里奥迅速挡在戴苏城面前,生怕醉酒中的他再次吃亏。
冷静?他怎么冷静!
段西良的情绪从未有像此刻,这般波动,甚至是失控。“我好好地把安之交给他,如今人都不见了,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一想到某种可怕的后果,他的心都是痉挛的。
“夫人……真的不见了?”里奥顿时惊愕,下一句话刚要出口,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浓烈的酒气扑过来,一条矫健的黑影已赫然横亘在段西良面前,衣领被紧紧揪起,戴苏城特有的低沉音调竟像附了魔一样阴邪冷魅:“你刚刚说什么!安之怎么了?”

第六十二章 大结局
一年后。
又是烟花三月,满城缤纷。
一年当中最好的时候来临。
老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打起了精神,似是为了赴这一场盛宴,华衣美服穿戴齐整。
向安之坐在梨树下,静静翻看一本书。
头顶浮花浪芯,织出三月的华美。
她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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