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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散花女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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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 
  小虎子道:“咦,你受了什么委屈?眼圈儿都红了?哦,是了,我爹爹不愿见客,你一 
定是硬闯入我的家中,被他责骂了一顿了,是么?哎,不要哭,不要哭,我爹说过的,男人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小虎子见于承珠眼角滴下泪来,莫明其妙,于是充作大人,出言 
安慰,忽想起于承珠不是男子,爹爹说的那句话对她并不适用,正想另用说话劝解,于承珠 
道:“你爹爹被害了!”小虎子叫道:“什么?我爹爹被害了。”于承珠道:“就是那些坏 
人将他害死的。”小虎子呆了一呆,忽地大叫道:“你胡说,我爹爹英雄盖世,那些坏人岂 
能害得了他?” 
  于承珠忍着眼泪,抽出张风府留下的那柄缅刀,又从怀中掏出那幅血衣,道:“小虎 
子,你说得不错,你爹爹确是英雄盖世,那些坏人一个个都被他杀死了。他的仇他自己已经 
报了。”小虎子面色唰地变得惨白,道:“我爹,——”于承珠道:“你爹爹死也瞑目了。 
这口宝刀留给你用。”小虎子两眼血红,定着眼睛盯着于承珠,猛地举起拳头朝着胸口一 
捶,这才“哇”的一声哭得出来,于承珠拭去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小虎子,你爹说 
的,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小虎子接过宝刀血衣,拔刀出鞘,向空中乱挥几刀,叫 
道:“我不哭,我不哭!”哭声停止,泪珠仍是簌簌落下,于承珠道:“嗯;这才是好孩 
子。”小虎子道:“我要用这柄刀杀尽天下坏人。好姐姐,你将来教我武艺。”于承珠道: 
“你有这个志气,还愁练不成武艺吗?你的两位师父和我的师父都会教你武艺。” 
  于承珠对小虎子柔声劝导,她自己心中却也是十分难过,想起张风府的血仇他自己生前 
已报、可是自己的杀父之仇,又该向何人索报?她劝小虎子别哭,自己的眼泪却仍是禁不住 
夺眶而出,忽听得黑摩诃叫道:“哈,你这两个小娃娃是怎么搞的?打退了强敌还不高兴, 
反而在这里流泪?”她和小虎子相对流泪,黑白摩诃到了身边,他们这才发觉。于承珠道: 
“张风府伯伯死了。我劝小虎子别哭。”黑白摩诃怔了一怔,叫道:“张风府怎么死了?就 
是那天出的事吗?”于承珠将听自樊英的张风府惨烈而死的情况转述了一遍,黑摩诃道: 
“好,生是英雄,死是好汉。小虎子你有如此英雄的父亲,还哭什么?”又对于承珠道: 
“我本该让你把小虎子带去找你的师父,但小虎子武功未成,万里远行,只恐于你不便,我 
们要赶回印度,就让小虎子先跟我们两年,然后再送给你的师父,你说可好?”于承珠道: 
“这更是小虎子的造化了。嗯,现在你该将我师父的消息告诉我了。” 
  黑摩诃道:“我听你师父说,他们要到云南的大理去,你太师祖在大理的点苍山上,今 
年恰巧是他八十一岁的大寿,你师父趁此时机,一来避祸,二来替他老人家拜寿。”于承珠 
的太师祖即是玄机逸土,十年前与大对头上官天野化敌为友,一同归隐,这事于承珠亦曾听 
师父说过,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隐居在点苍山。 
  黑摩诃又道:“你师父曾等你三日,不见你来,这才出走,他说有一封信留在书房给 
你。”于承珠回来之后,正因见不着师父心中怅怅,这时听说师父曾等她三日,又有书信给 
她,心中甜丝丝的,深感师门情重,悔恨自己在路上多耽搁了时日。 
  白摩诃道:“那些大内卫士给咱们打了一顿,料想短期间内不敢再到洞庭山来。只是此 
去云南,万里迢迢,你在路上,可要小心。将来我们也要取道缅甸到云南来见你师父,你见 
到师父先替我们问候。”黑白摩诃携了小虎子先走,于承珠再入书房,她往日经常在书案前 
侍候张丹枫写字,知道师父习惯把信物放在当中的抽展,打开一看,果然见到里面有两封 
信,一封信上写着她的名字,另一封写的却是周山民的名字,另外还有一对小小红旗,一面 
旗上绣着一轮红日,另一面则绣着一弯眉月,于承珠先把给她的信打开来看,只见除了信笺 
之外,还有一张图画,画中一对中年男女,虽然不似自己师父师母一对壁人,相貌却也不 
俗。于承珠抽出信笺念道: 
  “承珠女弟如晤,惊闻令尊噩耗,痛明室之自毁长城,伤丹枫之丧失师友,新亭流涕, 
焉然未勒,抚膺痛泣者岂徒我二人哉。唯望女弟念世变正殷,河山多难,节哀为国,继承父 
志,毋负平生。 
  “太上皇狠心辣手,我所深知,复位之后,必将诛戮功臣,而绎骑所及,此间亦非净 
土。我固无惧,但女真崛起东北,倭寇扰乱东南,尚应合力同心,共御外敌,我仍一本初 
衷,不欲与朝廷作对也。因是暂时为避祸之计,远赴滇南,亦趁此时机,与你太师祖拜寿。 
我知你必将随来,但目前另有大事,须你代办。所留日月双旗,你当随身密藏,作为信物, 
见字后即携带同函件,往北疾驰,若逢画中男女,即金刀小寨主周山民夫妇也。” 
  于承珠读完信后,心中虽是悲痛,但得聆师训,心头纷乱却已稍稍解开。随即策马下 
山,她也曾听师父谈过金刀寨主周杰的故事,心中想道:“周杰年老,听说大小事务,都已 
交与他的儿子,周山民夫妇怎么敢冒险入关,我的师父又怎么知道?”但她素知师父神机妙 
算,料事如神,虽然不明其中原故,仍是按照师父嘱托,快马疾驰。 
  于承珠策马下山,来到湖边,但见浩瀚波光,却无帆影,正在踌躇,忽见柳阴深处,荡 
出一叶渔舟,舟上渔翁含笑说道:“于姑娘,你要到无锡去吗?我是山腰楷杷林子里住的薛 
老三呵,你还认得我吗?”西洞庭山上,通共不过数百人家,于承珠在山上住了八年,对山 
上居民,虽然未必叫得出名字,大半都能认得,薛老三一说,她立即记了起来,有点难为情 
地笑道:“刚才我上山时,你不是也正上山吗?我换了这身男孩子的衣裳,亏你也认得出。 
你倒胆大呵,他们都躲起来了。”薛老三道:“我知道你定要渡江,特别来送你一程。姑 
娘,咱们上船再说!” 
  薛老三把白马牵到船上,竹杆一撑,小舟如箭离岸,他叹了口气说道:“幸亏你们打败 
了那些家伙,要不然我们哪敢出来。张大侠真是好人,他临走时早已料到有一场祸事,叫我 
们躲起来暂避风头的,嗯,他去了哪里,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扁舟一叶,不减风帆,于承 
珠回头一望,后面山峰隐约,洞庭山庄也望不见了,她在这里住了八年,早已把洞庭山庄当 
成了她的家,想起自己也不知何时方能回来,不觉一阵心酸,漫应道:“嗯,我师父去的地 
方远着呢,但他最爱这儿,我瞧他过不了几年,迟早总要回来的。” 
  薛老三唠唠叨叨地和她道说张丹枫初来这里住时的种种情事,不知不觉已到湖心,太湖 
七十二峰,倒有过半数的山峰留在后面了。于承珠不住回头遥望,洞庭山上,白云深处,仿 
佛还见她的师父白衣羽扇,徜徉其间,骤然间,她脑海中忽然泛起毕擎天那粗豪的样貌,只 
一出现便立刻给她师父的影子压下去,她心中想到:“若拿毕擎天来比我师父,真如蛮牛之 
比凤凰。”其实毕擎天也没有如是之糟,他温文尔雅之处,自然是不能与张丹枫相提并论, 
但那股豪气,却也并不见得输于张丹枫。西方的心理学家分析,女孩子总是爱幕自己最亲近 
最崇拜的人,在她情窦初开的朦胧意识中,她第一个情人的幻影,常常就是按照她的父亲或 
者她的先生的影子描画的。这话未必全对,但在于承珠却正是这样。 
  到了无锡上岸,于承珠谢过薛老三,独自牵马北行,照夜狮子马脚程迅疾,她怕错过了 
要找的人,不住地勒紧马疆,不许她跑得太快,第一天还没什么,第二天却可觉得有点异 
样,时不时见有三山五岳各种各样的可疑人物在驿道上奔驰,黄昏时分,她正想放马疾行, 
赶到前面的一个小镇投宿,忽见两骑马擦身而过,一匹马上骑的是个满面胡须的汉子,另一 
匹马的骑客奇怪之极,竟然是个乞丐。 
  那叫化子鹑衣百结,却骑着一匹枣红大马,马上绵垫雕鞍,已显得不伦不类,这时忽地 
回头,龇牙露齿地冲着于承珠笑道:“于相公……于姑娘,咱们的大龙头想念你可想念得紧 
呢,好呵,你也来了,我替大龙头向你请安。”他身子一转,半边屁股侧坐马背,双手捧着 
打狗棒,唱了个喏,就像官场中的小官见大官之时,高捧名刺,通名谒见一般,样子甚是滑 
稽。于承珠一看,原来这叫化子正是小金龙武振东家中见过的那个毕愿穷。于承珠又羞又 
气,玉手一扬,一朵金花破空掷出,斥道:“谁要你这肮脏化子请安!”金花打在棒的正 
中,只听得“铮”的一声,打狗棒脱手飞出,毕愿穷在马背上一跃,打拘棒落下,恰恰给地 
接着,只见他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倒翻下来,又端端正正地落在马背上,歪着头嚷道:“自 
古云礼多人不怪,你架子再大,也不该伸手打我这个笑面人,呀,呀,你这个姑奶奶真难侍 
候!”横棒在马背上一敲,那匹马立刻泼喇喇地向前疾跑。 
  于承珠大怒,依她性子本想飞马追上,再打他两朵金花,但又怕他胡说乱嚷,揭破自己 
的庐山真貌。路上人来人往,若给人听到一个叫化子叫自己做“姑奶奶”,这可多难为情。 
于承珠虽然任性,如此一想,却是有所顾忌,反而勒紧了马,不敢与毕愿穷同行。 
  走了一阵,小镇已然在望,忽听得背后马铃疾响,又一匹马飞奔而来,擦身而过,这人 
赶路甚急,不住地挥动马鞭,作势赶马,冲过于承珠身边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噼啪一 
鞭。竟然误打到于承珠的马上,于承珠这匹照夜狮子马生来未曾受过主人鞭打,蓦然中了一 
鞭,发了性子,扬起前蹄便踢,那乘骑客是个胖和尚,在马背上一个转身,拳手一拦一按。 
竟然把照夜狮子马拦着,按得它倒退几步。 
  于承珠吃了一惊,须知照夜狮子马非同凡马,这一踢之力足有五六百斤,那胖和尚能按 
得它倒退,这一按之力,没有千斤,也有八百。于承珠不暇思索,扬手又是一朵金花,那胖 
和尚的坐骑已跑出十余丈,听得后面暗器嘶风之声,马鞭一圈,竟将金朵卷住,扬鞭一甩, 
回头赔礼道:“洒家赶路心急,误鞭宝马,请小哥多多恕罪。”于承珠本想和他大打一场, 
见他笑面赔礼。又想自己身有要事,不愿无谓缠斗,只得作罢。 
  到了镇上,天色未黑,于承珠有心避过那毕愿穷,经过一间客店,见毕愿穷那匹枣红大 
马,拴在门外,她立刻改了主意,想多赶一段路程,哪知抬头一看,却忽然发现了一宗物 
事,令她怔在客店门前。 
  那客店青砖绿瓦,是座两层高八角形的建筑物,飞檐翘角,饶有古意,楼上住客,楼下 
是个大堂,没有雅座,兼营酒馆生意,客店规模相当宏伟,放在大城市中,也可以算得是间 
中上的客店,小镇之中,居然有此建筑,已是一奇,但令于承珠吃惊的还不仅是它的建筑, 
客店的正门,左右两边墙上,各有一幅壁画,一边是一轮红日,一边是一弯眉月,色泽如 
新,好像是刚刚画上去的。这明明是周山民日月双旗的标记。 
  于承珠略一踌躇,便即下马,将马拴好,蹬入客店的大堂,只见店内已有十多个客人, 
分成五六处坐,奇怪的是,在普通的酒店,有这么多客人,必定嘈嘈杂杂,甚或猜拳行令, 
吵闹不堪;而这间酒店,却是寂静无哗,气氛十分肃穆,那些客人,倒不像是在喝酒,而像 
是到什么圣地朝拜似的。毕愿穷和那粗豪汉子坐在西面临窗的一付座头,毕愿穷见于承珠进 
来,咧嘴一笑,于承珠心中惴惴,却喜他井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儿,再一看那胖和尚也独据 
一桌,于承珠看他时,他也正瞅着于承珠。 
  于承珠甚为纳闷,选了一处临窗的雅座坐下,店小二走来,不住地打量她,于承珠装做 
漫不经意地将那对日月双旗露出。店小二点了点头,低声道:“客官要什么东西?”于承珠 
要了半斤卤牛肉,一斤白酒,店小二又瞅了于承珠一眼,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于承珠放眼 
一看,好几处桌上,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于承珠甚是奇怪,怎么他们不约而同地都 
要这一味菜。 
  那胖和尚自斟自饮,忽地叫道:“怎么我要的菜还没来?”店小二道:“客官要的是什 
么?”胖和尚道:“我一进来就吩咐过了,我要的是红烧时子。你们是怎么搞的,客人要什 
么菜你们都忘记了?”店小二赔笑道:“刚才伺候你老的伙计进厨房去了,我再去催一 
催。”座中客人对那胖和尚注目而视,却也没有说什么。不一刻,有一人离座而起,走上楼 
梯,上面是旅客住宿的房间,不知他是访友,还是他本是这里的住客?过了片刻,又上去一 
个人,胖和尚忽然无缘无故地嘻嘻冷笑。 
  过了一会,店小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出来,捧到毕愿穷的桌子上,胖和尚双眼 
一瞪,忽地站了起来叫道:“我比他先叫,怎么他的倒先来了?”店小二赔笑道:“你老别 
急,就来就来!”胖和尚大踏步走去,于承珠还似为他向掌柜的理论,忽见他横肘一撞,将 
店小二撞倒地上,四脚朝天,那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泼将下来,毕愿穷和那粗豪汉子虽然躲 
闪得快,还是给淋得满头满面。那汉子大怒喝道:“贼秃驴,你是故意消遣老子来了?”朝 
着那胖和尚劈面就是一拳! 
  那胖和尚道:“洒家正在手痒,不消遣你这蛮牛还消遣谁?”左掌一伸,抓着他的拳 
头,右手一招“推窗望月”,托着那大汉的肘尖一推一送,那大汉庞大的身躯登时飞了起 
来,直向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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