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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极夜飞行 作者:捞月亮的猫(晋江vip2012-06-06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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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天,许栩就把自己如何遇到约翰,如何因为飞行执照和国籍的问题而烦恼以及阿诺向她求婚的事情都告诉了依莲,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可是,我觉得自己对他就像对好朋友一样,如果嫁给他,我可能没办法……没办法真正地去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许栩有点尴尬地说道。
  
  “我懂了,你现在是不清楚自己是否爱他,所以就算嫁给他,也没法和他同睡一张床,然后每天伺候他穿衬衣打领带,替他生小孩,对吗?”,依莲又从糖罐里掏出颗巧克力,一边吃一边打量着许栩纠结无比的脸说。
  
  “嗯,差不多就是那意思。”
  
  “但是你如果不嫁给他,就没办法拿到国籍,也没办法考到飞行执照,更加不能替约翰先生开飞机。”,依莲问。
  
  许栩苦恼地点点头。
  
  依莲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糖浆,眼睛眯起,表情即像沉思又像只是单纯地享受巧克力的美好,突然她笑了起来:“其实啊,这很简单。所有的问题都在于你自己。”
  
  “我自己?”
  
  “对,如果你不去想什么爱不爱的问题,那么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不仅会获得一个既英俊又有钱的丈夫,从此就是尊贵无比的伯爵夫人,最重要的是你一直以来的飞行梦想马上就能实现。傻瓜,卡洛斯伯爵要娶你,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多少女人做梦都盼不来!如果我是你,二话不说,马上就拉着他去教堂赶紧结了,免得他反悔。你竟然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前思后想,简直就是一木头脑袋,死心眼!”,依莲一口气地数落着许栩,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总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对阿诺来说也不公平。”,许栩反驳道,她何尝不知嫁给阿诺的好处,可她总觉得他们两人的结合像是一种交易多过婚姻,而且她始终认为自己会回到21世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又如何去面对阿诺?
  
  “谁说的?当年我祖父为了还债,将我妈嫁给了我爸换钱,他们两个人结婚前连面也没见过,但婚后比所有的夫妻都要恩爱,到死的那刻还拼命地捉着对方的手……许栩,做人得现实点,特别是我们女人,更要为自己将来好好打算。现在世道艰难,说不定哪天又会打起仗来,一个炮弹砸下来就什么都完蛋了,就像我爸妈那样带着他们的爱情灰飞烟灭。一辈子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爱不爱的并不重要,有个男人能养活你,照顾你到老才是最实际的。”
  
  依莲说完叹了口气,盯着窗外默不作声,那双孩子气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和年龄不符的沧桑与淡漠,和窗外悠远的蓝天一样,看久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心头沉甸甸地,压着难受。
  
  依莲是经历过一战的人,当年德国入侵法国,她的父母在凡尔登战役中死于流弹,幼小的她亲眼目睹双亲的死亡,再加上一直颠沛流离的生活,早已练就了她一颗早熟坚韧的心。只不过那张娃娃脸和乐观的性格将之掩藏了,其实她的心里,对于世情比大多数人都看得更透,更准,包括许栩自己。
  
  许栩反驳不了依莲的话,因为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也就是1936年,意大利墨索里尼的军队会强占埃塞尔比亚,以便入侵索马里、苏丹,肯尼亚、乌干达、罗得西亚等英属殖民地,展开非洲殖民地争夺战。到了1940年,英军开始反击,1941年德国加入原意军阵营,二战中的北非战场全面拉开。也许,她悲观地想,也许等不到返回21世纪,自己就会像依莲的父母那样葬身炮火,又也许她永远都不能回到21世纪。未来会怎么样,她如置身迷雾,毫无头绪,可是约翰的公司,飞行的机会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她只要稍稍伸手就能触及,如同依莲糖罐里的巧克力
  
  “许栩,将来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就像我手中的杂锦巧克力,只有拆开放在嘴里,尝过之后才知道是哪种口味。来,试试运气吧!或许你和卡洛斯伯爵之间会是你最喜欢的那块酒心巧克力?”,依莲敛去之前的忧色,剥了块巧克力笑着塞进许栩嘴里。
  
  许栩拧着眉头咬下嘴中的糖果,甘甜中一股微涩的酒香遍布口腔,果然是块酒心巧克力。她回看着依莲平静而甜美的笑脸,心中慢慢有了定夺。
  
  几天后,当阿诺从内罗毕参加完马修和莉迪亚的婚礼赶回蒙巴萨时,他获得了一个让人振奋的好消息—许栩答应了他的求婚。
  
  “阿隆索,今晚吩咐厨子做一顿丰盛的家乡菜,要有龙虾。哦,对了,从酒窖里拿一瓶1910年的维嘉西士利亚出来。”,阿诺坐在自家的客厅里,神清气爽地朝管家阿隆索吩咐道。
  
  “ 是的,伯爵。今晚是不是有贵客到访?”,阿隆索躬了躬身,利落地应道,并打量着阿诺的脸色。他知道那批1910年的维嘉西士利亚是阿诺最心爱的藏酒,平时不轻易用来待客,现在突然吩咐要开瓶,看来今晚的客人还相当重要。
  
  “对,今晚来的会是你未来的女主人,阿隆索,所以得好好招待。”
  
  阿诺惬意地伸直双腿,将它们架在椅脚前的豹皮上,狰狞的豹头正对着他露出獠牙,仿佛在向终结自己生命的凶手发出最后的咆哮。为了猎到这只花豹,阿诺在草原上不眠不休地跟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等到它精疲力竭地趴在他面前喘气时,他才从容地举起猎枪。他是最好的猎手,坚韧,耐心,狡诈并充满勇气,只要是他盯准了的猎物绝无能够逃脱的机会,胜利永远是属于他的。以前是,现在也一样。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恭喜你,伯爵。我先去厨房吩咐厨子得精心准备。”,阿隆索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躬身退下。
  
  待阿隆索走后,阿诺从衣袋中取出张一百磅的支票,举起,迎着光细细地端详,就像在欣赏一件战利品,又像是凝视着某件珍贵的信物。“马修,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她的。”,他低声自语。
  
  这张支票是马修在婚礼前交给阿诺的。当晚,两人就像往日一样坐在书房里喝酒聊天,马修突然从抽屉中取出张支票,递给了阿诺。
  
  “兄弟,我们之前的那个赌约……你赢了。还有,请代我祝贺她就要当上飞行员,这是她一直的梦想。”,马修笑了笑,一缕发丝从他的额头滑落到眼角,眼皮下有着淡淡的青影,不知道是不是筹备婚礼太过忙碌,他的笑容看上去疲惫又勉强。
  
  “这个就算了,我早忘了那该死的赌约。”,阿诺耸了耸肩膀,咧嘴一笑,并未接过支票,他知道约翰将自己和许栩交往的事情都告诉了马修。
  
  “不,你赢了。就在她坐上你的飞机,起飞的那刻起你就赢了。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阿诺。”,马修抿着嘴唇,将支票往前一推,语气坚决得近乎固执。
  
  “好吧,那我收下了。”,阿诺接过放进了胸前的口袋中,他看了看马修那绷得紧紧的脸,觉得有些事情与其大家都藏在心底烂掉,倒不如都挑明了来得干脆,他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前两天我向她求婚了。”
  
  “吧嗒”一下,马修手里的酒杯摔在地板上,尖锐的玻璃碎片滚落一地,然而他盯着阿诺的眼神比碎片还要锋利。
  
  突然,阿诺觉得衣襟上一紧,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马修扯着领子从座椅上揪了起来,马修挥起的拳头离他的脸颊不过几厘米。
  
  “打吧,兄弟,这一拳我已经等了很久。”,阿诺直视着马修已经被怒火烧红的眼睛,毫不逃避地说到,睫毛都没眨一下,仿佛等这一刻真得等了很久。其实从答应许栩带她离开庄园的时候,阿诺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的情形发生。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兄弟带走,这等于是在爱情和友情上遭到双重背叛,马修对此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不恨他?阿诺心甘情愿地被马修狠揍一顿,但他并不后悔。
  
  马修没有打下去,却也没有移开拳头,只是怒视着阿诺,手指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许久,他突然松开了手,闭上眼睛,像是拼命地把什么东西给压制下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却意外地平静,平静得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如同被掏空了似地。
  
  马修拍了拍阿诺的肩膀,声音低沉而萧索:“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到丁点的委屈。拜托你了,兄弟。”,说完,他不再看阿诺一眼,转身离开书房。
  
  阿诺看着马修的背影,嘴里充满了苦涩,他知道他们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二十七章 婚礼(上) 。。。 
 
 
  阿诺看着马修的背影,嘴里充满了苦涩,他知道他们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正想着,阿隆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伯爵,外面有位许栩小姐要见您。”
  
  阿诺连忙将心神从回忆中拉回,他收起支票,站起身道:“今晚的贵客到了,快请她进来。”
  
  当许栩坐在阿诺那间拥有180度无敌海景的豪华餐厅中时,她感到非常地不适应。餐厅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大面积地使用了金色,镜子和夸张变形怪兽浮雕,还摆放了不少栩栩如生的动物标本,让人有种强烈的威迫与压抑感。特别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在用餐,许栩觉得自己像是头被关在金色笼子里的动物,然后被一群野兽虎视眈眈地包围着。
  
  “怎么样?对你未来的家有什么感觉?”,阿诺坐在对面,对她微笑道。
  
  许栩抬头,一只雄鹿的头正在阿诺身后的墙壁上怒视着自己,她咽下口唾沫,言不由衷地回答:“呃。。。。。。挺好的。”。她弄不明白,阿诺每天在这么压抑的环境里怎么能吃得下饭?但他此时看来,胃口似乎非常地好。
  
  “我前天去参加马修的婚礼了。”,阿诺语气轻松地说了句,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像是在等待她的反应。
  
  “他。。。。。。他和莉迪亚应该很幸福吧?”,许栩抿了口酒,酒精辣辣地灼着她的胃,像着了火似地,但她却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你希望呢?你希望他两人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当然希望他们能幸福。。。。。。”,许栩飞快地回答,但又觉得自己回答的速度过快,让人听上去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阿诺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不相信你的话,但我也不打算揭穿。”
  
  许栩回望着阿诺,他那种洞悉和审视的目光让她突然觉得火大,她放下酒杯反问:“阿诺,你觉得当天我瞒着所有人坐上你的飞机,然后不顾一切地离开恩贡庄园,为的就是要看到他俩不幸福吗?”
  
  听出她话语里的尖锐,阿诺嘴角一弯,露出个世故而从容的笑容,他举起酒杯朝她说道:“我相信你当然不是,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定会比他俩更幸福。我已经在圣灵大教堂订好了档期,8月26号我们举行婚礼,你看怎么样?”
  
  日期和地点他都已经订好了,事前也没知会一声,现在才来咨询她的意见?许栩觉得他这种独断专行的“民主”方式还真是让人无语。不过也好,对于婚礼的事情她并不想操太多的心,因为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阿诺,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并征求你的意见。”
  
  “说吧,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并不爱你,和你结婚是为了获得国籍和飞行执照。我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也对你很不公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为此而感到痛苦和愧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许栩一口气说着,像是要把积压在心头多日的累石尽数倾倒出来,以换得良心上片刻的平静。但事实上,她说了出来也并没感到好受些,反而更加忐忑,她抬头看向阿诺,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但是阿诺的脸色意外地沉静,一双深绿的眼眸盯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所以怎么样?说下去。”,他的语气决断得近乎命令。
  
  被阿诺这样看着,许栩越发感到虚弱,空气中像是有股无形但强悍的东西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张牙舞爪地朝她逼近。可是,无论如何内疚挣扎,甚至是不敢正视他的目光,许栩认为还是得诚实地坦白自己的心迹并对他作出“补偿”,尽管有点微不足道。
  
  “所以,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可以拒绝和我结婚。你没必要为了帮我而娶一个,一个不爱自己的妻子。但如果你依然要坚持这场婚姻,那么我有个提议:婚后,我不会要你任何的财产,也不会阻止你和别的女□往,如果你碰到比我更合适做妻子的人,可以随时和我离婚。”,她鼓起勇气将自己苦苦思索了几天的“方案”说了出来。
  
  在许栩那看似理性的思维中,她觉得自己似乎不爱阿诺,和他结婚会剥夺了他的婚姻幸福,便天真地以为只要还给他自由以及可以再度选择的机会,就能弥补他的损失。只不过,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在感情世界里,除了真心以待,任何方式的补偿都是虚伪的,也是卑鄙的。
  
  阿诺没有做声,过了片刻,他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低头看着碟子里的菜慢慢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说就算我们结了婚,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我还有重新选择的自由和机会,而同样的,你也有。如果你碰到比我更合适做丈夫的男人,也可以随时和我离婚。”
  
  阿诺抬起眼,当他视线触碰到许栩的那一刻,她的呼吸突然一滞,全身的毛孔收缩了起来,这是人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他那种眼神该怎么形容?阴森?狠厉?恨?仿佛都是又仿佛都不是,她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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