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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苍穹神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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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只精工打做的红木箱子,零乱地散在地上,镖伙们惊魂初定,熊倜的心里难受已极,
他所付出的一份友情,竟浪费在一个存心利用他的人身上,这是他最感悲哀的。
  吴诏云心里更是难受,在难受外还加了一份惭愧,他和粉面苏秦结识多年,这次竞被出
卖,惭愧的是他和王智逑到底是结义兄弟,王智逑欺骗了熊倜,他心中自也难受,再加上王
智逑现已身落天阴教之手,谅必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鸣远镖局经过这一次打击,也无法再
抬起头来,前途实是不堪设想。
  他想起他初人师门,抱负甚大,满想凭着一身武艺,创出一番事业来,但现在落得如
此,再者技又不如入,就那两个幼童,自己都不能相比,还说什么闯荡江湖,创业扬名呢。
  他愈想愈是心灰,对熊倜说道:“想不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再也没有想到王智逑
居然如此,反正日久见人心,彼此终有互相了解的一天,现我也无颜再去泰山与天下英雄相
会,贤弟年少英发,日后必成大器,我带着镖队回转江宁后,决定远引江湖,再练武功,你
我后会有期,但望贤弟能在泰山上,出入头地,扬名天下,愚兄得知,也必替你欢喜。”
  他说着说着,心酸不已,熊倜也非常难受,但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来,两人黯然相
对,彼此心意相通,日后竟成了好友。
  吴诏云替熊倜留下一匹马及许多银两,又再三叮咛了许多江湖上的忌禁和习俗,才互道
珍重,带着镖车返口江宁。
  熊倜独自骑在马上,茫然向前行走,这许多天来他虽已学会了很多,知道了江湖的险
恶,人心的难测,他也知道,友情,在患难中得来的才最可贵,可是前途茫茫,他要独自去
闯了。
  他沿途问路,知道前面就是曲阜,曲阜乃春秋旧都,孔子诞生之地,熊倜熟读诗书,自
然知道,他此时距离泰山之会尚早,何不在曲阜多耽几天瞻仰孔夫子的圣迹。
  孔林在曲阜城外,为有名的胜地,到曲阜来的,差不多全要到孔林去瞻仰一番,林外绕
以红垣,松柏参天,碑褐甚多,熊倜到了此处,只觉得人世间的荣辱,都不再是他所计较的
了。
  他随处观望,忽见一个青衫老者,拄杖而来,随口歌道:“华鬓星星,惊壮志成虚,此
身如寄。萧条病骥,向暗里消尽当年豪气,梦断故国山川,隔重重烟水身万里。旧社凋零,
青门俊游谁记。尽道锦里繁华,欢官闲昼永,柴荆添睡,清愁自醉,念此际付与何人心事。
纵有楚柏吴椅,知何时东逝,空怅望,脍美苑香,秋风又起。”
  此词本是南宋爱国词人陆游所作,此刻这里老者歌来,但觉苍凉悲放,豪气干云。
  熊倜见他老者白发如霜,面色却异常红润,行走在古柏苍松之中,衣袂飘然,直似图画
中人,不觉看得痴了。
  那老者漫步到熊倜跟前,朝熊倜微微一笑,说道:“这位老弟驻足这里,想必也是被此
间的浩然之气所醉。”他微一叹气,又说:“人生百年,晃眼即过,要落得庙祝千秋,真是
谈何容易。”熊倜礼仪本周,对这老者又有奇怪的好感,闻言躬身称是。
  那老者朝熊倜面上看了半晌,点头道:“果然年轻英俊,聪明忠厚,兼而有之,是个可
造之材。”说着又柱杖高歌漫步而去。
  熊倜站在那里愣了许久,想道:“人人都说我年轻有为,我定要奋发图强,不可辜负了
自己,何况我恩怨俱如山重,如不好自为之,怎生了却,岂可为了些须事故,便意志消沉起
来。”
  于是他开始面对着事实,不再惧怕一些未来的事,他相信,世上任何一件事,都会有解
决的办法,空自发愁,又有何用,他自知武功、经验俱都还差,但事在人为,只要努力,何
患无成?
  在曲阜他又耽误了几天,才动身渡泅水,直奔泰山。
  泰山为五岳之长,虽然雄伟有余,但却秀润不足,因为多石少土,半山以上树木,多借
云气沾儒而生,不易繁茂,只有对松山,很多树皆生于两面峭壁之上,远望黑簇簇一排,有
如马髭,白云出没其间,实是一大胜处,熊倜在此仰望南天门,神霄绛阙,去天尺五,石磴
婉蜒一线,上接苍穹,要不是熊倜身怀奇技,有恃无恐,真不免望而却步了。
  熊倜正在出神,忽地远处又有人作歌而来,歌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
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炔,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
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熊倜定睛一看,却原来又是在孔林中所遇老人,拄杖飘多而来。
  那老者走至近前,看到熊倜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我们又在此相见了。”
  熊倜也躬身问道:“老丈何处去呀?”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来处未,去处去,飘浪人间,快哉!日后若再相逢,那时你便是
我的了。”
  说完又自大笑高歌而去。
  熊倜眼望他背影消失,那老者所说的话,令他觉得奇怪又惊异,他愕了一会,游玩的心
情已失,便径自返回山东旅店。
  一进旅店大门,忽见里面走出三个黑衣大汉,装束和前见的黑白八骑完全一样。走出店
门时,狠狠盯了熊倜几眼,内中一人,突地转回身来,朝熊倜说:“阁下看来眼熟,可是鸣
远镖局的英雄?”
  熊倜怔了怔,回说道:“在下熊倜,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那大汉哦了一声,答说:“原来阁下就是近来江湖传言的熊倜,好极了,好极了,想来
阁下必是赴敝教泰山玉皇顶之约的,现在距时还有一日,后天便是正日,阁下万勿忘记。”
  说完就抱拳走了。
  熊倜这才知道这大汉原来是在天阴教下的人物,怪不得这等诡异。
  熊倜回到房中,正觉无聊,唤小二送来些酒菜,胡乱吃了,正想早些就僵,房门一动,
突地一人走了进来,也未等口应。
  熊倜见那人全身也都着黑色衣服,但却不是劲装,只是普通长衫,乍一看他还以为是墨
龙钟天仇,连忙惊讶地站了起来。
  那人走过来却深深一揖,笑对熊倜说:“冒味得很,前来打扰,在下江湖小卒吴钩剑龚
天杰,现在天阴教,玄龙堂龙须支坛下效力,今番听说熊大侠到泰安,急忙赶来相会,还请
原谅唐突之罪。”
  熊倜这才看出此人并非钟天仇,不禁暗笑自己的紧张,但此人是天阴教下的人物,但样
子却比那些黑衣大汉高了一级,却不知来此何为,逐说道:“原来是天阴教下的英雄到了,
不知有何见教?”
  龚天杰不等招呼,便自笑嘻嘻地坐下,说道:“兄台这次在江南确实轰轰烈烈的做了一
番事出来,敝教非常景仰,故此特地叫小弟前来拜访。”
  原来这天阴教的组织甚是严密,教主分为玄龙、白凤两堂,玄龙堂下又分龙须、龙爪、
龙尾三个支坛,白凤堂也有稚凤、凤翼、凤隐三个支坛,这三个支坛各有所司,龙须坛是专
司为教中吸收人才,新教徒人教等事,龙爪坛专司刑责,龙尾坛掌管各类计划,凤翼坛专司
教中各种祭礼,凤隐坛是为教中归隐或受伤之教徒而设。
  那稚凤坛管的是一宗极为奇怪之事,原来天阴教徒必须夫妇同教,若有新人人教,而未
婚娶,那稚风坛在一年之内,必定要为他们找到配偶,完成婚娶,故此坛中大多俱是些未婚
少女。
  那吴钩剑龚天杰既是龙须坛下的人物,到此不问可知是想吸收熊倜入教,皆固熊倜虽人
道不久,在江湖中却已略有名气。
  龚天杰又说道:“敝教这次自太行山主坛大举而出,便是想在江湖创一番大事,同时也
是想找真正挟有奇技的人物入教。”
  他端起熊倜放在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滔滔不绝地将天阴教中的梗概,全说了出来,把
个天阴教,更说成天上少有,地下无双,而且除暴安良,造福生民,是个救世救人的组织。
  熊倜虽觉不耐,但他却是对天阴教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龚天杰此话的真假,于是唯唯答
应着,若他知道天阴教的真相,怕早已翻目相问了,哪里会容得吴钩剑龚天杰信口雌黄。
  龚天杰歇了口气说道:“现在敝教中虽是奇人辈出,教主夫妇的武功,更是妙绝天下,
深不可测,但像熊兄这样前途无量的少年英雄,正是敝教中渴求的,熊兄若能加入敝教,不
但熊兄从此能借此扬名立万,称雄武林,便是敝教,也因能得到阁下的这样的一位人物为
幸,不知熊兄意下如何?”
  熊倜沉吟了一会,他虽对天阴教一无所知,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教总是太过诡异,而
且定要夫妇同教,听来简直有些荒唐,但他不肯无端开罪于人,考虑了许久,遂说道:“阁
下的好意,小弟自是知道,但小弟还要考虑几天,等到小弟在泰山玉皇顶见到贵派教主之
后,再作答复好了。”
  龚天杰把脸一沉,忽又笑着说道,“这样也好,那么小弟就告辞了,入教之事,还望熊
兄三思,此事对熊兄来说,实是有益无损的。说完又自是长揖到地,笑容满面,告辞而去
了。这晚上熊倜反复不能成眠,暗想:“天阴教组织庞大,分布更广,我若加入,想必与我
复仇之事有利,他们教徒各省都有,寻找起萨天骥来,必定容易得多,总比我孤身一人要
好……”
  他转念又想道,“只是此教看来却太已不正,教规更是离奇,若是个无恶不作的邪教,
我加入了,却怎生是好。”
  他想来想去,总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晃眼过了一天,十五日凌晨,他就起身了,拾掇好一切,就往泰山赴会,心神既紧张,
又兴奋,暗想道:“今日就是我决定今后的重大关键了,着天阴教真如吴钩剑所说,我不妨
就加入,再有我要是见到那粉面苏秦王智逑,倒要看看他对自己有何交持。”
  他沿路毫未耽误,走得极快,过了岱宗坊,一路只见游人绝少,霎时便过了经石峪,直
上十八盘,便是南天门了。
  到了南天门,熊倜远远就望见有十数个黑衣汉子位在那里,走到近前,一人笑着过来,
却是吴钩剑龚天杰,熊倜忙抱拳为礼,龚夭杰也抱拳笑道:“熊兄来得怎地如此之晚,小弟
已恭候好久了,就请赶快上山,玉皇顶上,此刻已是群雄毕集了。”
  说着拉着熊倜便走,熊倜见那十数个劲装大汉仍然徘徊在甫天门外,想是阻止游人再上
的。
  熊倜走过那条小街,那些卖杂物的铺子,此刻也是双门紧闭,不做生意了。
  快到玉皇顶时,有几个白衣妇人走了上来,吴钩剑忙迎了过去,低声讲了几句话,遂叫
熊倜过去,说道:“这就是我的内子,玉观音汪淑汕,现在教中稚凤堂下,这位就是我说的
少年英雄熊倜了。”
  那妇人笑着对熊倜福了一福,熊倜见她甚是硕白,身后那几个少女也均甚娇美,那些少
女见熊倜望着她们,均掩口娇笑起来。
  龚天杰哈哈大笑道:“熊兄日后若加入敝教,小弟必叫内子替熊兄物色一个国色佳
人。”
  熊倜听了此话,再想起他所说的稚凤堂所司之事,不禁红生满面,玉观音见了,也笑着
打趣道:“你若要找个好太太,不先拍拍我,那怎么成?”说完媚目横盼,词色更是不正。
  熊倜心中不禁大忿,想道这些天阴教下的人物,果真俱都如此不正,但他到底面嫩,此
刻被那些少女一笑一睬,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惹得龚天杰更是一阵大笑,但他怕熊倜脸上
挂不住,旋即拖着熊倜直上玉皇顶了。
  玉皇顶便是泰山绝顶,前面有一个登封台,熊倜到了玉皇顶一看,只看顶上到处都散铺
着黑白两色的座垫,高高矮矮,胖胖瘦瘦,都是武林人物,熊倜看了一眼,都不认得,龚天
杰带他上来后,也匆匆走了,不知去做什么,熊倜四周探望,见穿黑衫的人只有三、五个在
来回走动,心想大概天阴教主尚且未来,正想也找个座子,随便坐下,忽地听见背后有人在
叫着他。
  他回头一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衫的人向他走了过来,他原以为又是龚天杰,不想那人走
将过来,却是粉面苏秦王智逑。
  熊倜不禁心中觉得奇怪,这王智逑怎地做了个亏心事后,还有脸前来招呼,但他也不愿
太过给王智逑难堪,也就走了过去。
  王智逑一见到他,就紧握着他的手,说道:“这番苦了贤弟了,但愚兄也是万不得已,
才出此下策的,实因为丢了此镖,关系实在太大,愚兄也担当不起,还希望贤弟能原谅愚
兄。”熊倜一想,也觉王智逑实有苦衷,遂也罢了,他见王智逑,竟也是全身黑色衣服,宛
如天阴教徒,不禁问道:“您怎地如此打扮?”
  王智逑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愚兄不知怎地走漏了消息,被天阴教主知道我的计划,
刚到山东,就被截住,愚兄怎是那天阴教的敌手,不但实物被夺,人也被擒了,好在教主甚
是看得起愚兄,一定要愚兄入教,愚兄考虑再三,心想实物已丢,事已不了,就入了天阴教
了。”
  说着他又问起吴诏云,熊倜说道:“吴二哥已回镖局了,他似对江湖上事,已经厌倦,
说要重访名师,再求绝技,回到镖局后,就要撒手一走了之。”
  王智逑神色甚是黯然,隔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样也好,但愿他能偿所愿,只是那
辛苦多年,才培养出来的鸣远镖局,就这样毁于一旦了。”说完他又自摇头叹息不已,神色
难受已极。
  此时忽然远处有金锣声响,王智逑听了,忙说道:“金锣声响,教主已快来了,愚兄还
有些事,贤弟随便坐下好了。”
  说完他匆匆走了。
  熊倜靠在一堵石垣坐下,竟看到劳山双鹤、七毒书生等人俱都早已来到,散坐在前面,
那蓝大先生也领着几个弟子,坐在旁边,看到熊倜也来了,远远也向熊倜笑着打了个招呼。
  熊倜抬首前望,见到黑衣童子白景祥和叶清清漫步走了上来,各人手上掌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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