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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苍穹神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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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此了得,我成名江湖多年,今夜若不能胜得这无名的小姑娘,岂不要被人笑死,”他心
神一分,便落败像,夏芸一连几下绝招,逼得王锡九步步后退,她得理不让人,轻啸一声,
“海拔山摇”,“云涌如山”鞭影漫天,带着遍地耀眼的光芒,直取王锡九。
  王锡九连遇险招,迫不得已,剑式一挺,想从鞭影中欺身进去,夏芸冷笑一声,手腕一
用力,长鞭回带,平扫头顶,王锡九退步仰知,饶是这样,右耳仍被鞭稍带着一点,火刺刺
的生痛。
  夏芸长鞭一收,冷笑说道:“武当的剑法,我也领教了,也不讨如此。”她又自身旁袋
中掏出一物,却是那“九宫连环旗”。
  她随手抛在地上,说:“这玩意你们拿去,我才不要呢。”
  王锡九满脸通红,羞愧地站在那儿,东方灵心中暗自吃惊,想不到这女子竟胜得了鄂中
久负盛名的王锡九。
  武当四子亦是又惊又怒,凌云子闪身出来,说道:“姑娘端的好鞭法,只是武当派的剑
法,要看在谁手中使,若在贫道的手上,二十招内,我若不叫姑娘认输,我就跪下磕头。”
  原来凌云子天份极高,武当诸子里,以他的剑法最是厉害,再加上他刚才在旁边留心夏
芸的鞭法,觉得雄厚有余,细腻不足,看上去声势甚是惊人,但破绽仍多,而且夏芸内力不
足,更是使用这种鞭法的大忌,所以他才说二十招里叫夏芸落败。
  夏芸听了,心里却不服气,冷笑:“打车轮战不要找借口,要上就上吧。”
  凌云子说:“我是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外有人,不要卖狂。”
  夏芸喝道:“你少罗咳。”长鞭原式而起,又是一招“云如山涌。”
  凌云子侧身一欺,左手伸指如朝,直点夏芸的“肩井穴”右手反撤长剑。
  他避招、侧身、进击、撤剑,几乎是同一动作,干净利落漂亮已极。
  东方灵在旁暗暗喝采,心想这凌云子果然名不虚传。
  凌云子鹤衣玄冠,衣襟飘飘,长剑随意挥出,潇潇洒洒,颀长的身影转着夏芸直转,夏
芸的长鞭攻远不攻近,竟使不出招来,威力大大地减弱了。
  夏芸的武功,本也是一等一的身手,但此刻被凌云子一招制先,只觉得缚手缚脚,她极
快地挪动着身子,想跳出凌云子的圈子。
  忽地凌云子横着一剑,剑身平着拍来,夏芸一愕,心想哪有这样迸招的,但仍然脚下变
步,“倒踩七星,往后猛退,哪知凌云子如影附随,长剑仍然横在她面前,她一急,鞭身回
带,左手变掌为抓,伸手想去夺剑,凌云子厉喝一声:“躺下”忽地左手捏着剑尖,剑把当
做剑尖,直点“肋麻穴。”
  夏芸再也想不到他会施出这等怪招,避无可避,左肋一麻,长鞭“当”地掉在地上,人
也倒下去。
  这一刹那,她脑海里想起许多事,她想自己真是求荣反辱,自己以为自己武功已是少有
敌手了,哪知二十招内,就败在别人手里。
  熊倜的话,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像你这样的脾气,早晚要吃大亏……”
  她现在多想熊倜能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她觉得熊倜是她所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凌云子慢慢地将剑收回剑鞘里,转眼一望东方灵,东方灵也自含笑望着他。
  东方瑛见夏芸负伤倒地,到底同是女子,物伤其类,而且她听说夏芸和熊倜中间实无瓜
葛,气已消了大半,此时她走上前去,俯身问卧在地上的夏芸道:“你伤的不要紧吧?”
  夏芸凄惋地摇了摇头,此时她又悲又怜,满腔豪气,走得无影无踪。
  凌云子回头向丹阳子问道:“这位姑娘应该怎么发落?”
  丹阳子道:“这个女子冒犯了九官连环旗,照理讲该将她废了。”
  夏芸听了,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故,她此刻生死伤废,都握在别人手里。
  丹阳子又接着说:“不过姑念她年幼无知,现又负了极重的内伤,权将她带回武当山
去,罚她在祖师神像前,当众叩头认错。”
  东方灵心中暗思道:“人言武当四子,最是难缠,此言果真不虚,人家已经受了伤,还
要带人家到山上去磕头:“凌云子见夏芸含泪仍然半卧在地上,心中也甚觉不忍,他火气虽
大,心肠却软,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愿伤你,只是我那招‘阳灭阴生’威力
太大,对方越是闪避,越见威力,你不明其中诀要,便妄自闪避,故此受了内伤。”
  夏芸只觉肋问阵阵作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又浑身无力。
  凌云子又说道:“你跟我们回武当山去,内伤也可速愈,不然普天之下,能医得了这种
撞穴之伤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夏芸眼含痛泪,呻吟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跟你们一起去。”
  东方瑛心里看得难受,也帮着说:“各位就饶了她吧。”
  丹阳子正色说道:“这等事关系着武当威名,贫道也作不得主,还得要回山去,请掌教
师尊亲自发落,不过我保证不会难为她就是了。”
  这时已近五鼓,晓色已起,众人正想结束这件事,忽地眼前一花,一条鬼魅似的影子,
轻飘飘地自眼前飞过。
  大家再一看,地上的夏芸却已不知去向了,他们俱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此刻竟然当着
他们面前,丢了个活人,各个心中俱是又惊又怒。
  丹阳子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人身法之快,我走遍江湖,实还未曾见过,只不知道此
是何人,有这样玄妙的身法,而又和武当为敌。”
  东方瑛紧系黛眉,说:“看他的身法影子,我想一定是熊倜。”
  丹阳子低低地念了两声:“熊倜,熊倜……”
  夜仍深,怀抱着受了伤的夏芸,熊倜无助地仁立在路旁一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不知怎么
办才好,他不愿和武当的四仪剑客正面为敌,是以除了必须先治好夏芸的伤势外,还要留意
地躲避着他们的追踪,然而在这人地生疏之处,他该何去何从?
  借着星光,他望着怀抱中的夏芸的面孔,甚至可以看出她面上的颜色,那是一种失血的
苍白色,和她以前那种娇美的嫣红,完全不同。
  微一转侧,夏芸微启星眸,像是醒了,熊倜连忙俯下头去,温柔他说道:“你难受
吗?”
  夏芸张目一看,见是熊倜,脸上绽开了笑容,伸手勾着熊倜的脖子,轻轻他说:“我很
难受,胸口很疼,”熊倜安慰地抚摸着她,说:“不要紧的,等一会就好了。”
  然而心中却知道,这种被内家高手所创之伤势,决不是一会儿就会好的,他必须先寻得
一个安静而隐僻的处所,来检验夏芸的伤势,然后再以自己的内力,来助她复原。
  此刻他心绪紊乱如麻,目光爱怜地看夏芸,见她正要说话,忽地空中传来夜行高手衣袂
带风之声,忙用手掩住夏芸的风声到了熊倜听存身之处的房檐上,忽地顿住,熊倜料定必是
武当四子来寻人,忙屏息靠墙而立,他实不愿与他们面对。
  他忽然听到屋上一个女子口音极低声地埋怨道:“都是大哥,我看他朝这面走的,叫你
快点追,你又不肯,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熊倜识得那是东方瑛的口音,心中更是打鼓,若然被她发现,自己想走都不好意思。
  接着他又听到东方灵说道:“不要怪人了,凭你这样的轻功,就是再早追,也追不上人
家,平日叫你用功,你总是不肯,现在该知道了吧,以后若要逞强,就得多下昔功。”
  东方瑛轻轻一跺脚,她可忘了这是深夜在人家屋顶上,娇嗔道:“大哥真是的,现在人
家急得要死,你还要教训人。”
  哪知她一跺脚,屋檐上的积尘,落在仰着面的夏芸脸上,她下意识地晤了一声。
  这一声把熊倜晤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绝瞒不过东方兄妹的耳目。
  果然,东方瑛急速地转了个身,向东方灵说道:“好像他们还在这里。”
  东方灵何尝不听得更清楚,但却因近日情感上的训练,知道情之一字,最是不能勉强,
即使追上熊倜,又何苦去破坏别人呢。
  于是他一拉东方瑛的手臂,说道:“你真是有点过分紧张了,人家此刻怕不早已走得远
远的,还会耽在这里等你。”
  说完微一作势,拉着东方瑛飞身而去。
  熊倜在下面松了一口气,心里暗中感激着东方灵,他当然了解这是东方灵暗助他,不然
凭东方灵的耳目,还会听本出这声音。
  夏芸却忍不住说道:“这女于是谁呀,好像对你关心得很,刚才我就看出来了。”
  熊倜笑了一笑,他暗忖道:“女子的心境真是奇怪得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吃
醋。”但是他自然不敢将这意思说出来。
  远处已有鸡啼,转瞬天就要亮了,熊倜不禁更是着急,他很想赶快找到隐藏的地方。
  他思前想后,突然想起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来,他心中打算:“那时家兄弟,行踪虽是
诡异,但却是个义气为先的好汉,他等有育在先,说如果有事需要帮助,可到各大城市的商
铺求助,只要取出那枚古钱,便可以得到帮助。”
  他转念又忖道:“但这城中商铺如此之多,我怎知哪一家与叶氏兄弟是有关呢?”
  于是他边走边打量着街道。
  夏芸见他久不说话,悄俏地扭动了下腰,晤了一声,说道:“喂,你在想什么,我问你
的话,你也不回答。”
  熊倜道:“我是在想我们该到何处去,我又想起我们在此处人地生疏,又要躲开武当四
子的追踪,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叶氏兄弟之处,可以得到帮忙,但此处商店如此多,我又
怎么去找?”
  夏芸道:“他不是曾经给你一枚古钱为记吗?”
  熊倜道:“不错。”
  夏芸道:“那天我在当涂那家衣铺的店招上,就曾看到有一处古钱标记,你在这条街上
瞧瞧,说不定也有此标记。”
  熊倜果然看到路头第四家的店上,就有一枚古钱标记,而且也是家衣铺,心知此处必定
是了。
  他略一思量,觉得夜深拍门,还不如越墙而入,反正叶家兄弟也是江湖中人,想必不会
责怪自己,于是他微一纵身,越过了围墙和前面的屋顶,落在后院里,却发现后院中的一排
房子里,仍然点着灯火,而且人影憧憧,像有许多人在里面。
  熊倜用手指甲在窗框边的窗纸上点了一个月牙小孔,探目向里星去。
  这一望,饶他再是镇定,却也惊出一身冷汗,手微一抖,怀中的夏芸险些坠下。
  这屋内共有六人,除了老三之外,他在长江渡头所遇的叶老大,叶老二也都在座,另外
还有二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和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桌上及地上放着四只箱子,其中三
只箱子,金光璀灿,全是金银珠宝之类。
  另一口箱子却是熊倜惊悸的原因,原来那箱子中竟满满堆着人头,而且一个个发髻俱
全,面目如生,像是经过药物泡制。
  屋中六人正将箱子的人头一个个取出,放在桌上,而且面色都严肃得很,熊倜虽也算得
上见过不少世面,却从未见过这等奇事。
  他此来本是想获一藏身之地,但见了这宗奇事,心中顿时又没主意,他茫然之中,便想
抽身离去,须知江湖中人最犯忌的,便是有人窥破了他们的隐秘,熊倜也知道此点,是以抽
身离去,想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再做打算。
  他方自在移动着脚步,窗内灯火突地灭了,熊倜一惊,知道已被人发觉,右脚一点,人
便象燕子般离地而起,在空中略一转折,落在屋脊上。
  他正窜到房上之际,嗖地,屋上又多了一道人影,接着屋顶的另三面也连续窜上三人。
  最先窜上屋顶那人,单掌一立,沉声发话道:“好个鹰爪孙,招子倒真亮,居然缀到这
儿来了,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有多大能为。”
  话未说完,左掌一引,右掌斜削,一招“玄鸟划沙”带着风声直劈熊倜的颈子。
  熊倜在星光下一看此人,却是那屋中的俊朗后生,心中极快地算计着:“此人轻功、掌
力,都不俗,我怀中抱着夏芸,怎能与他们硬拼,而且事出有误会,我在没有查明他们来路
之前,还是能乘早脱身为上,不必久缠。”
  他心在算计着,手中可没闲着,转眼间,左掌连削带打,已和对方接了三掌。
  他这三掌,虽是随意择出,但他多年的苦练,掌上自然就有威力,而且招式之精妙,更
非普通武林中人可以想见的。
  那少年乃是近日江湖中声名甚大的后起之秀,掌法自亦不俗,但他“玄鸟划沙”之后,
跟着“手挥五弦”,“错骨分筋”三招俱都被熊倜看似非常轻易地化解了去,再一看,熊倜
手中竟还抱着一人,心中不禁激起好胜之心,双掌一错,猛一收势。
  熊倜见对方突地收势,却大出意料,那少年却冷笑道:“朋友真好身手,想不到却会替
满人当奴才,真教我可惜。”
  他双目一瞪,眼中威凌四现,那似乎不是一个少年所能有的威凌,接着说道:“阁下此
刻怀中抱着一人,动身自是不便,就请阁下先将抱着的人放在一边,我尚某人保证不损她一
根毫毛,今天好朋友若不见个真章,想活着回去是办不到的了。”
  熊倜眼力特佳,见此人目清神朗,说话光明磊落,而且口口声声将自己认做满清的爪
牙,想必是个反清志士,自己更不愿和他动手,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不愿解释。
  他主意已定,决定先闯此此地再说,更不答话,右手紧抱夏芸,左掌微扬,先天真气,
随掌而出,准备硬闯出去。
  那人怒叱道:“好朋友居然不卖帐。”右掌一圈一发,居然硬接了熊倜一掌,随叩双掌
连发,“秋雨落枫”、“落英飘飞”,双掌如漫开花雨,极快地向熊倜拍出数掌。
  熊倜见他掌法特异,是他前所未见的精妙,竞似不是本上所传的掌法,但他掌招虽是凌
厉,但却绝未拍向怀中的夏芸,不禁对此人更生出好感,但对攻来之掌,又不得不接,忙自
凝神,施展出飘然老人苦研而成的无名掌法和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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