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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雪落马蹄-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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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肌
  大师径随其来可也。
  星寒兄请暂留大泉不动,常明已押依女往谒,须严加看守,盖此姝至为狡猾,以防其计脱也。贫道与大师此间事了,即再来会,共商大举可也!专此即颂旅安 弟海粟顿首”
  晏星寒看完了信,目光转向西风道:“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西风嘻嘻笑道:“谁知道咧,道爷只叫我送信来,并说请大师快去!”
  剑芒又拿过信反复看着问:“这是上人亲笔么?”
  “谁知道咧!”西风还是那一句:“他只是交给我,叫我面交二位前辈!”
  二老对红衣上人的笔迹本来不清楚,自然无从疑起,再者见上人签名处尚按有指纹,就更不置疑了,虽然谁的指纹在他们看来都是一样的。
  晏星寒道:“大师还是去一趟吧!不知道是什么事,看样子还很急!”
  剑芒还是有些疑心,问西风道:“他在什么地方,离此远不远?”
  “不远!不远!”西风说:“顶多走一天就能到,不过要快走才行!”
  看着西风那身骨头,那断了的胳膊,大师心想:“大概不会是假的,凭他这份德性,他还敢耍花枪?”
  晏星寒更是不疑,他眯着眼笑问西风道:“常明押着那个姑娘,来了没有?”
  西风似乎有点神不守舍:
  “来了!大概明天不到,后天准能到!”
  “老弟,辛苦了……还没吃饭吧!”晏星寒站起来,对铜锤罗说,“招呼他,弄几个菜,给宫老弟洗尘!”
  “不敢当,不敢当……”西风弯着腰说,“老前辈太客气了!”
  “这算什么!”晏星寒回过身来,哈哈大笑道:“大师,这一下就好了,这姑娘到了手,还愁那小畜生不自投上门?”
  剑芒含笑点了点头,她仍然反复地看着那封信,老尼姑这份细心,令一边的西风心里发毛。所幸单由信上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宫施主,我等什么时候上路呢?”大师问。
  西风也实在累了,含笑道:“如果大师不急,后辈以为明早动身最好,到了晚上就可到了!”
  老尼首肯道:“很好,那么就明天一早动身,施主身上的伤不妨事么?”
  西风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耳朵处,苦笑道:“不……不妨事!”
  想到了伤,就联想到了闻三巴,西风的睑不禁浮上了一层怒容,再也笑不出来了。
  饭后西风被安置在另一间客房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他想开了,天大的事也不管,他也管不了,反正有南海一鸥桂春明和太阳婆九子妹为他担着。有了这两块硬招牌,他一切都不怕了,至于是否“问心有愧”,他更不管了,他早已经习惯了“墙头草,两边倒”的生活方式。
  夜店鸡鸣,晨雾未退的当儿,剑芒大师已经起来了,她那一袭素灰的僧衣,衬着她清癯的面容,显得很是飘逸。西风经过了一夜的酣睡,看来也蛮有精神。就在这薄雾弥空的清晨,他们上路了。
  老尼骑一匹杂毛花马,西风还是骑他的骆驼,二人顺着一条蜿蜿的小径直向前行。
  剑芒大师对这里地名地势都不清楚,一切惟西风马首是瞻,她也不多问。一路上,她几乎连话都很少与酉风谈,她只是合着双目,默默如老僧入定,一任那匹杂花马驮着她跟着西风走。
  老猴王现在更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了,他本来怕老尼沿途问长问短,自己~个答不好,就许被她看出端倪来,现在由这种情形看来,他就很放心了。
  在大泉出发之前,他们已带上了干粮水囊,中午的时候,他们在大树下面稍歇了一会儿,就便吃了简便的一餐。
  现在老尼对西风也不再怀疑了,因为沿途之上,绝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态。老尼的眼光很厉害,别看她闭着眼不动,事实上这附近地势尽入眼底,她判断西风绝不敢也不会心存异图,即使万一有什么不对,她也有把握在探掌间毙西风于掌下。
  走出了这条弯弯曲曲的小径,眼前是一片沃野,间或有些沙地,一些维吾尔人赶着大批的羊群,在这附近放牧,一旁有一片池沼。
  老尼开始问第一句话:“到了什么地方了?”
  “这是马扎子口,大师,我们要去的地方快到了。”
  “嗯!”
  她又闭上了眼睛,一任那美丽的羊群在她四周掠过,牧羊人的芦笛吹得是那么动听,她却不去看上一眼。差不多日落的时候,他们绕到了一片小小的竹林,西风似乎不大得劲地笑了笑:“大师,到了地方了,请下马吧!”
  老尼突开双目,四面看了看,眉头微蹙道:“这是什么地方?”
  西风下了骆驼,他几乎不敢和老尼日光相对,因为怕对方看出他的情虚。
  “这……是托木巴……大师!”西风说。
  老尼下了马道:“你不是说要晚上才到么?”她看了看天,微微一笑道:“现在天还不黑呢!”
  西风傻笑了笑说道:“我们路上走得快……大师看……”他用手指了一下,前面出现一排庐舍:“道爷就在第一间里面!咱们快去吧!”
  他说着率先牵着骆驼由竹林内穿出,老尼本想问他几句话,可是见他走得很快,遂也不自觉地拉马跟上去。西风匆匆把骆驼拴在一棵竹子上,回头对大师道:“我……我去通知道爷!”
  剑芒见他神态有异,不禁一怔,道:“且慢!你站住!”
  可是西风撒丫子就跑,一面大叫道:“老前辈快开门,人我可是给请来了!”
  “好孽障!”老尼厉叱了一声,只见她双手一撩僧衣,已纵到了西风背后,右掌向外一翻,直向西风背上击了过去。
  可是这时西风已扑到了那庐舍门前,就见大门忽地一开,西风“扑通”一下栽了进去。
  老尼掌已递到,见状向后倏地一撤掌,她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一人直向她身上撞来。
  剑芒大师不禁吃了一惊,她是久经大敌的击技高手,虽是惊心之下,却也丝毫没乱章法。只见她“十字手”在胸前一交叉,正要抖打而去,却听见对面那人像山鸡似的一声怪笑道:“大师,咱们好久不见了!”
  这人说着双掌合十向着剑芒深深一揖,剑芒“倒踩莲枝步”刷刷一连后退了三四步,惊异之下叱道:“什么人?”
  这人缓缓直起腰来,白面、长发、瘦骨、长裙,她露出黑牙床嘻嘻笑道:“老尼姑,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么?哈,再看看!”
  她说着含笑迈进了一步。剑芒细瞧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哦,九子妹……”
  “不错!亏你还认得我!大师,咱们多年不见了,到里面谈谈吧!”
  她笑着走过来,亲热地去拉大师的手,剑芒后退了一步。
  “想不到会看见你。”老尼点头道,“尤其是在这个地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边说边四下环视,想去找西风,她要问一个清楚。
  “大师!”太阳婆笑得一脸皱纹道:“我们进去谈吧,西风他在里面,他怕你打他,不过……哈哈!”
  太阳婆大笑了两声道:“我们绝无恶意,我已等候老朋友你多时了。”
  剑芒这一刻脸色似乎不像方才那么镇定,可是她是一个有道老尼,尤其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这类人物是绝不会轻易发怒的,即使是面对敌人。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带着疑惑的笑容道:“九婆!你是玩什么花样?还是先礼而后兵?”
  “哈——”太阳婆仰天一笑道:“大师!你太小看我了,我今日是诚心与大师异地论交,绝无异图……”
  接着她对天发誓道:“如若口不应心,我九子妹甘遭天谴!怎么,大师你放心了吧?”
  剑芒白眉皱了皱,凭她过人的智慧,此刻竟实在揣测不出对方的意图。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微微笑道:“好!贫尼就随你进去一谈。”
  说着迈步直向门内走去。太阳婆这时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她高兴得直搓双手,紧随着剑芒之后,直向庐舍中行去。
  剑芒足方跨入室门,立刻怔住了。
  室内放置着一张圆桌,其上列着整整齐齐的一桌素菜,白布的桌面,讲究的瓷器,精致的菜肴,真令人难以想象,在此时此地竟会看到这么丰盛的宴席。
  大师面色微红,目视着太阳婆道:“九婆!这是……怎么回事?”
  太阳婆深深一揖,微笑引手道:“快请上座吧!我们等你多时了,菜都快凉了。”
  老尼面色一沉,后退一步,正色道:“九婆!这是为何?裘道长可在此处?”
  太阳婆干笑了两声道:“大师,你快请坐呀!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她说完又往里面高声唤道:“老大哥,你也请出来吧,客人来啦!”
  剑芒不由又是一惊,只见羊皮垂幔启处,踱出了瘦高老朽的酸儒桂春明来。他含着满脸的微笑,也是深深一揖,对着剑芒嘻嘻一笑道:“珠江一别,匆匆十年,大师尚还记得我这一面之缘的方外老朽么?”
  剑芒大师不由暗吸了一口冷气,脸色都青了,她绝对想不到会在此遇到他,更想不到这个怪老人,竟会以一副这么慈祥的面孔来对待自己,一时之间不禁怔住了。良久,她才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想不到在此得见桂施主,这倒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太阳婆在一边大声笑道:“好了!大师快请坐吧!这是桂老哥和我老婆子的一番诚意,大师且莫辜负我等一片盛情!快请坐!请坐!”
  桂春明也含笑伸臂道:“大师尚未用饭,太简慢了!”
  处在这种场合之下,剑芒老尼真是“一筹莫展”,只得糊里糊涂地坐下了。
  桂春明和太阳婆也落了坐,桌上还多余一副筷子,剑芒入位之后,双手再次合十道:
  “二位施主美意,贫尼却之不恭,只是……”下面的话,她实在无从说起,一时颇感尴尬。
  桂春明坐在她对面,长叹一声,正色道:“大师乃当今有道侠尼,素日行为,老夫敬佩十分,今日之会,老夫及九婆实本诸赤诚,尚请大师抛弃成见,彼此真切论交才好。”
  “阿弥陀佛!”老尼嘴唇微微颤抖道:“贫尼不解施主言中真意,尚请桂大侠开宗明义才好。”
  南海一鸥嘻嘻一笑,拱手道:“大师乃世外高人,咱们说话也用不着拐弯抹角,干脆一句话……”
  他看着太阳婆微微一笑,接道:“我二人是为我们的一双弟子,向大师乞命来了!”
  剑芒心中一动,可是她偏装作从容不迫地呵呵一笑,道:“桂大侠如此一说,贫尼愈发不解了!”
  这时太阳婆在一旁笑道:“得啦!你会不懂?可别老给咱们钉子碰,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她开门见山地道:“朱矮子和裘老道已经死了,以我们看,大师你不必再蹚混水了!”
  剑芒倏地如泥塑似地怔住了,她讷讷道:“哦……裘道长……”
  桂春明点了点头:“是的,他已经死了!”
  他不大好意思地咳了一声道:“大师,小徒谭啸之仇,也算报了,严格地说这笔仇,与大师与晏星寒老兄,是没有多大相关的。”
  剑芒大师忽地站起,冷笑道:“贫尼等四人,皆是当初逼死罗化凶手,朱、裘二道长既死,贫尼等二人岂能怕死贪生?桂大侠你此言可有些不对了!”
  言下真是一触即发之势,可是桂春明却不慌不忙地笑着再揖道:“大师请暂息雷霆,此事本与大师及晏星寒无大关联,罗化之死说来也有些自找。只怨其早年与各位结冤太深,九华山岳家祠堂溅血之夜,老夫亲窥近侧。如非大师及晏星寒当时一仁之念,焉会留有谭啸今日性命?所以……”
  他嘻嘻一笑,接道:“以大师二人当初对小徒之恩,正可以抵销那件罪过,大师—
  —”他正色道:“大师乃一出家有道之人,自不愿再以佛门净身,二次沾染所谓不必要的仇杀血腥吧?”
  这几句正气磅礴的话,直把剑芒说得目瞪口呆,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太阳婆含笑道:“非但如此,即使小徒依梨华的仇隙,也可一笔勾销。大师你是明白人,又是有道之人,何必较真呢?俗云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我们从前还有交情,大师你说是不是?”
  剑芒不由直直地坐了下来,面色惨白地长叹了一声道:“以二位施主之见呢?”
  桂春明正色道:“大师佛门斋戒之身,自应早避尘俗为妙,况且此事已了!”
  剑芒不禁苦笑了笑,目光向二人转了一转,似有无限伤怀,却又似大梦初醒,少停才点了点头,冷冷地道:“西风欺人太甚,贫尼可否请出一见?”
  太阳婆呵呵笑道:“大师,这也不怪他,是我们让他如此做的。他如今武功已废,无异常人一般,大师不必再责难他了!”
  剑芒银眉一挑,倏地起身道:“既如此贫尼告辞了!承蒙开导,足见盛情,自无颜在此多留,这笔冤仇自此一笔勾销,贫尼去矣!”
  她说着双手合十,深深朝二人一拜,大步向门外行去。太阳婆挽留道:“大师……
  你有此见解,足见高明,你……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剑芒驻足回首,微微笑道:“多谢盛情,贫尼自惭得很,还是早去得好!二位施主如有缘,他年在中原尚有会面之日,至时再面致谢忱吧!”
  她说着径自迈步出门,桂春明和太阳婆送出门外。南海一鸥微微笑道;“老夫语出至诚,如有冒犯,尚乞海涵,大师请多珍重!”
  老尼已步出十步之外,闻言回头一笑:“桂大侠太客气了!”她转过身来苦笑道:
  “贫尼只求二位施主,对晏兄不要见逼太甚,如能……”
  桂春明插言笑道:“大师请放心,我等必定尽心予以开导,绝不伤他……”
  剑芒闻言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果能如此,功德无量!”又向太阳婆看了一眼,道了声:“后会有期!”身形腾起,轻轻落在她那匹杂花马鞍上,一径顺着小径策马如飞而去。
  二人目送着她消失之后,不禁相视一笑。桂春明大声道:“走!上大泉找晏星寒去!”
  自从剑芒大师走后,在“留客老店”中的晏星寒,感到更冷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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