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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竹韵潇潇打陌尘+番外 作者:秦铭(晋江vip2012.12.28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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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九叔没因为这银子而激动,站起来抱着臂说:“想问什么说吧,能说的我就说。”
  沈子墨不以为杵,略低了一下头算行了个便礼问,“你知不知道怡红楼的拥翠姑娘?”
  九叔眼珠子动了一下,“有点印象,她是红妈妈养在身边的女儿。”
  “她还没接过客,那和外人有什么来往吗?”
  九叔冷笑一声,“公子这话问地好生奇怪,她是当头牌来培养,红妈妈自是把她看的牢牢的,能接触的也只是琴棋书画的伎师。”
  沈子墨一怔,看来还是得等祈星回来再从这些伎师查起了。这样想着,他对九叔说:“我知道了,劳烦。”带着叶然准备离开。
  就在转身片刻,却听九叔在背后低声说道:“看你和那些阀门子弟不同,劝你一句,那怡红楼水很深,轻易别查了。”
  沈子墨微微一笑,转过头郑重地拱拱手,道:“多谢!”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叶然不解地说,“你若怀疑桃枝,打发了她便是。”
  沈子墨摸摸她软软的头发:“你不懂…不懂是好事。”
  桃枝表现得太蹊跷,顺着这条线查,也许能查出什么有趣的东西。沈子墨向北方望去,不知皇城内现在是什么境况了,回宫也是这两天的事了。


☆、5华沁

  “吱——”一辆由四匹高大健壮的骏马拉的雕木马车在右相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珠帘拉开,先下来一个身穿粉色缎小袄的丫鬟,她端起一个粉金镶翠垂着银线流苏的小凳子放在下车的位置。一双如皓雪般的柔荑伸出,那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轻柔地说:“二公主,您当心。”
  右相擦着汗急匆匆地从府内奔出,嘴里不断请罪,“微臣接公主大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华沁公主轻笑两声,说道:“免了吧,丞相不必多礼。”
  右相才抬起头来,她身着一条团蝶百花烟水凤尾裙,梳了望仙九鬟髻,身上配饰叮当作响,肤如凝脂,眼波似水,明艳不可方物。右相急忙又低下头去,将公主引入府中。
  丫鬟献上上好的天山雪尖,华沁公主端起素玉青瓷杯,认真观品,抿了一口,赞道:“茶汤色纯,茶味略苦,回味却有甘甜。不错。”
  “臣下怎敢用次等的俗物招待公主呢。”
  华沁公主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杯壁,“这素玉青瓷杯据说是茶仙周良上那极寒之地的苍山挖出的一块五彩暖玉,经九九八十一天煅成薄片嵌入杯壁,才使这茶汤能一直保持沸水冲到茶叶时发出的醇香。”
  右相拍手,“没想到公主也是个内行人。不错,正是它。”
  “这杯子我很喜欢,不知右相是否赏脸?”
  “这…”右相为难道,“公主的话,臣下不敢不听从。只是杯子是皇上赐予微臣的,记名在档,实在不能假于他人啊。”
  “呵。”公主用袖掩住嘴笑,“丞相说的有理,那我只能恭候您抄家的时候来去这杯子了。”
  右相大吃一惊,他“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沉声问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沁公主眼波流转,瞥了一眼那一旁伺候的丫鬟,右相挥挥手“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丫鬟们应声出去了,华沁公主轻叩桌面,露出讥讽的笑容,“左相已流放关外,您,还想独善其身?”
  “老夫行的端做的正,这多少年来跟着皇上做的是纯臣,和那刘诚小儿可不一样。”
  华沁公主已是不耐烦兜圈子了,“梁秉兮,给本宫打什么马虎眼,前面快让你落马的坑前可站着不少拿石头等着砸的人呢。”
  右相也不再左右言他,“敢请公主明示,那最后推我入坑的会是谁?”
  她红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我。”
  素玉青瓷杯应声而落,砸的粉碎。“大胆梁秉兮!竟敢弄坏御用之物你该当何罪!”
  电光雷闪间,右相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 “噗通”跪倒在地,“不知公主想让臣下做什么事,臣下定当效犬马之劳,还请公主给臣下一条活路啊!”
  华沁没有立刻做声,盯着鞋面似乎上面长了朵花,右相不敢动弹,依旧恭敬地跪在地上,过了好半晌她才笑着开口了。
  “你呀是个聪明人,本宫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行了,起来吧,你的脑袋到现在在脖子上都还稳稳的,毕竟我那不中用的父皇,大约那病是好不了了。”
  右臣听着着柔媚的细语打了个寒颤,从地上迅速爬起。
  华沁公主扔下一张纸,“按照这纸上的去做,如若办不好,你也不用来见我了,就吃了这杯子的碎片吧。”
  她又吃吃笑起来,翩然走出了门。右相跌坐在椅子上,抹了抹头上的汗,倒吸一口气——这天怕是要变了。
  叶然举着糖葫芦蹦蹦跳跳踏进客栈里,一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站起,对着她一握拳,嘻嘻笑道:“主子,我回来啦!”
  叶然瞪大眼睛,“我?我不认识你啊!”
  “小叶子,他是对我说的。”沈子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拍拍那男子的肩,轻笑道:“看来任务完成的不错。”
  男子咧嘴一笑,丝毫不知道谦虚是何物地回答道:“当然,暗王祈星又不是我吹出来的。”他看到了叶然好奇地看着他,他对沈子墨挤挤眼睛,“咦?这个小美女是你在哪拐来的,看起来很好骗呢。”又低下头逗叶然,“小姑娘,你可别被这看似温润如玉的沈公子给骗了,他可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哎哟!”
  他忽然捂住额头,哇哇大叫起来,定睛一看,一片细长的柳叶翩翩落下,刚才额头定是被这柳叶狠狠刷过。
  一个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女声从客栈旁的树上传来,“星儿,你又在主子面前胡说。”话毕,一个身穿白玉兰水烟裙的女子飞入客栈内,如九天仙子一般轻落在叶然的面前,她的面容清雅秀美,却充满了灵动,似乎永远不会静止地出现在你的面前,就像山间清泉一般淙淙流淌,又像一阵清风吹在林间,丝毫不沾红尘靡靡之气。
  叶然弯着月牙般的眼睛说:“仙女姐姐好。”
  “嘻嘻,好有趣的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呢。”她凑近叶然,只把叶然看的羞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姐姐你又漂亮又会飞,当,当然是仙女。”
  “仙气没有,妖气甚浓,施主你被业障迷了眼哇。”祈星学着老和尚装神弄鬼地将手合十压低嗓子念念道。
  那位“仙子姐姐”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望向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祈星却立刻噤声,挠挠头傻笑着望天。
  沈子墨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人插科打诨,噙着一丝浅笑看着他们说:“先进院子吧。”
  他们两人在前边走时祈星又恢复了聒噪,叶然与沈子墨并肩走在回廊上,梧桐的叶随春风肆意舞动,沈子墨伸出手抓住一片,红叶染黄,他递给叶然,“送给你。”叶然正欲去拿这片叶子,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梧桐叶,他的手瞬间又变得空空荡荡。沈子墨无奈地笑,“本想送你件简单的物事,却是连片叶子都送不成。”
  “没关系的…”她跑到回廊外,弯腰细看,终于在花坛里找到了这片躺在泥土上的梧桐叶,叶然吐吐舌头,笑道:“我自己再找回来不就行了。”她穿着一件明黄的金芽儿碎花裙,额上坠下一颗用素银攒成花托起的南海明珠,脑袋一晃,明珠也跟着跳跃起来,更衬得叶然娇俏动人。
  沈子墨立在回廊,如一根青竹隽秀清朗,定定地望着她。
  叶然见他不说话只望着她,疑惑地挥挥手问道:“沈哥哥,你怎么了?”
  沈子墨摇头,“没什么,快过来吧。”
  叶然蹦蹦跳跳地跑回他身边,将叶子铺平放到袖子里。不一会儿,就走进了院子,沈子墨笑着对叶然说道:“正式引见一下,这两位是我的亲信。这泼猴儿似的叫祈星,是专门刺探情报的暗部管事。另一位是顾衣。”
  叶然问道:“顾衣姐姐是做什么的?”
  顾衣望向沈子墨,见他微微点头,方才展颜一笑,说道:“我负责暗杀。”
  叶然瞪大眼睛,似乎不可置信,看上去像仙女一样的顾衣竟是个杀手。
  祈星被她傻傻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上前戳戳叶然,“嘿,小叶子,魂兮归来。”
  叶然回过神,皱着眉说,“你也不像刺探情报的呀,你…像一个大嘴公!”
  “啊?”祈星张大嘴巴。
  众人扑哧都笑了起来,顾衣道“祈星,这下你倒更像大嘴公了。”
  祈星正欲说话,叶然房间的房门忽然打开,桃枝从里面走出,低眉顺目地施了一礼,说道:“公子,小姐,你们回来了。”
  祈星却微微吃惊,这女子的样貌似乎是在哪见过。他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祈星暗自皱眉,“难道是我记错了?”
  叶然察觉到祈星的变化,便用手揉揉肩膀,打了个哈欠,对沈子墨说道:“我好累,想回房休息了。”
  沈子墨说:“去吧,晚上饿了就掀铃让小二送点心来。”
  叶然点头,对桃枝说道,“随我回房去吧。”


☆、6刺杀

  沈子墨目送二人离去后,对祈星道:“你随我到房间里去,我有事要交代你。”
  祈星点头,又望向顾衣,顾衣道:“我在门口守着保护主子。”
  关了门,沈子墨开门见山道:“我想让你去查刚才叶然的丫鬟,原叫拥翠,是怡红楼的人。她身上透着古怪,查到了回来禀报我。”
  祈星拱手,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答道:“是。”便施展轻功出去了。
  “顾衣,进来吧。”顾衣听到沈子墨吩咐,推门进入房间。她鼻子一动,立刻屏住呼吸,急急说道:“主子,这蜡烛的香味有古怪,小心!”沈子墨听罢迅速拿出一颗九转解毒丸压在舌后,对顾衣使了个颜色,她瞬间明白地点点头,向梁上轻轻一跃,掩去身影。沈子墨悠悠地躺下,顺手推翻旁边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不一会儿,五个持刀的黑衣人悄悄进入房间,发现沈子墨果真躺在地上,面上皆露出欣喜的神色。
  “咳!”一条白色的长软剑从天而降,如银龙一般袭向黑衣人。五人迅速散开,呈防守状。鬼魅的白影跃到其中一个的身边,软剑一挥便将他的大腿割开一道口子,血迅速喷出,他跪倒在地。其他四人有些慌张了,提着刀就向前砍去,那道白影却瞬间移到了他们的后方,长软剑潇洒地挥向四人的后背。
  “啊!”四人齐齐发出一声惨叫,皆倒在了地上。顾衣冷哼,正欲拿出绳索,将他们捆到一起。千钧一发之际,五人却相对一望,齐齐咬舌自尽了。
  沈子墨早已站起,“去看看这五人是什么来路?”
  “是。”顾衣将长软剑围在腰间,竟就是她看似普通的一条腰带。她扒开其中一人的衣服,细细检查,并无异样。又扳开了手,拿出黑衣人手里握着的刀。“这刀面光滑刀刃锐利,上面半点污斑也没有,似乎是新用的。”
  她又拿起他的手,“手上虽握刀,小指的第一关节处却无薄茧。看来是个练剑的。”
  沈子墨挑眉,“此话怎讲?”
  顾衣答道:“剑术的握剑方法小指需微松,不能紧握的,小指微松养目,若紧握则容易练坏眼睛。”
  沈子墨点头,说道“你的心思越发缜密,很好。”
  顾衣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她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五人武功不低,一被我制服便咬舌自尽,应该是哪位高官或巨富家养的死士。主子和富贵商户并无往来,也无冤仇,实在不必派五位高手来刺杀主子。”
  她说着抬眼去看沈子墨,他负手而立道:“继续说。”
  “排除富商,能一出手就是五个死士的不多,至少也是二品大员。但是主子回帝都的事除了宫里并无风声漏出,倒是宫中人指派的可能性更大些。而惯用剑的…是主子长兄的护卫…”
  皇上近来身体抱恙,却未选太子,这监国之任便落到了皇长子沈眉山的肩上。沈眉山身边的山卫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而且都是以剑为武器的,顾衣说这话也不是信口胡说。
  黑夜如漆,淡淡的梨花香流向屋中,混杂着些许血腥味令人作呕。沈子墨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上浮出一丝浅笑说道:“你说的有理,但是再仔细闻闻他们身上的味道。”
  顾衣本就是洒脱不羁的江湖儿女,也不顾忌男女有别,听到他的话便凑近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始闻。
  “…是酒味!但味道很淡,似乎是从鞋上传来的。”
  “对。”沈子墨道,“酒坊酿酒时会将剩余酒曲随地倒出,若有人踩到鞋上就会沾上酒味。你派人去查查二品以上有谁的别院在酒坊旁,答案就明了了。”
  “是!主子英明!”
  沈子墨坐到椅子上,疲倦地闭起眼睛捏着鼻梁,吩咐道:“你把这些尸体拖出去就在院里埋了吧。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顾衣取出一条幔布,抽向尸体时顺手一提便将其叠在一起,挥舞着手臂,将他们用幔布捆在一起,对沈子墨说道:“属下告退。”
  便拖着打包好的尸体出去了。
  此时另一厢叶然梳着一头乌云般的青丝,心中却烦乱不堪,回房后试探了桃枝数次,她都应付地滴水不漏,根本探不出一丝她来这里的目的。辟天教是江湖门派,她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打探宫中消息还是为了自己手上的地图呢?
  叶然正认真思索着,忽然一片黄色的东西从袖中漏出,定睛一看,是沈子墨下午在庭院中送自己的梧桐叶。她讲叶子捡起,白玉般手摩挲着叶脉,心中叹息:若有一天,沈哥哥知道自己利用他,会不会…”叶然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她起身拿出放贴身衣物的包裹,小心地把梧桐叶放在衣服中间。
  她喜欢沈子墨,爱与恨是相对的,她的喜欢连爱都算不上,更抵不了心中的恨。如今她能想的只有报仇,报完了仇她才能解脱,生死爱恨才都自由了。
  “吱呀——”桃枝端着一盆水推门走进来,正看到叶然对着一片梧桐叶黯然神伤,她不由出声:“小姐,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叶然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桃枝,正好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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