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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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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迹将破衣服垫在身下,往地上盘腿一坐,看着宁天歌仔细地为苏屿整理妆容,亦有碍眼的同感。

    “我说,差不多就行了。”他挥手扇着风,只觉得越看越不顺眼,“我家主子也没见过你这么伺候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宁天歌不紧不慢地为苏屿换着干净衣服,头也不回地反问。

    墨迹语气一滞,半晌,拧着脖子道:“反正我没看到过。”

    “你没看到过不代表没有。”她的声音不咸不淡,“你要是什么都能看见,你主子还留着你做什么。”

    “我,我……”墨迹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缓了好几缓才道,“什么叫我能看见主子还留着我做什么?这有什么不好的?”

    “好不好,等你主子回来你自己问他吧。”她将苏屿的衣服整理好,回头睨着他,“反正,若是我有这么个连主子的隐私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属下,定然是不要他的。”

    墨迹瞪眼,闭嘴。

    宁天歌牵起唇角,低头,正迎上苏屿含笑的眸光。

    她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庙门处,看向月都的方向。

    那辆马车早在出城不久便让她丢弃,为了防止有人追来,她与墨迹两人背着苏屿与冉忻尘一路疾行至此,都不敢稍作停歇,虽然一时半刻不会被人追上,但时间一长就很难说。

    月都虽比京都要小,但要在短时间内搜遍全城却不容易,成王若要将月都搜遍,至少也要两天时间。

    如果他们出城一事未上报,那么他们便可以稍缓口气,如若被成王得知,以成王的老谋深算再加上无问的能力,只怕很快就能将苏屿失踪一事联系在一起。

    那么,他们的时间便不多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一只翠玉瓶过来。

    她回头,对来人微微一笑,“是什么?”

    “祛淤活血的。”冉忻尘一手抱着四喜,似乎还在不快,“那人踢在你的腿骨上,位置不对,力道又大,现在肯定淤青了。”

    真是难为他愿意解释这么多。

    宁天歌接过来,“好,我会用的。”

    “现在就用。”冉忻尘很是严肃,而且不容反对。

    她没法,只得弯腰卷起裤腿。

    其实她并没想擦药,把药瓶子接过来,只是因为她了解冉忻尘的脾气,不接过来他是不会收回的,而且,她也不忍拂他的心意。

    裤腿卷起,雪白纤细骨感匀称的小腿便露了出来。

    霎时,宁天歌便感觉到数道目光自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力度齐射过来,齐齐凝聚在她的小腿上。

    往残破的门槛上一坐,她倒了些药水在手心里,坦然地在腿骨上轻揉慢搓,那几道目光也不知回避,轻轻重重地随着她手中的动作来回。

    她突然瞥了墨迹一眼。

    冉忻尘和苏屿不知道她的身份,看看也就罢了,他一个大老粗,明知她是女子也不知道非礼勿视,她觉得有必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上上课。

    墨迹咳嗽了一声,转开头去。

    冉忻尘盯着她的小腿,皱着眉头纳闷道:“你的腿……为什么跟我长得不一样?这么细,还没有毛。”

    宁天歌一个不稳,差点从门槛上栽下来。

    院正大人,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噗……”有人捂着肚子躲到角落里,笑得脸部肌肉抽筋。

    宁天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个还在研究两条腿的区别的好奇宝宝,“我个子比你矮,骨架也比你小,腿长得比你细并不奇怪。”

    “道理是没错,但是……”冉忻尘蹲下身子,伸手朝她的腿摸来,“以男子的骨骼来说,再细也不可能这么均匀……”

    “啪!”她借着放下裤腿拍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这瓶子我先收着,等我好了再还你。”

    “不用你还。”冉忻尘站起来,对这话不是很中听,冷着脸抱着四喜走开了。

    她抹了把汗,总算没有锲而不舍地追问到底。

    抬头看了眼天色,天光已大亮,为防万一,她还是果断决定,“收拾东西,我们走。”

    “这么快就走?”墨迹搓着脸走了过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追来吧?”

    “你敢保证?”她绕过他走向苏屿,“先找个有集市的地方买辆马车,再补充点吃的,在到达桑月边境之前,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如果可以,昼夜不停……四喜,你做什么去?”

    一道白影掠过,本安安静静躺在冉忻尘怀里享受的四喜突然弹跳而起,跃至庙门外,朝着月都方向凝神而望,两耳高竖,眼里全是警惕。

    宁天歌迅速来到门外。

    如此反常的四喜,她还从未见过。

    外面并无异常,月都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然而四喜紧绷的身子一动未动,而它身上服帖垂地的毛发,竟向外微微张开,根根分明,就如人或者野兽在遇到劲敌之时自然流露出来的警戒状态。

    野兽的感觉比人要灵敏,而四喜,并非一般的野兽。

    墨迹与冉忻尘都走了出来,却无一人说话或相问,从四喜不寻常的表现中,他们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份凝重。

    似乎有风吹过。

    很轻,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有垂在耳际的那几根发丝,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四喜突然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再抬头望了眼月都的方向,它猛地转身,咬住宁天歌的裤腿,往相反的方向拽了拽。

    “四喜,你可是要我们快走?”宁天歌一把抱起它,神色肃然。

    四喜将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却不是以往那种撒娇,而是十分急切地一触即放,嗓子里发出“呜呜”之声,催促的意思十分明显。

    宁天歌断然将四喜往冉忻尘怀里一扔,飞奔进庙抓起冉忻尘的药箱,又背起苏屿。

    苏屿眸中染上淡淡的忧色。

    “别担心,没什么事,只是想快些赶路离开这里而已。”她低声安慰,动作一气呵成。

    再奔出之时,却见墨迹与冉忻尘都已变了脸色。

    就在他们之前的来路上,刚刚还平静得仿佛连风都没有,此时却已漫天风沙飞扬,而令人惊心的是,那数丈之高的风沙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向中间聚拢,逐渐形成巨大的漩涡。

    而这个漩涡,正朝这边迅速推进。

    “快走!”宁天歌将药箱抛给冉忻尘,自己脚下一跺,已背着苏屿往相反方向激射而出。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速度,抢的就是时间。

    墨迹反应也快,冉忻尘还在背着他的药箱,他已双手一抄,将冉忻尘抄在背上,体内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如箭一般跟随在宁天歌身后。

    狂风平地而起,天地间飞沙走石,风吹得眼睛都无法睁开,而沙土象刀子一般割在脸上,生生的疼。

    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回头,头发在风中凌乱飞舞,翻飞的衣袂呼呼作响,空气中,满口满鼻都是沙土的腥味。

    四喜缩进了冉忻尘怀里,冉忻尘伏在墨迹肩后,一手抱着四喜,一手护着他的宝贝药箱,尽管风沙迷眼,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前面那抹瘦削的身影,紧张得手心出汗,唯恐一眨眼就会不见了那人踪影。

    过去的二十多年来,他的人生一直很平淡,平淡得象古井里的水,一点波浪都不起。

    可是自从遇到了这个人,他的生活里就象被扔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涟漪又渐渐过渡为令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心花海浪。

    这个人,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个命里的意外。

    因为这个人,他平静的生活被全然打破,他坚守的信仰被自己推翻,做出的举动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就连此刻面临这等危急的生死关头,在他这辈子最大的危机面前,他担心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前面那个人。

    他是病了,还是着魔了?

    应该不是病。

    他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夫,怎么可能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

    那就应该是着魔了。

    这个人,就是个魔,一个让他想摆脱,又无法摆脱,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想摆脱的魔。

    身后猛然一阵巨响,他忍不住眯着眼回头,却见刚才他们落脚的那座破庙,被那个风沙漩涡整个卷了进去,然后在半空中分解,支离,破碎……

    而随着破庙的粉身碎骨,那漩涡的风沙也逐渐向四周分散,漩涡愈渐愈小,直至……消失。

    一切归于平静,在吞噬了这座他们曾经落足的破庙之后,这突然而至的漩涡如来时那般,突然消失,毫无征兆。

    宁天歌眯眸而望,那处歇脚之处已被夷为平地,如果没有四喜及时预警,他们会不会也如这破庙一般,被这漩涡吞噬?

    就算她与墨迹侥幸不死,冉忻尘与苏屿也断然无活命的机会。

    无问……

    这天下第一大祭司所拥有的能力,确实远远超出了她原先的想象。

    如今,第一波追击既然已经来了,第二波,还会远么?

    ——

    夕阳西沉,暮色开始笼罩大地,灰蓝色的天际还残留着一抹浅金色余辉,夹杂在层层厚重的浓云间,平添一抹萧瑟的清冷。

    空寂苍凉的边境线上,一辆马车飞速奔驰,在天地间融成一个移动的黑色小点,马车内,寂静无声。

    这已是昼夜不休赶路的第五日。

    这五日以来,每到一处城镇便换一次马车,以保持最快的行进速度,除了补充必要的食物之外,未曾有过片刻停留,而宁天歌与墨迹更是轮流值守,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颇为让他们不解的是,除了第一次龙卷风的袭击之外,这种意外的以借助大自然力量的攻击就再也没有过,而苏屿体内的蛊虫亦只是每日发作一次,且时间基本固定。

    宁天歌不相信无问会如此简单地放过他们,凭着她的直觉,她觉得无问就在他们后面一直跟着,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追上来,也不进行阻挠。

    她很想认为是他们的速度太快,而以至于无问追不上,但她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以无问的能力,想要追上他们并不难。

    再往前,便是位于桑月与天祈边境的莫须山,而阴阳星宿便是在那座山上。

    到了此地,就算不是无问,也该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却不知无问为何还容他们行进。

    “休息一会儿吧。”到了山脚,她叫住了外面赶车的墨迹,“先养养精神,稍后准备上山。”

    “晚上进山?”墨迹有些迟疑,望着地处荒凉的莫须山,总觉得处处透露着诡异之色。

    “一个晚上的变数太大,我不敢冒险,还是不要耽搁为好。”宁天歌走回车内。

    墨迹也跟着走了进来。

    冉忻尘并未睡着,车子一停便睁开了眸子,小心地动了动双腿,雪白的袍子上正躺着四脚朝天睡得口水直流的四喜。

    虽然还是改装后的容貌,但有着强大洁癖的院正大人却无法忍受白色以外的衣物,宁天歌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换上。

    四喜也很是欢喜,一上来就在上面踩了一堆梅花印子,不过冉忻尘对此倒表现出超乎想象的包容,非但不赶它走,还允许它在睡觉时摆出各种销魂姿势。

    宁天歌将一个食盒打开,里面各色点心干粮俱全,烧鹅烤鸡一样不落,她将这些都摆放到小桌上,正睡得香的四喜一闻到烤鸡的香气,小鼻子皱了两下,嗷地醒了过来。

    宁天歌撕了只鸡腿给它,其他的就由墨迹与冉忻尘自己动手,自己则从食盒的最底层端出一只白瓷炖盅。

    炖盅用棉絮包着,经过这大半日也没有冷却,她将它仔细地放在四喜不会碰到的地方,这才去叫苏屿。

    苏屿还在沉睡中,眼圈下有层青黑,身形越发瘦了。

    连续多日的奔波,对于一个常人来说都很难忍受这路上的颠簸,更何况他不能言行,身体又弱,还要每日经受一次体内蛊虫发作,再好的身子骨也受不住。

    “苏屿,醒醒。”宁天歌耐心地唤着他,本想让他多睡片刻,只是现在若是不吃些东西,稍后上山就未必能吃得上了。

    唤了好几声,苏屿微微上翘的睫毛一颤,如水宁静的眸子睁了开来。

    身体所受的煎熬并未让那双眼眸沾染上半点尘埃,依旧那样温润平和,在睁眸见到她那一刻,里面已泛起一丝清暖笑意。

    “来,喝点粥。”她取过炖盅,揭去上面的盖子,一股清香便从里面飘了出来。

    这是在上个镇子里特意买来的莲子薏仁粥,里面的莲子与薏仁都已炖得稀烂,苏屿体弱,又不活动,吃不了太硬太干的食物,只有这种半流食好消化的粥才最合适。

    舀起一勺放到他嘴边,苏屿很配合地张嘴,一口粥便毫无障碍地喝下,两人的动作默契而流畅,已然象是练习了很多次。

    墨迹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

    他是不快,天天看着自家主子的女人给别的男人喂饭吃,心里能舒坦么?

    可不舒坦又能咋办?

    他本来想隔绝两人进行这么亲密的举动,便把喂食的差事给揽了过来,结果将粥泼得人家一身,自那以后,宁天歌就再也不让他搭手了。

    而冉忻尘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他自然不会做象墨迹所做的那种蠢事,把不舒服放脸上也就罢了,才不会委屈自己去做不愿做的事。

    只有四喜才不管这些,它只关心每天有没有鸡吃。

    虽然它的主人食了言,这几日都没给它捉活鸡,但它的主人说了,等眼前的事情一了,保证每天让它有活鸡吃。

    它自认自己是只很好说话的狐狸,于是,就没什么意见了,每天吃吃睡睡,过得心满意足。

    将一盅粥全部喂完,宁天歌又用帕巾仔细地替苏屿拭了嘴角,这才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开始给自己填肚子。

    苏屿有片刻的恍惚。

    暮色透帘而入,车内的光线并不明亮,然而刚才那一笑,却让他几乎以为见到了明媚璀璨的阳光。

    这个瘦削而坚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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