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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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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晏眸光一敛,“让你去见一个人。”

    她挑眉看他。

    他已转身往外走,“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片刻后,宁天歌就见到了简晏所说的那个人——宁泽轩。

    在那晚太过意外的情况下,宁泽轩情绪因激动而失控,此时平静下来,便可看出他对简晏的态度极为小心。

    宁天歌顿时明白了简晏让他们见面的目的。

    “跟你大姐好好叙叙旧。”简晏对宁泽轩说了一句话,他便走到一边,却没有离开,摆明了要看接下去的好戏。

    宁泽轩先前低着头,等简晏走远了些才抬起头来,也就在这时才看到真正容貌的宁天歌,意外之下竟一时怔怔无语。

    宁天歌淡淡地看着他,她早已料到这如此,即使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将面临别人的这种目光。

    当然,如果东陵帝真要杀了她,她也就无需面对了。

    时间有点久,简晏的眸光一直落在他们这边,远处还有大批士兵看着,最终还是宁天歌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的对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在收到那封密函之后,她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宁泽轩会来到西宛,并投身于简晏帐下。

    宁泽轩回过神后便是一声讥讽的笑,“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东陵大营?自投罗网好让你杀我?”

    “泽轩!”她沉沉地叫了一声,“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除了那次因为黑丫的事!”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大哥?”他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大姐才是。”

    宁天歌抿了唇,她知道宁泽轩恨她,甚至于将宁采诗与二夫人的死都归结到她身上,但他终究是宁桓唯一的儿子,她又怎能放任不管。

    “泽轩,听我的话,回京都去。”她放缓了语气。

    “回京都?”宁泽轩声音上扬,奇怪道,“回京都做什么?”

    “你是东陵人,京都有你的家,你不回京都能去哪里?”她眸光微沉,“你们私自离家,音讯全无,知不知道父亲很担忧?”

    “家?”象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宁泽轩哈哈一笑,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疤也跟着扭曲,“我还有家么?我的家早就抛弃了我,若不然,我的娘,我的姐姐,又怎么会死?”

    “还有,你刚刚说什么?父亲?”他朝宁天歌逼近几步,英俊的面容全是面目狰狞之色,“那个父亲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我的父亲,他早就死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了这一方天地。

    一个鲜明的手印映在那张已不再因养尊处优而白润的脸上,指印根根鲜红,宁天歌容颜似雪,眼眸冷若寒冰,缓缓收手,“这一巴掌,是替父亲打的你!”

    宁泽轩倔然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硬是没有去捂渐渐肿起的脸颊,眼里全是恨意。

    “你尽管打,有本事把我打死!”他连连冷笑,“我也不妨告诉你,你隐瞒女子身份逃避皇上的指婚,并且身手高强却装病这些事实,我已写成书信呈交给皇上,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因欺君之罪而难逃一死!”

    “你说什么!”宁天歌眸光骤寒。

    “怎么,怕了?”宁泽轩见此大感快慰,“七日前我便将信发出,再有几日,便会到京都了,到时候……”

    宁天歌霍然抬起手来。

    “你打啊,打!”宁泽轩高高地抬起头来,冷笑,“就算你打死我,你也还是要死。”

    “你知不知道写那封信的后果?”宁天歌渐渐握起拳头,流露出痛心之色,“欺君之罪,诛连九族!你这一封信,葬送的可是宁家全门,数百条人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宁泽轩无所谓地道,“我的亲人只有我娘和我姐,她们都已经死了,其他人死也好,活也好,都与我无关。”

    “别忘了你也姓宁,身上还流着宁家的血!”一腔怒火自胸中燃起,若是可以,宁天歌的拳头早就打了过去。

    只是简晏给她吃下的药已起了作用,刚才那一巴掌已使出她全身之力,此时只觉得身体发虚,冷汗湿背。

    宁泽轩又是一阵大笑,笑罢,他不屑地看着她,“忘了告诉你,从我踏出宁家起,我已不姓宁,改为姓丁,没有家在头顶上罩着的丁!”

    倒退了一步,宁天歌倏然闭起眼睛。

    宁。

    丁。

    他当真要斩断与宁家的一切瓜葛。

    “泽轩,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半晌,她缓缓睁开眼睛,眸光中掺杂着怜悯失望痛心,“就目前西宛与东陵的形势,别说你的信,便是一只鸟,也休想从西宛飞到桑月去,更别说到达京都直达圣听。”

    宁泽轩脸上的笑渐渐退去,转头看向简晏。

    简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对此不置一词。

    他咬了咬牙道:“别人的信当然不能,但这封信是主上命人送出去的,你又怎么知道它不能到达皇上手里。”

    简晏送出去的?

    宁天歌看向简晏,如果宁泽轩所说不假,那么简晏这手未免太狠了些。

    由亲生儿子揭发自己父亲欺君,这对于宁桓来说,无异于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怎么受得起!

    “君上,他说的,可是真的?”她平静地看着他,问。

    “没错。”简晏的眸光深不见底,“信已发出七日,不日便将抵达京都。”

    “你以为,你发出的信就一定能到皇帝手里?”宁天歌清冷一笑。

    “我自有办法。”他抬眸看向天际,神情自傲。

    ——

    与简晏这样的人打交道,注定不会太过愉快。

    宁天歌甩手就回了房间,上了门闩,将跟过来的简晏关在了门外。

    便是到了晚上,他命人来叫她一起吃晚饭,她都没有开门,以身体不适为由给推了。

    谁都道她是在生简晏的气,实际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在用阴阳星宿的内功心法逼毒。

    跟他生气?犯不着。

    虽然简晏说她喝下的并非毒药,但说到底其实就是一种毒素,不过是毒有不同,功效也不同而已。

    她还有事需要去做,不能等着简晏发善心给她解药的时候。

    至于宁泽轩的信,不管送不送得过去,她的身份都不可能再瞒得住,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几个时辰过去,她累得全身是汗,身体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简晏的药与司徒景的不同,司徒景好歹只是压制了她的内力,其他事情丝毫不受影响,简晏的却只能吃个饭梳个头,连多走半刻路都会累,更别说干别的。

    怪不得简晏说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沦落到只能拿个筷子梳子之类的东西,哪能不简单?

    穿鞋下床,打开后窗,入秋之后的夜风已渐凉,驱散了屋内的闷热,宝蓝色的天际象一匹上好的丝绸,点缀着寥寥星芒。

    她倚着窗台,思绪象是被人硬拉着,不受控制地被拽回到了湖畔那一晚。

    她与墨离,似乎总是在不断地分离,又不断地重逢,不知这一次,重逢又在何时。

    “嗷呜……”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叫声在耳内响起,尽管没有内力,但宁天歌依旧听得分明。

    她眸光一眺,向远处花圃中望去,少顷,果见一抹白色从暗绿色的花枝中钻了出来,那双精亮的小眼睛四处一转,便发现了她,当即兴奋地纵了过来。

    圆圆的身子动作极快,丝毫未受体重的干扰,在被守卫发现之前,它已如一颗流星般投入宁天歌怀抱。

    窗门旋即被关上。

    “你竟还敢来找我!”宁天歌啪地一下便重重拍在它屁股上。

    “嗷呜……”圆球只管扒拉着她的衣服,小眼睛里盛满了激动的泪花,蹭啊蹭地全蹭在她身上。

    “我这可没活鸡,你来做什么?”她揪着它的后颈想将它扯开,手劲竟还不如它的大。

    四喜甚委屈的抬起头来,活鸡固然重要,但主人的生死更重要。

    “算了,你下来,我有话问你。”宁天歌拿它没辙,让它跳到桌子上乖乖坐好,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四喜迷茫,不知怎么回答。

    她抚额,她怎么会对它问这种问题,换个方式。

    “有没有人跟你一起进来?”

    这种回答比较好表达,四喜直接摇头。

    “有没有人跟你一起进城?”

    四喜点头如捣蒜。

    “是谁?冉忻尘?墨离?”

    先摇头,再点头。

    她一怔,墨离入同州了?

    陈言回去后,墨离必会猜到她的大概意图,却不知他此次入城,到底有没有知道她被简晏困在将军府?

    “你到这里来,墨离知不知道?”

    四喜再次点头。

    宁天歌不再问,凝眉陷入沉思。

    墨离知道她在将军府,必将设法救她,但她此时还不能走,而将军府也不是这么好进的。

    自从发生了盗图事件之后,将军府的戒备比以前更为严谨,这一点从她今日这一路上见到的情景就能看出来。

    沿途每隔十步便一哨,每隔百步便一岗,每岗十人,连以前不设防的地方都增加了守卫,而简晏也势必防到有人进来救她,尤其防着墨离。

    照如今的情形来看,墨离若来,即便能进,也很难出得去。

    心里有了主意,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纸笔墨砚,之后总算在梳妆台里才找了根描眉用的黛笔。

    简晏不可能给她备下这些东西,估计是以前这种房间里住的是将军府里的女眷,她也管不了许多,撕了块布帛写了些字,卷成一个小卷,绑到四喜肚子下,外面又用四喜的长毛盖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四喜呆呆地看着她在它身上忙乎,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回去吧。”她端详了一阵,确定不会露出破绽,则一拍它的屁股赶它走,“回去把这个交给墨离,他会明白的。”

    四喜既然进得来,就能出得去。

    “呜呜……”四喜一把抱住她的腿,抱得死紧,死活不肯走。

    这是主人在考验它忠诚度的时候,它怎么能走!

    “走不走?”宁天歌将它两条前腿用力扳开,严肃地说道,“不走的话,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吃鸡。”

    一辈子都不能吃鸡?

    四喜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如此严重的后果,它不妥协都不行。

    憋憋屈屈地转身,人家说,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它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等等。”就在它一步三回头地走向窗口时,身后传来天籁之音。

    它激动地跳转身,扫着它的大尾巴,眼巴巴地瞅着它家主人,它就知道,主人舍不得它走。

    然而瞅着瞅着,它的身子便渐渐往后退。

    主人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它,象是要吃了它一般。

    “四喜,过来。”宁天歌弯下腰,叫得十分可亲。

    它畏畏缩缩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又飞快往后挪了一大步,猛摇头。

    “不过来是吧?”宁天歌一步上前便将它捉住,手里多了把不知从里变出来的匕首,轻柔地诱哄,“让我割一下,只轻轻一下,不疼。”

    四喜一见那明晃晃的刀光,瞳孔陡然放大,乱蹬着爪子就要挣开。

    “你敢动试试!”她沉了脸,可没那么多力气跟它耗。

    四喜立即不动了,眼睛里却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无声地哭泣着,身子也跟着瑟瑟发抖。

    “嗯,这就对了。”宁天歌满意地表扬,拍了拍它的脑袋,出其不意就在它前爪上划了一刀,在它发出惨叫之前,一手捂住它的嘴,嘴唇已往它伤口贴了上去。

    ——

    “笃笃!”

    刚将后窗关上,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宁天歌悄声走回床边,抖开了被子,又将床褥弄皱,然后站在床边不应声。

    “再不开门,我便让人把门给拆了。”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很衬那个没什么温度的人。

    她不动,又默立了一阵子,将鞋子脱脱穿穿了两回,才慢慢往门边走去。

    开了门,她头也不抬,转身便往里走,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梳头发。

    一队人鱼贯而入,各色珍馐被端上了桌面,扑鼻的香气很快缭绕于室,一双黑色缎面绣龙纹靴子落在眼前,她转了个身,继续梳头发。

    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托起她的下颌,她垂眸看着自己的鼻尖,余光里,是他掌心的纹路。

    婢女们将所有菜肴摆好,又新掌了两盏琉璃灯,便福了福身,无声退下,将门带上。

    “生了一天的气,也该生够了吧?”他将她下颌抬高,迫使她掀起眼睫。

    她绯唇轻抿,眸光淡淡,看不出喜怒。

    在对上她眸子的那一霎,简晏眼中的冰似乎化去了一些,深邃的眸底深处渐渐泛起一丝看不分明的东西。

    “陪我用膳。”不由分说,他牵起她的手来,动作却不如语声那般强硬。

    她挣了挣,没挣脱。

    “别费力气,莫说你现在没有内力,就算有,也未必能挣得脱。”他有着十足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多年来他逐渐的强大。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有力,指腹与手掌处都长着薄茧,不若墨离的温中偏凉,细腻若脂。

    “你不是吃过饭了?”她微嘲。

    他横了她一眼,没说话。

    坐到桌边,她想离他远一些,他却紧攥着她不放,硬是将她按在相邻的位子,相当地霸道,“从现在起,你必须时刻跟着我,一刻都不能离开。”

    她侧眸,“你睡觉我也要跟着?”

    他在旁边的金盆中洗了洗手,再用洁白的锦帕将手擦干,点头,“没错。”

    她面无表情地问:“洗澡呢?”

    “一样。”

    “……你不觉得别扭?”

    “不觉得。”

    她沉默半晌,“为什么?”

    他拿起龙骨架上搁着的掐丝白玉筷子,点了点跟前的盘子边缘,“你太不让人省心,看不到你我会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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