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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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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这间死牢有史以来关押的最为斯文秀气的犯人了。

    “走走走。”另一人象是怕多看两眼都会惹来祸端,拉着他抬起食桶就走,“谁来都跟咱没关系。”

    “哎,对面那人的饭你们还没分呢。”宁天歌见他们要走,赶紧冲着他们喊。

    “他?”两人一指那人,“他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吃饭,总不能让我们喂他吧?”

    宁天歌一怔,这倒是个理。

    将两个馒头抓在手里,又将碗侧了侧,这才将饭碗拿了进来,看着手里的馒头,她想了想,朝对面扔了一个过去,正好落在那人怀里。

    “不管你能不能动,还是想办法吃点吧,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自杀。”

    那人动都没动,依旧保持原来那个姿势,她也不再理他,拿起另一个馒头仔细地剥去外面那层皮,咬了一大口。

    嗯,看着这米饭没什么食欲,这馒头倒是用的上好的面粉。

    她对吃的东西要求从来不高,以前饿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就算这辈子在这里把口味养刁了些,但对付这馒头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她将最后一口馒头放进嘴里的时候,她的余光里看到对面的人睁开眼睛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了起来。

    她的唇角微微牵起,有反应就好。

    将那碗黄米饭踢到一边,宁天歌也不打算休息了,身子往木栅边上再近了些,朝对面说道:“喂,我劝你还是吃点吧,难道你真的想活活饿死?我跟你说,也许你觉得饿死也不失为一种死法,但相比较服毒和咬舌头这两种方法来说可要难死得多,那两种至少嘴巴卡嚓一咬两眼就闭过去了,这饿死可是能拖上好几天,命长的可能四五天都死不了,意味着五六十个时辰你都得在那里慢慢地熬啊熬,那得多痛苦,你不觉得这种死法很不划算么?”

    等了片刻,这回那人连眼睛都不睁开了,她那一堆话完全就象是对着空气在说。

    宁天歌也不生气,她完全知道这些话根本打动不了他,一个对自杀抱有坚定信念的人又怎可能因为这寥寥数语就改变心意。

    “这位大哥,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才尊称你一声大哥。”她开始旁敲侧击,双眸紧盯着他,“你说,你若是就这样死了,你家里的妻儿老小该怎么办?”

    即使牢房昏暗,即使他在竭力克制,她雪亮的眸光依旧察觉到了他的身躯微微一震。

    蒙中了。

    她本来只是试探,毕竟多数死士因为生死难卜,一般不娶妻生子,很多更是双亲皆亡,才了无牵挂地一心为人所驱使,而眼前这人,虽则对主忠心,将生死置之度外,然而却有家有室,心有牵绊,可见他并非一般死士,更有可能是效主的侍卫。

    “这位大哥,你年纪尚轻,想必你的妻子比你更为年轻,如此大好青春的女子,你怎忍心让她痛失丈夫,年纪轻轻就守活寡?而你的孩子尚且年幼,你又怎忍心让他自幼丧父?还有你年迈的双亲,他们老来无依,失去唯一可作依靠辛苦扶养成人的儿子,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怎忍心让他们承受,你觉得他们可能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连续三个‘怎忍心’,字字句句打在实处,敲得那人连手指都在发抖。

    “你想想,你若死了,这孤儿寡母的在这个世上将受多少委屈,你的妻子也许会被地痞恶霸强占,你的孩子可能终身为奴为婢,你的父母也许会一病不起,你是尽了你的忠心,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可换而言之,你却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这种不孝不义之人岂非比不忠更可恨?”

    感觉到那人的双手渐渐曲起,无力地抓握着身下的烂草,宁天歌也不想把他逼得太死,放缓了语气道:“这位大哥,其实这些道理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只是你不敢去面对而已。我也不说了,免得你以为我是在为我自己作打算,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等待着他的反应,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就看奏效的时间长短了。

    足有半个时辰之久,那人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有着痛苦与矛盾,宁天歌对他露出真诚的微笑,鼓励他开口。

    “我……”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正要说话,外面却有脚步声传来,他嘴巴一闭,想要说的话就缩了回去。

    该死,谁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

    宁天歌转头望去,却见一名狱卒捧了一堆东西往这边径直走来,一直到她的牢房门口才停下。

    把门打开,他把东西往她身上一扔,又很快把门锁上。

    宁天歌一眼就瞧出是上等府第才有的东西,绝不可能是刑部分给犯人之物,便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安王府的人。”狱卒简单地答复了一句就走。

    墨离?

    她将怀里的东西抖开,是一床轻薄保暖的羽被,上面未有只言片语,当然,拿进来之前也肯定经过严格的检查,就算有也肯定带不进来。

    再一个,以墨离谨慎的心思,也不可能给她带什么纸条。

    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然而一瞬间又被一股怨怒之气覆盖,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挑在这个时候送,让她之前的一番功夫全给白费了。

    抬头看向对面,那人已经闭上眼睛,再不可能跟她说什么,她一腔哀怨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捶几下被子出气。

    ——

    太医院。

    一群太医满脸掩不住的神秘之色,聚在一起闲聊八卦。

    “真想不到,安王殿下对那宁主簿这么好,竟然会被他下毒。”一人抬头看了看外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昨晚安王殿下深夜还惦记着他的病症,前往想府探望他,后来还跟他一起过的夜,没想到今日会出这种事。”另一人接口。

    “话可不能乱说,这不是还没有证据么?”有人不同意这种看法,不以为然道,“你们没听说么,今日宁主簿的脖子上还留着安王殿下咬过的牙印子,上早朝的大人们都见着了,他们都到了这样要好的地步,安王殿下又有这般的身份,你们倒是说说,宁主簿为何要害他?”

    “这……”众太医一时被问住。

    “可安王殿下中毒是事实,据他的贴身侍卫所说并非是那些刺客所为,那最大嫌疑只能是宁主簿了。”

    几名太医连连点头,门外一道带着冷气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说什么?”

    “啊……”众太医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却见他们的院正大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院正,您,您什么时候来的?”一名太医心虚地笑着问道。

    谁都知道,太医院内禁止闲言碎语是条不成文的规矩,倒不是说冉忻尘说过什么,而是大家都清楚他最不喜欢讨论医术以外的事情,尤其这些捕风捉影的事,碍于他的严正,太医院内确实比以前要沉闷了许多。

    “刚刚。”冉忻尘惜字如金。

    众太医暗暗抹了把汗,还好,应该没被院正大人听见。

    冉忻尘却又板直着声音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啊?”众太医一惊,偷偷瞧了瞧院正大人的脸色,上面不晴也不阴,跟平常一样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可总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不一样。

    “我是问,刚才你们所说的可是真的。”冉忻尘又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啊,真的,是真的。”众太医点头如捣蒜,心想这院正大人今儿个是怎么了,往常这种事就算听到了也问都不问的。

    “嗯。”冉忻尘嗯了一声,返身就走。

    一名太医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追出去喊:“院正,皇上差人过来传话,命你出宫去安王府为安王殿下看诊。”

    冉忻尘脚步一顿,不起不伏地说道:“知道了。”

    回住处取了药箱,他连侍药小童也没有带,就坐着专为他准备的马车出了宫,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丝急切,想要快点看到安王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一路晃悠,他坐在马车里看着那晃动的车帘子发呆,然后那帘子就渐渐幻化成了一张脸,神态悠然地冲着他笑。

    直到马车停下,马车夫为他掀开了帘子,他才惊觉,原来这一路上想的竟是那个让他讨厌至极的人。

    “冉院正,安王府到了。”马车夫见他迟迟不动,有些不解地提醒。

    俊脸闪过一丝懊恼,他提起药箱下了车,在等候在门口的管家的引领下进了在安王府内走了许久,才到了墨离的房间。

    墨离懒懒地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两条厚厚的毛裘毯子,房间内放置着五六个火盆,冉忻尘一进去就被这火烧火燎的热气给熏得直皱眉头。

    “冉院正,小人就候在外头,您有事就叫一声。”管家静静地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墨离轻阖着眼眸,似乎是睡着了,冉忻尘也没有叫醒他,手指搭上他的腕脉,指尖刚一触及他的肌肤,那眉头比之先前更紧地皱了起来。

    凝神切脉,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以致收了手之后还坐于原处久久未动。

    “有什么问题,冉院正直接无妨。”墨离眸光轻启,声音微哑。

    冉忻尘望了望他的气色,站起身走到一旁开始写药方,“殿下体内之毒虽然沁入脏腑,但也不是无药可解,再配上我每日施针加以引导,不日可解。”

    “如此就多谢冉院正了。”墨离淡淡一笑。

    “殿下不必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冉忻尘头也不回,冷冷地回道。

    墨离不由挑了挑眉,这冉忻尘虽说对他不喜,但至少表面上还算有礼,今日这是怎么了?

    “莫非我府内之人招待不周,令冉院正不快?”

    冉忻尘笔下一顿,还未写完的那个字便晕成了墨团,他抿了抿唇,随手圈去那个字,心里却一阵没来由的烦躁,嗒地一声搁下笔,转身定定地注视着墨离。

    墨离挑眉。

    “安王殿下,对于你体内的毒,你应该是知道底细的吧?”冉忻尘问得相当直接。

    墨离眸色微深,含笑不语。

    “这是积压于你体内多年的积毒,不过是被另一种毒所诱发而已,根本与宁主簿无关,殿下为何不为宁主簿开脱罪名?殿下去过刑部大牢么?可知道被关在里面的人有多凄惨?好端端的人进去,出来只能剩下半条命,殿下可知道这样会害死宁主簿?”冉忻尘说得极快,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忿,说完之后胸口不断起伏,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心中的不平压了下去。

    压下去之后他就愣在了原地,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为一个令他十分厌恶的人说话?

    万分震惊于这个发现,他完全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看医书看傻了,还是中了邪入了魔了?

    “冉院正是在为宁主簿不平?”墨离似笑非笑地问。

    “没有。”他答得飞快,勉强不去理会心头乱麻,转身在书桌上快速写完药方。

    “有关服药事宜都已写在药方上,殿下命下人按上面所写的去办即可,施针需等服完这三帖药,之后我会每日来府上为殿下施针去毒。”匆匆说完,他已迫不及待地提起药箱出门而去,全无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

    听见外头管家低呼一声“小心”,墨离的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

    烟波楼。

    二楼某个房间,一男子歪在一张软靠上,手擎玉杯,醉眼朦胧地睨着房中弹琴的女子,头牌姑娘惜画玉指轻拨,如水乐曲从指尖流泄而出,她抬眸嫣然一笑,引得男子醉意更浓。

    酒美,曲美,人更美……

    他支着额头,暗笑自己醉了。

    房门被砰然推开,一人急步走入,琴音戛然而止,惜画肃然起身,“当家的……”

    “你先出去。”紫翎瞥她一眼,沉声命令。

    “是。”惜画鲜少见到紫翎如此凝重模样,立即躬身退下。

    “你打扰了我听曲。”楼非白撑起身子,动作不稳地倒了杯酒递给她,醉熏熏地说道,“该罚。”

    紫翎一把夺过重重搁在桌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你现在除了喝酒能不能再干点别的?”

    “是谁惹我们紫翎姑娘生气了。”楼非白不以为意地把那杯酒拿了过来,“你不喝我喝,可不能浪费了这好酒。”

    “喝死你算了!”紫翎劈手将到他唇边的酒杯打落,瞪着他道,“你知不知道阿七出事了!”

    楼非白正想拍桌子,闻言,那手就举在半空中,双眸眯起,“你说什么?”

    “阿七出事了!”紫翎又重重说了一遍,倒了杯酒一口喝下,“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生死未卜。”——

    都督府。

    “大小姐,马已备好,可还有何吩咐?”阮府管家福伯恭敬地站在门外。

    “没有了。”阮清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衣物走到门口,“府里的事情就烦劳福伯多加照料了。”

    “这是老奴份内之事,何来烦劳。”福伯眼中有着不舍,“大小姐真不打算过了年再走?”

    “嗯,我想回边关陪父亲一起过年。”阮清点了点头,“福伯,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打听清楚了?”

    “福子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打听得怎样了。”福伯看向外面,忽见有一年轻男子朝这边跑来,立即笑道,“回来了回来了。”

    阮清看过去,来人正是福伯的儿子福子。

    “大小姐。”福子一直跑到她房门前,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小的去相府打听过了,昨晚安王殿下确实在相府遇刺受了伤,宁大公子倒是没什么事。今日一早他们就进了宫,后来怎样相府的人就不肯再说了。”

    “不肯说还是不知道?”阮清抓住关键问题追问。

    “小的也吃不准,不过看样子象是有什么事。”福子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说道。

    阮清低头沉思,今日她无意中听到下人在谈论安王在宁府遇刺之事,便觉得此事颇为令人费解。

    按理说,安王遇刺,又是发生在相府,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能轻易外传,即使消息外泄,也不可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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