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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彩云国]人之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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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没错,境外市价实际上不会大幅上升,所以只要管好本地的民用煤,将加幅压在承受力更强的耗煤工业上,其余的让市场价格来调控、自然上升即可,没必要过多介入。」
葵皇毅顿了一下,问道:「你没想过耗煤工业的工人?」
「会有其他行业接收的,我看问题不大,最多多设粥棚就可以了事,等熬过这个冬天就会好。天灾是甚么人都阻止不了的。」我望向他,「说来州牧贪归贪,但如果没了他居中调度各项物资,我怕情况会更糟。现任州牧宋重富上任四年,从未有因天灾而逼到人民作乱之事。以黑州勇悍的民风来说,这是项了不起的成就。」
葵皇毅背着手,侧头望向我,「你对宋重富的评价还不低?」
我笑道:「你要上哪里找这么多既能干又品行高洁的官吏?不过是在矮子中拔高个儿罢了。那种一心为公、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名官吏,本来就不符合人性。没人会对官员有过高的期望,」我耸耸肩,「能各尽本份就已是皆大欢喜。」
及后的日子里,萧府对我百般求见,我全都推了开去。
这天,我正在庭院中看书,难得地闲下来时,萧矜又来了。
「小姐,萧府那个坏人求见。」侍女燕甜走过来,向我福了福身。
「不见。」我翻了一页书。
再等一等。
等他们最最着急之时,就会失去理智,任人鱼肉。
「小姐,那个混球要闯进来。」
「打出去。」我想了一下,有点缺德地补充一句:「顺道让些嗓子大的仆妇,将那天萧矜在胡冬年府上逼死侍女之事,给我嚷嚷出去。」我放下书,看着已经光秃秃的枯树,手摆在石桌上,头枕于其上,想着脂粉铺的生意。
「小姐。」隔了一阵子,燕甜又走过来。
「怎么了?」
「管公子和钟公子来找你玩。」
哎?我笑着站起,「快去迎进来。」
「我不迎,管公子都会自己跑进来的。」燕甜跟在我身后,一道走向大厅。
我笑道:「说的也是。」
离得远远的,我就已经听见管飞翔的声音,「阿章呢?我今天带了好酒来当礼物,够朋友了吧?」
再离得近一点,我又听见钟杰潼在唠叨,「飞翔兄,酒能乱性,你还是少喝点吧。」
「嘻!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啊?」
钟杰潼气道:「你一身酒气就敢到书房读书,不庄重,不象话!」
我拢着袖走进去,「就随得飞翔去算了。」管飞翔明摆着是在故意逗钟杰潼生气的,哈哈。
管飞翔将一个酒瓶扔向我,我略带手忙脚乱地伸手接着。
「谢谢。」我小喝了一口,然后笑起来。管飞翔送我的是甜甜的果酒。
「这大白天的……」钟杰潼皱着眉走过来,给了我一枝小糖人,「章章,上次庙会我看你喜欢,要玩就玩这个吧,别喝酒了。」他对着管飞翔甩了甩袖,气到头上的书生帽子都歪了。
我笑到合不拢嘴。看他们两个人,一个有意、一个无心地斗气,挺有意思的。
「来,阿章,」管飞翔将手臂搭在钟杰潼的肩上,站得歪歪斜斜的,「咱们去骑马吧!」
「骑马?」我失笑着跟在他们身旁往外走,「我可不会。」
「哎!」管飞翔拍了一下他自己的后脑勺,「怎么你和阿钟一个样儿?」
我笑眯眯地道:「没关系,反正你一个人也抬得起我们两个,落跑的时候有你在就可以了。」
「虽然跑路一事有失斯文,大丈夫理当不惧危险,」钟杰潼努力地扯着他被管飞翔拉到歪了的衣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有万一,小生不反对跑路。」
我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别总是……」去惹麻烦。
「章章,此乃舍生而取义……」他白净斯文的脸颊绷得紧紧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向了蓝蓝的天际,作摇头晃脑之状。
我由得钟杰潼向着中午的大太阳诉说他对义利之辩的理解,偏过头来小声跟管飞翔道:「飞翔,你真的在跟杰潼念书?」说起诗书义理,钟杰潼准会进入这种……奇怪的状态。
「哈哈哈哈~阿钟说的道理其实也没错啦,等他真的说得太啰嗦的时候,直接打断就是。他又不会生气的,最多是跟自己生闷气。」
我斜睨着他,「你就欺负杰潼人老实,脾气好。」
「……你去跟远游城的各大流氓、有钱哥儿说阿钟脾气好试试看……」管飞翔的肩头缩了一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比我还会惹麻烦。」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会惹麻烦吗?「飞翔,你跟杰潼住了这么多天,发现他的生存秘技没有?」钟杰潼无甚背景,却又总爱仗义执言,没死真是一大奇迹。
管飞翔一手肘撑在我的肩上,也学着还在啰嗦的钟杰潼望向蓝天,「好人,自然会有人帮的,」他又转回来望向我,笑道:「阿章不也是其中一个帮他的?」
我再次摇头失笑。呆子有呆子的福份,钟杰潼出不了事的。
「嗖!」
我们这边走在路上闹得正欢,冷不防一枝箭向我射来,管飞翔眼疾手快地将我拉开,钟杰潼呆了一下,也马上护到我的身边。我挥手让章家的仆从别追了,先回来护着我们再说。
「章章?」
「阿章?」
他们两个担心地望着我,我摆摆手示意没事,眯起眼睛盯着冷箭射来的方向。刺客当然是找不到了,捡起来的箭上也没有任何线索。来人是何人派来的?这到底是一个警告,还是有心想将我除掉?
因为是在繁荣的街道上遇刺的,其他的行人见状都慌张起来,还有一些人在大呼小叫个不停,拥挤的街道上愈来愈混乱,我和飞翔、杰潼都被人群冲散了,只有一部分的章家侍从还死跟着我。
「啊!」人群的另一侧传来一声惨呼。
我看见飞翔和杰潼就在那一侧。
不致命的箭、一场混乱、飞翔和杰潼……
不好!
是连环局!
我带着人连忙挤去他们那儿,却是为时而晚。
「我的儿啊!」只见一个老妇人跪坐在地上,抱着一个脸色青白的男子在哀号,「怎么就被歹人害了啊!」她布满皱纹的手指向飞翔和杰潼,「你们两个杀人凶手!我要告到上官府,让你们给我的儿填命!」
官府?我抿紧着唇,挥手要人去检查那个疑似死了的男子,却又有一队衙差「刚好」赶到,阻止了我的动作。
「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得干扰!」身穿黑色官服的衙差领头扶着腰侧的刀,大声喝道:「来人!给我将那两个人扣下!」
官府。
这次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趁乱将人命案栽赃到飞翔和杰潼的身上。而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依近日之事来看,是为了我。
好一个州牧府。
我拉出微笑向被押走的飞翔和杰潼打了个手势。
连极道世家管家的独子都敢栽赃,看来我和葵皇毅这次真是将坐在州牧府里的那位官大人逼到要跳墙了。
我望着飞翔和杰潼被押走的方向,伫立一阵,然后转身轻声道:「回了。」
「是。」燕甜向我福了福身。
就怕你没有动作。
我垂下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术中有数

「打听清楚了。」家丁王大力小跑着进来书房。
我合上正在核对的章家账簿,抬头道:「说来听听。」
「是!」王大力口齿清晰地道:「当时小姐和管公子、钟公子走散的事,有城下的流氓说了,是他们当中有人收了钱,故意制造混乱的。那枝箭就是信号。」
这个我当时就想清楚了,「嗯,继续说。」
「当两位公子被挤走时,那个林老七一下子就撞到两位公子身上,然后大叫着跳开,没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他的娘就接着跑出来,说是林老七被两位公子打死了。」
「官府怎么说?」
「林老七的老子娘告上官府,现在州牧府已经受理,说是当时情况混乱,推撞间手误也是有的,会以过失杀人的罪名控告两位公子。」
我暗喝一声彩。过失杀人不会判死刑,那就不必将案件上报刑部,单凭州牧的权限就可以处理这件案。这样看来,这次出手的人是州牧本人,不再是州主簿胡冬年,怪不得行事方式有了不同,多了几分快和狠。
「尸体如何?」
王大力啧笑一声,「昨晚义庄失火,说是将尸体烧掉了,只剩下一张仵作的验尸单。那还不是任得他们写吗?小姐,你看咱们要不要将那个林老七找出来?我看他十有□□根本就没死!」
「不,出义庄的时候没死,现在也多半死了,不必再找。」杀个把人灭口,我看他们做得很熟练的。
王大力想想也明白过来,「噢,小姐说得对。」
「大力,你这次做得很好。」
「多谢小姐!」
我笑道:「好了,你先出去,顺道把文书的刘先生请来。」
没多久,我就从刘先生手中接到父亲今早寄来的信。等他走后,我打开一看,信中父亲除了说些好玩的事外,正事就只说了一句──他遇刺,无恙。我在书桌后慢慢落坐,将信纸放平在书桌上,一点点地抚平着上面的折痕,再将信收进抽屉里。
关上抽屉,半晌,我缓缓地扬起手,狠狠地用力朝桌面拍了一下。
「呯!」
简直是荒谬!荒唐!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睛,起身走到书房的窗边,远眺着已经染上点点雪白的庭院。
这些混账还真的将主意都打到父亲身上去了。
黑州的富户不只我们章家,但背后最没有势力的就是我们,最人丁单薄的亦是我们。一但我和父亲都死了,章家本家又早已分家,无主的财产就会被没入官府。刺杀我和父亲,这是给我们一个警告──如果我们再不合作,他们下一次就会真的下杀手。杀人夺财的动作毕竟太大,如今他们还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想以我身边的人作威胁,让我主动服软。
说起来,葵皇毅会选上章家,也正是看中我们无依无靠这一点。父亲从商多年,经验老道,他守得住章家不代表我也可以。
天色渐渐变暗,悠悠的飘下了点点雪花。
我叹一口气,重新坐回书桌前,继续埋头处理章家的事务。
一直做到华灯初上,燕甜才来提醒我要去休息。走在回房的路上,我让燕甜去将一些陈年佳酿拿出来,以准备向管飞翔赔罪。他们这次的牢狱之灾,都是因为州牧府想要要胁我。
「小姐,那钟公子那份呢?」
「前些天送来的字帖,抄一份过去。」倒不是我吝啬,而是送真迹给钟杰潼,他是断不肯收下的。
「小姐,累了的话可以泡澡。」坐在梳妆台前,燕甜帮我按着肩头,「您不会是想省点柴火吧?」
我笑着转头望她,「怎么今天变得贴心起来了?」
「两位公子在坐牢,您在担心?您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我低笑一声,「他们是坐惯牢的,他们在狱中的情况我并不担心。」我解下发带,「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见招拆招就是,没甚么好担心的。」我单纯是觉得累而已。
燕甜虽然常常语出惊人,但她其实并不多话。她静静地帮我收拾好,服侍我睡下后就退了出去。
一夜无梦,睡得香甜,第二天的早上我差点起不来。四肢酸痛到不得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我看是有点生病了。
「小姐。」燕甜木着脸,将一碗姜汤锲而不舍地硬摆到我的面前。
「……其实,也不肯定我是不是得了风寒……」
「没风寒也可以暖身子。小姐您不喜欢喝就请直说吧,我又不是第一天跟您了。您自己也知道喝了好,就不要再跟我瞎扯了。」
真没她办法。我苦笑着喝下。
倒是真的精神了一点。
「使人到萧府,说我今天过去。」
燕甜歪了一下头,眨眨眼睛,「要我将小小和阿文都叫来吗?哦,文书的刘先生最近还请了很多护院来着,要都叫来陪您一起去吗?」
「……你打算拆了萧府?」
「您别说您不想。」
我轻拍了她的手臂一下,「再等等,现在我们先将计就计地示弱。前后落差太大,他们一定会自大起来。欲擒故纵,再等等就把他们一举给拆了。」
「小姐,最毒果然是妇人心呢。」
我笑着转身去换上出门的衣服,「谁叫无毒不丈夫?」
到过萧府,达成协议,中午时我就转到牢房去将管飞翔和钟杰潼亲自接出来,在东珠楼设宴,好好地向他们赔罪。
「岂有此理!他们真是欺人太甚!」钟杰潼将桌子拍到呯呯作响,脸色被气成了通红。
「你既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想勒索你,」管飞翔一脚支在桌上,望着我,「那现在我们被放了,是你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的,」我给他们倒了杯酒,「我要赔罪都来不及,自然要将你们先放出来。别担心,我自有打算的。」我打趣道:「飞翔,你是想让管家来救你?我可记得某人正在离家出走的途中。」
钟杰潼猛地站起来,「不行,那简直是强取豪夺,我要告上去!州牧身为父母官,哪有觊觎百姓家财之理?」
我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强行按坐下来,「我说了,我有打算的,没关系。」
「你答应了甚么?」飞翔抱着手臂。
「我答应跟萧矜订亲。」
「甚么!」钟杰潼又猛地站起来。
我再次伸手将他拉坐下来,「听我说,我已经想好了计划。」我挥手让燕甜去门外守着,才放轻声音续道:「我不会真的嫁过去。杰潼兄,你不用生气,」我微微一笑,「据我所知,御史台已经来人。」
所以在我真正嫁过去以前将他们弄倒台就行。订下亲,关系更近,其实会更好套话,但我先前百般不愿就是怕被萧家的倒台牵连,或是被外人看出这次的事中章家起的作用。这年代姻亲关系甚重,订了亲就是很显眼的关系了。可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法子了,现在的关键是我要如何套到情报且又不会被萧家牵连进去。
到了这个份上,我一点都不能错。
「可是……」钟杰潼握紧了拳头,「章章,这对你的闺誉有损啊。」
啊,原来真的还有人会担心我的闺誉啊,钟书生你真是一个超级大好人。
「阿章,」管飞翔仰头将一杯酒一口喝得见底,嘭的一声放在桌上,手臂撑在桌上,「你这个人,我认了。你要是愿意的,我们今天就结为异姓兄妹,如何?」
我怔住。
我很喜欢飞翔,他聪明,却有着一副赤子之心,为人也够义气,问题是他背后的管家。这种黑道也是需要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关系──远了,不好找他们合作;近了,又会扯上很多白道不该沾的麻烦。飞翔明白这方面的问题,此前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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