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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彩云国]人之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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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虽然是一点都不有趣的理由,但既然是可爱的疯子小姑娘的最后一个愿望,我就亲自为你服务哦~」
「你?」我看向他不停地抖动的腿。
我话音刚落,他已经用一柄匕首从后架着我的喉咙。
这个姿势,我记得。
「小姑娘,不要怀疑叔叔比较好哦。」
「这个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的事做得到就好。」我伸出两指移开他的匕首,转身坐下,抬头望着他,「我先给你一万两订金,事成后,我再给你一万两。」
「出手真阔绰。买那种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文官,五千两就够了。要不,你陪我一个晚上也成。」
我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放在桌上,「这是银票。」
他拿起钱袋子随手地抛了一下,吸了吸鼻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刮了些粉末出来嗅着。
我皱了皱眉。他的身手这么好,却有时无法控制手脚,不时会有鼻水流出,精神状态也显然有点不稳、喜怒不定……
「你有毒瘾?」我问道。
他笑了笑,向我眨眨眼睛,「疯子姑娘想试?噢,这可不适合你。啊,是了,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到时候让我送你一程?保证干脆利落。」
我的手指又绕了一下裙带,「你们的人都是下手干脆利落的吗?」
「是的哦,不会太痛苦的。我免费为你服务。」
不会……太痛苦的。
我站起来,「可以,就等你来向我收尾款之时。」
「想要俏,一身孝。」他歪歪斜斜地坐回椅子上,「疯子姑娘,也别太怪责人家葵大人了嘛,谁叫你未婚夫没福气呢。啊,不对,他没死,你也不会穿素了。」
「你的话太过了。」我转身拂袖离去,「告辞。」
攀上楼梯,推开暗门,重见天日。
「小姐。」王大力迎了上来。
「回了。」
「是!」
坐在轿子中,我将头上惟一的一根钗子拔下,凝视着它锋利的末端。我右手拿着银钗,随手在左手手心中一个快速的划拉,顿时血流如注,痛到我泪水如泉。
下手利落点就不会太痛?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很痛。
当尖利划开柔软的脖子时,想必是剧痛。
我用手帕包扎好左手,然后掩着嘴痛哭不止。
当天晚上我只带着王大力就去了葵府。我们在葵府的后门敲了敲门,一个仆从就打开门,我和王大力闪身而进。我们跟着仆从来到葵皇毅的书房,王大力和仆从留在外面,只我一人走了进去。
「办成怎样了?」葵皇毅关上门。
「可以了,那个人说他会亲自来刺杀你。」我在书房中央的小圆桌前坐下。
他也落坐,倒了一杯热茶给我,「他自己来?」
「他是这样说的,我看是真的。」
他挑了挑眉,「那就更好。他是那该批杀手的接头人,勉强算是首领,所有的生意都是经他接洽的。」
我单手拿起杯子,「他们是甚么人?有毒瘾、男扮女装、精于暗杀。」
「他们是军队的暗杀部队,退役后因为旧伤或是精神状态而染上毒瘾,为了购买毒品而再次以暗杀为生。因为对军用武器和皇宫熟悉,好几年前国试刺杀的生意就由这批人垄断了。他们的组织很松散,接不接是随心的,很难引他们出来。」
「不是尚有毒瘾吗?」竟还随心接生意。
「毒瘾起了,除了吸毒,还可以自杀以解脱。作为曾经受训的军人,有不少人受不住刺杀普通人的生活而选择了这条路。他们的数量已经愈来愈少,要找紧时机揪他们出来。」
「军人吗。」我呷了一口茶,「只是普通人而已。」因为是普通人,有良知,才会受不住刺杀的生活。这和军人甚么的,我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国家大义、军人荣誉,在肚子都填不饱的时节,和我们这些百姓有多大的关系?
「你可怜他们?」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我轻声道。
「战争结束时你尚未出生,你不明白。」
「我却觉得不明白的是你。」我再抿了一口茶,「打仗时我已经出生了,虽然也已经是临近末尾之时。我记事早,现在还记得饿死在街上的贫民,记得在河边为去了打仗的丈夫而哭泣的女子。荣誉,似乎不是我们一般人会在乎的东西。葵大人,你始终是贵族出身。」
「你说的我都记得。」
「只是,理解有点不同。」
「不论是否有相同的理解,将他们逮捕归案都是必要的。」
「是的。」
「你不赞同我的话。」他用肯定的语气道。
「我只是觉得不理解的就做不到以后的工作了。葵大人,将他们都斩了,问题就解决了吗?军人也是百姓,不知道百姓要甚么,你想怎么做?」
「那你想怎么做?」
「我?」我放下茶杯,「我理得好自己的事就已经是很好了。」
他定睛看了我好一阵,这才平淡地道:「闲聊结束,将你的排查结果拿出来吧。」
我将文件都拿出来,和葵皇毅逐一讨论着有可疑的人。
如此,又渡过了一个安静的寒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漂亮话

「青枣,」一天上午,我揉着有点酸痛的脖子,放下手上的笔,「离国试开始还有多少天了?」
「三天。」
「你去宿舍看看二少爷,看他有甚么需要。」
「小姐,管二爷会没事的。」青枣拍了一下手,「啊,是了,不如我带点糕点和酒过去?再让厨房做上几个管二爷喜欢的菜。」
「都好,记得要带上其他人的份。跟他一个宿舍的几位公子,还有帮忙过查案的来俊臣和姜文仲,你也要送些慰问品过去。如果他们问起我,说我没事就好,别的不要多说。就连二少爷,你都不能说其他事,包括葵大人的事都不能说。」
「哎!我晓得的!」
「去之前你去换过一件衣服,穿得太素过去会让人不适的。你给我看看二少爷,让他专心备考。」为免影响飞翔和其他人的心情,我就不亲自去了。
「哎!」
这么快,就到了二月的国试会试之日了,钟杰潼已经走了一个月有多,大雪也在初春间融化得差不多,就是偶有几阵寒风。本来,我亦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的。
「小姐!」青枣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怎么了?」
「钟老夫人来了!已经到了十里亭,快到贵阳城门。本来是明天才到的,但安在老夫人身边的人说,老夫人忽然连夜赶了路,他们也来不及回禀小姐。」
我抬手捂捂额头。好不容易才将一堆事开始理顺,新一轮事的又来了。
「让人给我泡一壶浓茶过来,再备车,我去接老夫人。青枣你办好这些事后,依旧去宿舍探望二少爷。记住,别多说,暂时别让他知道老夫人来了。」
「为什么嘛!」青枣不满地嘟嚷道,「不让我跟去就算了,可钟老夫人一向对管二爷很好的,有他在,钟老夫人就不会为难小姐了!」
「我说过,不得在背后议论老夫人,你都没记住吗?」我抬眼望着青枣。
青枣抿抿嘴,低下头,「是我一时嘴快,不会有下次的。在外面我可从来没说错过话的,小姐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拿起笔,继续看文件,青枣就一直站着。我其实就想吓一吓她而已,没想真把她怎么着,没过多久我就重新放下笔,叹一口气。
「你不是说钟老夫人快要到了吗?还不去准备吗?」
谁知青枣却是红着眼、跺着脚,「小姐!我是该罚的您就罚得狠一点!您就是这么个软绵绵的性子才会让钟老夫人给压着的!气死我了啦!」说罢,青枣就飞快地跑出去。
我愣了一下。我对她好这丫头还发我的脾气?
我轻叹一口气。青枣跟在我身边的时日尚短,如果是先前跟了我多年的燕甜,她肯定会用一大堆不重样的词语来让我清楚地知道,我有多恶毒。
最毒妇人心啊,青枣。我才刚坑了一个据说身世很可怜的杀手先生来着。
我将双脚收了在椅上,抱着膝,窝了在红木大椅里。
「小姐,都准备好了。」门外响起家丁王大力的声音。
我深呼吸一下,站了起来,正正衣襟,「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在二门候着。」
「是。」
我去换过一身出门的衣服,准备要去挖一个坑来埋掉钟老夫人──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年纪也不小了,五十来岁,又历经风霜,以现时的人均寿命而言她就是立时闭眼亦有可能。我真怕她会有个万一,我就愧对钟杰潼了。我清楚地记得,他有多孝顺。
得想个法子将老夫人安置好。
只是老来丧子之痛,我又可以做些甚么?
我皱了皱眉,往脸上擦了些脂粉,掩去脸色。
当我乘着轿子来到城门时,刚好遇上钟老夫人到达城门。我下了轿子,让家丁去拦了她的马车。我远远地望着,只见前去拦人的王大力一脸苦哈哈地往回走。
「对不起,小姐,」王大力摸着后脑勺,「我拦不住。老夫人不肯住到章府去,说是要另外找客栈。」
「不怪你。」从她没预先通知一声就到了贵阳,我就知道她的态度了。我走到好歹是停下了的马车前,喊了一声,「老夫人,是我,章家泽兰。」
嚯的一声,车帘被掀起。脸目憔悴之极的钟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我,「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仰着头,「老夫人,您先到舍下休息,后事我们再作商量,好好安排。」
「不用了,」她撇开脸,「我们家虽然财用拮据,但接儿子回家的能力还是有的,就不劳章小姐了。」
「您来到贵阳,怎能不住到章府?」
「我怎么不能?」她回过头来,冷笑一声,「你我是甚么关系?老身自有去处,不必劳烦事务繁忙的章小姐。章小姐要是有个甚么客户要见的,尽管去,不用管我。你贵人事忙,只要别忘了带我去接一下杰潼就行,其他的,还请章小姐别多管闲事。」
「喂!这边的,怎么堵住城门口了?」二伯父家的五堂兄章泽池,一身衙役服饰,佩着刀、带着人走了过来,「是兰堂妹?你这是怎么回事?」
「堂兄,」我向他屈了半身行礼,「这是刚从黑州而来的钟老夫人,杰潼的母亲。」
章泽池打量了我一眼,点点头,「行,你快一点。」
「章小姐果然是相识满天下,」钟老夫人道,「老身就不阻你了。老王,我们走!」
车夫为难地望着挡在车边的我,「这……」
「老夫人,」我扬手止住车夫,「请您先到舍下再说,好吗?」
「老王,你没听见吗?」老夫人一甩帘子,缩了回车内。
我暗自叹气,再劝,「老夫人………」
「老王!」
车夫看看我,又看看车内,被钟老夫人大声一喝,不小心将马鞭打了在马上,马车向前走动,将旁边的我拉倒在地上。我的手上和膝盖都盖在了地上,磨出了血,好在章泽池及时将我拉开,我才没被马车撞伤。车夫见出了事也已经立即止住马。
「喂,这家老太太是怎么回事?」章泽池将我扶起的时候小声问道。
我摇摇头,低声回道:「如你所见。」
钟老夫人掀开车帘,看了看我,「章小姐没伤着吧?」
「没有,没事。」
「那就请章小姐让开,以免伤着哪里!」
我上前一步,拉住车边,「钟老夫人,请您先跟我回去再说,我不能让您流落在外。」
「我一个老婆子流落到哪去也不关你的事。」
「如果杰潼在天有灵,他会担心的。」
「你还给我提杰潼!」她忽然大怒起来,扶着车边走了下来,「章家泽兰,我们钟家是欠了你甚么,让你对我们死缠不放!」
「老夫人,如果您不想看见我,我会注意不出现在您面前的,可您一定得让我照顾您的起居。」
「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我惹人厌了,但如果这次不将她请回章府,她以后一定不会肯让我照顾她的。
「你……」她气到脸色通红,「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克夫之女!」她一巴掌呼在我的脸上,力度出乎意料地大,将我打到再次跌在地上,「当年你上一个未婚夫的丧期未过就跟我儿订亲,我就该知道你是个妖妇!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让杰潼给你害了!你怎么还有面目来纠缠!」
「钟老夫人,」章泽池扶着我,用掩过老夫人的洪亮声线地道,「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因为你的儿子不在了,就要毁我家妹妹的闺誉,让她给你儿子守一辈子的望门寡吗?我家妹妹是去偷了还是抢了?我看你也是个识字的,怎的说话比我一个大老粗还要不知分寸!」
大老粗?章泽池才不是,他这话里头的道道可多着。
不能再闹下去,我想了想,向着钟老夫人行大礼跪下,「老夫人,您要打要骂也先请您到府上去,世上断无让长辈流落在外的道理。」
一直梗着脖子的老夫人终于流下泪来,哭喊着来大力拍打我,「你这个妖妇!妖妇!如果不是你,杰潼早就不考科举了!他就不会来到这害人的京城了啊……」她大哭着,「都是你给害的!都是你这个克夫的女人害的……」
我伏在地上挨着,对章泽池和章家的仆从摆摆手,让他们别插手。
我安排在钟老夫人身边的人说,她自从知道杰潼去世的消息后,整天都在发呆,要不就是比平日更常地冷嘲热讽,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流过。
如今终于哭出来了,谢天谢地。
老夫人哭够了、打够了,便浑身无力、精神萎靡,由得我将她扶进章家的轿子里。我拿出手帕擦擦嘴角,向章泽池和城门处的官兵、进出的百姓屈身行礼。
「家中有丧事,碍了各位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我转身将腰间的钱袋递给章泽池,「劳烦堂兄代我向各位差大哥设宴陪罪了。」
章泽池将钱塞了回来,「这么点事我还处理不来吗?你快回去!」
「好,谢谢堂兄了。」
「快回去。」章泽池摆摆手。
我乘着轿子,又回到章府。我擦过药、换过衣服后,侍候老夫人的人传话来,说老夫人已经睡下了,没吵,也没闹,还问过一次我的伤势。突遭巨变,不是从此一病不起,就是继续走下去。老人家一辈子都这样走来,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就是身边的人得放多点心机去照料。我想我给老夫人的坑已经挖得差不多,再努力将土填满,那就大功告成。
用过午饭,我去了全商联一趟,计划着要去蓝州那边亲自巡看一下新置的茶庄。傍晚回程时,我被葵皇毅在路上截住。
骑在马上的他,束着冠、戴着绣有家纹的头带,身穿官服。他勒着缰绳,低头问坐在轿中的我:「刺杀集团的头领捉到了,要去看吗?」
我撑着轿帘,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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