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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彩云国]人之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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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稍稍推开,正对着我道:「还算可以。」然后他就偏头吻了下来。
我也合上眼,回应他。
我们两个都是蠢材。
一定会被人训死了的。
……等等……我将他推开,他不解地望着我。
「……胡渣,扎着我了……」
他挑了挑眉,「你敢嫌弃我?」
「那个,好像不知道哪家公子调戏我不成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
他冷盯着我。
「噗!」我笑了笑,然后伸手再次抱着他,吻着他。
好,我答应。
「不过,皇毅,」半晌后,我背靠着他坐,仰头望着身后的他,「你打算来拿甚么来提亲?」喂喂,他一看就是知道是单枪匹马,更不用说甚么提亲的东西礼品甚么的。
「诚意。」
我笑到不行,「你行,」我侧头枕在他的肩上,「有诚意就足够了。」
他伸手环抱着我,「有天大的诚意。我都觉得自己给多了。」
「……劳烦,我今天想要听甜言蜜语,拜托。」我挫败地捂着额,「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后悔答应。」
「怕吗?」葵皇毅在我的耳边问道。
大概他问的怕,不单是我口中开玩笑的意思。我笑了笑,握上他的手,「我可不是被虐待了都不懂得逃跑的人,所以要记得对我好一点。小时候我就在想,长大以后,要有一个长得极好的王子来接我走的。」
他冷笑一声,「王子?王都那些蠢材你还看不够?」
「……」我口中王子的是骑着白马的,不是你那个意思……
「我倒是没想过会娶一个蠢材。」
「……」
我们靠着对方静静地坐了好一阵子,在烛火都要熄灭之前,葵皇毅轻声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简简单单的两句,在葵皇毅低沉浑厚的嗓音和久经教养的音调中,别有韵味。
我怔住了好一会儿,然后垂下眼帘,安静地笑起来。虽未到倾一城之境地,但至少我们这个决定确是愚蠢至极,这一点我们两个人都非常清楚,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也会有被配上这一首歌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自己会做「倾城」的蠢事,而是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某一个人眼中遗世独立的北方佳人。
「你还是说点不好听的算了。」要是有一天我真相信了这些美丽话语,那可怎么办?
「哼,你以为我一定要听你说?」
「……」好的,你要说我也阻止不了……
我捂着额头失笑出声。

、第四十章 如梦令

一来到客栈的房间里,我倒头就摊了在床上。一连赶了半月的路,骨头都快散架了。
「让你慢一点的。」皇毅皱着眉头,坐到床边将我扶起。
我摆摆手,「没事,就是想睡而已。」
说笑了几句,我们就随便的吃点东西当作晚饭,又结束一天的赶路。
事缘皇毅要去黑州的章府提亲,但是我又要赶去茶州看看已经被我丢下五个月之久的金华经济特区,我只得跟皇毅快马赶去黑州,将亲事定了再转道茶州。至于甘草、刘加禾等章家的随行人员,我则是让他们先往茶州,我随后再快马追上。
第二天醒来,我草草地梳洗过就要出门,却被刚来我房间接我的皇毅拉住。
「没了侍女就一天比一天懒吗?」他冷着脸骂道,「头发挽成甚么样了?妆怎么不上?」
「……不要。」
「蠢材!」
「你这是嫌弃我吗?」
「当然。」
「……」切。
他将我拉回房里,然后将我按到梳妆台前坐好,张嘴就骂:「你最少给我将头发挽好了。这是甚么?杂草堆?是你自己将行程弄得这么紧的,就不要给我拿仪容耍小性子!」
「……」
他冷盯着我,「有话你就给我说出来。」
「明明你早几天也是胡子拉渣的样子……」我也大方地不嫌弃了。
「哼,我跟你能一样吗?」
「……」切切切切。
我被他盯着将头发整齐地梳顺,好好地挽起了头发。
「我送你的头饰呢?」
我解开腰间的香囊,拿出里面的白玉葵花头饰。皇毅接过,将它稳稳地扣好在发髻的一侧。我晃了晃头,它还真的不掉。忽然我嗅到一阵香气,便转身抬头望着站在我身后的他,「……你熏香了?」
「我一向都有,只是先前出门在外,不便透露身份而已。」
透露身份?「是很名贵、特别的香料?」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出来,「章家不是有开香料铺子的吗?你没学过?」
我笑了,「你的情报落后了,我早几年就将那几家铺子关掉。」
「生意不好?」
「不,我只是不喜欢学香料调制。花香我倒是会认。」章家也没打算进军这一项。自从我接手后,经过数年的整合,章家的产业大多分布在中下层,比较高档次的生意并不碰,产业类型也分散,维持在与民生相关而不过分出风头的位置,稳步发展。
「你最少给我记住这一种,」他弯下腰抱着我,「这是龙涎香。葵家还有几个流传下来的香料方子,我只用这一种。」
我将脸颊凑在他的身前蹭了蹭,嗅了嗅,「为什么今天熏上了?」
「今天下午就到隆清县。」
「……」是想用名贵香料甚么的来见我的父亲?怪不得胡子甚么的也收拾整齐,连带将我也收拾好。葵君好生阴险。
他按了按我的脑袋,将我抱紧在身前。
……等等,我现在怎么像是小狗在认主人?我抬起头来,黑线地看见皇毅的眼中有着促狭之意。我瞪了他一眼,便也失笑起来。
「困的等到了章府再睡。」他拍拍我的背。
「不是,只是想赖床而已。」我推开他,站了起来,「不过我可不可以不戴这个啊?」我指了指头饰。
「为什么?」他理了理衣领,握着我的手走出去。
「带着你回去提亲我已经觉得有点心虚……」还胆敢戴着个葵花回去,这不是给父亲说明女儿我已经私订终身了吗?
「不行。」
……他……我眯了眯眼睛。他是故意要我戴给父亲看的?阴险,太阴险了。
「想甚么乱七八糟的,」他扶我上了马,也自去骑上另一匹马,「反正结果都一样,少受点罪才是明智的。笨蛋吗你。」
这人!
我掩嘴直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扬起马鞭出发。
等到了章府的门前时,已经是晚饭的时候。门房的人一看见我就跑回去禀报,皇毅扶我下马后,我赶紧甩开他的手,佯装看不见他在瞪我。开玩笑,当然还是父亲最重要,我怎么可能在父亲面前跟男性生物太亲近?
他背着手站在我的旁边,低声道:「你还真一点亏都不肯吃。」
我若无其事地拢了拢衣袖,「等你有了女儿就知道我的父亲大人会有多紧张我了。」
「嗯,我等着。」
「……」说错话了。
耳边传来皇毅的一声轻笑。
我们走了进去,皇毅轻声道:「别担心。」
我苦笑道:「担心甚么?你是没把握就出手的人吗?」他绝对有一千种方法来说服父亲。
「我是说,你别担心我会对你的父亲怎样。」他直着腰身,大步走着,「我会尊敬他的。」
我望了望他,微笑着嗯了一声。我也有大半年没见过父亲了,在大厅中再一次看见他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父亲看着好像又苍老了一点。我一进门就先是压起裙摆,跪了下去行大礼。
「父亲大人,女儿没能侍奉膝下,对不起。」
伏着头的我,眼角余光瞧见旁边的皇毅也陪我跪了下来。
父亲瞄了我的发饰一眼,不动声色,笑呵呵地扶起我,「行了,年年你都要来这一出。泽兰是看准为父不忍心让你受罪是吧?」
我顺着父亲的手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几年我都很少留在家中,就是在黑州也多在州都远游城。我扶着父亲的手,将他扶去椅上坐下,眼睛来来回回地看着他和还跪着的皇毅。
「你既是去了白州,有去看看飞翔的父亲吗?」父亲无视了皇毅……
我站在父亲的旁边,帮他揉着肩,不时瞅了两眼皇毅,「是的,我在白州时也受到他的照顾了。管老爷子看着身体很康健,也让我问候您。」他倒好,直挺挺地跪着,一声不吭,脸色也全无异样。
「问候我?」父亲笑着抚了抚长到胸前的白色长须,「怕是想我的酒是吧?泽兰,你下一次直接去白州开个酒庄得了。」
我也笑道:「是的。」
父亲拍拍我的手,「去吧,先去换件衣服再出来。」
他这是要跟皇毅单独谈谈了。我低头应是,退了下去。待我换过衣服,又在房中坐了坐,再出来时,他们两个人已经气氛平和地聊上了。结果,又是我在瞎担心吗?
我失笑一声,厅内的两个人便察觉到我的到来。我笑着扶起父亲,到庭院随便走走,皇毅则是先去梳洗。
「泽兰,」父亲轻拍我扶着他的手,「葵皇毅来提亲的事,想必你是知道的了。」
「是的。」
「你想我应下吗?」
我低下头去,轻笑道:「是的,父亲大人。」
「那我就应了。」
「嗯。」
父亲望了望夜幕低垂的天际,「终归也是要嫁了啊。」
我抿抿唇,低声道:「父亲大人,等我走时经过州都,我想去看望一下钟杰潼的母亲,亲口跟她说一声。」
「这是应该的。杰潼也已经去了好几年,钟老夫人是明白的。日后,你也不能疏慢了钟家,即使不常去,该有的心意礼数都要做足。就是葵皇毅不喜欢,你也得自己看着办,可以跟钟家来往得更低调,但万不能就此忘个一乾二净。不过,泽兰,你也别觉得自己命苦,葵皇毅也是个人物,配你刚好。」
是的,我知道了。我暗自应下,嘴上说笑道:「您在说甚么啊?不是都该说我这个乡下姑娘配不上他的吗?他还刚升了官。」
父亲吹胡子瞪眼地道:「我女儿是全彩云国最好的姑娘,外男一概都是臭小子。」我们笑了一阵,父亲又说:「他是不是官身、是不是贵族,对你来说有分别吗?老子巴不得他净身入赘呢!麻烦的臭小子。既都不是让你倾心的理由,就别让这些东西困住手脚。没有谁比谁天生就要高贵,我们的出身不比别人高贵,也不比别人低下,不要因为在外经历多了,就拎不清甚么叫不亢不卑。」
我苦笑了一下,「父亲大人……我知道见高拜、见低踩是不对的,可是面对不同的人也该有不同的态度,该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才不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麻烦。既要趋吉避凶,明哲保身,又要不失道义……父亲大人,我都开始有点搞不清,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变成一个势利小人。」
父亲哈哈大笑,「你这个岁数就搞得清了,那人还活这么长干什么?」
我也笑了,「按您的意思,这人刚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该去世了,不是很亏吗?」
「有的是人到死也弄不清呢。」
「那您弄清了吗?」
父亲静静地望着夜空,似是想起了甚么事,却没说出口。我也没说话,只陪着他静立风中。在外行商时我也不时听到过父亲的往事,有人说父亲是个千金一掷的豪气章三爷,有人说他是数次为了朋友千金散尽,但最后却都又重头复起的厉害人物。我想,那也是一段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年少轻狂。远在那段岁月之外的我,即使是他的女儿,这时候也只是一个外人。
如果母亲还在那就好了,是她的话,大概就能陪着父亲细数年华。
「父亲大人,对不起,我将母亲大人带走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如果没有我的穿越,母亲就不会在五十多岁时也怀上身孕,终至难产而亡。
父亲却笑了,带着我到小湖中心的听雨亭,在石椅上坐下,「我得感谢你的母亲将你带来了。」他枯瘦的手按在我的头上,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长发,「你随你的母亲,一样的麻色直发,一样的素净杏眼,一样的贞静柔顺。」
我对母亲没有半分印象,只依旧低头应是。
「泽兰,嫁给葵皇毅会面对的问题,你都清楚,我也不多说,你也别再多想。既是你自己决定了,以后要想的就不再光是他的身份会带来甚么样的麻烦,而是要想如何去应对。」
「是,父亲大人。」
父亲叹了一口气,「泽兰,遇事别梗着脖子,多跟他商量。要多听听他的话,你终究是女子,不要事事与他争强。没事的时候也别一味的柔顺,这时候反而可以多使点性子。嫁为□□,这些你都要懂的。」
「是。」对于父亲的殷殷嘱咐,我全部应下。我知道他是反对我选择葵皇毅的,但父亲由始至终都没为此而斥责过我一句。能够有这样的父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连皇毅也比不过。
我们三人吃过晚饭便也各自回房。我拿过外衣,再次走到了听雨亭,伸手抚过亭柱上的刻字,然后坐在了地上,抱着膝想父亲的话。
真的,让他担心了。抱歉,却不想改变这个决定。
「在想甚么?」皇毅走了过来,一掀袍子,也坐了下来,「天冷,别老是坐在地上。三岁孩童吗。」
我笑道:「若当真是孩童,倒也不错。」
他瞥了我一眼,「嫌事情烦了?」
我耸耸肩,「事情就没有不烦的时候。」
「烦了也没办法。」皇毅揉了一下眉心,轻呼出一口气,「早前在京中时旺季大人已经选过几个吉日,只等你父亲选定了,就会找人纳彩、问名,再先将文定过了,待年后朝中的事少一点,旺季大人会过来黑州主持纳征,到时候再请旺季大人向你的父亲请期。」
我捂捂额头,「啊~真的是相当麻烦。这么一弄,我看最少也得弄个一年才到迎亲之日好不。」
皇毅用平板的声音道:「啊,让你心急了。」
「……」我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嘴上占便宜很好玩?」
「不,我从来都是做实事的。」说罢他就偏过头来在我的唇上印了一下。
「……」很好,我输了。我笑了一声。
他伸手过来搂过我的肩,「现在紫州的战乱你也知道,兰,抱歉,我们的婚事只能一切从简。」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说笑道:「这也叫从简了啊?从繁可怎么办?」
他的另一只手也围上来,抱住我,「听说我的母亲当年由敲定婚事到迎亲,用了四年。」
「……贵族……」我抽了抽嘴角。典型的没事偏找事。
「你不会不高兴?」
「若非我们尚有长辈,我倒是觉得像戏文里一样,以天为证,以地为媒,意境便足得很。」
他冷声道:「那叫无媒苟合。」
我一口气被噎在喉间,半晌,失笑不已。「我的童年回忆都被你毁了。」
「你少时就净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那时我要去内院交际,跟着其他小姐、夫人,不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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