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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秘密的黑白世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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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至于吗?”张米米心里都是大大的问号,她的脚伤还没好,走路都觉得疼,可是听到刘凯瑞请病假了,还是坚持来看他。刘凯瑞是她朋友,她理应关心的对象。
可才打过电话,他就不愿见她。
“我这里不方便,米米童鞋,你先照顾好自己吧。” 刘凯瑞是容不得张米米接话,就挂了电话。
“为什么?” 此刻的张米米是不会想到酒醉那个晚上的后续新闻的。她苍白的脑袋瓜子,飘来飘去都是那天晚上她的呕吐,她的酒疯,她的失态。
这样的想法聚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越是这样想,张米米越觉得对刘凯瑞有愧。
“米米啊,既然你朋友不希望你去打扰他,你就不要去了。”看着张米米打完电话垂头丧气的模样,张乖乖好心劝她。
“我只是搞不懂。” 张米米弄不明白,几天的功夫,为什么刘凯瑞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而这个事情,张乖乖却比谁都清楚。狗的耳朵贼尖,那天晚上刘凯瑞在门口,听到的谈话,是它故意放出去的。这个男人的出现,对于它来说是一种危险,甚至会变得更加危险。其中的缘故,它是无法告诉张米米的。
“如果你愿意好好遵守交通规则,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张乖乖看着张米米,想起了当初那状飞来横祸。这只狗摇摇头,很温顺的回到了院子中心。
而这厢,张米米还在自责中,因为脚伤的关系,她都没办法去医院看望张妈妈了。数数日历,下个星期一就是张妈妈进入化疗阶段了,唉,又是一阵心痛。
张米米想发短信给莫小言,她拿起手机,码好字,输入了电话号码,随即念头一转,又想放弃,在发送与不发送的犹豫中,一个刘凯瑞的来电呼叫,手指按击的一瞬,这条短信被错误的发送到了他那里。
“米米啊,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太自信,似乎也在思考什么。
“恩啊,你问。” 张米米有点意外,刚才这个人还不肯搭理自己,现在反倒主动打电话了。
“你养的那只狗是狗吗?” 刘凯瑞吞吞吐吐半天,把心中最大的疑问说了出来。
“啊?怎么会提到乖乖?” 张米米被问的突然,蓦然想到刘凯瑞送自己回家的那个夜晚,难道他知道了?
“当然是狗啊。”
“你确定吗?”
“我确定。”
两个人,隔着一部电话,一条电线,极力掩饰各自的不安,虚以委蛇。
“反正没有证据,随便我怎么说都可以。”张米米用的是典型的无赖理论,妄图挡住刘凯瑞,把自家最大的秘密好好藏住。
“米米,你不要骗我,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它会说话。”刘凯瑞声音急了,速度也加快了。
“你喝醉了。”张米米尽量保持冷静,一口咬住。
“我喝醉还是你喝醉,我肯定听到你和它说话了,你喊它莫小言。”刘凯瑞按耐不住,全部托盘而出。
“啪!” 张米米挂断了电话!
刘凯瑞怔了很长时间,最后无力的双手一滑,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一条短信:最近好吗?麻烦你对我妈妈的照顾,谢谢。
“张米米,你真傻。” 刘凯瑞对着这条短信慨叹良久,索性关了手机,望着天花板,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其实张米米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里难过。
她万万没有想到刘凯瑞居然偷听了谈话,更无法想通自己家门那道厚厚的大墙,竟然隔不住张乖乖的一点声音。
如果张乖乖的秘密藏不住了,那它还能是现在的它吗?
张米米有点郁闷,陷入了沉思。而这一切是被张乖乖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话说人生无常,当下最真,眼前的张米米看着捡来的这只狗,恍然觉得也许只是一场梦,醒了以后,张乖乖也许就不存在了。“哎呀” 她猛然想起了最近的天气预警,晚上会有暴雨,赶紧去关窗户。
不多时,暴风雨如期而至,风大雨大,刮的窗户咯咯作响,今天天公的情绪不太对,甩着劲,疯狂的落雨点子。咆哮声一阵一阵,几道惊雷劈过,张米米打开电脑的手都在抖,她原是想要搜一搜这关于白血病化疗的各种信息,张乖乖匍匐在她脚下,玩起了一个狗咬小玩具。
噼啪! 又是一道天雷,打在窗户边,其力无穷,连带好多片刮下的树叶子,贴在了窗户边,挡住了沉沉夜色,漫天风雨的夜晚,只靠着屋内的灯光,勉强维系着与外界的联系。
张米米到底是个女生,有一点点害怕,心里祈祷暴风雨快点过去,又瞧瞧客厅中心的透明玻璃灯罩,晃晃悠悠,就怕它砸下来。然而天命注定张米米就是一个乌鸦女,这个念头刚起来,家里就断电了!
“偶的个神呀!下雨天停电?”她还没把那个灯罩的念头塞回去,周围已经一片漆黑。
“乖乖,乖乖” 张米米第二个念头就是找狗,她连连叫唤着,直到那个软绵绵的身体蹭了过来,扑起前爪倒在她的怀里,张米米的心才安定下来。
“秘密小姐,也有担心我的时候哦。” 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张乖乖哈着热气,惯用的滑稽古怪的音调,逗着张米米。
可是这次不同,张米米并没有回应它,也没有故作沉默。她只是用一双宽厚的手掌,摩挲着乖乖的毛发,又去摸了摸额下,挠着乖乖。终于,女主人说出了让这只狗毕生难忘的话:
“有你陪着我,真的很好,谁都不在的时候,至少你还在。”
黑暗中一阵微微的叹息声,张乖乖感觉到了张米米的温度,她的身子在发抖,原来她也会这样害怕。
“米米啊,想听故事吗?”
“恩?”
张米米无法辨认,靠着耳朵听到的,她又怕是错的。
“你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张乖乖主动开口了,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你愿意对我说实话吗?张米米还有点担心,她也不知道担心什么,只觉得将要说出的故事也许并不是她一直期望的结果。
“如果你问我的话,也许可以。”张乖乖直直地挺立一边,用前肢画出了一个圆弧,它把头搁在张米米的膝盖上,慢慢地讲起了它的过往:
和很多神奇的开头是一样的,修饰词总是很多年以前,至于是多少年前,它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觉得漫长的一觉醒来,它就是会开口说话,而它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新城马路。张乖乖说第一次看见张米米是在她闯祸的那天,那也是它第一次出现在所谓的人间。
“我其实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我只看见了你,看见一个丢了三魂七魄的姑娘,像个傻瓜一样站着不动,那辆车在拼命按喇叭,可是你真的和聋了一般,毫无在乎,眼看就只有那么一点距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着你不能死,不可以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有一瞬间,我感觉我被弹空了,在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自由落体,可是落到地面的刹那,又什么都没有了。我游离在你们之外,看着很多人赶过去,你当时还在呼吸,我觉得很高兴,我仿佛是认识你的,因为那时候我清楚叫出了你的名字:张米米。”
“你说我吗?” 张米米并不插话,一反常态,安静如猫,搂的张乖乖,这个雨夜的世界,他们两个真的随着张乖乖自述的那个故事,进入了它的时空,随着这只狗再度经历一场生死考验。
“可惜你是听不到我,也看不到我的,我那时候只是觉得很空很空,觉得有什么拉扯着我,离的太阳越来越高,呼吸越来越难,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跑到你的身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挣扎了好久好久,随着这个执念,去了你家,就在你家马路边,被着一股力量的压迫,我跌落在地,没有疼痛的感觉,却觉得又睡了。”
“然后你再睁眼就是在我妈怀里,变成了一只狗对吗?” 张米米突然横插一句,把它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米米,你知道吗,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读到了你一切的信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什么感觉,感觉自己是莫小言,就因为读懂了我的心,什么都明白吗?”
张乖乖感觉到它的女主人在笑,尖锐的笑声,让它觉得呼吸困难。
“米米啊,我……”张乖乖还想说下去,四周忽然变得无比亮堂,阴沉的暴雨过后,一切恢复正常,房间来电了!
“乖乖睡觉去吧,以后再编一个好点的让我信服的故事,比如你说你从火星来的,和长江七号同一个地方云云,我都可以理解。”张米米淡定如水,真的表示只是在听一个故事,她看看四周,又看看时间,摸了摸张乖乖的脑袋,口气严肃:“什么话都可以说,就是莫小言不要再提了,我相信你是一个神奇的小狗,一个神奇的会读心的生物。”
这个夜晚,张乖乖扑朔迷离的身世,神奇的读心术,一切谜团本来已经开了一个角,只要张米米愿意相信,她轻轻一个点头,就可以把这个角打开,恢复他的本来面目,可惜她中途罢手,只留下张乖乖一个,还在回忆中,不停摇头。
“米米啊,你什么时候愿意相信我一次呢?哪怕一次也好!”
第二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张米米的手机响个不停,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莫小言的慰问,他昨夜去查房,从张妈妈口中知道了张米米崴脚的事情,下午想来看看她。
“你会和谁一起来呢,是和戴玲珑吗?”张米米憋着个苦瓜脸,又自嘲了一番,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眼皮下垂,双眼凹陷,皮包骨头的一副苦命相,就是这样一个模样,让她怎么见人呢?
大概收拾了一番,张米米瞅着时间数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百无聊赖的当口,她想起了昨晚张乖乖的故事。她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故事,一个神奇的科幻故事。她真切地活在地球上。张米米记得自己看过很多外太空历险,有很多灵魂出窍,灵魂附体,其实不过是一场噱头。从头至尾,只是一个梦,庄生梦蝴蝶,梦醒时分,蝴蝶和人一切如是。
“叮当叮当……”
张米米想象的那个外太空被门外的来客打断了,看看手表,她想应该是莫小言来了。照照镜子,努力展出笑颜,深呼吸一下,才去开了门。
“稍等一下啊。” 张米米慢腾腾松了门栓,待到开了全部,大门张开,她的一双眼睛顿时瞪的和铜铃一般。
“是你!” 张米米捂住嘴巴,惊讶不已。
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一身尘土,满面烟灰色,干巴巴的脸,显然一宿都没睡好。
“米米啊,你脚好点了吗?” 来人略略清了清喉咙,扫去了低迷,关切的问起张米米。
“唉,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张米米心里一万个怨,为什么偏偏来的是他呢?

一吻定情

张米米没有等到莫小言,等来的是刘凯瑞。
刘凯瑞跨进张家大门的第一个事情就是道歉,他为昨天晚上的莽撞道歉。
“这能有什么影响吗?” 张米米暗想,他们是朋友啊,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客套了。
正想着呢,又是一个电话。张米米看了看号码,脸色变得发青,再拿起来,更是五官变色,连手机都快掉在地上。
她拉着刘凯瑞的手,大概说了几句,男的也是瞬间脸色异常难看。
容不得多想片刻,刘凯瑞带着张米米出了门,直奔市医院。
一路上,刘凯瑞始终握着张米米的手没有放开过,乃至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也是如此。
病房外熙熙攘攘一片人。一个护士眼尖,远远看见张米米,就喊了起来,一拨人赶紧让开了一条路,要不是脚伤的关系,没有刘凯瑞的搀扶,张米米几乎要冲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昏迷了呢?”张米米痛苦地望向医生。床铺单子上的张妈妈套着氧气呼吸罩子,随着罩子口的一吸一呼,热气附在壁罩上,节奏稳定。一台心电图啪嗒啪嗒,有规律地以图形传动来表示张妈妈的生命迹象。
“可能有癌变的可能,张小姐要做好准备,既定的化疗方案会提前。” 大夫有点为难,面对伤心的家属,这种言语,总是要思量再三,说的尽量委婉。
“妈妈……” 张米米嘶哑着,扑开双手往前,脚却不给力。离的张玉莲那么近,又觉得那么远,刘凯瑞及时扶住了她,深深地感觉到了张米米的悲伤,正在一点点扩散,弥漫在空中,同时浸染了他,这股莫名的哀愁浓郁起来,不到片刻,这个病房处处是嘤嘤的抽泣。
“米米啊,不要哭了。”刘凯瑞无意识的抬了抬手臂,往里弯了胳膊,想要楼主这个伤心的姑娘,把自己的力量分给她,怜惜她,保护她。
几个医生来来回回,仪器挪了又挪,打点滴,注射静脉,若干人等忙了好一会,张妈妈终于慢慢苏醒。
“妈妈!”张米米这回再也忍不住了,拼足了一口气,蹒跚到床头,把头埋在洁白的床单上,咬破了嘴唇,一丝丝鲜血淌下,染红了一角,她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重病的母亲,不说话,已是泪千行。
刘凯瑞无声无息得退了出去,这种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亲者痛,旁观者更痛。无力抗拒的生死天命,时间的蜿蜒流转,让人的一生薄如蝉翼,看着他人将要熄灭的生命烛火,掏空了病者的心,也重重打击了周围一圈人。
“小刘小刘。” 门口有人喊他,回过身去,原来是艾兮兮赶到了。
“刚收到你的短信,我就过来了。张妈妈怎么样?” 艾兮兮拉着刘凯瑞到了角落,也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
“总之不是很乐观吧。”刘凯瑞一指病房,发出了低哼,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和米米好上了?!” 艾兮兮观察刘凯瑞半天,颇有点担忧的意味,她瞄了一圈,凑着耳根,悄悄得说:“上个星期她问公司借钱了,说是为了她妈妈的化疗项目,如果你真是她男朋友,千万不能袖手旁观啊。”
“恩,她需要多少?”
“大概5W。” 艾兮兮摊开五指,意思明确。
刘凯瑞心下咂舌,张米米遇到了难处,自己应该帮她,可是这件事由艾兮兮来提,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中国人对于金钱一向很敏感,而借钱这个词一般不开口,开了口的,后面必然是一大堆接踵而至的麻烦。
“好吧,谢谢艾小姐。” 刘凯瑞看看艾兮兮,她面容友善,处处维护张米米,连钱的事情也替她开口,这样一个朋友,他是想的太多还是想的太少。
再进病房的时候,张米米母女两个在说话。她现在已经不哭了,刘凯瑞走过去,冲病榻上的张妈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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