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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系我一生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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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位为性骚扰的贱男立马变成香饽饽。时不时有人倒戈向春儿并相劝计真,“是,他口花花心花花,可计大夫,你要知道,是男人,他就花,分别在于他有没有能力花而已。一个和你条件相当的花心出轨男,和一个象怀家二少这样的花心出轨男,你选哪个呢?” 
计真无奈,“我哪个都不选也不行?” 
“现实点吧,我的闺女,想想你不在人世的妈如果活着,也不想你孤独终老吧?该上岸那就得上岸,总飘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上岸?象她姐那样,找怀家这条岸?计真闹脾气,一杯冰水倒喉咙里,她不要!!! 
住院部下午比上午能消停点儿,无出院,有两个入院,计真带着学生问好诊开了医嘱,便在办公室里躲闲不出,任走廊上的怀系春自生自灭。所幸怀系春的胡闹是有限度的,他从不会贸然进她的办公室打扰她工作。混到下班时分,交代好工作计真走人,目不斜视穿过长长走廊,遇到病人一只,对方腆着脸给怀系春当说客,“计大夫,给春儿个机会吧。” 
计真能察觉到跟在她身后的春儿向她的病人招手致意,她撑出个笑脸,“谢谢,让您费心了。”略颔首路过。这病人是来自广东的客商,在宾馆发病叫救护车入院,跟春儿最热络,平素会听到他与春儿这般作答,“知道你有办法,帮我搞块地咯,今年搞地很不容易的啦……”无良奸商嘴脸! 
去附近超市买新鲜蔬菜和生活日用品,春儿在计真身后如跟屁虫样紧紧追随,计真不备时他凑近几分与她随意瞎聊,没句正经的。计真横他一冷眼他就退后半步,但不过两分钟就又粘回原位。从超市出来,计真拎着挺沉两个购物袋,春儿要帮忙拿她不肯,就这么一路他要帮她拒绝,拉拉搡搡回去计真宿舍,计真将大门无情地在春儿透着几分可怜的俊脸儿面前关上,砸出很大声。 
照旧,边在厨间炒菜边听着门外动静,有人上楼下楼总会跟春儿搭一句,“哟,还守着呢……” 
春儿回应,“可不是,精诚以至,金石为开……”妈的,死小子脸皮真厚。 
听到春儿的手机振铃叮咚不断。 
听到他时不时吹吹口哨哼哼歌,心情似乎明朗,还有打开食品包装袋发出的细碎声响……晚九点,计真洗澡完料理好家务,寻思这都好几天了,被春儿逼得她都没出去散散步锻炼锻炼身体,总这么下去哪儿行?听得门外又有响动,她家对门邻居说,“春儿,进来洗个澡……” 
计真叹气,以前吧,她寻思她不理他,以怀系春那完全吃不得苦的少爷脾气,保不齐他就撤了。不过看样子,他不是鸣金收兵打道回府,而是招兵买马要断她后路啊。再这么整下去,对门的傻学弟可能会在他宿舍里匀给二少一张床用,条件是二少乐意介绍文艺女青年给他做女朋友。再说他二少铁了心骚扰她到底,不知能否干出为了秋香姐姐卖身为奴到医院打工的“妙事儿”来,就算不“卖身为奴”,只要二少愿意,他总能运用他的影响力,让她众叛亲离永无宁日,这么个斗法,她计真有什么好处?尤其,她没他有钱,没他嘴甜,没他能忽悠,没他有闲……,所以……识时务为俊杰……门外又有动静,估摸春儿冲好凉出来,计真拉开房门,对春二少粲然一笑,“要不要喝杯茶?” 
春儿用毛巾擦着一脑袋又湿又卷的头发,愣怔怔看着计真,然后,一个大大的喷嚏…… 
坐定到计真宿舍里,春儿面前是一杯热开水,和冷着张脸双目晶莹的漂亮女生小珍珠。 
计真一副谈判架势,“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春儿实心实意,“就是想你别生气了。” 
计真挑着俏生生的长眉,“怎么个不生气法呢?具体点儿。” 
春儿不怎么实心眼的,“就是想和你跟以前一样,聊聊天,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 
“我们常常逛街看电影吗?” 
“有……常常……”春儿贼眉鼠眼又可爱兮兮地发笑。 
这世界如此美好,我们不该太过暴躁,计真忍耐,拍拍膝盖,“行,聊天呢,现在咱们聊过了。吃饭,逛街看电影呢,不如二少你哪天有空找节目来约我,只要您来约,我有空,咱们可以一起嗨皮。不过象这样天天盯着我,在我家门口安营扎寨的勾当,咱能不能停了?” 
春儿挠头,“哎,小真,其实你还是有点儿生气?你别这样,要不你真生气的话打我一顿出气行不?” 
这厮真是烦毙,不是以为她不敢动手吧?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小珍珠对着春儿的下巴挥出她的小粉拳。 
按理说你怀系春男子汉大丈夫,且口口声声要人家女生揍你出气,你老老实实挨一拳就算了吧?没,老实不是春儿的强项,他经验老道,上身朝后挪挪躲开计真的拳头。但又十足配合计真,佯装挨到她重击,扭头歪身倒地,还在地上扭了一大圈,且在嘴里搭上音效,“嘭……哐……嗖……”嗯,不但中拳,还被打飞了,不过他是不死小金刚,被打飞后他还能毫发无伤地从某宇宙黑洞里飞回地球,落在计二小姐面前,“消气没?没消气再来啊……” 
来个屁,再来也打不痛他,还被气出内伤,计真咬牙切齿,“怀系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幼稚哎。” 
春儿一脸深沉,“人生就是幼稚的。” 
计真爆粗口,“去你妈的,我不是女文青。” 
春儿胳膊往计真肩膀上一揽,大笑,“我知道你不是,哦,原来我说的废话你全听到还记到……” 
到底到底,那点笑意在计真的眼里泄了底,她硬忍着不咧开她的嘴角,象怕碰到脏东西那样小心翼翼,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春儿的手腕,将他的“玉爪”从自己肩头挪开,“二少,天儿晚了,回家睡去,想吃饭逛街看电影咱另约成不?” 
“行,行,”二少从善如流,“我一准儿约你,那……咱哥和咱姐的事儿……” 
计真干巴溜脆,“免谈。” 
“行,行,免谈,跟咱们没关系!”哎,也就是在计真这儿充个嘴硬,面对大哥青他就另张嘴脸。总之,先别招她,慢慢来。 
开门送走春儿,计真爬上床,睡觉,明天还得干活呢。可是睡不着,闭上眼睛,还是姐姐那淡淡的面孔,淡淡的语气,“你去培训这段时间,我搬去和系青一起住了……”计真泪流满面,象是被爸妈抛弃的小孩儿那样,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得又惨又可怜,姐姐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害得爸妈死了,为什么毫无愧疚悔恨?仍然要在一起? 
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2 
事业女性,就算哭干眼泪,第二天还是好女一条再上前线。计真忙着查房之时,居然还接到两条约会的短信,怀家兄弟各自有来。 
大哥青约她午饭时间在医院附近的海鲜酒楼见。这家海鲜酒楼计真自然记得,当年和春儿吃饭的地方。此约会计真痛快应下,她可并没有真打算就那么把好好一个姐姐拱手相送于怀系青。真奇怪,难道不应该是怀系春约她去那家海鲜酒楼吃饭吗?怎么是怀系青约呢?终究,计真对当初二少爽约不至还是略有耿耿。 
二弟春的约会不如大哥青来的具体,但博大宽宏如一个包围圈,“真妹妹,从现在开始,哥需要知道你几时有空与我聊天逛街看电影唱K打桌球等等等等,哥每时每刻听候调遣……” 
计真回复,“今晚没空,明晚我要吃宵夜打桌球。” 
春儿欣喜鼓舞,“收到。” 
中午,计真赴怀系青之约,他在一包厢中相侯,深蓝西装雪白衬衫斜纹领带,徇徇儒雅,安安静静坐那儿,看的计真气不打一出来,这厮明明惯会拐骗良家妇女,偏偏时时刻刻装的人五人六。 
见计真,系青按灭正在吸的香烟,起身颔首,替她拉椅子,绅士风度十足。 
计真翻眼睛,她不是太欣赏此类行为。象怀系春那种笑起来坏兮兮吊儿郎当的家伙装绅士有如玩笑,怀系青这么整就显得又刻意又做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本能戒备,先发制人,“找我来谈我姐的事儿?” 
系青暂不接招,翻开侍应递来的餐牌,“想吃什么?” 
计真捧着菜单,随意浏览,明显找碴,“平时和我姐出去吃饭,也让我姐操心点菜吗?所以说,其实你并不清楚怎么照顾到她的饮食周全,哦?” 
系青反问,“这么说,平时你和你姐吃饭,都是你帮你姐决定吃什么啰?” 
计真肯定,下巴微扬,“我姐一向很依赖我,虽然我们不富裕,但生活上我尽量不让她事事操心。对了,你想吃什么?”计真带着点儿嘲讽揶揄,“我不介意替你拿主意的。” 
系青宽厚稳重,并不担心自己的没意见授计真以话柄,“好啊,谢谢。” 
计真向来不客气,鲍参翅肚,狠狠点一桌子。继续找碴,“请吃饭收买不了我哦,我不会因此认你做姐夫。” 
系青斯斯文文,“我还不至于无聊到这个程度,用请吃饭这么没诚意的方式收买你。” 
计真胡搅蛮缠,“连收买我的心都没有,就想把计家的人带走?你觉得你行吗?”她拿起水杯往烟灰缸里倒几滴,浇熄那粒刚才没被系青消灭清爽,仍冒几缕青烟的烟蒂,持续挑剔,“有烟瘾啊?视死如归嘛,不怕长癌?平时烟瘾犯了,也不介意请我姐吸二手烟啰?” 
系青解释,“和你姐再在一起后基本上我戒烟了,不过这几天忙工作比较累,抽一支提提神。”喝口水,他语气清淡,却绵里藏针,“和你姐吃饭的话,我不需要靠抽烟提神。”言下之意,计真够无趣,还相当令人费神。稍作反击即罢,系青不想和小姨子做无谓扯皮,话题不再深入,“我约你来不是要谈我和你姐的事情,是为了你和春儿。” 
“我和你弟?”计真防御,“我和你家二少之间没什么需要谈的。” 
“比如说他曾经在这儿请你吃饭,但没付账就离开,再没回来,自此杳无音讯。”侍应上菜,系青暂停,靠进椅子,闲适地,左腿叠在右腿上,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不动声色,暗察计真的神色间的跋扈任性被好奇疑虑一点点软化,等侍应出去他替计真布菜,“来,动筷。”又问,“对了,你那次有没有再回来找春儿?” 
计真别别扭扭,“没有。”她能说她好几次路过硬忍着没进来吗? 
“嗯,我们知道你没回来过,当时春儿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所以即使我们回来过很多次打听你的消息,都没有结果。” 
计真讶异,“你们?回来找过我?为什么?” 
“哦?春儿没跟你提过?”系青感慨,这弟弟胡说八道就行,关键处总掉链子。 
“提什么?” 
“提他那年失约于你并非故意使然,是因为他回去跟我妈拿一笔钱给你,谁知却因涉嫌谋杀,在公司被警察堵住抓走,因为案子重他不能保释,被关押居留。当时,很多证据都对他不利,唯一能证明他不在案发现场的证人就是你。” 
计真这时间也忘了和怀家有什么所谓的血海深仇,张口结舌,“涉……涉……涉嫌杀人?那是要掉脑袋的,你那宝贝弟弟胆小如鼠,连血都怕,怎么可能杀人?那他干嘛不来找我去作证?” 
系青好整以暇,轻言慢语,“好像有人跟我那胆小如鼠的弟弟说过,她吸毒,而且被抓进局子里刚放出来不久。春儿为了不让吸毒的朋友有麻烦,冒再被抓进局子的风险,宁死不招他朋友是谁,即使他被那个女孩子骗过,钱也被她偷过,即使我们怎么劝怎么逼春儿,即使我们家人急得火烧眉毛,没人吃得下睡得好,春儿就是什么都不说。”瞅着计真脸上表情难以言喻,瞬息万变,系青心情不错,盛碗汤边喝边念,“说实话,春儿从小到大,我们真不知道他晕血,只有你了解他是个怎样的胆小鼠辈,可惜,春儿为了你,连他晕血的证据都不肯明示。” 
计真脑子里乱轰轰,一时思维无能,她又逞强逞惯的人,能这么干坐着听系青一个人演讲吗?好半天挣扎出一句,“后来他怎么洗脱嫌疑的?” 
“春儿天性乐观,一直说,他没做的事情早晚会查清楚,后来没事当然是因为案子有新进展,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春儿构成谋杀,再后来,我就带春儿出国了。” 
计真松口气。 
系青继续,“你知道纽约街头那些游民吗?大多都是瘾君子,但跟我在纽约的时候,春儿对他们很尊重很照顾,每年圣诞,还会买礼物去游民聚集的地方看望他们。我不喜欢那些游民,屡劝春儿远离他们,春儿根本不理。我弟从小到大,一向很听我的话,却不惜为此顶撞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计真眼巴巴瞪着系青,等他说出为什么的答案。 
这个样子的计真看上去既不强硬,也不倔强,系青发现,计真有着和弟弟相似的眼神,就是可怜巴巴望着你的时候,象只受伤后等着被人搭救的小狗狗,让你没办法拒绝,心生亲近。他忍不住笑,“春儿当然是为了你,很傻的念头,似乎帮助了纽约街头的游民,便能惠及小珍珠。” 
计真不应话,低头吃东西,系青敢赌,现在这丫头多数食不甘味。胡乱扒拉几口食物,计二小姐的防御能力又恢复几成,奇道,“这么大事儿你弟怎么从没跟我提过,”她机警凶悍,“喂,你该不是随便编个故事来骗我的吧?” 
“我为何要编造一个自己兄弟曾涉嫌杀人的故事给你听?” 
“博同情啰,让我相信你是好人。” 
真真冥顽不灵,也不知老婆怎么跟她过日子的?! 
系青保持他的好耐性,“你信不信我,我都是个好人。这件事情有新闻可查,你也应该记得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那段日子你姐发病入院,差点丢了性命,你不会忘了吧?按照时间去查新闻,很容易的。我约你出来谈,是因为我知道春儿的脾气,他是爱玩爱闹,但他不爱邀功,更不会拿这件事情在你面前显摆,以此标榜他对你有多在乎。我这个弟弟天性宽厚,对自己在乎的人更是万分珍惜,吃多少亏都认……”系青上身向计真那边探探,盯住她的眼睛,加重语气,“小珍珠,你不能屡屡欺侮一个厚道人,我希望你对他好一点。” 
没来由地心虚,被怀系青这么一搅和,明明立场坚定,认准怀系春欺骗她有负她的计真,竟真有种她确实欺侮了厚道人的愧疚感,躲开系青的目光,计真无言夹菜,闷头苦吃。 
你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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