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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系我一生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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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家旧宅里看到的,方琴相片上的形象不同,她不是精巧俊俏的妇人,而是个疲惫病弱的老人,看上去还算富态,可掩不住她的憔悴失意。 
杨某人也不像宁宁和广平描述的那样,精明,刁钻,干瘦。他胖了,略有谢顶,和气,圆滑,八面玲珑的样子。 
系青还见到杨某人的妻儿,那孩子刚读高中,个子中等,笑起来腼腆干净。杨太太一如传说中的温婉和善。听说,杨某人的丈母娘,前些年过世了。过世了?好可惜,不是都享受不到怀系青预备下的“礼物”? 
广平介绍系青给妈妈认识,如与系青约定的那样,只介绍是常先生。 
系青这般隐匿,是怕方琴仍记得怀系青这个名字,与她的前儿媳计然有关系。不过到方琴这个年纪,又一直被慢性病折磨,她真的没记到那么多。再说她本来不喜欢那个儿媳妇儿,以前住在一处都巴不得她早点消失了干净,计然已经离开她生活好多年了,哪里还乐意想起提及?不过被广平媳妇儿气的狠了才念叨过一次,“浪货,还不如计然呢。”这算是对计然的至高评价了。 
面对这一群人的常先生怀系青,照例维持住他在社交场合的一贯好风度,虽然那种恨不得把这群人撕成碎块的冲动不断骚扰着他,但赖于他一贯的好素养,系青给众人留下的印象颇佳。见多识广的杨某人还说,“常先生看着面善,像是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哪里高就?” 
系青不肯露了行藏,随便说了家小公司的名字。杨某人恭维,“看老弟面相,绝非池中物。”那么势利眼的人,竟主动与系青交换名片。系青推脱自己名片没带出来,找各种理由敷衍,辛苦至极。他真的很想杀了他,一刀刀凌迟,慢慢地折磨,他想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里嚎叫求饶,他想让这几个人渣知道,折磨他喜欢的女人,要付出什么代价……可表面上,总是保持温煦有度的微笑,表现得沉稳谦逊,对病人嘘寒问暖。其实,认真说,眼前这两位病人,还算是乐观积极的啊,可惜,连这点乐观积极在系青眼里,也是罪恶可耻的,他要他们哭,哭得血泪纵横才好! 
别过方琴杨老六,系青没让广平送,他自己搭电梯下楼,手捂着胃部,那该死的紧张性胃痉挛又来折磨他了,他很痛,也很想计然,慢悠悠行至医院后面种满绿树花草的院子里,系青打给计然,铃声响了半天,系青差点以为,自己成为计然的拒绝往来户时,对方才接,慢吞吞,很迟疑地一声,“喂?” 
系青心思千回百转,“小然?” 
计然很淡,“嗯。” 
“是我。” 
“嗯。” 
“对不起!” 
计然没回应。 
不行,得跟她好好谈一次,“呃……你在哪儿?还在我妈转给你的房子那儿吗?我去找你。” 
计然声线淡漠平稳,“我在外面度假。” 
“度假?”系青嗓音高八度,紧张,“在哪里度假?你不是刚从纽约度假回来吗?”有路过的小朋友吵着跟爸爸要气球,奶声奶气,音量十足,“爸爸,我要气球,大大卷颜色的……”系青嫌吵,躲开一些,跟计然啰嗦,“又去哪儿度假?你一个人出门?” 
计然隔了会儿才回他, “就是度假村,和朋友一起。” 
这太笼统了吧?无重点的厉害,“不是一个人?”系青更加紧张,“你哪个朋友?哪个度假村啊?” 
这么刨根问底?计然不耐,“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系青醒悟到自己这德行实在不像求和,软下来点儿,“我不认识,你不会好好跟我说啊?”想想,觉得应该再软一点,“别生我气了行不,前天晚上是我太着急,所以态度不好……” 
计然语气显得毅然决然,“我还有事,再见。”就……挂断了???系青瞅着手机,楞好半晌,觉得身体哪里都痛,痛得七零八落……情报,他需要更多情报,电话给专门收集情报的春儿,“你知道计然在哪里不?” 
系青握着手机发楞那一刻,计然也在瞅着手机发愣,她坐在轮椅上,刚做完几项检查,被护士从前面门诊大楼推出来。接到系青电话,她很意外,不是完了吗?怎么还没完吗?不,她现在觉得,他们完了好一点……做了一点心理建设才敢接电话。饶是如此,她对系青的紧张,仍有些无所适从。 
更让计然惊讶和无所适从的是,她发现,系青那边传过来的背景音,和她耳朵里听到的,是重叠的。一个孩子奶声奶气地,要爸爸给买气球。 
计然本能将手机捂住,然后她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个稚龄小童从不远处的绿化带走过。计然示意护士推她绕路从另外一侧走廊回去住院部,嘴里应付着系青,眼睛忍不住到处找他的身影,一排高大的柳荫下,站着穿白衬衫的男人,可不就是怀系青?他在这儿做什么?发现我的踪迹了?计然不敢再和系青多说,赶紧断线。她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瞅着那男人挺拔玉立,气宇轩昂,双手抱胸,行动电话抵着下巴,半垂头不知在寻思啥的模样,计然觉得,她好想好想他…… 
为悲欢哀怨妒着迷 
春儿在电话里给哥哥的情报,和计然说的差不多,人家就是出去散心了。春儿劝大哥青的理由很充分,“小真说她知道计然是跟哪些朋友出去的,哥你就别瞎操心了。”他另有情况要跟兄长汇报,“你在哪儿?我跟你说,妈跟爸出大事儿了,公司里传,妈撞见爸和他的温得儿蜜在一起拥抱来着,爸的秘书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昨晚我回家住,妈睡书房,爸也睡的书房……” 
系青很崩溃,也不要这样吧,什么都赶一处来…… 
跟春儿约好寓所见面细谈,系青回他和计然完成过梦想,一起迎接过初升太阳的小公寓。张嫂正要走,见着系青,特别问计然找到没?系青也不好细聊,含糊带过,“嗯,她没事,和朋友去度假村了。” 
张嫂精于世事的过来人,知道不好再问,就是极隐晦地给系青形容计然的好处,“那坛子咸鸭蛋腌得了,我刚煮了十来个,放冰箱里,你可以慢慢吃。哎哟,计小姐腌的这坛子咸蛋可花心思呢,蘸遍黄酒蘸遍盐,一个个拿保鲜膜封好,保管个顶个地流油……” 
张嫂走了,系青自个儿熬了点儿白粥,炒份青菜,就着咸蛋,一口口慢慢吃。他需要好好保养身体,他垮了,谁照顾计然呢?那个计真咋咋呼呼,粗枝大叶的,跟春儿有一拼,哪里会照顾人?倒也不,主要还是,计然在谁那儿,他都不放心。 
好好吃饭,等会儿好好吃药,今后好好珍惜,好好生活……系青用筷子挖咸蛋,蛋白不硬,咸度适口,蛋黄金灿灿的,流油,很香……恍恍惚惚,好多年前校园大树下的水泥乒乓球台边上,计然说,“我喜欢青菜,不过对咸蛋没兴趣。”从来都是,对咸蛋没兴趣的人,午饭,乐意为怀系青多拿个咸蛋。 
终于,他们熬到了她能亲手为她腌制咸蛋的时候,他却狠心对她说,“我们完了。”这餐饭,系青吃的自省自责,百味尝遍,无比艰难。 
没多少功夫,春儿回来,坐好,把哥剩下的菜蛋粥一扫而空。又给系青爆个消息,常蓝妈妈找老郭查老爸的花边新闻,和空姐儿江蓠的生意往来户。 
系青对老郭的业务能力异常不满,冷酷,“只有结果没过程和细节,要他的报告不多余吗?” 
春儿眨巴着无辜大眼,“不就是要结果吗?过程和细节有鸟用?”当然现在二少比以前进步了点儿,觉着大哥青不太对劲儿,眼睛又眨几眨,“哥你昨天去哪儿了?你把辞职信给妈了吗?妈咋说的?” 
系青喝掉他的胃药,跟老弟坐一处,象小时候放学后,窝一处共同八卦白天发生在学校的事情那样,讲他昨天和今天的经历,也讲起常蓝妈妈发现老爸外遇的经过…… 
春儿张大嘴巴,不时惊呼,终于得出和大哥青一样的结论,“怎么事儿全赶一起来?”二少难得的忧心忡忡,“哥,怎么办呢?我想计然还是容易哄回来的,爸和妈的事儿比较要紧,咱们不能不管。” 
系青分析,“估计咱们也管不上,只能选择支持谁。” 
“什么意思?” 
“妈不是在查江蓠公司的生意往来户吗?我想妈应该是在找,她可以利用的生意往来户。” 
“妈要收拾那女的?” 
“估计会下狠手,就看爸什么态度了,爸偏帮那位江小姐,妈会选离婚,爸要是看着江小姐的心血被妈毁掉,估计爸也会很为难。” 
春儿哀嚎,那点出息不比小前儿好哪儿去,“嗨哟嗨哟,这局面我们选支持谁?一个亲爹一个亲妈,不带玩儿这么幼稚的。” 
系青掏两根烟出来,哥儿俩吞云吐雾中再度交换个眼色,同叹口气,想必父皇母后就打算这么着了,有他们兄弟受的。 
春儿说,“我不想老头老太离婚,我只支持他们不离婚,不惜代价地支持。”他伸出只巴掌给大哥青,系青与他互击一记,同意弟弟的底限,他们只支持爸妈不离婚,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家,不能被个来路不明的江小姐给毁了。 
于此同时,系青心里陡升悔意,其实他们都知道母上大人的脾气,也想得到这事情被妈知道多数会出大状况,可仍替爸瞒着妈,纯属明知故犯。可话说回来,当时瞒着,也有害怕妈妈因此发脾气,不知如何面对的逃避情绪,终究,埋下这祸根,发展到眼下难以收拾的局面。 
“春儿,有件事儿,你得帮哥,”系青在他名片背面,写下杨某人的名字,和计然生活过的小县城的名字,“我要查这个人的关系往来户,看他属于哪个山头的,能不能扳倒。还有,我看中块地,发展潜力虽说不符合咱们家生意的要求,不过,可能会有个小公司会有兴趣……” 
春儿抓过那张名片细瞅瞅,斜眼儿瞟大哥青,大拇指在嘴角蹭蹭,而后找打火机,把名片烧了,“行,我懂你意思。” 
欺负过计然,就得付出代价,系青就是这个意思。 
连着几天,他和春儿,再加上因上次犯的错误,被老爸点名流放,正准备打包袱入滇的张浩,哥儿仨忙的主要是这两件事情。 
找相熟的公司,去洽谈连带陈家旧宅的那块地皮,系青相信方琴不会愿意搬离那里,从她家墙上挂的相片看,那老太太舍不得那栋充满旧日回忆的老房子。不过方琴意图得以苟全的安逸,系青不想成全,方琴越舍不得,系青越要让她得不到。 
比较难的是对付杨老六,动错了怕会得罪哪条线上的人脉,这关系网四通八达纵横,总得查清楚,杨某人靠的是何处山头的大神,给谁办事儿?这方面还得仰仗春儿,不几日,已有消息回来,杨老六的关系网和怀家不同派系,而且这杨老六在官场上并非全是朋友,那厮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余地,得罪到的人也不少。鬼子六的仇家手里,从来不缺整死杨某人的黑材料,缺的是机会,他们大可以借刀杀人,只需要整出一点机会即可。 
边忙着这个,边还得关心建军爸爸和常蓝妈妈的事情。老夫妻目前暂时平静,这段时间天天回家做侦察兵的春儿说,就是各自睡各自书房,那间大卧室没人在用,也不知图个啥,看上去也不太象在冷战的样子,该说的公事也在说,该处理的家务也有商有量,不过绝对都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嘴脸。 
因为自打系青递过辞职信后,系青也没再回公司,常蓝知道儿子气没消,估计她很难劝回系青,所以这事儿还得怀建军出马。这日,建军爸爸约了两只逆子到江边的露天餐厅吃西餐,饮八五年的红酒,对着风清云阔水荡荡,爷儿仨谈心事。 
对于回公司的提议,系青摇头,计然的事情不解决,他不会跟妈妥协的。 
怀建军倒不逼儿子,“那再给你段时间的假,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 
系青没给肯定答案,世事无绝对,除了对计然和春儿,他很少跟谁说肯定的是或不是。 
见大哥青仍无回家卖苦力的打算,春儿的表情非常哀怨,那等于他继续一个人顶两人用呗,很累耶,扭脸喝酒,还亲爸亲哥呢……净欺侮好说话的。 
当然,建军爸爸的大绯闻还是得提上一提,全公司传的绘声绘色,长此以往,常蓝妈妈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的嘛。兄弟两个好奇,“爸,不是说和空姐儿分很久了吗?怎么还会抱在一起呢?” 
怀建军跟儿子们解释,“她很爱的那个人,在得知她的厂有我的投资,并且弄清楚我和她曾经的关系后,和她分手了。江蓠很想挽回这段感情,考虑让我撤资。但厂子目前有个扩建项目占用了大笔资金,再说贷了很大一笔款,每个月还要还利息,撤资后厂子肯定会因为周转不灵,而难以维持正常运作。可是我不撤资,又好像很难撇清关系,江蓠在喜欢的人面前又显得很没诚意似的。女人,碰到这种事情,难免会哭一哭。”怀建军摊手,“就是一个朋友之间的安慰,你妈误会了。” 
春儿嘴快,“是女人就会误会啦,”他还不满,“那是办公室嘛,你平时总让我别在办公室乱搞,自己还……” 
怀建军眉一扬眼一瞪,“你爸跟你玩儿的那个不一样。” 
春儿不服气地嘀咕,“还不是乱抱。” 
系青手肘撑桌上,“既然是个误会,爸,你没跟妈好好解释一下吗?你们……”想问为何还在分房睡,怕老头不好意思,改口,“你们最近是不是还在冷战?” 
怀建军苦笑,“你知道你妈的脾气,她不会听我解释的。” 
“你可以求妈听啊,”春儿理所当然,“男人嘛,哄女人高兴是应该的,你从小就这么教我和哥。”觑着老爹一脸别别扭扭的神情,春儿恍然大悟,颤指对着建军爸爸,“哦,我知道了,爸……你该不是都没给妈一句软话吧?连求都不求?这也太不男人了。” 
怀建军浅浅翻个白眼,小时候教两个儿子哄女人高兴,是想两只逆子别总气他妈和他媳妇儿,谁也没想两个儿子将这本事发扬光大啊,至于他……这辈子很少求人。 
系青结论,“爸,你被我们惯坏了。” 
怀建军讪讪的,“什么屁话……”也就嘴硬一下子,终归还是……“不过,有件事,爸想请你们两个去劝劝你妈,爸要是去跟你妈谈,怕是更糟糕。” 
青哥春弟,支楞耳朵,静闻其详。 
就像系青分析过的那样,常蓝确实是在利用江小姐生意上的往来户,陷害她。象怀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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