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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系我一生心-第138章

小说: 系我一生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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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纳罕,“我们真见过?”他一直以为,美女对他演的那个开场白,只是搭讪的方式。 
“当然啰,二少出手大方,想忘也很难啦……” 
春儿遇到豹纹美女,是半年多前,他刚从美国回来,到夜总会买醉作乐,夜总会的妈妈桑把豹纹美女带进包厢,二少请她喝酒,她不理,春儿嫌扫兴,损她,“出来混就有个出来混的范儿,要不别出来丢人现眼,装腔作势没劲不?不专业嘛。”豹纹美女气不过,直抹眼泪,二少还不饶人,“也别给我哭,哭吓得住二哥吗?二哥想让你哭,保管比这哭的有节奏。” 
豹纹女本来被二少前面那两句给撩拔的极其窝火,谁知却被二少最后一句给莫名其妙地整乐了,她一笑,二少顺杆爬,“这就对喽,来,陪二哥跳个舞……”当然那天不止跳舞,肯定也吃过宵夜滚过床单,就在这间房。早上豹纹女醒来,春儿已离开,床头放着一叠钱。此后豹纹姐姐再遇过春儿几次,不过春儿都忘记她是谁。说到底,她只是他众多露水情缘中的一滴水,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蒸发,更何况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尤其漂亮女人。 
听过美女叙述,春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终于记起来点儿关于这个女人的涓滴之情,“对了,你那次为啥啊,出来混脸还拉老长,哭哭啼啼的?” 
豹纹美女抽根香烟,倒还挺轻松,“男朋友结婚的日子,我出来工作,赚钱供他出国读博士,可他回头却娶了个名门淑女。” 
春儿愕然,为伊不平,“混蛋玩意儿,这真他妈贱!” 
豹纹女很想得开,“算啦,我不生气,爱情这回事儿,本就如此,拥有过享受过就好,知道自己确实还活着,还能爱,算是在爱情上得到的最大回报吧,指望从中得到其他什么,那是奢望。真要怪,也是怪我天真,自找的。其实象我们这种人,风月场子里混,本不该牵扯情爱,我当时为他赚钱,也没拿一定要他娶我做条件,并非他背信弃义。” 
爱情这回事儿,拥有过享受过便好,指望从中得到什么,是奢望吗?琢磨这话,春儿竟有点痴了,一时间心眼里酸楚难言,又似乎身体里某部分豁然开朗,不由自主赞美豹纹姑娘,“你是个干净人儿,真的。” 
豹纹美女睁着俏眼一双,“我是最蠢的吧?姐妹们都说我蠢,对了,上一次,要谢谢你出手大方,那会儿我确实困难,没地方落脚。” 
春儿一贯来洒脱模样,摆摆手,意思那是小事儿不值当道谢。 
豹纹女盯着春儿的脸,仔仔细细,目光坦荡温柔,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二少,你也说过,出来混就得有混的样子,现在,你不适合出来混了,做人呢,最重要别勉强自己,强扭的瓜不甜。” 
春儿逞强,“我有那么惨?以前一直混的。” 
“不是谁都能混一辈子的,二少。”美女脱掉浴袍,当着春儿的面换回自己的衣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该上岸,就得上岸……” 
“可能我真的没资格再混,”春儿对着大哥青长吁短叹,“可现在上岸,哪条岸收我啊?” 
系青撇嘴,“想上小真那条岸你直说就是。” 
春儿委屈,“我咋说啊?他爸妈和咱爸妈的事儿也被我给捅漏,她指责我骗她,狠话成吨成吨往外倒。” 
系青故意的,“不用愁,你也不是没别的岸,陈嫣不错啊,妈想她做儿媳妇也想很久了。” 
“嫣儿?”春儿仰脖看看天上星月,耙耙头发,明显深思熟虑过,“嫣儿不行,不是她不好,是我们不合适。陈嫣和你,和计然,和浩子一样,都能做好朋友好兄弟,但不能是我老婆。哥,你们都是正经人,做人有原则,守贼很多规矩,而我,我不是个正经人,太正经了,我会崩坏的。陈嫣这样的女生,在我这儿,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那种,安安稳稳,老公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我在她面前,可能我也得不到自己想活的那种日子,穷折腾,胡说八道,自由自在。我喜欢小真,是因为和她一起,有我想要的自由……”春儿瞅着大哥青亮晶晶的眼睛,努力解释,“你知道那个感觉吗?就是……跟自己频率相通步调一致的人生活,看什么都很清晰,做什么都很舒适,你知道自己玩儿大了弄出格了,她都不计较,不别扭,还乐意赞美你……” 
系青乐,拍拍春儿的后脖根,“哟,我们家春儿今儿个总算开窍。” 
春儿也跟着乐,“对,是这么码事儿,开窍。” 
“嗯,那你知道陈嫣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了?” 
“哎,知道,”春儿抹汗状,“一开始真吓倒。” 
“那你应该也知道,其实你曾经喜欢过她?” 
春儿呲牙咧嘴,“你也说是曾经嘛。” 
系青挺坏的,“遗憾不?” 
“有点儿。” 
系青更坏,“如果小真那条岸不行,也别错过这条岸嘛,有个备岸不错的。” 
春儿暴躁,捶他哥,“你咋不给自己整个备岸呢?就跟我能耐大,到计然那儿全瘪茄子。” 
系青跳起来往宿舍奔,大笑,“咱正经人,比不得你,常年以犯错为乐。” 
春儿拿水瓶子砸他,学爷爷奶奶的话装老卖老,“还当哥哥呢,没点儿哥哥样儿……” 
系青老远里回他,“原路翻墙出去……” 
春儿没马上翻墙出去,自己又坐会儿,打量夜色中的校园,发现不远处的高低杠,哦,话说,这个地方……果然象是顾老师料理出来的。 
走到高低杠底下,春儿伸手握住,引体向上,还好,经常有运动的关系,他还算灵活,但实在比不得少年时候的轻巧矫健。习惯性,坐上那根高杠,夏夜的星空就在头顶,风很凉爽,带着草木清香,袭人欲醉,时而有只萤火虫,在草丛里一闪一闪飞过。 
此情此景,让鲜少怀旧的春儿想起某个夏日傍晚,晚自习前,敌营女生站在高低杠下面,脆生生的嗓音,抬头相问,“怀系春,吃不吃冰激凌?” 
因为被大哥青的早恋风云波及,春儿心情差的很可以,瓮声瓮气,“拉肚子的人不吃冰激凌。” 
苹果脸的敌营女生笑起来,永远甜的淌出蜜汁儿的娇憨模样,“你还记得上次小合唱,我们比赛吃东西,都吃到拉肚子的事情不?” 
春儿闭着眼睛,都还看得到没心没肺的他如何无情,“谁记得那些无聊事情?”把陈嫣气坏了,在他身后拿甜筒丢他。 
其实,春儿没忘记,肯静下心来想的话,那些无聊事,仍在心底深处影影绰绰,活色生香。当然记得那次小合唱胡闹到拉肚子,在侯演期间,他跟陈嫣说过什么。 
拉得面无人色,意志消沉的怀系春,随口跟陈嫣讲,“连拉肚子都一起,可见咱俩有缘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嫣坐在他旁边,就红了面孔,睫毛垂着,静默无言,吐气如兰,弄得他也尴尬不堪,好似闯了大祸一般。好容易捱到上场,连唱歌都没唱出一贯的慷慨激昂,还拉着整只合唱团队离题三千里的,一起打蔫儿。此后怀系春同学不思反省,却一条道走到黑般,在意念里巩固他的认知,敌营女就是敌营的,偶尔合作一次,也是扰人不安,坏他大事,陈嫣是不能做朋友的……哎,那荒唐的少年怀系春啊。 
错过了。如果在那时,怀系春有觉悟,懂道理,或者,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如果没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对怀系春来说,也很遗憾吧,系春喜欢现在的自己,非常非常喜欢……春儿坐那儿无缘无故,咕咕笑出声,是真的啊,如果怀系春不是现在这样,保不齐会有人比他还遗憾呢,那个“有人”是计真,他知道,她也喜欢他。计真说过,会因为喜欢他,愿意冒险。很幸福,他爱的女人,愿意为他冒险。春儿从高低杠上下来,抻抻腰身,决定,他得去把他的小珍珠弄回来,从此后,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为计真,做个快乐有趣和自由的人。 
手机响,是老爸,春儿纳罕,这都快天亮了诶,啥事儿,接听,脸色倏变,放下手机,在大操场上狂奔,老天,大哥青的宿舍在哪儿?春儿惶急无助,大喊,“哥,哥,你在哪儿?爷爷死了,爷爷死了……” 
 
还没好好的感受 
还没好好的感受 
计然睡到半夜,模模糊糊觉着身边有人,蓦地清醒,幽微灯光下,见计真坐在她床头发怔,奇道,“怎么在这儿?几时来的?也不叫醒我……”想问妹妹假期是否已经结束?又觉不好开口,自上次计真大闹病房并和春儿吵架之后,她被强制放假,老主任说,计真没想通之前,不许接近计然的病房,也不许正常工作。说起来计然可是有好几天没见着计真了。 
计真倒没什么变化,娇艳端丽,硬朗自信,不过身上带着酒味,还有几分挫败感。大半夜坐姐姐病床前,呆愣愣,也不知在想什么。计然坐起来,用橡皮筋拢好头发,温和问询,“去喝酒了?你很少喝酒的。” 
计真摆弄一只打火机,淡淡的,“出去混了两天,寻思到酒吧吊个凯子玩玩儿,见着个还不错的,打算进一步发展,谁知到打啵的阶段就进行不下去了……”为何进行不下去,计真省略没明讲,很懊恼,“这简直就是犯贱。” 
计然下床找出瓶乌龙茶,“喏,喝这个吧,我不能喝茶,这儿也没茶叶,想给你冲杯热的醒醒酒也不行呢。” 
计真拦姐姐,“你别瞎忙和,想要热茶不会去办公室倒?我没醉。” 
“你怎么看也不像没事儿的样子。”计然嘘口气,“小真,你和春儿之间,不需要被姐和系青影响的。” 
这是屁话,不被哥哥姐姐影响的可能性有多少?简直牵一发动全局,计真白老姐一眼,想从包里摸烟,又作罢,抢过计然手里的乌龙茶喝一口,问,“爸以前给他家当司机的事情,你知道?” 
计然点点头。 
计真看上去着实搓火,“爸出事的时候,和常蓝在一辆车上,妈发病,和常蓝也有关系,他们还匿下应该给我们的抚恤金,这个你也知道?” 
“知道。” 
乌龙茶瓶子往床头柜上重重一顿,计真责问,“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计然平心静气,“我从系青妈妈那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在外地培训,你培训结束之后,又出那么多事情,我紧跟着去纽约,从纽约回来发现怀孕了,我自己也心慌意乱的,都没顾上和你好好谈谈。” 
计真暴躁,这大半夜的又不好发脾气,脚小踹一记床腿,埋怨,“姐,说到底怀家跟我们是有仇的,我们不该跟他们兄弟两个牵扯不清。” 
计然说,“姐不觉得他家和我们有仇。以前,倒是这么担心过,担心是系青妈妈逼咱爸做什么,但现在看,不是这么回事儿,爸出事那天晚上,是爸和系青妈妈一起决定出来找我们,而且,之前,我们家也有不少地方得人帮忙。包括我们能在这个城市有落脚之处,还有我们能找到不错的学校读书,这些多亏了系青的爸爸妈妈,小真,得人恩果千年记,多想想人家的好处,别总记着他们的坏。虽说系青妈妈匿下那笔抚恤金,但她已经跟我道歉过,并且把那笔钱换成大房子和现金还给我们了。” 
计真啼笑皆非,“姐,你从常蓝那里拿来的大房子和现金有这么多用处?你能用这个打发怀系青,也能用这个打发我?你当我跟怀系青一样傻帽啊。” 
计然也不知是不是跟春儿学的,皮厚上了,“哎呀,那大房子和现金的妙处被你看出来了,你可得给姐保密哈。” 
计真无奈,“啧,跟你讲正经的呢,不是说我不记人家的好处,光惦着他们的坏处。问题是现在给我们大房子和现金不嫌晚吗?当初他们要是肯把话讲清楚,我们至于遭那么多罪?他们家可倒好,就为了把你和怀系青拆散,生怕我们缠着他们,干脆躲起来不吭声,这干的是人事儿不?” 
计然豁达,“一己之私,谁都有,我们都会做错事的。我不乐意把我们不幸的原因,都归咎于他们家,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更可耻。”计然还笑得出来,劝妹妹,“再说,他们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爷爷奶奶,你当小姨的,别计较了。” 
计然不提这茬,计真还好点儿,被她这么一说,计真纠结的简直九死一生,嘴里重重骂出个脏字,“操……”头往椅背上一仰,懒得再搭理计然。 
计然装没领会妹妹的意思,给计真找零食,“吃什么?我这儿有好多种话梅,不过医生建议我尽量少吃这些有防腐剂的东西,白买了,你要不要?喏,核桃仁好不好?还有开心果和腰果,我最近喜欢的芒果干,菠萝蜜干,鱼片,烤虾,大红枣,喏,都给你。”计然把一堆零食小点心全塞给计真,拉她到床上坐,“来啊,反正睡不着,我们一起靠这儿聊天,象小时候一样。” 
不得不承认,姐姐偶尔是有点小滑头的,只要她愿意,她完全知道怎么对付人,那张楚楚动人脸和弱质娉婷身,大部分人都难以狠心拒绝,尤其……“象小时候一样……”即使你知她存了请君入瓮的意,计真还得跟计然坐到床上,盖着毛巾毯,并开始不由自主在一堆零食中找她喜欢的口味,自此有些明白,那骄傲自负目无余子的怀系青何以败在计然手里…… 
计然又给计真拆开一包鸭翅,慢条斯理地打听,“春儿是怎么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啊?” 
计真边嚼着零食,边把前些天在计然病房里闹完后,又在走廊上闹起来的始末,复述一遍给姐姐。 
那天,主任从计然病房出来,冲计真和焦急地侯在外面的移植小组的人摇摇头,计真就知道完了,那颗救命的心脏,肯定得给别人,计然不肯手术,谁都没有办法。计真熬不住,抱着春儿大哭。春儿也很难受,毕竟,他现在已经把计然当自家人待,自家人出这种事情,他这种很有护犊子情结的二少心里绝对不是滋味。初时,春儿还试图安慰计真,说可以再想办法,带计然出国找专家治病云云,后来也觉得这样的安慰很无力,因为计然可能根本不会依他们计划走,接着,他只能拍着计真,哄她,“别哭了。”结果,二少倒把他自己给招哭了。春儿边哭边琢磨,这档子事儿吧,还得怨爸妈,要不,当年的圣人青老早和计然在一起,就他们家的条件,十个计然也能救回来啊,哪至于弄到眼下这步田地?嘀咕,“这都怪我妈一次又一次阻挠咱哥和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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