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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系我一生心-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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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高兴,通体舒泰,贼真诚,“姐,你这人儿吧,就是心眼好,我以前跟你说过那些狠话,你都不生我气。”他起身,立正站定,大彻大悟正正经经地,“正式向你道个歉吧,对不起!” 
计然想不到看上去死没正形的春儿来这么一出,还以为他开玩笑,咯咯乐,“别玩儿了,来,这里还有香蕉。” 
春儿气,“我认真的好不好?你正经点,我再来一次,”立正,半鞠躬,“对不起。” 
计然拉他坐,“不用啊,发什么神经,我又没介意……” 
春儿没马上坐,“你确实不介意是吧?” 
“我真的不介意。”计然急得就差赌咒发誓了。 
春儿贼兮兮,“那行,嫂子,小真那儿,你帮我美言几句,以后我们家里,我闯祸啦啥的,你也得帮我说话哦,俗语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计然恍悟,老天,未来的小叔子在跟她这个将死之人讨价还价……她的生命里,没那些以后啊…… 
系青和计真与周大夫聊的兴浓,眼见天儿大亮了,周大夫也有疲惫之色,与他告辞,系青拿钱包,说“来的急,什么都没买,也不像探病……” 
周大夫拦住,“别说来探病,我当你是徒弟来着,你以前可是说过,要当医生,来找我教你的哦,可惜,你没赴约,来的是计真,不管怎么说,你们这也算目标一致。咱们相识一场是缘分,别整那没用的。” 
系青没再坚持,但他抱了抱周大夫,“师父。”就这一句,他少年时多少遗憾,都可就此落幕。 
因着反正也在住院部这边,系青和计真决定顺路先去看看计然,再去门诊部急诊观察室那边找春儿。见计然病房门虚掩,里面笑语阵阵,推门看,春儿和计然俩人坐那儿,也不知在笑啥说啥,甚是愉快,并……用一根勺子共享一份冰激凌。 
见着小珍珠和老哥,春儿立马冤上了,“哎哟喂,你两个去哪儿了?也不管我?” 
计然容颜清新如朝露,冲系青和妹妹颔首致意,却没说话,捡根香蕉慢慢剥皮。 
计真语气嗔怨,冲春儿喊,“不是让人照顾你了吗?你一大早到这儿来干嘛?你还给我姐吃冰激凌?” 
春儿说,“我来陪咱姐聊天的。”也没看出来他哥是想和计然说话的意愿颇强,凑过去,想报个喜,求婚成功嘛,“哥啊,我跟你讲……”话没说完,计真送客,“烦不烦啊,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让我姐再歇会儿,过一下又要打针,又要等医生查房,睡不够还得多吐好几回……” 
计真这是出于医生角度完全为病人的健康着想,而且标准的习惯性霸道,把自己当姐姐唯一家属了,都不顾忌系青的心情。不过她逐客的理由太强大,系青也不好反驳,冲媳妇儿点点头,“你多休息。”顺手把春儿也要拖出去。 
春儿不甘心,“小真,我可都为你死过了,不能再生我气哦。” 
计真一双杏眼似怒非怒又似笑非笑瞪春儿,嘴里倒很是凶巴巴,“滚!” 
系青瞅着计然,她根本没看他,自顾自把香蕉掰成一点一点的碎块,丢装冰激凌的盒子里,拌着剩下的冰激凌汁儿吃,老天,这什么吃法?成吗?他冲计真挥挥手,那意思很明白,赶紧把那玩意儿缴了吧,看上去让人好担心。 
 
悲欢离合人间路,我可以缝缝补补 
有过你背影的这一条街 1 
计真送怀家两兄弟到电梯口,二少一路追着二小姐碎碎念,“我爸我妈当年就算有错,没道理搞株连,他们的儿子没错的。” 
计真不理他。 
春儿又道,“就算我也有错,动机是善良的,怕被你抛弃嘛。” 
计真还是不理他。 
春儿坚持不懈,“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做人不能太跋扈。” 
胆子大,敢控诉女王跋扈?小珍珠站在电梯口,俏生生扬着下巴,“我有跋扈的权利。” 
她有没有跋扈的权利?春儿的目光求助大哥青,大哥青手插在裤袋里,左顾右盼,装没看见,春儿觉得……那就有吧,对着跋扈的计大夫,央求,“看在我吞了整瓶药片的份儿上?” 
计真替这对双胞胎按电梯,“这么喜欢吞药片,不如使劲儿吞几瓶当饭吃啊,”把春儿重重搡进电梯,冷哼,“看我下次救不救你。” 
系青不用小姨子发力,自动走进电梯,冲计真点点头,算告辞。弟弟和计真打情骂俏,他做好那枚沉默到被忽视的电灯泡,乐见其成。 
回家车程,系青宽慰弟弟,“放心,小真原谅你了,就是嘴硬而已。”将春儿昨儿晚上在急诊外倒下那一刻,计二小姐真情流露的段子转播给老弟听。 
二少开心,和哥交换情报,把怎么帮哥哥求婚成功的案子也转播给哥听,系青还没喜上几喜,又觉着不对劲儿,“我去非洲跟谁一起去重要吗?你该讲的就讲,不该讲的瞎讲什么?” 
春儿无辜,“那计然在问嘛,再说老早的事儿了,她没道理计较……”说话间就到家附近街上,车窗外建军爸爸步履矫健,着唐装布鞋,拎着豆腐脑烧饼往家走。系青停车,春儿下来喊,“爸,这么早?”给老爸开车门。 
怀建军上车坐好,“你妈一大早穷折腾,说要拾掇拾掇,带着工人翻箱倒柜,整一屋子暴土扬灰的,我看也没人弄早饭,出来买点儿吧。”瞄着春儿衣服上脏兮兮的炭迹,“这是咋了?你哥儿俩大晚上不睡觉,不是去找计然和计真的?咋整成这德行?吵架了?” 
兄弟两个肯定不会详细告知家长昨晚到底干了哪些壮举,含含糊糊,“呃,去看看她们姐俩,那个……写……毛笔字,哥写,嗯……” 
怀建军特别关注,“计然身体没事吧?昨天早上辛苦她了。” 
系青说,“她没事。” 
怀建军叮嘱,“找时间带她正式跟我和你妈见个面,赶紧把婚事办了。” 
系青胸有成竹,“知道。”瞄瞄老爸买的几个油饼,善意提醒,“爸,妈不喜欢我们吃油炸的。” 
怀建军固执,“我馋这口。” 
春儿接过老爸手里的食品袋,先拣个尝,“要不,我们吃完再回家?” 
怀建军还来不及表示意见,系青帮他做决定,“回去给妈打果汁煮麦片吧。”于是爷儿三真就把油饼吃完,才开车回去。进屋,如建军爸爸所言,常蓝妈妈带着两个工人楼上楼下地紧忙活,扫房子,晒被子,箱柜全开待清理,连置废弃物的阁楼顶上都没放过,怀家三男人瞅系着围裙包好头巾的常蓝妈妈,“这么大工程?干嘛啊?” 
常蓝说,“老早想过来收拾收拾,也没倒出空,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怀建军试着抗议,“可有啥好收拾的呢?我一人儿能用多大地儿?” 
常蓝与前夫说话的语气,跟和两个儿子说话的语气是有差别的,脸色也不一样,丧事办完,好似那股子热乎劲儿也告磐,盯了怀建军几秒,“你和谁住与我们没关系,我是为了把我自己的东西整理出来带走。” 
怀建军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人家,息事宁人状,“哦,行,我帮你吧?” 
系青觉得老爹这态度宁不了人,估计还会把亲娘给惹毛,和稀泥,“我帮妈吧,爸你收拾屋不行,不如去厨房给我们弄点吃的,”瞎扯,“我肚子里直唱空城计呢。”给春儿使个眼色,春儿弟弟很默契,拉走老爸,“我还没吃饱,爸煎蛋你拿手……” 
常蓝还是没好气,冲怀建军背影喊,“刚你手机响,我没帮你接,手机我帮你放偏厅了……” 
系青佯作闲聊,“谁来的电话。”估摸亲娘是为着某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不开心,果然,常蓝气喘吁吁抱着一床棉被要往顶楼露台上去晒,答复儿子,“你未来后妈。”语气不善。 
系青接过常蓝妈妈手上的物事,闲闲淡淡道,“爸应该不会有什么再婚的打算吧。” 
常蓝明显口是心非,“谁管他那个。”见系青神清气定,没接着她话茬讲,只好主动问,“你爸跟你提过?” 
系青嘴角不易觉察有笑意,道,“没,感觉。” 
怀建军到偏厅找他的电话,看看号码,是江蓠,难怪老太婆那德行,这都离婚了,还介意?打回去,“找我?” 
江蓠,“我就在你家院儿外……” 
就在外面?怀建军往窗外看,果然,院篱榆树底下,江蓠立在那儿。他出去,“有什么急事?咋找到这里来?” 
江蓠递给怀建军张支票,“喏,你投资的那部分,现在还给你。” 
“你怎么有钱还?”怀建军惊讶,抬头望望头顶青天白日,艳阳烈烈,“来进屋坐。” 
“不了,”江蓠倒不是客套,“我进去坐,大概你夫人和两个儿子都会不高兴的,在这儿说就行。我把厂子卖了,自然,要把你投资进来的钱还你,不过利息那部分暂时无能为力。” 
“厂子卖了?”怀建军奇道,“为何改变主意?你不是很想做下去的吗?” 
江蓠表情温柔中不乏坚定自信,“以后会继续做,但现在,我得去找他,对我来说,他比我想象中更重要。” 
怀建军释然,支票又塞回给江蓠,“带着傍身吧,我欠你不少,偏我这老头也身无长物,只剩这么两个钱儿了。” 
江蓠不要,支票给回怀建军,“你知道我对你这两个钱儿没啥抵抗力的,就别拿钱诱惑我。”有些无助的眼神,“给我祝福就好,祝我能把他找回来。” 
怀建军不再坚持,诚挚,“祝你幸福,得偿所愿。” 
江蓠点点头,笑,年轻姣好,“我也祝福你,能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怀建军摇摇头,挺感慨,“心想事成其实也是个挺危险的事儿,不过我谢谢你。” 
“我刚听说你们离婚了,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我觉得很抱歉。”顿了顿,江蓠又说,“以前,想你们离婚,取而代之,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临了,真听到你们离婚的消息,其实非常不好受。”瞥眼怀建军,“事实上,想到我结婚的话,并不希望我的丈夫,像你这样。” 
怀建军苦笑,“别说这些,没用。对了,生意结束的还顺利?这么短时间,都处理妥当了?” 
“放心吧,”江蓠知道怀建军的心思,“我有给工人们多加一笔遣散费……对了,老爷子过世,很遗憾……” 
常蓝在露台上,顶着毒太阳,指挥工人晾晒被褥,不要的旧衣服分类存放,一边不忘观察院篱旁聊天的人,嘴里小声咕哝,“还真有的聊。” 
系青听老妈的话,把好几箱子旧书挪到露台上透气,不时观察一下楼下和江小姐说话的老爸,他是从常蓝妈妈的表现里揣摩出,那就是传说中的江小姐……其实在他看,还算正常,不显得有多暧昧,但他能体谅老妈的感受,所以很乖地按照老妈指示做事,尽量不火上浇油。 
春儿在楼下喊开饭,系青陪妈一起下楼,见老爸进来,故意替妈问的,“来找你的是江小姐?她来做什么?” 
怀建军并无异状,扬扬手里的支票,“她把生意结束了,要离开这儿,来还钱的。再说爷爷过世,慰问一下。” 
春儿招呼工人摆碗筷,也故意的,替妈打听,“要走啊?去哪里?还回来不?” 
怀建军往豆腐脑上浇一小汤匙辣油,美美吸溜口,才说,“说是去找她男朋友,还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 
常蓝洗干净手,擦过脸,才坐下吃饭,瞪那爷仨,叱,“就不能洗了手再吃东西?这岁数的人还用我天天教啊?”嘴上喊的凶,神色绝对的阴转多云。 
怀家三男又都站起来,齐齐挤水池那儿洗手,系青难得的话多,“我刚清理书架,翻到我们家的老相册……” 
对做事一向沙楞麻利的常蓝来讲,这一天老屋子的整理计划,进行的真是巨慢无比,两个儿子一边帮忙干活一边打呵欠,说是一晚上没睡……教计真写毛笔字的关系?!常蓝也懒得追究,小年轻热恋,能指望他们多靠谱儿?那老的呢?从来都这样,做家务是一窍不通,干活不带脑子,指使一下动一下,说多了人还不太乐意,就那副你想带啥走你带走,但屋子是我住,我没意见,你何必多此一举的架势。这部分常蓝是有苦难言,确实,这地方她不住,可她不就是想他住着能舒坦点儿吗?可这心思也不好说出来,说出来,不显得她犯贱? 
整理家务这三个男人不给力,看相簿倒是很积极的。有张春儿的相片,穿着件黑色V领羊绒衫,袖肘处织了圈红色花纹,里面搭杏白条纹衬衫,细灯芯绒的黑裤子,脚底下踩了双暗红色高帮牛皮靴,跟张浩,陈嫣,还有群旧同学,亲亲密密,靠在高中时校园里的高低杠边,照的一张相片。 
系青纳罕,“这些相片我都没见过呢?” 
常蓝和怀建军也奇怪,“咋没你哥?”是啊,读书时候,有春儿的相片,怎么会没系青? 
于是大家慢慢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春儿还记得,那天因为哥穿的帅,他才把这一身换上的,那双漂亮的高帮靴,捂得他双脚汗出如浆,彼时,他就希望自己能有一脑袋卷发,如今,算梦想成真。不过,拍照时候大哥青不在,不记得干嘛去了。 
怀建军和常蓝记得,那天系青要值日,是因为值日,才穿戴的整齐漂亮。 
系青记得,那天,他那天其实感冒很严重,却带着种漂洋过海去见谁的心情,穿戴的衣冠楚楚。那是他费劲心力争取到的机会,跟老师去计家看望计然。他还记得,计然语带双关,“哪有人不想清楚就来拿药?”他年少轻狂,凭着一腔热情孤勇,“想清楚了……” 
后来,岁月经年,他才知道,他为她想了不是一日,不是十日,不是十年,那天春日黄昏暖阳下清清楚楚一抬眼,似这一生已定,再无回寰。 
“青儿,这个是你的,还给你。”常蓝搬来个挺大的防水纸箱,脑门鼻梁上浮着层薄汗……“哎哟,可好找,我这老胳膊老腿老记性也不顶用了,翻腾这一天,才找出来。” 
“是什么还给我?”系青撕开纸箱上的胶带,再拆开两层包的很仔细的塑料泡沫,先找到好些卡带,很眼熟,不少恩雅的专辑,还有三口百惠和黄耀明。 
也有书,好多厚厚的心脏病学书籍,他的一些教科书,模拟试卷,还有武侠小说,《七剑下天山》。 
一条围巾,浅驼色的细羊绒线,手工细致精巧,相信编织起来一定又累又费工夫,须得好多耐心和爱心才能成就……计然…… 
箱子底下有小盒子,打开……避孕套……过期很久很久了的物件,系青记得那是自己在香港没的,更记得,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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