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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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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脚步顿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那眼里仿佛有些情绪闪过。

宋凝久也有些惊诧他的去而复返,尤其是他进来时,那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里离市区远,我们今晚就走吧。”他突然说。

闻言,宋凝久的表情更加惊讶。他即便是着急,也用不着这个时间吧?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黑糊糊的正是凌晨。

“穿厚一点,外面冷。”他说着走上前,绕过床尾去拿床头的衣架上的棉服。

宋凝久还坐在床头,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展开,一副准备给她穿衣服的动作。他很反常,仿佛很着急,可是又不愿意让她察觉到。

“穿上。”他看着她,有种刻意诱哄的味道。

宋凝久更加觉得不对劲,将疑惑从心底压下去,配合地由他给自己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她转身从衣架上拿了围巾,慢打斯理地将她它围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她趁机用余光看了眼楚辞。

楚辞的样子脸色紧绷,并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宋凝久隐约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不然三更半夜,他不会叫自己起床。

这里是山里,根本就不通车。就算他的车藏在哪里,去医院也不可能这么急。那么他这时候急着要带她离开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她不敢去想,因为这两天期望的次数太多,失望的次数也太多,所以她不敢深想。可是这样的答案,即便不用深想也能猜得到,所以心微微激动着,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可以了吗?”身后传来楚辞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温柔,并不显得突兀,还是令宋凝久的心哆嗦了下,回神。其实除了提到靳名珩时有些失控,楚辞基本对她照顾有加。可是这样的状况下,宋凝久根本不可能安心。

她慢慢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身,唇角朝他微微挽了挽,这已经是他的极致。

“走吧。”楚辞伸出手来,牵住她的手说。

他的手很厚实,掌心温暖而干燥,熨贴着她的掌心。对于宋凝久来说,那手掌并温暖不了她,那温度反而像恶魔在拽她进地狱的绳索,将危险和恐惧一直渗到她的心里。

她强忍着将手抽回来的冲动,跟着他出了外婆家的门。

凌晨过后的山里,真的十分冷,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试探地问:“我们真的要现在走吗?”

“这里离市区远,这个时间走明早到医院正好,不然要排一天的队的。”楚辞解释。

宋凝久点头,跟在他身边发现并不是往村头,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这使她心里很不安。

虽然有他牵着,宋凝久的脚步却越来越慢,已经拖住他的速度。楚辞仿佛也是感觉到了,转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宋凝久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好像是有事要发生,不然他不会这么反常。可是四周的空旷却什么都看不到,她又不确定。

“凝久?”楚辞问。

宋凝久勉强朝他笑了笑,然后抬步随着他往前走,只是脚故意踩在小石子上,脚下故意一滑,身子就顺势跌在地上。“哎哟——”她惊叫出声。

“怎么了?”因为有了上次的事,楚辞已经有些不相信她,可是他并没有揭穿。

“我脚好像扭了。”宋凝久回答,不管他相不相信,她只是想拖住他而已。

也许多拖一会儿,她的希望就多一点。

“我看看。”楚辞蹲下身子去查看,宋凝久瞧着他低在面前的头颅,一个念头袭上心头。

楚辞将她的鞋脱下来,他动了动她的脚踝,问:“痛吗?”

宋凝久则只顾着用目光在四周扫了扫,明明是山里,自己周围却没有一块可用的石头,脸上显出着急。

“你在找什么?”楚辞问。

宋凝久回神,目光与他的对上。

“没有,我在看这里哪儿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回神后才感觉到冷,山风直往光着的脚上吹,都窜进裤管里去了。

楚辞给她重新穿上鞋袜,说:“走吧,这里太冷,到了车里就暖和了。”

“你的车在这里?”宋凝久惊讶地看着他,夜里的山风往她故意张大的嘴里灌,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楚辞点头,然后搀住她起身,却发现她并没有动。

“快点。”他催促。

宋凝久就坐在地上,夜里的光线很暗,只看到人模糊的轮廓,可是她仿佛能读懂他眸子里急切的讯号。就在这时,村头的方向忽然有几束光打过来。他目光快速闪烁了下,然后抓住她的腕子收紧,说:“快走。”

感觉到他的紧张,宋凝久却不肯配合,她快速转过头去,那些光点虽然不明显,可是只要细观察还是能看到,像是手电筒,正往他们的方向过来。

“凝久——”楚辞喊着,手提着她的腰部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宋凝久可以感觉到楚辞的神经紧绷,所以她更加确定,是靳名珩找来了。

她自然是不肯配合,挣扎,并朝着那个方向高喊:“救命,靳名珩,我在这——”嘴突然被人捂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楚辞,可是她的喊叫声显然惊动了那些人,开始隐藏的光点一下子聚集过来,仿佛在找目标。这时候的宋凝久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弃的。想都没想就咬了他的掌心,趁着楚辞吃痛地从自己嘴上挪开,又扯开嗓子喊:“救命——”

命字刚刚出口,便感觉到后颈一痛,整个人便倒下去。楚辞伸出手臂接住她的身体。抬眼看到那些光线离他们越来越近,当即也没有犹豫,抱起宋凝久便往山里的方向跑。

——分隔线——

彼时,确实是靳名珩带了人过来。

事实上在宋凝久失踪的那天下午,他便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只是他当时在外地,正在开会,那脸一下子紧绷下来的紧张气息在整个会议室里扩散。

让做报告的人都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靳名珩却是交待一声都没有,甩下了所有人直奔机场。

路上一边打电话拜托了傅景之帮自己找,一边订了最早的航班赶回来。他赶回来时是昕丰市的深夜,整个过程心急如焚,与傅景之在警局会合。

那时傅景之已经排查了周围所有可疑的人,就连宋家都去过了,没有任何线索。根据宋凝久失踪的时间,警言锁定了宋凝久最后去的那条老街,并派人去调取宋凝久去的那条老街的录像。

可是因为是老街,摄像头这种先进设备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只能调取各个路口的录像,搜索的范围也就大起来,着实是费了些功夫。

当警察告诉他各个路口的录像中也没有找到宋凝久的时候,一向冷静的靳名珩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他整个人都快炸了。还好,他们在接下来对车辆的排查中发现了楚辞的车。

有了突破口就有了方向,他们在各个路口查找这个辆车,确定了锦城的方向,可是出了锦城不久,那片便都是大山。没有摄像的记录,他们像大海捞针一样在附近找。

在靳名珩的强压下,警方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终于找到了这个村子。当他知道宋凝久在这里时,他强迫自己冷静,忍着内心的煎熬,一直等到凌晨配合警方的行动,就是怕宋凝久受到伤害。

理智告诉他要耐心等待,因为她毕竟怀着孕,要比平时还要脆弱很多。只是没想到警方的人还没有布署完毕,就听到有人报告那院子里有情况,当即再也坐不住,率先进了那个院子。

楚辞走得急,外面的门都没有关。

警方以及他带的人全部涌进屋内,不久,他的人从其中一间屋子里找到一件女人的衣服,喊:“靳少。”

他瞧了眼那件外套,确定是宋凝久的,眼眸微动,上前越过那人进了那间屋子。目光掠过摆设,以及凌乱的床,屋子里仿佛还带着她的气息。

就差一点,差一点儿他们就擦身错过了吗?

“靳少。”他的人担忧地喊着他,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靳名珩收住那些来不及溢出的繁复情绪,他知道那些难过、着急什么的,对于现在的宋凝久来说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他闭了下眼睛,将情绪压下去。

目光再次冷静地在屋内巡了一遍,手摸在墙角的电暖气上,是热的,还有些烫手,暖气没有关,说明走得匆忙。

“靳少,警方的人说听到有人在西边喊救命,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人破门出来报告。

靳名珩几乎可以肯定是宋凝久,马上跟着人奔了出去。

重案组的组长正在布署,拿设备的拿设备,警车也已经不再隐藏,从村里都开了过来,警笛轰鸣,几乎惊动了整个村子的人。

他绷着脸色上前,看着现场的一片混乱,问:“怎么样?”

那组长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到他。其实最怕看到他此时的模样,那身上的气息不止是凝重,还带着戾气,仿佛他们找不到人,都会给他未婚妻陪葬似的。

他又是名人,上面也交待了,这人救不出来,以后他们重案组都别想再混,自然不敢懈怠。所以案件本身就有压力,他们几乎48个小时没有合眼了,可是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尽管心里感觉像被石头压着,那人还是拿了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脚印,解说:“开始从屋子出来是两个人的脚印,后来女的应该是摔倒了,这附近的脚印比较凌乱,杂乱。”他又指了指西面的方向说:“后来就只剩一个人的脚印了,往西,根据我们的观察一个人的脚印有点深,应该是男的背着或抱女的走的——”

“我只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靳名珩截断他的喋喋不休,声音更为严厉。

两天了,他与宋凝久刚刚近在咫尺,却就这样错过,谁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那组长干了刑警很多年,他可以理解所有被绑家属的心情。可是像靳名珩这样,他却没办法安抚,因为他的气场太足,足到将这组长平时的干练完全压下去,不自觉地就矮半截。

“靳少,现在是凌晨,村头还可以,越是往西越便是山里了,这个时间不但冷,而且有雾。山又这么大,要找两个藏身的人很不容易,我们的人已经让村展带着进去找了,我们只能说尽力——”他说。

他不敢说的时间,这件绑架案的性质与以往都不同,楚辞要的不是赎金,而是人。这种事大多都是因为感情纠葛,如果他们逼得太紧,对方有可能会协迫人质与他同归于尽。

这也是组长最担心的,可是他不敢跟靳名珩说。

靳名珩闻言,薄唇抿得更紧。那种压抑的气息分散开了,弄得周围的人都大气都不敢出。

“甘泉。”他突然喊。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人走上前,他身材魁梧,一身黑衣,几乎与这夜色溶为一体。若不是他喊了人,也许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还有这样一个人。

他只是站在靳名珩的身边,并没有开口,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候吩咐。

“带你的人过去,跟我去找人。”靳名珩说。

明知道宋凝久在这里,等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能让宋凝久出事。

“是。”那个叫甘泉的男人应了。

手一挥,那组长就看到跟着靳名珩来的那几个人全上来,一色的俐落黑色衣服,他开始以为只是靳名珩的保镖,直到他们身手比他们还俐落地,连同靳名珩都消失在自己面前,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组长。”身边有喊他,他才回神,转身继续布置。

楚辞那边,他的车子就停在离他们住得不远的一片破院子里,他知道靳名珩来了,自然不可能开车惊动他们,因为那样更走不掉,所以便抱着晕迷的宋凝久上了山。

山里虽然好藏身,可是真的很冷。他抱着宋凝久走了没久,便已经再也走不冻,尤其是被山风刮过,整个人都冻透了,痛得根本就再也走不动,便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宋凝久放一个山坑里,两人就卧在里面。

这个地方既能藏身又多少可以挡些风,可是这毕竟是冬天,他感觉到风无孔不入地钻进衣服,摸了摸宋凝久的脸,也被冻得冰冷,手脚更没有温度。

山下,传来警笛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下面的热闹场景。然后警方通过大喇叭在满山传话,说他已被包围,警察也正在搜山,希望他悬崖勒马,尽快交出人质。

楚辞仿佛对这个结果是知道,也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过挣扎,整个身子都冻得发抖,犹豫了下,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裹到她的身上,然后紧紧抱住她。

他抱着宋凝久的手臂又紧了紧,唇凑在她耳边说,说:“凝久,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就赌我们冻死之前,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

他知道他疯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宁愿抱着她冻死在这里的,也不愿意见她与靳名珩在一起。

他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不管要欺负她的男孩女孩比自己多强壮,个子高出多少,他都勇敢地站在她的面前。

那时候小小的他并不明白,就感觉他天生有这种使命似的,保护她不被任何人欺负。后来长大了,十四、五岁的年幻,虽然他们已分开多年,可是他一眼还是能够认出她。

除了她,似乎没有人能让他有那种感觉。

她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十七、八岁,那时的少年已经懵懂的知道什么是爱情。每天和母亲作对,所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被人认可的地方,更别提什么理想。可是重遇她,他便知道自己的使命是守护她,直到他成为自己的新娘。

在外地的日子,虽然多年与她未见,可是对于他来说,她就在自己心里,所以从来都没有感觉分开过。一直都觉得是这样,他也一直以为在她心里,她也是想的。

直到重逢,直到她说她爱的是人靳名珩!

他爱的女人,爱了十年,甚至更久,可是为什么就爱靳名珩呢?所以这样也好吧,不必去计较什么爱不爱的,他也很累。凝久,如果靳名珩找不到你,这样也许我们就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冻得晕过去前,楚辞仿佛陷入自己的冥想里,所以唇角笑容都变得迷幻……

靳名珩与甘泉带人进入山内,他们与警方的搜索有所差异,手里都带着救援队搜救的仪器,所以进度相对较快。靳名珩穿得不多,可是想到宋凝久正在某个地方受冻,心里就十分焦急,整个后背都还冒着汗。

“靳少,找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突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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