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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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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而已,却是头部着地,死得十分惨烈。

“妈,妈——”唐媛嘴里吐着血,靳名璞无措地用手接着,她眼睛睁着,身子仿佛是抽搐了下,眼白上翻,然后就断了气息。

抬眼,他的目光与护栏上靳名珩正俯身往下看的目光相接。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甚至仇恨,放开唐媛由客厅里穿过跑上去。

“二少爷。”管家也是吓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靳名璞冲来的时候,靳名珩还在护栏边看着。他恨唐媛,恨不得她死,所以他对唐媛的死称不上痛,但是也没有预料中的痛快。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唐媛会在这一刻死去,而且以这种方式。

一切,他都始料未及。

“靳名珩,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靳名璞冲上来,一把提起他的领口,眸色发红,显然是他误会了靳名珩对自唐媛做了什么。

从小他虽然喊靳名珩哥,可是他一句都没有应过。因为他一直都那样高高在上,让他觉得敬畏。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且充满仇恨。

靳名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耐烦地拽开他的说,冷斥:“拿开你的脏手。”

因为刚刚唐媛吐出的手,靳名璞手上都是粘稠的腥红,这会儿已经沾到了靳名珩的衣领上。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对不对?”这时的靳名璞好像已经失去理智,好像冲上去就要跟靳名珩拼命。

“二少爷,二少爷你冷静点。”管家过来拦腰抱住他。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靳名璞,那样的神色好似当年失去母亲的自己,恨不得杀死所有人,毁了全世界一样。但是他并没有害唐媛,根本就没有责任受他指责。

更何况,他也没料到唐媛会在这时候死。事实上她这时候死,对自己也很不利。明明,他都快触到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

两人争执间,靳远的身影也早已听到动静上来,看到他们的模样,不由拿出父亲的威仪,厉声问:“大晚上的,闹什么?”

两个儿子平时说不回来都不回来,说回来就都回来了,还闹起来了。

靳名璞听到父亲的声音,好像找到了靠山,转头告状般喊:“爸,我妈从楼上摔下去了,是他!是他把我妈推下楼的,他杀了我妈。”

靳远起初只看到二儿子的身上的血迹而皱眉,这会儿听了话表情震惊,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仿佛不敢置信,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爸,我说我妈死了,她就在楼下。”靳名璞喊。

刚刚还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这会儿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死,身子无力地跌坐到地上,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

那是他妈,他的亲生母亲!

靳远闻言,那表情也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险些站不住,还好后面的于妈搀住了他,喊:“老爷。”

只是靳远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面色苍白,捂着胸口,像是在极力压制,但是压制了半天,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自不必说,自此靳家陷入一片混乱。唯一冷静的就只有靳名珩,他让管家把靳远弄回屋子里去,自己扫过露台情况。咖啡桌椅好好地都摆在那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桌面摆着瓶酒和一只高脚杯,酒是烈酒,里面的液体只留了四分之一不到。

“谁给她送的酒?”他问。

“是于妈。”管家回答。

这时于妈正想随靳远下楼,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停顿了脚步转过头来。

“你送酒的时候,这玻璃是升着的吗?”除非唐媛发神经,不然这么冷的天,露台怎么可能敞着玻璃?

于妈摇头,她说:“我记不太清了,太太和先生吵过架之后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多问,放下酒就走了。”

靳远和唐媛吵架?为什么?因为靳远要将与李家的案子交给自己?

“你别假惺惺的,我要报警,我要告你谋杀。”靳名璞仿佛突然又从悲伤中醒过神来似的。转头,喊:“管家,去报警。”

那管家却没动,只是畏惧地看着靳名珩,显然在等他的指示。

“去报吧,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靳名珩说。

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虽然明天的报纸靳家肯定会上头条,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管家听到他的吩咐,这才转身下了楼。

靳名璞看着管家离开的身影,愈加觉得胸口郁愤难平。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家里都听他的?

靳名珩对上他仇恨的目光,说:“不服?不服就扑上来打一架,只要你有本事。”

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靳名璞也真是个经不起激的,嘴里吼了一声,便真的朝他扑过来。可是这时靳家的佣人都齐聚到了这里,自然不可能真的让两人打起来,齐齐抱住靳名璞。所以他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碰到靳名珩的半片衣角。

靳远再次醒来的时候,警察也已经来了。靳家三父子都坐在客厅里,靳远的气色仍是不好,强撑着。靳名璞脸色晦暗,满身的血。

相比起来,靳名珩领口虽然有靳名璞手上沾印的血,脸色有点紧绷外,倒是最正常的一个。警员已经给他们分别做了笔录,周围也分散着佣人说明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况。

“靳先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当时是因为什么与太太吵架的呢?”负责的刘队走过来问。

靳远看了下两个儿子,说:“公司里有个项目,原是名璞负责的,只是他最近没有露面,我有意交给名珩。我太太不同意,就吵了两句。”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吵完之后我就去了书房,她可能心情不好吧,就自己去了露台。”

“那靳太太平时没有酗酒的习惯?”

靳远皱眉,然后说:“没有。”

这点警员也在其它人那里得到了证实,不过还是要问:“那靳太太酒量如何?”

“我妈虽然不常喝酒,可是酒量一直不错,那这么点酒根本就不可能失足。”说完,他又瞪了眼靳名珩,好似明显就是将他列为了嫌疑人。

楼上采集样品的警员已经下来,酒杯、酒瓶、以及现场的毛发、指纹都要回去做化验和比对。

“靳少,麻烦你跟我们先去一趟警局好吗?”这话虽然客气,可是明显是要走程序。

因为靳名璞一口咬定靳名珩推了唐媛下楼,他上楼时又没有人跟随,露台没有监控。所以没有人能证明靳名珩没有与唐媛动手,只好先带回去。

两人是旧识,自然明白。靳名珩点头,起身随他离开。

“刘队。”靳远明显是要替靳名珩说话。

“靳先生放心,我们会公事公办的。”那队长截住他的话,随靳名珩离开。

靳名璞看着靳远的目光一直追随靳名珩离开背影,脸色很不好,而且透着担心,好像全副心神都落在靳名珩身上。又想到自己的母亲,不由心里更加怨恨。

案子未结之前,唐媛的尸体被带回警局。靳名璞自然情绪激动,却也无能为力。

靳名珩进了警局,说是拘留,也只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提醒刘队着重查验唐媛用过的杯子,露台对面也有监控,让他们将家里的所有录像都拷贝过来,甚至声明,必要时要求验尸。

彼时,宋凝久在家等到半夜,靳名珩仍没有回来的迹象,给他打电话,手机也是关机状态,不由跟着担心起来。在王妈的一再劝说下,她仍坚持等在客厅。

不久,外面传来车子进院的引擎声。王妈过去开门时她还满怀期待,却没看到进来的只有跟着靳名珩的保镖。

“名珩呢?”她问。

那人表情为难,回答:“靳少在警局,让我回来告诉少奶奶一声,不要担心。”

宋凝久闻言,整个人已震惊不已。他人在警局,却不让她担心?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宋凝久问。

那人知道瞒不过她,便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唐媛死了!

她先是震惊,这个消息还没有消化,就听到他说警方怀疑靳名珩谋杀,便是觉得一切开始荒谬起来。靳名珩是何等聪蝗的人,会蠢到去自己家里谋杀吗?

可是这事实就是再明显,警方也是按章办事。

靳远那边,因为死得是妻子,抓得儿子,又有靳名璞在家里悲恸莫名,并不能出面。宋凝久却在家里待不住,她叮嘱王妈看好夏初,自己换了衣服便去警局。

“大少奶奶,对不起,靳少还在接受调查期间,你们暂时还不能见面。”只是警局不肯卖她的面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见靳名珩。

不过来人是刘队,有些话虽不敢明讲,还是安慰:“少奶奶请放心,靳少在这里绝对安全,也不会受委屈。”

依他的身份,宋凝久自然不怕他会受什么委屈。可是被人这样诬陷,本身就是种委屈。她无法想像,靳名珩在警局里会是怎样。

满怀担心地出了警局,转头看着那橦庄严的大楼,竟然无能为力。

“少奶奶。”保镖下车,喊着她。

靳名珩进去前吩咐他好好保护宋凝久的,这样的夜晚,靳名珩又在警局里,他可不敢让她有一点闪失。

宋凝久转身上了车,她没发话,司机也不敢启动。保镖转头正想请示,却见她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出去。

“少奶奶。”那头传来靳名珩助理的声音。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是还是麻烦你帮我找个律师……”就算暂时不能保靳名珩出来,她至少也该进去见他一面。

第二天,靳家的消息闹得很大。什么豪门太太失足坠楼,警方还没有定案,继子丧心病狂谋杀继母等等字眼都跳跃出来。

环球的律师办事效率很快,拘留还没有超过48小时,便打电话通知她靳名珩可以回家了。她便着人开车亲自去接,赶到警局的时候却正好被记者围堵。

“少奶奶,你对于靳名璞指责靳少蓄意杀害其母有什么看法?”

“听说靳少自小与靳太太关糸不好,曾经受她虐待,所以这次才会做出这样的报复行为,是不是真的?”

“少奶奶,听说靳少一直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作为妻子,这个情况您了解吗?还是你一直都知道,还执意与靳少在一起?”

自从与靳名珩相识,被这么多记者围着也不是第一次了。如今靳名珩不在身边,宋凝久倒也不会太慌乱,反正这些记者最擅长的就是煽风点火,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往当事人心口上撒盐。

宋凝久身边的保镖把人搁开,只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目光犀利地扫过那个发问的记者,反问:“你这么说话有证据吗?如果没有,我保留告你诽谤的权力。”

她努力做到镇定,可是那些记者的发问,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对靳名珩的伤害。虽然靳名珩听不到,可是作为妻子的她无法容忍有人去这样说他,这是污蔑。

精神病,她想到他的母亲,这三个字给他烙上一生的痛。想到这个,他都替他疼,实在忍无可忍。

“靳少奶奶,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今天的报纸各家媒体都有报道。”那人被她的目光射得悚了下,不过仍然嘴硬。

她虽然是靳家的少奶奶,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而已,自己从业多年,实在不该被她吓唬到。

宋凝久闻言却走过来,明明就是个不高的女生,脸色绷紧,眸色沉沉,那气势还是震住了围住她的众人。就连那记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伸手,准确地捏住他挂在胸前的记者证,看了眼,笑了笑,说:“那好,那你等着和他们一起收我们靳家的律师信吧。”

那记者被她的气场震住,脸色上有些灰败呈现。

宋凝久却没再理他,站在台阶上看着众人,说:“我刚刚接到警方的通知,从靳家带来的监控清楚地显示,唐媛是自己掉下楼的,与我的丈夫无关。具体的情况警方会向外公布,但是如果你们胆敢乱写,就别怪我们靳家追究法律责任。”

她个子不高,声音不大,可是字字铿锵,如钉在人的心上一般。说完,趁着众人没有醒神,抬步沉稳地进了警局。

还是那个刘队接待的他们,律师过去办手序,只余她一个在厅里等着。虽然刚刚在外面好像很有底气,也不过是因为靳名珩给她积蓄的力量。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似心有感应一般转头,便看到靳名珩大步朝自己走过来。他的身影依旧挺拔,衣服虽有褶皱,下巴也渐有青色,可是对她笑得依旧温柔。

“名珩。”她喊着着脚下抬起,跑过去,扑到她的身上。

才一夜未见而已,她竟已经非常想他,尤其这一夜心急如焚,这会儿眼中忍不住氤氲,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傻丫头。”他抱着她,因为让她担心而变得心疼。

其实他如果知道她刚刚在外面的气势,大概就不会觉得她一直这么柔弱了。

律师的手续很快办好,外面的记者仍然如蜂般涌过来。保镖与警察合力给两人开路,这样才坐车回到靳宅。

唐媛虽然死了,可是因为未能结案,尸体还在警局,所以并不能办丧事。靳名珩又被负面新闻包围,只能留在家里,暂时没有进公司。

靳名璞自然更是无心公事,所以靳远尽管痛失爱妻,依然要到环球坐阵。

唐媛的死虽然有点蹊跷,可是靳名珩也暂时不能行动,只能交给警方去处理。倒也落得清闲,可以每天陪着爱妻、爱女,苦了他的助理每天来回送文件。

只是这天,助理与客户约了谈生意。只好将文件留在那秘书那儿,靳名珩便劳动宋凝久去取。

刚刚下车,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她一边接起一边往楼内走:“喂?”

外面守着的记者又要围上来,却被她的保镖拦住。

“嫂子,我是甘甜。”电话那头说。

“嗯?有事吗?”宋凝久显得也不意外。

因为她最近出院了回到了甘泉的住处,宋凝久过去的少了,她有事会偶尔打个电话给宋凝久,然后她来着人安排解决。

那头犹豫了下,说:“我看了报纸,靳少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宋凝久回答,脚下步子未停,高跟鞋光洁的地板上敲出有力的节奏。

那头还想说什么,便听到有人恭敬地跟她打招呼,喊:“少奶奶。”

宋凝久微笑回应,直接乘专用电梯上了楼。

“还有事?”她问。

“没…没事了,我就是想问问——”甘甜吞吞吐吐地说着。

宋凝久也没在意,进入三十五层。

秘书见她过来,马上迎上来,喊:“少奶奶。”

宋凝久颔首,对甘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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